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小媳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扇叶
花豹的眼神黯了下来,嗖地跳下大树,落地无声,但四周的活物纷纷逃走。
下了山,原本对她忧急关切的爹,一下子冷了脸,张口责骂:“你一个人偷偷跑到帽儿山干什么你先想吓死我和你娘吗”
刚刚在山上听到他喊她的名字时,就知道这一场责骂避不开,所以她立刻识时务地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偷偷上山。不过,我今天采到铁皮石斛了,够爷爷用一阵了。”
她脱下背篓献宝,齐传宗被气得脸色都青了,他根本不不看背篓,愤怒地说道:“给你爷爷找药是你一个人的事吗就算寻到几根铁皮石斛,也比不得你的命重要!”
齐悦被骂得头越埋越低,却执意地将背篓递到他眼前:“爹,您看完在骂。”
“我不看……”话未说完,眼睛忽然直了,望着背篓里那一片铁皮石斛,足有四五十根,他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猛地抬头问齐悦,“你在哪采到的”
齐悦将背篓直接塞到他手里,笑着回道:“我今天换了个地方,没有碰到危险,但碰到了一大片铁皮石斛,就采了下来。”
齐传宗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要命令她以后都不许上山,但寻找铁皮石斛这一事上,整个
第187章留着当嫁妆
“喝红薯粥怎么了”
齐传宗嘭地将碗磕在桌上,粥水混着红薯飞溅出来,他指着王淑芬鼻子冷笑:“老子没能耐,你有能耐,那你去大房吃兔肉去,别在老子跟前撒泼!”
“我撒泼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没能耐让我们母子吃好的,老娘还说不得了”
“说,老子让你说!”
齐传宗恼羞成怒,抬手往王淑芬打去。
齐悦刚走到二房门前,就看到虎蛋在地上打滚哭,王淑芬和齐传明夫妻俩吵架吵得动起手来,她轻咳一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一会再来。”
听到她的声音,齐传宗下意识收回了手,而后生出一股恼意,若是大房抓了只兔子,他和他婆娘能闹得打起来吗他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相反,王淑芬却分外热情:“悦丫头可是来请咱家去吃兔肉的”
齐悦还未回应,王淑芬就拉扯地上的虎蛋:“你大姐请咱们去吃肉,你还赖在地上干什么”
虎蛋这下不闹了,跳起来直扑齐悦:“大姐,我要吃肉!”
齐悦被他脸上的眼泪鼻涕和尘土吓了一跳,避开他的飞扑,朝躲在边上的齐兴国招手:“兴国,你带虎蛋去洗脸洗手,然后来大伯家吃饭。”
齐兴国双眼顿时一亮,高兴应了一声“好咧”,一把扯住再次扑向齐悦的虎蛋,黑着脸吓唬他道:“大姐不喜欢脏孩子,你要不肯洗手洗脸,大姐就不给你肉吃。”
王淑芬不以为然:“孩子哪有不打滚的,兴国你拿袖子给他擦了一下就行了。咱还是赶紧去你大伯家吃肉。”
“……”齐悦歉意地对兴冲冲去吃肉的王淑芬道,“抱歉二婶,奶奶只让我来叫两个弟弟去。”
王淑芬脸上的笑一下僵住,想要破口大骂,但齐悦抬出齐老太太做挡箭牌,她不能骂!
气得脸都扭曲了,却强行找回面子:“兔肉又腥又燥,我也不爱吃,我还是喝我的红薯粥好了……咳咳……”
说着话,就一把端起碗,仰头往嘴里灌粥,却灌得太急了,呛到鼻子里,咳得她满脸涨紫又狼狈。
虎蛋被她的样子吓住,反抓住齐兴国的手往外拽:“二哥,我要吃肉,我要洗手洗脸。”
“你个没良心的……咳咳……”王淑芬被气得咳得更厉害,齐传明嫌恶地避开她。
齐悦离开前劝了一句:“二婶以后喝粥还是慢着点。”
她出了二房的门,身后传来拍桌磕碗的声音,还杂加着齐传明的讥讽声:“你不是能耐嘛,上赶着都没吃上肉。”
“我上赶着怎么了至少我儿子吃上了!”
