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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字当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卫

    小姑娘点头道:“那边,那边好多好多坏人,到处点火、杀人,我伯伯、哥哥全死了,爹爹也受伤了,他撑船把我们送过来后就死了,我和妈妈走了十几天才到这里,妈妈把吃的都给我了,自己吃了十几天野果子,结果才走到这儿!”

    两人听罢,心里想到,原来匈奴人已经打到河对岸了,也不知道早上在山口和西凉军作战的,是不是那些匈奴兵的前锋。

    两人心下黯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她。

    当下秦风替她擦干了眼泪,问道:“跟着我们走吧”

    那女孩望了望李蓄,低下头,泪水又出来了,也不说话。

    “你别害怕,这位大




第十三章山河表里潼关路
    李蓄上马,策马走了几步,就听身前小姑娘问道:“大哥哥,那几个小孩为什么哭呀”

    “哦,他爹娘想让他们和那几个去庙里当和尚,小孩舍不得父母,所以哭啼。”李蓄回道。

    “他爹娘为什么要送他们当和尚”

    李蓄正要再说,忽听秦风在身后道:“因为要去逃难,他爹娘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那么多孩子。”

    “他们为什么要去逃难哦,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些点火、杀人的坏人!——那我们还有吃的吗”

    “有有有,他怀里还有马肉呢,没舍得吃,等明天在前面喝了粥,就给你吃。你放心,哪怕我们饿着,也不会让你饿着!更不会送你去庙里。大哥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怕那老爷爷不告诉他。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哎,路上急,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水,叫月,爹娘叫我月儿。”

    “好听,你爹娘可真会取名字,以后啊,我们也叫你月儿,还有,大哥哥叫李蓄,我叫秦风,你叫我们大哥、二哥,好不好”

    “太好了!”

    “好了,月儿,坐到大哥身后去,大哥给你挡风,二哥在后面护着你,我们要赶路了,你累了就睡会儿!他二哥,你要是累的话,就告诉我一声,咱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李蓄把水月放在两人之间,催马向西奔去。

    秦风刚才见李蓄听到“平安道”三个字后,一直心不在焉,知道他在想心思,当下也不多问,坐在后面小心的护着月儿,小姑娘显然这些天又惊又饿,这会儿一块支持不住了。

    经过陕县西门时,李蓄在城门洞里勒住马,俯身在第三排砖位置摸了一会,然后继续赶路。

    一路上,秦风坐在后边,双臂圈着月儿,两手抓紧李蓄的腰带,看着李蓄魁梧挺拔地坐在前面,头上飘动的头巾也挺得笔直,再仰头看着满天的星辰,一忽儿回忆起自己上辈子的童年时光,一忽儿又从心里感叹人间沧桑,世事无常,人生短暂,一点睡意也没有!

    倒是听到月儿睡了一路,在睡梦中一会儿低声哭啼,一会儿又“妈妈,妈妈!”地喊着,不断勾起秦风对此次穿越之行的感伤和诅咒。

    大约两个半时辰后,终于听到李蓄“吁!”地一声,勒住马,在离城墙有一里的一个土坡下勒住马,李蓄下马,一边从秦风腰里抽出木杖拄着,一边脱下外套铺在地上,然后返身,轻轻地把月儿抱下放在上面,然后对从马上溜下的秦风说:“睡一会儿吧,你也一天两夜没睡了!”没等他说完,秦风咕咚一声倒在地上随即睡去。

    等他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一轮红日正从东边升起,月儿依旧熟睡,李蓄正躺在两人身边闭目养神。秦风起来就发现从三里之外的一直到城门,到处都是难民。看那城门,正建在两边的山壁之间,此时,城门紧闭,想必是洛阳陷落,难民太多,怕被敌军奸细混入城中。正想着忽听城墙上有人喊到:“城外流民听着,军情紧急,城门开启时间,推后一个时辰,为确保城防安全,所有人现在退到一里以外,等哨卡设立,接受检查后,方可入城!”

