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予顷
此后他回来要是住公司单身宿舍就总能遇上几回。
这零子鹿早晨起的挺早,同老杨打拳一起吃早饭,闲暇时还经常在花窖帮忙干活儿,办公室谁有个什么事的也爱找她帮忙,看来人际关系还不错。
在他面前也从来不说别的同事的不是,同一个办公室的人也很护着她。
同他以前接触的女性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仿佛她是个温暖的所在,让人愿意靠近,而不是那种总算计自己得失的小家子气。
听高人杰的意思还想追她,并且已经付诸行动,他现在不比几年前,不那么毛毛躁躁已成熟了许多,估计应该有把握。
不过看样子似乎收获不大,令霍岩很好奇,这陶零子鹿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求还挺高的嘛。
元旦之前很是忙了一阵子,然后回公司做年度总结、培训,定制下一年的销售目标。
老板为了他的扩张大计在公司内部管理上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新年晚会是树立良好的企业文化形象举措之一。
自己这边有些从长远打算的准备工作也已经逐渐地展开,所以要做的事情多不胜数。
元旦晚会的头两天高人杰愁眉苦脸地来霍岩的宿舍找他。
霍岩忍不住消遣他:“今年奖金没少拿,正愁怎么花呢吧!”
高人杰破天慌地没回嘴,他和霍岩在没人的时候一向是没大没小无所顾忌。
仍然满脸乌云:“哎,老大,我是完了,看来再修行个千八百年的也斗不过零子鹿那丫头骗子。”
霍岩十分好奇,难得主动探听了一回他人的**:
“哦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猎艳高手弃械投降了”
“这也就是老大你,别人面前我都没脸说。唉,快半年了,你是知道的,我跟你来这不久就去找零子鹿了。没办法,媚眼儿什么的丫的根本就是看不懂,要么就是装作没看见,累的我这眼皮都快落下抽筋儿的毛病了。索性我直接向她表明我的意思,谁知她不咸不淡地来了句‘看看吧。’也就是她,我长这么大啥时候受过这待遇,原本想针对她的弱点---爱钱下手,我偷偷让人向她透露了我现在赚的钱挺多还攒了不少,可是却一点响动也没有。我算是知道啥叫无欲则刚了。如果就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谁让咱犯贱呢!”
“还有更糟糕的”
“是啊,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我现在知道这话的意思了。这不么,公司后天不是要办个新年晚会么,听说挺隆重,还可以携带家属和小孩,完了聚餐还有纪念品,那礼品买的小山似的。为了活跃气氛要求各部门至少上报两个节目,但是报的节目数量和质量一直不太如人意,公司下了重金一等奖给奖金一千还有毛毯云云,重赏之下出勇夫,报的节目立马多了。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本来当笑话听听拉倒,也不管我什么事儿不是,可是,可是啊!”
霍岩也不插话,认真听着高人杰的悲情演说。
“可是,我忘了零子鹿那丫头片子有多财迷!正在我以为我和她的事看来没戏的时候,她来找我了。我本来挺高兴的,她说咱俩的事她可以考虑,不过之前有件事我得帮忙,否则拉倒。我一听也没当回事,满口答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想表演一个节目,让我给她当搭档,我自认还有点艺术细胞的,就答应了。谁知刚才我碰见杨化成和李海江他们几个,他们要表演个三句半问我要不要参加,我说同陶零子鹿定好了一起表演个节目,他们几个笑的很诡谲,杨化成还同情地拍拍我说:“知道表演什么么”我还吹呢说就凭咱这两下子表演什么都是小菜一碟。他们笑的更大声了,我怎
135.她像一个发光体
新年后大家都很忙,霍岩同高人杰接触的不多,以为他和陶零子鹿好上了。
心里感到很遗憾。
这种遗憾发酵成嫉妒。
直到陶零子鹿工作失常被他狠批,他自己知道有些过火了,但是当时他就是控制不住。
第二天他出差时还暗自希望,回来时一切正常。
但是这显然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人事经理给他打了电话,说了零子鹿要辞职的事。他告诉人事经理等他回来在说。
零子鹿的辞职令他有一时的无措和不甘心,但是再经过反复思考后有了计较。
那是他第一次给人打电话主动探听人的**,是打给高人杰的。他发现自从认识陶零子鹿后他就有了探听人家**的癖好。
高人杰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原因很多,高人杰没说他也不好意思追根究底。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他要的是结果!