齐悦摇头失笑,监督着虎蛋洗干净手脸,又给他拍干净衣服,而后牵着他们兄弟俩一道去西厢房边上搭建的棚子。
这棚子是袁家建房那阵一并搭的,做临时的厨房和餐厅使用,避开了与二房三房争抢灶房,但因着三面透风,生火困难,且到了冬天气温低了,这个棚子就无法用了。
不过现在是夏天,棚子里十分凉爽,一家人团坐在木桌四周,齐老太太看到他们姐弟过来,立刻招手:“兴国过来。”
齐兴国记着奶奶昨天维护他的事,裂开笑脸喊着“奶奶”跑了过去。
没有被奶奶招呼的虎蛋委屈地站在边上,但他总归知道这不是自家,不敢撒泼哭闹,只两只眼睛盯着锅里的爆炒兔肉,吸着口水。
余秀莲笑着揽过他:“虎蛋坐大伯娘这来,大伯娘给你夹兔肉吃。”
虎蛋立即喜笑颜开,亲热地喊着大伯娘,指着锅里的兔肉说要吃最大那块,余秀莲也应他,帮他夹到碗里。
齐悦没有管那兄弟两,也没有坐下,而是问齐传宗:“三叔那边”
齐传宗眉头一皱,对她说道:“不用请他们,你坐下吃饭。”
齐悦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齐老太太,见她没有说话,便抬头看向了东厢房,那里房门紧闭,没有透出一点声音,她隐约猜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三叔不仅跟老太太,跟她爹也起了嫌隙。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应声坐下来吃饭。
两三斤重的兔子,扒皮去内脏后只剩下一斤多肉,但爆炒兔肉时,放入了不少用水泡开的干萝卜丁,混着红辣椒爆炒,红红火火地堆满了铁锅。
几个孩子下筷如飞,专挑着兔肉夹,齐悦没只尝了一块兔肉后,就夹萝卜丁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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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绿帽
齐悦被调侃得整张脸都红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寄信。”
黄医生戏虐:“是给谁寄信姓雷的小子。”
这句话说得肯定,齐悦没作回应,红着脸蒙头往外走。
但刚到门口,就被一个身影挡住,她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黄秋实!
齐悦脸上的热意一下子褪去。
黄秋实看到她也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是又生病了吗”温和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担忧。
齐悦眉头皱起,望着他清俊的眉眼,忽然一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她嘲讽的质问,青年脸上露出一丝狼狈,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温柔的说道:“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分手还做朋友
不,应该说是被退婚后,还要求做朋友,这男人的脸怎么这么大
齐悦被恶心得不行,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抬脚从他身边越过,但擦身而过时,他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喊她的名字:“悦悦……”
齐悦被这声亲昵的称呼气得不行,用力挣手:“放开!”
黄秋实却猛地加大了力度,将她的手腕紧紧握着,满脸哀求地对她说道:“悦悦,我知道退婚是我家做得不对,我也不想我们关系变成现在这样……”
“小子你在干嘛”
门口忽然一声暴喝,黄秋实回过头,一个拳头就朝他的面门砸去——
“啊!”
王秋实捂着眼睛惨叫着倒退,齐悦看到他指间渗出血,心里一紧,尤其是看清打人的是周琼后,忙冲周琼喊道:“住手,别打了!”
她的声一落,周琼再次挥出的拳头生生停在黄秋实的面门前,他扭头愤怒地质问齐悦:“嫂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齐悦这时才看清周琼身着警服,却用绷带吊着一条胳膊,打人的是另一只完好的手,但看她的目光仿若是给他带绿帽的妻子。
齐悦一哽,就算带绿帽不该是雷军吗
呸呸,她才没出轨。
还未想好跟周琼如何解释,黄秋实松开手,看到手指上染的血和剥玻璃碎片,又惊又怕又怒,冲着周琼大叫:“我跟齐悦什么关系给你有什么关系你穿着警服,是公安吧,公安无故打人,是知法犯法,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她是我嫂子,你说我该不该打你”周琼满脸狠厉,一把揪住黄秋实的衣领,“我是公安没错,公安不但要揍你,还要以流氓罪把你抓进牢里!”
被周琼黑胖又高大的身形一衬,黄秋实如同被老鹰擒住的弱鸡,惊慌大叫:“我没有耍流氓,你不能抓我!”
