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予顷
“哦。”二胖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姨,陶陶她爸怎么不回家啊,都住我家好几天了,晚上打呼噜声可大了,我和妈都睡不好觉!”
二胖的控诉让零子鹿吃了一惊,忙拉过小胖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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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躲在衣柜里
零子鹿她爸陶大勇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但也不是个窝囊人,尤其护短。而从小到大经常给他机会发挥特长的就是零子鹿了,何况又是为了李贵强那畜生,心道打的好。
乜斜了老太太一眼,不紧不慢地把小酒盅往桌上使劲一蹲,抬起喝的红扑扑的胖乎脸言辞恳切语重心长恨铁不成钢:
“我说亲家妈,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再急的事儿也得把裤腰带系上再办呐,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那老李家的东西咋能随便让人看呢!贵强他爸知道了能让你!”
贵强妈闻言低头一看,可不是嘛,今年本命年系的红腰带不知为啥开了,耷拉出一大节在大腿上,前开门的裤子拉链开了半截,小肚上的肥肉挤出里面的红色内裤来。
老脸一红,腰太肥坐着拉不上拉链,只好站起来,手忙脚乱的胡鲁着系上了,气势已弱了三分。
零子鹿在衣柜里听得清楚,差点乐出声来,她爸别的能耐没有,就是嘴损,真要排揎起个人来,当年放眼整个西河村妇女界没一个老娘们是对手的,这是零子鹿小时候听大人说的并且诸多事实证明了的。
这贵强妈也不是省油的灯,跑点儿光不影响她的整治零子鹿的决心,马上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对坐在地当中的陶大勇道:
“亲家,这事你可不能不管,零子鹿打人可是大伙都看到的,对吧”说完望向身后一群娘子军,其中前面的就是李贵生的老婆和丈母娘,两人忙出来作证。
“对对,打的贼惨!都快不行了。”
“还有,我刚才可是看见你家零子鹿畏罪潜逃,跑屋里去了。”
老太太怕陶大勇推托忙指明犯罪分子的隐蔽地点。
陶大勇心道我也看见了,嘴上却说:
“亲家,不是我护短,你这可是没边的事儿了,我家零子鹿又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能把她姐夫怎么着她姐夫就那么熊,被一个小姑娘揍了就是怎么着了别人都看着不管退一步说,就是真有那个本事把人给打了,零子鹿是个在外面念过书大公司做过事的,总得有个原因、道理吧她姐夫你家贵强当时在哪里做什么呢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其实大部分也是陶老爸心里的疑问。
陶大勇借着酒劲儿,站了起来,逼到了贵强妈的面前。
这贵强妈年轻时可是西河村有名的厉害媳妇,老了更是泼辣老太太。平时倒也不惧陶大勇,只是今天陶大勇喝了酒就另当别论了。
老一辈的村里人都知道,零子鹿他爹论力气胆气都不行,论嘴皮子还凑合。若是一喝上酒,酒壮怂人胆,那可就是皇帝也敢拉下马的主儿了。
现在别说是贵强妈,就是老虎站他家屋里,他也能当猫逗。要不贵强妈一进门早扑屋里去了,哪会硬着头皮与他站那讲理,何况她又觉着自己占着理儿。
给陶大勇上前一逼问,竟退了一步,她自己儿子的德行她哪会不知道,心里一发虚,气势又弱了两分。不过音量未减:
“不管咋说,也不该把人往死里打呦!”
陶大勇更来劲了,也亮了嗓门道:
“大家都听听啊,我们西河村的传统,小舅子打姐夫可是从没见过装装样子吓唬人的,零子鹿打没打人咱先不说,当年这传统可是由你王香梅传进我们西河村的,当年你那三个兄弟那如狼似虎的架势,差点没把我们西河村灭了呦......”
陶大勇这儿正忆往昔峥嵘岁月看今朝零子鹿打人有理呢,忽听外面有人喊:
“不好了,老母猪跑出来了!”
零子鹿在衣柜里听得清楚,急得‘咣当’一声推开衣柜门,也不走门了,跳上炕翻窗就出去了。
她家院里人还不少,那不知怎么出来的两头母猪给这么多人吓得有点毛了,四处乱窜。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走,人到处乱跑。
零子鹿也急了,大喊:“大门口的,快,给截住,别让猪跑了!”
那叫一个乱哪!
一头猪见大门口人多,扭身往回跑,零子鹿忙在道这头拦着怕它跑到后院出了院子就不好逮了。眼见着大肥猪啪嗒啪嗒跑过来了,零子鹿也有点害怕,却不能闪开。谁知那猪一点也不犟,吱——地冲到零子鹿跟前一转弯,进圈了。
小蹄子踩了零子鹿未受伤的脚一下,疼的零子鹿直吸气,火辣辣的疼,估计又出血了。
另一头猪在院里逛了一圈,到处是人,没啥看头,室友不是回圈了吗,也乖乖地溜达回去了。
零子鹿松了口气,忙拴好松开的圈门。回身一眼瞧见陶陶远远的在大门口站着,忙冲她招手。陶陶见小姨叫,立刻跑了过来,零子鹿附在陶陶耳边嘁嚓了一阵,末了问道:“能完成任务不”
陶陶点头,马上保证:放心吧,小姨,奶奶最怕我了,我一哭她就给钱都不带讲价的!”
