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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予顷

    不过为了对她姐有个交代,零子鹿念书时又自修了本校的大专好歹算是个大学生了。

    晚上陶陶回到家一蹦下她妈的自行车就跑她姥爷家来了,无他,怕她妈揍。

    零子鹿一边盯着她写作业一边把晚饭做了,今天是星期五作业留得多,吃完饭零子鹿把猪喂完,逮住在外面玩的陶陶继续盯着她写作业,写完八点多钟天都黑了,又给陶陶简单洗了个澡,套上自己的大体恤衫塞进被窝,蹦达了一天,没几分钟小屁孩就睡着了。

    零子鹿收拾过去,同在院子里正坐笸萁旁边搓玉米棒子边同陈大爷唠嗑的老爸说了一声,就去她姐姐家找她姐夫。

    之前傍晚的时候她老爸去找了三路子,说是亲戚家有丧事帮忙去了,明天能回来。

    零子鹿寻思着材料人手都落实了再去看看猪。

    转眼到了姐姐家,见灯亮着,零子鹿把胳膊从铁大门的镂花里伸进去扭开门闩推门走了进去,大门距离房门也就不到三十米的距离,零子鹿越走越觉着不对劲。

    房里西屋灯亮着,隔了白色绣花的窗纱看不大清楚,影影绰绰只看见他姐夫李贵强正哈着腰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身子也一起一伏的,姿势有点怪。

    零子鹿觉着有点不对劲,忙三步两步来到房门口,门推不开,加大力量还是开不开,从里面拴住了。

    跑到窗户前隔着薄窗纱的绣花的空隙往屋内看,等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她姐正被李贵强按炕上打呢!

    零子鹿气坏了,冲到房门前,使足了力气一脚照着门板踹去,那老木门‘轰’的一声开了,零子鹿紧跟着杀了进去,三步两步进屋,跳上炕,一脚踢开骑在她姐身上愣神儿的李贵强,顺手抄起一边的扫抗笤帚,抡起铁丝缠绕的一头,劈头盖脸地朝李贵强打去。

    李贵强刚开始给打的有点发蒙,很快反应过来,劈手想过来抢夺零子鹿的笤帚,毕竟男女力量悬殊,李贵强也没把零子鹿一个看着娇弱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零子鹿若是一般的小姑娘就是再壮实些也还真给他抢过去了,可零子鹿在饲料公司六年,倒有将近五年跟花窖的杨大爷闻鸡起舞耍拳练棍的。据杨大爷一次酒后自己说,他年轻时在少林寺呆过几年,练的是正宗的少术。是不是少术正不正宗零子鹿倒不在乎,不过每天早上有人陪着一起锻炼不时还有人请客改善伙食兼赏花看景的,倒挺惬意,她们宿舍的盆花自从认识杨大爷就没重过样,零子鹿有时也给大爷打壶酒缝洗个衣服什么的。

    所以因此,李贵强根本不是零子鹿的对手。

    任他怎么使劲地拼命划拉,愣是沾不到零子鹿分毫,反给零子鹿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头上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了,火辣辣的疼,越发地近不了零子鹿的身,抱着头四处乱窜。

    零子鹿早打红了眼,愈打愈生气愈生气打的愈狠跟上了发条似的停不住,只恨不得打死这禽兽不如地东西。若不是她姐陶明月从身后死死抱住零子鹿,李贵强说不定还真在劫难逃。

    就这样,脸上、肩上、胳膊上凡是露肉的地方都没幸免,也亏他嫌天热光了膀子增加了受力面积使得灾情空前严重,那一道道红痕有的连成一片甚至渗出了血丝,触目惊心。

    李贵强




120.泼妇
    陶明月不像开始那么反对了,零子鹿刚松了口气,谁知她姐话锋一转:

    “原本你在大公司上班,毕业时年纪又小,怕你不定性对你的终身大事倒也不着急,可是你现在回来了,既没对象又没个正经工作,你打算怎么着在农村你这年龄可不算小了,找个合适的可是更难了!”

    陶明月这番话虽然不像刚刚知道零子鹿辞职回家时语气那么激烈,但话里话外的凝重零子鹿还是听得出来的。

    零子鹿以前同高人杰处朋友的事从来没告诉过家里,她姐和她老爸都不知道。

    零子鹿沉默了一会儿底气不是很足的道:

    “姐,我觉着吧这事得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既然早晚是要成家的,你就别逼我了。你也别总惦记着这事,结婚成家就那么好么?到时候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能这么见天儿的来看你和爸么”

    陶明月失笑:

    “傻丫头,你还能在我们身边一辈子么,早晚是要嫁出去的。你看看咱村里哪还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家,一个个不是去了城里打工就是嫁出去了,谁像你,巴巴地又跑回来了。姐不逼你就是了,让你过几天自在日子,但丑话可说在前头,到时姐看着有合适的,你得试着处处可不许耍脾气!”