    “好了,准备进城吧!”秦风回头。李



第十四章末日江湖
    秦风再次醒来时,月儿在身旁依旧睡的正香;李蓄床上空空,人已不见,方桌上残羹冷炙、杯盘依旧。

    望着屋中古旧的陈设,秦风迅速倒回时差,晋末、潼关、客栈、正午时分。

    怀揣着对晋朝社会面貌的好奇,和李蓄的动向,替月儿盖好薄被后,秦风悄悄下床,打开房门,再轻轻合上,走过一个个客房,来到出客栈的必经之路,喧闹的饭堂。

    刚入饭堂,就在一张面向客房走廊的桌上,看到满是虬髯,正持着酒盅饮酒的李蓄。李蓄也早望见他,微微一笑,也不做声,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然后从桌上拿过一只酒盅,拎过酒壶斟满,放到秦风面前。

    秦风见酒色泛黄,酒香可闻。前世好酒的他,忍不住就想一饮而下,但见厅中食客正多,有人看着自己,便抄起筷子,在盘子里夹了一小块牛肉送在嘴里嚼着,见不再有人注意自己才,才端起来尝了一口,酒味苦涩,虽不如后世的白酒浓烈,却后味悠长,齿颊生香。

    李蓄等他慢慢喝完,又给他斟满了,然后自顾自地饮起来。秦风又装模作样地吃口菜,端起第二盅酒作势欲饮时,却听对面有人说道:“赵五哥,你也走了家里安顿的怎样了”秦风抬眼微瞧,见四个乡绅模样的人坐在邻桌,边吃边聊。

    “又能怎样咱们户小,佃客又少,如今胡人兵乱再起,大家为了活命死活不再租种,一个个早逃难去了,家严令我走在最后,将家里的田地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给了王家,现才追上来和他们汇合,这刚出来想填饱肚子,就遇上哥几个,你们走了几日,怎么才到这里”

    “唉!谁忍心丢下家里,逃往异乡,虽说就剩下几间瓦房,可那盖房子花的钱还少么不像人家王氏和郑氏势大,把旧有的坞堡,加高加固,又有护院武师保护、又发起农户组成自卫队,就算胡人杀过来禁闭大门,那些胡人也未必能奈何他们!”

    “你说得没错,前几日,他们两家发动堡内所有劳力已经将两家坞堡连起来,比这潼关县城小不了多少,里面防备严密,坚固异常。要不然人家肯收我家那几十亩水地”

    秦风抬眼微瞧,见是四个乡绅模样的人坐在邻桌,边吃边聊。

    心想:“原来不过是小时候课本里学过的那些地主、富农一类人,还以为遇到那句英雄豪客呢!”

    于是不在留意他们,举起酒盅仰脖喝了,喝完将酒盅往桌子中间一放,等着李蓄给自己斟酒。

    李蓄瞪了他一眼,把酒壶推过去,让他自己动手。

    这时,听那店伴在外喊声:“有客到!”接着竹帘一挑,进来五个身着蓝色锦缎、腰悬长剑的客人。

    小二忙问:“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只见一位身着浅蓝色锦缎外衣面色白净的青年人说道:“我们不住店,弄几个像样的酒菜主食,要快,吃了好赶路!还有,再切五斤肉干,十块大饼包好了一会儿带走!”