剩下的就是如何处理陶零子鹿辞职的事了。
经过反复考虑决定等回去再说,实在不行让她到外面碰碰壁也好,知道知道生存不易也能削削她的锐气。
头一次在工作时分心想私事,在外面的那几天他简直是度日如年。
回到公司面对去意坚决的零子鹿他心情极度郁闷,却实在没有立场极力劝阻,只好眼睁睁地看她潇洒地走了,而自己能做的就是把她送到车站。
虽然有了决定知道这样也许更好些心里还是难受。
霍岩生平第一次,以权谋私改变销售计划亲自到一个市场容量不大的小镇上搞促销活动。
在课堂上霍岩第一眼就看见零子鹿了,之前也听杨化成说过零子鹿的情况,他还有些不相信一个女孩子会去养猪干体力活儿。
但是看见陶零子鹿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如果说原先的零子鹿看不到有什么个性的话,那么现在的零子鹿则如一个发光体,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如禾苗得到雨露的润泽来。
仿佛她坐的地方那就是她的世界,谁进入那个世界谁就会得到幸福。
看来这陶零子鹿也许并不是像以前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能找到归属的人是个幸福的人,无关金钱名誉和地位,就像一粒种子终于找到了适合他生长的土壤。而多少人穷其一生汲汲营营不知所措随遇而安最终随风而去。
而这样的人他这些年有幸只遇到过一个。
而这样的人也会把她的幸福感染给她身边的人,让身边的人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尽管有着那么多的不如意,她也会把不如意的一面像镜子一样翻转过来,寻找快乐的一面。
幸福就在眼前,而他不是傻瓜。
看到她被自己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感到好笑。
也许,她对自己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种想法令他愉悦并且信心大增,一个计划在大脑中形成了。
而他,一向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霍岩一个星期的蜜周很快过去,明天就得回去工作了。
两人都有点依依不舍。
霍岩安慰零子鹿不出差就会经常回来,倒省得住公司冷冰冰的单身宿舍,不用太想他啊!
零子鹿难得积攒的一腔柔情噗的一下被他戳破了。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霍岩,零子鹿觉得心里空荡荡地。
没结婚的时候没啥感觉呀,难道自己这算是先结婚后恋爱!
老爸的婚事也有了眉目,老太太同意是同意但是有顾虑,听陈大娘说老太太儿子不同意,扬言他妈要是改嫁他可不管养老!
这什么龟孙儿子!
零子鹿和陈大娘都挺生气。零子鹿当即让陈大娘传话:
她管养老。不管谁先去世 或生病,她负责生养死葬,决不会委屈了老人。村里的房子是老人的,愿意跟她一起生活更好,一切听两老人的意见!
陈大娘与陶家几十年的邻居,眼看零子鹿长大工作嫁人,知她是个极孝顺的孩子,好人有好报,现在又富裕了,很信得过零子鹿。
当即给她妹子打了电话把零子鹿的意思给她妹子说了。
她妹子在家不但帮着带孩子还屋里外头田里地里地帮着做活,起早贪黑的闲不着。
老太太一辈子吃苦耐劳干点儿活儿倒没啥,偏生老太太也是个刚强要面子的好胜性子,最看不得人的脸色。
与媳妇住一起将近十年,开始几年还好,最近一些年没少摔摔打打给她下不来台,儿子又是个怕老婆的。
老太太憋屈得背地里没少掉眼泪,又不敢说怕两口子为她吵架,一股火竟病了几场。
儿媳对她也是不理不睬的,女儿又嫁到外地远水不解近渴,老太太的一颗心几经折磨竟有些瓦凉瓦凉的。
原本就觉得零子鹿她老爸人不错,她姐对陶大勇也是知根知底,如今听她姐一说也动了心思。她姐自然是为她打算不会害她。想着自己一辈子全奉献给了俩孩子没一天是为自己活的,现在自己还能照顾自己儿媳就给自己脸色,将来真不行了还指不定怎样呢!