    零子鹿见她姐松了口自然什么都应着,这时候拧着来的是傻瓜。

    姐儿俩又聊了一阵子,零子鹿忙了一天也又累又困,明天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零子鹿早起喂猪时,发现一头猪叫得有点异常,仔细观察了一番,似乎发情了。

    她知道不能马上配种,关于时间的问题她记不大清了,为保险起见翻出以前的电话本,找着饲料公司技术员杨化成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这杨化成是比零子鹿晚进公司一年的大学生,这些年锻炼得技术也成熟了成了公司里的技术骨干。

    电话通了,杨化成迷迷糊糊地接了,似乎还没起床刚睡醒地样子:

    “喂,谁啊”

    零子鹿以前与他关系不错说笑惯了,也不与他客气,直接就问了配种地事儿。

    杨化成一听是零子鹿,马上打起精神详细告诉了她该注意的事项,零子鹿一一记在小本子上。末了听杨化成说下星期到镇上开客户培训会,零子鹿就叮嘱他给自己多带点资料来,到时再聊不顾杨化成满肚子疑问就挂了电话。

    她现在忙着呢,大清早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哪有功夫同他聊。

    零子鹿听了杨化成的话,心里有了底,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得把疫苗做了。

    这猪哪来的都有,又是粗放饲养的,现在集中饲养,得了病可不得了。

    零子鹿先到镇上兽医站买了疫苗,又到罗铁的饲料店定了妊娠猪饲料,不能总喂肥猪料,长太胖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最后拐到河东村看猪,除了一头一身乱毛看着实在不体面的,其余都没啥问题,喂些青菜吃东西也正常,就挨户定下了送猪的时间。

    这猪圈的水泥地得养生,饲料和用具也不齐全,一起送来怕是不行。零子鹿给他们排了日子和时间,到时候自己送过去,有两家很怕零子鹿变卦给排在了前头。

    零子鹿丑话也说在了前面,这几天可得好好喂,当自家猪喂,到时候给饿掉了膘可不要了。

    众人都道乡里乡亲的咋能干那昧良心的事儿。

    一家一户的交代清楚了,零子鹿才回了家。

    零子鹿回家用注射水兑了疫苗,来到猪栏准备给猪扎针。

    按杨化成的说法,拿根小细绳套住猪的上半张嘴的小圆鼻子连牙齿勒住了,这猪往后一挣扎就疼,在人猪僵持的时候你在猪的耳根注射就可以了。

    说的容易,结果,零子鹿和她老爸打猎似的在猪圈里套了半天也没套着根猪毛。这猪贼精,小眼一翻就看出他们不怀好意,同他们在猪圈里兜上了圈子就是不上套。

    陶老爸是上了点年岁的人,哪里是大肥猪的对手,拎着小绳到处找不着猪嘴,尽对着猪屁股了。

    零子鹿拿着注射器在一边一看不行,把注射器给了她爸,告诉注射耳朵后哪儿哪儿,自己提着小绳上阵了。

    任是零子鹿腿脚灵活,那猪不给你张嘴你也没奈何。最后零子鹿没办法摘了条黄瓜来,边逗引它来吃黄瓜边把小绳套下在了黄瓜周围。

    再怎么精也是只有一个吃心眼的畜生,黄瓜还没吃到就给零子鹿拿下了。老爸趁机扎下注射器,推药,大功告成。

    把个爷俩累得直喘气,尤其是零子鹿,拉住绳子与二三百斤的大肥猪拔河可不是说着玩的,也多亏跟杨大爷练过,下盘稳当,没想到用猪身上了。

    那猪也不好过,零子鹿一松绳套,一声杀了它般的尖叫跑到最远的角落里边喘气边斜楞着小眼戒备着。

    爷儿俩与十头猪斗智斗勇了大半天都累坏了,陶老爸还好些,零子鹿出了猪栏一屁股坐地上就不想动了,伸着舌头学热狗,妈呀,还真是个体力活儿!将来猪多了,还不累死。这杨化成到底行不行,难不成这养猪的都是年轻力壮的

    现在零子鹿对杨化成的专业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歇够了,一个电话打过去直接就问杨化成。

    把个杨化成笑得,电话这头的零子鹿都能想像的出一只胖猫在地上打滚的样子——杨化成是个胖子。

    杨化成笑够了才说:

    “你不是第一次没经验么,以后时间长了直接飞针注射就行,不过那得手脚配合好,猪一反应过来跑两步就完事了,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完事了,那就是高手了。”

    零子鹿听他一说,也讪讪的有点儿不好意思,问了他具体过来的时间就挂了。

    零子鹿这几天加紧收拾猪栏,弄了几条轮胎外带同老爸用锯子锯了,做成食槽水槽。自动给水器料槽一类的是不用想了。

    条件艰苦因陋就简吧。

    把自家所有的玉米棒子都搓了加工成面子,看着六七袋玉米面子,零子鹿估计能用个一阵子,到时少不得另外再买。

    其中一头母猪配种,全靠它的本能,零子鹿是帮不上手了。

    陆续的又有一些来卖猪的,零子鹿看好又打听知道根底的熟人确实可靠的又定了一些。

    零子鹿算了算,加上后建的猪栏养个七八十头没问题。目前问题是解决了,不过零子鹿不敢盲目乐观。

    一是资金的问题,自己手里现有的钱若真装满猪圈恐怕也就够喂一个月的饲料。

    二是母猪产仔的问题,绝大部分恐怕都在冬天产仔,天气转冷,没有产房产床保温设施,所有的辛苦和投入都白费了!