    说完,挥袖在长凳上一拂,请那四位深蓝锦缎中年人坐下,然后自己下首落座。

    秦风见那四个中年人身材虽不甚高,但个个脚步沉稳、面色红润,两鬓发后,太阳穴高高隆起,与寻常人自有一种不同的气质,而且穿着讲究,身上很少江湖戾气。不由心中想,这些人衣着光鲜,看来也不是江湖中人,想来必是那里的士族大户出身。

    等饭菜上来,那名脸色白净的年轻人给那上座四位依次



第十五章帝师传人
    出了客栈,望见那五骑马向西绝尘而去。三人从店伴手中接过缰绳,上马追去。

    一路马不停蹄,跑了两个时辰,那五人逐渐放慢了马速,再往前走了不久,忽见前面来了十几骑人马迎了五人继续西行。

    秦李二人见这十几人和五人同样装束打扮,都是一身蓝色锦缎,腰悬长剑,想来和他们是一路子的,于是不露声色继续跟在后面,想要看个究竟。

    只见这一行人慢慢走进前面一个山谷之中,两人停住,放眼向山上望去,心中不觉叫声好险峻一座山峰。原来已到了号称“天下第一险”的西岳华山脚下。

    两人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好在此时正是六月天,天气炎热,难民们为避暑热,这时正三三两两进入山谷,于是两人跟着一起进去。

    走了不远,看见流民多数在蹲坐在山阴之处纳凉,前面那些人也在山下几间草庐前下马,替他们牵走马匹的却是一些身着黑色布衣之人,两人觉得眼熟,秦风在马后轻声道:“平安道!”

    李蓄点点头,说道:“我们也去瞧瞧

    说着一指两人衣衫,秦风低头见两人衣衫上虽然沾满尘灰泥土,本色却也是黑色,随即会意。

    当下两人下马,秦风抱着月儿,站在原地,李蓄拄着木杖,大啦啦将马缰交在一个黑衣人手上,然后回头招呼秦风,那人一愣,但见他二人衣着和神气,也不多问,将马拉去栓了。

    三人绕过草庐,见到庐外,分列两排人,蓝衣锦缎的那些人站在里侧,黑衣人站在靠路这一侧,于是三人走到草庐下,站着,身旁那人见他过来,正要说话,李蓄一指月儿,冲他点点头,那人回头,见秦风领着着月儿靠在草庐上,李蓄又是这般比划,于是不明所以的也点点头,任他站在身边。

    秦风装作瞌睡,暗地里冲月儿眨了眨眼,月儿以为他和自己玩耍,也眨了眨眼,还做了个鬼脸。

    隐隐听到屋里有人说道:“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娘舅家想外孙了!”有人接道。

    “哼!这么多年了,难得你们张家那还记得有这么个外孙”

    “那是我们不愿给陈留王惹麻烦,所以从未去拜见探望。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我们老张家手下这么多人挺着,陈留王那会到今天还安享富贵”

    “这话也说得过去,难道我们老史家都是吃白饭的”

    “老兄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们再怎么说也是‘帝师传人’一直以来忠心不二,就冲这个,我们才一再请你们来此商议此事。”

    “总算还有人记得我们,直说吧,到底想让主公做什么”

    “眼下这司马家把天下弄得支离破碎,大厦将倾的样子,所以我们想老曹家趁此坐回天下......”

    “嘘!这话至此可止,一切都要听主公的意思。主公,主公,您的意思怎样”

    “哦!我有些困了,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呀,如今胡人作乱之势愈大,司马家都不堪支撑,更休提我了,天道轮回,无人可挡,此事不必再提,我们还是各安天命吧!”

    “唉——王爷......”

    “不要再说了,你们没听到主公的意思么”

    “王爷,想我天师道三十六治,而范长生在青城山举一治之众,已扶持李雄在成都成帝,而今还有三十五治几十万教众,只要您一句话,定可重振武帝雄风,为区别成汉的教众,我已将这三十五治改为‘平安道’,这样方显我汉人正宗,如今只需王爷一句话,大业可成呀!”

    “王爷,张教主这一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今时不同往日,人心早已不古,本王亦非武帝,莫要再劝我行这逆天之举。”

    “王爷......”