零子鹿哭笑不得。
陶陶自从她小姨回来可扬眉吐气了,原本也不是受气的主儿,无奈被她妈陶明月镇着不敢作乱,现在有了零子鹿撑腰有了倚仗胆子也大了,混的可威风了。小姨交代的事当然得好好办。
陶陶现在可是有‘小弟’的人了,有事当然得让小弟帮忙,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么。
蛊惑仔陶陶大声叫来二胖,晓玲和牛牛,小声交代了几句四人一起进屋了。
屋里她姥爷还跟她奶奶急赤白脸口沫横飞的理论哪。
陶陶上前就拉住她奶奶叫道:“奶奶哇,你可帮陶陶看住爸爸呀,爸爸老不在家,别人都说爸爸学坏了,跑了,不要陶陶和妈妈了...呜...”
陶陶一半出于零子鹿授意一半也是心里话,虽然只有八岁,毕竟是女孩子心细些,约略也明白一些大人的事,心里也盼着爸爸象从前一样常常在家给她买好吃的,真哭了。
不过没忘小姨交代的正事,便哭边和胖墩他们往外拉她奶奶,尤其是胖墩,身大力不亏,贵强妈真竟给他们拽到了院子里。把个胖墩妈贵生媳妇气得直跺脚。
正乱作一团,陶明月和出门办事回来的贵强爸来了,贵强爸铁青个脸,见面先骂老伴:
“还不回去,丢人现眼!”
贵强妈平时作威作福,老头子真来劲了,也是怕的,也不用孩子们拉了,乖乖的
122.挖野菜
剩下地有讲市场销售和预测的,有讲养殖技术和管理的,零子鹿认真听着。
会开了将近四个小时,散会后发纪念品,到旅行车上自己去领,零子鹿一看是印有公司名称的大t恤衫,还是她在公司时订的。没用她动,罗铁拿了两件给她。
李霞也过来零子鹿身边坐下与零子鹿说话,杨化成笑道:
“行啊,零子鹿,一个多月不见成了养殖大户了,没看出来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能量的嘛!”
“那是,人不可貌相零子鹿不可斗量胖子不可瓢舀嘛。”零子鹿斜了杨胖子一眼笑说。
罗铁知道零子鹿原来与他们是同事很是讶异,重新打量了零子鹿一遍心道这母老虎曾经白领过
霍岩一直没说话,零子鹿也不知跟他说什么。
倒是杨化成想起了正经事:
“零子鹿,我给你带的资料都在旅行上呢,一起过去拿吧。”
一直未说话的霍领导开了金口:
“放我车上吧,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杨化成明显愣了一下,不过没说什么,照着办去了谁让人家是领导呢。
一起在镇上一家饭店吃了午饭,罗铁请客公司买单。
零子鹿本不想去,无奈李霞不放人,一会儿杨化成又要过去,自己走了也不好,又给霍岩似笑非笑地看了两眼,浑身不对劲的去了。
难得大家聚聚,尤其这些做业务的能说会道言谈风趣,一顿饭倒吃的轻松愉快,令零子鹿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从前在公司上班时似的。
饭后,旅行车载着一些技术人员先回公司。霍岩开车带着杨化成和零子鹿道西河村,李霞也上了车一起去。区域经理李海江开自己的车带着这一片区的业务员跟着。
零子鹿先在兽医站买了疫苗,杨化成要示范注射的,零子鹿早期待着了。
很快到了零子鹿家,老爸一见这么多人,忙招呼进屋。
一听零子鹿介绍,心中好一个后悔,他闺女零子鹿如果也像她同事们一样在公司上班,每天象人家一样漂漂亮亮的,不比在家养猪体面多了。尤其看到李霞的大方得体,霍岩的挺拔俊朗。更后悔当初没拦着零子鹿了。唉!肠子啊!
大家寒暄几句就移师猪圈。
其实零子鹿这猪舍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与正规猪场比那是连边都沾不上。不过杨化成李海江他们什么用户都见过,零子鹿这算不错了,也知道她的情况,都没发表什么意见。
零子鹿兑了药,拿出一双雨靴放地上让杨化成换。谁知霍岩走了过来,道:
"我来。"脱了外套扯了领带递给呆看他的零子鹿,挽起裤管,脱了皮鞋穿上雨靴,动作自然而利落。
杨化成有点儿反应不及无措的道:
"霍总,那个...还是我来吧..."