    这也是零子鹿一直挂心的事,好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车到山前再找路吧!

    检查了一遍新盖的猪栏都能用了,打了电话到卖猪的各村让他们开始送猪。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姐姐休息,三天内猪都能送到,下周二杨化成他们来镇上开会,自己就可以去听听课了,到时候让杨化成来给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第二天她姐陶明月没休息,眼看期末了,学校事多加班。

    其实零子鹿也没啥需要她姐帮忙的,她姐在也就是图个心理上的安慰,她长这么大不是没自己干过这么大的事业么。

    这晚零子鹿同她老爸吃过晚饭收拾了过去,从白天来卖西瓜的马车上零子鹿买了不少西瓜,拎了两个给她姐送了过去顺便坐了会儿。

    结果呆的那个郁闷。

    她姐虽然说不逼她,但很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急,放眼周围的小伙子跟零子鹿年纪差不多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说她婆婆要给零子鹿介绍对象因为对方是个种地的她没同意,她打算让同事们给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给介绍介绍划拉划拉……

    零子鹿看的出来她姐很受打击,心情不是很好,连带的对零子鹿也没好脸色,很有点儿零子鹿丢了家里的脸的意味。

    零子鹿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时在外屋就听见她姐的婆婆李贵强他妈在她家同她老爸正白划呢:

    “...真的亲家,小伙子人不错,长得结实能干活,虽然家里穷点儿但是比你家零子鹿小三岁,常言不是说得好么,女大三抱金砖,我看可以见......”

    零子鹿对农村种地小伙没偏见,真的,她自己还是农村养猪丫头呢,反而觉得农村小伙比豆芽菜似的城市小伙有男人味多了。

    但是,什么时候男人的岁数这么值钱了!

    还抱金砖呢,有金砖我还自己个儿留着呢!

    气得零子鹿在外屋直磨牙,一跺脚,扭身到窗户跟儿底下坐着望天儿去了。

    行情跌到这份儿上也难怪她姐上火了。

    这几天路路续续进了四十五头猪,并且还有来联系卖猪的,零子鹿没敢答应,照这么买下去资金问题很快就来了。不过也没回绝,只说过几天再说,她现在可不是放一只羊两只羊的事了,逐渐感到了压力。

    零子鹿家大门外有一堆石头,零子鹿趁着下午没人的时间一块一块地往院子里搬,加固猪栏门。这猪没事就拱啊拱地动不动一兴奋了还把前爪和头放圈门上,零子鹿真担心一个弄不好门就塌了。

    好在石头都不大,重的也就二十来斤,零子鹿搬得倒不费力。

    零子鹿的家乡盛产玉石,尤以石头中间包着玉石的河磨玉最为值钱,主产区距零子鹿家还有一段距离。

    零子鹿一边搬石头一边想,这要是有一块河磨玉就好了,卖个十几二十万的什么事都解决了。想归想,天上掉馅饼的事她可从来没敢指望过。

    一没留神一块石头没拿住,从石堆上滚下来砸到零子鹿的一只脚上,把零子鹿疼的呲牙咧嘴直抽冷气,低头一看,若不是其他石头挡住了这还不砸扁喽。即使这样都疼麻木了。恨恨地把那肇事的暗褐色石头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扔到了墙头上,也不干了,进屋处理处理伤口先。

    脱掉她那老少皆宜的暗红色一脚伸的帆布鞋,这鞋便宜又舒服,零子鹿一下买了三双换着穿。

    一看从大脚趾开始一溜的三个脚趾都出血了,疼的要命,也不知伤了骨头没。随便抹了点红药水——也不知道过期没,贴上两块创可贴——不怎么粘,瞧瞧她家这条件,也忒艰苦了点儿。换了双袜子穿上鞋,拐着去给下田铲地的老爸做晚饭去了。

    今天开始她姐陶明月放三天假,再上几天班就要放暑假了。

    当老师就是这点好,逢什么假休什么假。

    陶明月和她老爸下地铲地,零子鹿在家买猪,陶陶跟小伙伴淘去了,李贵强一直没回家,他父母家也没回。

    老婆婆还怪陶明月连个男人也看不住!

    零子鹿暗自生气也没奈何,毕竟是长辈。只恨李贵强,姐姐每月赚那几百块钱,既要补贴家用孝敬公婆,还要养活他一个大男人,什么玩儿意,她姐本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才三十几岁就显了憔悴,村里哪个媳妇不比姐姐省心,越想越生气直恨的零子鹿牙根都痒痒。

    蹲在灶前烧火的零子鹿正想着心事,忽地一阵地动山摇,‘噔噔噔’地跑进来一个小胖墩。

    零子鹿一看他那三层下巴就知道谁了——村主任李贵生的二小子陶陶的小冤家对头。

    “二胖,找陶陶啊”

    “姨,陶陶呢”两孩子早和好了。

    “你去晓玲家找找,她俩一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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