    “史兄,既然王爷心意不定,我这里倒有一个折衷的办法,不如先由王师兄保着王爷先行去江南安身,保住这陈留王的封号,待得我们起事成功,再去迎回王爷主持大局也未为不可。”

    “还有呢”

    “我见这西岳太华山,山势险峻,形势优越,素有‘洞天福地’之称,史兄可在这里开山立派,广收弟子,将当年帝师一脉的剑法发扬光大,也不愧对当年祖师的教诲之苦心,不知史兄意下如何”

    “这,王爷您看......”

    “此言甚合吾意,史兄,古时虽有:‘学成文武艺,贷与帝王家’之说,但当年虎贲将军当年追随献帝、元帝多年,元帝驾崩之后,辗转至今,一直成为本王随护,江湖上再无剑法传世,本王恐怕帝师一脉剑法就此埋没,所以舅爷之言,可以一试!”

    &



第十六章泾渭分明
    秦风定了定神,听李蓄接着道:“当年晋武帝迫魏元帝曹奂禅让皇位给他后,降曹奂为陈留王,到永宁二年,也就是九年前去世,子曹安袭位。曹奂的父亲曹宇是魏武帝曹操与环夫人之子,与曹冲曹据是同胞兄弟,娶天师道师君张鲁之女为妻,刚才我们遇到的即是现陈留王曹安和天师道第五代天师张昭成,因祖上原因是以甥舅相称。”

    “原来曹魏与天师道还有这一层关系!那帝师传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对历史,秦风了解不深,仅限于知道朝代更替的顺序;对于武术学问,虽兴致盎然,但对武学的起源和发展过程的了解,甚或还不如历史,所以很是关心。

    “这个说来话长,早在汉末桓、灵二帝时,辽东燕山出了个有名人物,这人叫王越,剑术精湛,传言他十八岁就只身匹马独入贺兰山,剑斩羌人酋首而回;后来仗剑周游历诸州,从未遇到对手,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剑,后来被封为汉虎贲将军,后来教汉献帝刘协练习剑法,因此被称为帝师。”

    “这个我倒听说过,魏文帝所著《典论》中提到过他,说他是自己剑术老师洛阳人史阿的师傅,却不知道他原来还教过皇帝剑法!”

    “关于王越,民间传言,说他的剑法超群,在当时只有两位武学宗师与他齐名,那两人一个叫童渊,另一个叫李彦,是结拜兄弟,师承义父玉真子。”

    “没听说过!这两人有什么本领”

    “那你听说过张任和张绣吗”

    “这两人到听过,一个汉末刘璋的手下大将,另一个是汉贼董卓手下大将张济的侄子宛城侯张绣。怎么了”

    “这两人是师兄弟,师弟张任当时一个被成为‘西川枪王’,师兄张绣被称作‘北地枪王’,都因为他们从童渊那里学得的一路枪法,叫‘百鸟朝凤枪’。”

    说到这里,李蓄见秦风不说话,接着道:“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没什么,我再说另外两人,你肯定早就听说过。”

    “是谁快说,别卖关子。”

    “童渊晚年,曾收过一个关门弟子,常山人,是蜀汉的一名大将”

    “难道是在长坂坡杀入曹营七进七出,在汉水一人一马独立营盘吓退曹兵,被人称为‘常胜将军’的赵云赵子龙”

    “正是他,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不过你说的这些是从哪听说的,好像比我知道的还多

    秦风心想:“罗贯中在一千多年之后才写成《三国演义》的,里面的故事你又怎么知道”心里想着,问道:“是乡间传闻,快说另一个是谁,难道是武圣关羽”

    “另一个是李彦的徒弟,名气更大,更有名,五原郡九原县人,姓吕名布,字奉先。”

    他这话一出,秦风更是惊讶:“原来是三国人称‘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吕温侯。乖乖,就凭这两个徒弟,就可以想象那童渊、李彦肯定是两个极厉害的人物,由此推知,与这两个大师级别齐名的那个王越,绝对当时武林中顶级的人物。但是这些,自己好像从未听说过,估计是因为正史里从未提及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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