"不相信我"霍岩挑眉看杨化成。
"不,不是,有点脏不是..."在霍岩的逼视下嗫嚅着闭了嘴,人家是领导,想干嘛干嘛吧。
"不是有老杨呢嘛"李霞也走过来劝。
霍岩没说话,解开衬衫颈下和手腕上的扣子,挽上袖子露出结实的。从零子鹿手中拿过注射器,看了眼骨碌两只眀眸瞅着他的零子鹿。转身来到猪栏边上,手一按围栏的墙头,抬腿轻松的跳了进去。
零子鹿以前也听说过这霍岩开始工作时搞了几年技术,据说很有两把刷子,忙睁大了眼睛看。
只见霍岩慢慢踱到一只猪的身侧,突然出手,一针扎到猪的耳根部位,没等猪反应过来,针已经拔了出来,完事了,猪也叫着跑了。
气定神闲,干净利落神乎其技!
也许刚才那猪有点迟钝也说不定,零子鹿心想。
又看他扎下一头。
有猪吃了亏,另几头猪都提高了警惕,有的甚至跑远处呆着。
霍岩仍是不紧不慢地踱着步,来到另一头猪身侧时迅速出手,这头猪机灵,一扎上就跑。霍岩也不慌,一只脚不动,拿针的手跟着猪动,另一只脚快速地跟着移了一步,落地时手上的针已拔了出来,另一只手顺手在猪身上用红粉笔画了一道。
整个动作手脚配合无间,流畅从容,一气呵成。
连杨化成都忍不住叫了声好。
扎完了这圈的三头猪。零子鹿递上几支针筒,霍岩接过去,也不出来。手一撑猪圈之间的隔板,直接跳进另一栏又大展身手,几进几出的竟快要扎完了。把零子鹿看的心里直痒痒,决定剩下的四个圈自己试试。
看起来真容易!
霍岩应她的要求跳了出来。零子鹿穿上自己的小雨靴,把霍岩的外套递给身边的杨化成。也学霍岩的样子,不开圈门,直接跳了进去。不过,她人小腿短,没人家潇洒,跟只麻雀似的,‘扑腾’一下就进去了。把大伙都逗乐了。
零子鹿就当没听见,手拿针筒,学霍岩的样子慢慢向一只猪走去,谁知这只猪太神经质,叫得跟杀猪似的,叫得零子鹿心里没了底转了个方向走向比较安静的一只。大伙见了又笑――典型的欺软怕硬!
哪知这头也不好惹,见零子鹿凑上来,没等她动手,一溜烟跑远处角落一头扎进几头猪中间去了。零子鹿心道怎么到自己尽遇上这嚼牙的了呢。
信心多少受了点打击,给自己打了打气,又向几只猪所在的角落摸去。人家霍岩是闲庭信步,她是偷偷摸摸。大伙忍着笑注意看着。
这回零子鹿是打定主意死活非扎上不可。
感觉距离差不多了,出手如电,一下扎上了离她最近的一只猪的耳后,零子鹿大喜,迅速推药,谁知脚下没配合上,那猪吱地一声尖叫着,带着一支针头跑了,零子鹿看着手里的针筒,还好,药都没了。又追上那猪拔了针头。
大伙笑得指着零子鹿说不出话来――这可怜的猪!
好歹算是成功了,零子鹿信心大增,换了另一支注射器,寻找下一个目标。
瞥见刚才叫得最响的那只猪距她最近,决定就它了。轻轻移过去,不等那猪反应迅速出手,这回,脚也配合上了,跟了一步,推药拔针,干净利落,大功告成!
这回这猪不叫了――估计是给气的。
零子鹿得意洋洋的抬头看大伙,谁知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尤其是杨化成和李海江,捂着腮帮子直唉呦,李霞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霍岩说不出话来,连一向不大有表情的霍岩都笑出了一口白牙。
零子鹿转头向一边的老爸,有这么可笑么老爸也纳闷呢,这不挺好的嘛
要不怎么说是父女呢!
霍岩走了过来零子鹿的旁边,指着那猪的耳朵:
"扎重了。"
零子鹿一看,可不嘛,第一次掉针头流的血还在猪的另一侧呢,这边又出了一小块血印,明显给多扎了一针,零子鹿的脸一下子红了。
怪不得这猪没声了呢!
搁了她还不踹自己两脚解恨。
霍岩看出零子鹿不好意思,道:
"还不错,继续努力。"说完递给零子鹿一支红粉笔。
零子鹿同学听到老师表扬,心里好受多了,迅速检讨了一下得失,决定痛改前非。
该犯的错也让她犯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挺顺利,又有霍岩在一边指点,干完了零子鹿都有点儿觉得意犹未尽,还想扎扎,就是没猪了。
霍岩也夸她:"成了,没想到你学的挺快,胆也挺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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