一狠心,不顾她儿子的反对,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就到她姐姐家来了。
两家凑一块儿一商议,陈大娘和她妹子觉得零子鹿刚结婚,老人先别跟着凑热闹,等零子鹿结婚满一个月后,两家聚一起简单吃个饭走个过场意思意思就行。
零子鹿和她姐对这事也没啥经验,征求了老爸的意见后就按照老人们说的办了。
当下陶明月同陈大娘看了日子定了下来。
老太太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知道零子鹿经常一个人住猪场也不放心,自己提出愿意同她老爸到猪场去住,等种地种园子的季节回来住几天。
零子鹿心里高兴,见老爸往村里跑的更勤了,脸上也多了笑模样儿。老太太又是个通情达理的,手脚也利索,把老爸从头到脚收拾的干净利落都不用零子鹿操心。
私下里同她姐一商量,由零子鹿出钱给老太太买了副金耳环,一个金戒指,后来零子鹿看金链子不错又买了一根,合着竟如娶新媳妇一般。
在本地好点的人家能拿出此三金给新媳妇的就算是挺风光了。
老太太一辈子受苦受累,儿女都成家了也没人给她置办个啥,老了老了竟享受了一回大姑娘的待遇风光了一把,感动的落下泪来,拉着零子鹿光顾着掉眼泪说不出话来。
陈大娘也替她妹子高兴,没想到这妹妹老了竟转了运了。
元旦霍岩放假回来过节,两家凑一块儿在村里老房子吃了顿饭,走了个过儿,老太太正式与零子鹿她老爸成了老来伴儿。
由陈大娘做主,零子鹿和陶明月也不用改口,只管叫老太太婶就行了。
老太太的儿女都没来,不过女儿在外地打电话来祝她妈幸福,老太太总算心里好过了些。
之前零子鹿同她姐又给老太太置办了几套新衣裳,花儿朵儿的颜色鲜艳,老太太很喜欢。她老爸这半年来也给姐妹俩倒饬的如绅士一般,衬着老太太一身新衣和明晃晃的金首饰,两人又都是喜笑颜开的,很有些老年富贵的意思了。
吃过饭,零子鹿同她姐收拾过去,各自回家了,留下四位老人说话儿。
尤其零子鹿和霍岩也有半个来月没见着了,小别胜新婚,一上车霍岩一手开车一手握着零子鹿的手,没等出村,一兴奋没留神路况,转弯的时候一只前轮陷人家大门口倒脏水的灰堆里去了。
加大了几回油门车子卯了几回劲也没拔出脚来,得,欲速则不达!
没办法霍岩想让零子鹿坐驾驶座上踩油门,他下去推车,零子鹿听那发动机的低咆声类似某种野兽让她感到瘆的慌,自己又不会开车,要是一下子控制不住,车子窜了出去进了前面的池塘,那二十多万不就打了水漂了么!
没敢踩油门只好要求下车在后面帮忙使劲推,没技术只能干点儿体力活儿。
捣鼓了几下还是不行,轮子都陷进去一半多了,光哽哽这车就是不往前走,直往地底下使劲儿。
这还不如辆驴车,毛驴一使劲人家还能向上蹦达俩下呢!
霍岩下车观察了观察情况,柴灰和脏水已经和成泥了,来硬的不行,得垫点东西增加摩擦。
零子鹿一踅摸,顺手在人家墙头上拿了两块砖头,垫轮子后面去了。
霍岩发动车子零子鹿在后面推着,一使劲儿还真出来了。
零子鹿松了口气,回到车上抽出纸盒里的纸巾擦汗,霍岩有点过意不去摸摸:“受累了啊!”
零子鹿边擦汗边有点遗憾地道:
“受点儿累倒没啥,不过这哪是有气质的女人干的活啊,我培养了多日的端庄温柔全给推没了,就剩下善解人意了!”
霍岩有点心虚地打马虎眼:
“那个,来日方长,回去咱再培养。。。,以后你也学学开车,到时候我在后面推,一定得把咱家的端庄温柔保护好哈。”
丫的就忘不了端庄这茬儿。
不过,
“你当初为啥没像老头一样买量巡洋舰呐我听小许说,那车要是掉沟里自己能伸出个小爪儿,一下子搭到树上,自己个儿就爬上来了。像刚才那情况,把小爪往墙头上一搭,一抖擞不就出来了么!”
她是说飞贼呢吧。
霍岩怎么感觉像是在说壁虎呢,这司机小许也太能吹了。
回去的路程霍岩多加了小心,可不能再出状况了,否则今晚就甭干别的了。
到了镇上零子鹿忽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
“哎呀,套子没了,你去药店买点吧。”
这种难为情的事一向都是霍岩去做,谁让他使用呢!
霍岩就奇怪了:
“上次不是买了不少还有剩么”难道我不在你自己还能用!
“呵呵,那个被陶陶发现拿出来给吹气球了,嘿嘿。。。”
。。。。。。
于是某衣冠楚楚的俊男把车开到某药店门前,下车进了药店面不改色地把各种各样的套子买了一大袋子拎走了。
药店老板盯着霍岩的背影直到他上了车,回头对一边织毛衣的老婆嘟囔:“妈的,现在这年头,开这种乌漆抹黑车的就没好人!”
回到猪场,零子鹿让帮着看守猪场的朱大爷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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