黄医生调侃完齐悦就去药房整理药品,听到外面动静越来越大,皱眉走了出来,便看到他昨天医治的病人单手提着一人,不高兴地呵斥道:“你们要打架出去打,我这管治病治伤,就不管劝架。”
黄秋实听到黄医生的声音,双眼大亮,张口求救:“三叔救我,我是秋实!”
“秋实”黄医生闻言冲朝黄秋实细打量一眼,面露不虞,“你来我这闹什么”
“三叔,不是我闹,是这人打我,他把我的眼睛打出血了,求您给我看看眼睛,我不能瞎眼啊!”黄秋实扭头冲他喊道,露出鲜血淋漓的左眼眶。
黄医生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冲周琼道:“你放开他,我给他看看眼睛。”
周琼质疑地看向黄医生:“你真是这小子的三叔你可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负责治病。”黄医生神情淡漠。
周琼气得脸都青了:“他是人渣,人渣你也治吗还是说你们叔侄是蛇鼠一窝”
黄医生的神色冷了下来,齐悦心头一跳,她是知道师父的小心眼的,忙上前冲周琼道:“你若是还认我这嫂子,就把他放了,让我师父给他治伤。”
“他是你师父”周琼满脸惊愕,目光在齐悦、黄秋实和黄医生中转了两圈,忽然发出呵呵两声笑,“一对叔侄,一对师徒,我这是瞎了眼了。不,是雷连长瞎眼了!”
说完,甩开黄秋实,怒气冲冲跑出卫生所。
医生很生气,他接住黄秋实,扭头问齐悦:“那小子是你认识的人他发什么神经”
齐悦隐隐猜到周琼怕是误会了她和黄秋实的关系,但他以此为由打了黄秋实,丢下这一
第189章红花赠英雄
“三叔,齐悦是个好姑娘,您不能耽误她,她跟你学医根本没有前途。”他一脸着急地劝道,“三叔,你让她回家吧。”
黄医生一下子沉了脸:“什么前途让她回家跟着队里干活,还是跟你一样进入医学院吗”
黄秋实被质问得说不出话。
黄医生继续道:“或者,你能告诉三叔,你的大学生名额从哪来的吗”
这话一出,黄秋实脸色瞬间煞白,眼神躲闪,话说得结结巴巴:“是,是茅坪大队举荐我。”
黄医生轻呵了一声:“这话你用来骗自己就行。”
黄秋实神色狼狈不堪,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黄医生面露失望,取了几片纱布递给他道:“你是学西医的,自己会换,以后不用来了。”
黄秋实听出他话里的疏离,一下子紧张了,祈求地喊道:“三叔——”
黄医生冲他摆手:“以后你就听你爹的,不要与我这三叔来往。”
黄秋实脸色更白了,又喊了声“三叔”,但黄医生没有应,低头收拾托盘,也没有看他一眼。
黄秋实忽然想到什么,绝望地问道:“你是为了齐悦这个弟子,不要侄儿了吗”
黄医生这次抬头看了他一眼:“弟子也是子,你觉得呢”
他能觉得什么,他只从三叔的眼里看到了他对他的冷漠,那是看待陌生人的冷漠。
后悔吗
黄秋实问自己,但当目光掠过眼前简陋的卫生所,墙边被虫蛀了的陈旧长椅,还有三叔身上洗得发皱的白大褂,眼神忽然坚定起来,转身走出卫生所。
黄医生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望着侄子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黄医生,我家这孩子烧了一晚上还没退,您帮忙赶紧给看看!”一对夫妻抱着一个浑身发红的孩子,还未冲进卫生所,就大声喊道。
黄医生神色一肃,大步迎上去,伸手一摸孩子的额头,脸色微沉,吩咐道:“送到里屋床上去,我立刻给他打退烧针。”
齐悦不知道卫生所发生的事,她去邮政寄了信后,就回了杂院,又找院中的一个婶子要了个破花盆,在院子角落挖了土倒入花盆中,最后将那三根被豹子咬去了茎叶的铁皮石斛种了下去。
至于能不能活,她心底没底。
她却不知,她从邮局走后不久,周琼就来了邮局。
周琼跟邮局人熟,很轻易的拿到了齐悦的信,但他没有拆信,而是照着上面的邮寄地址,很快另写了一封信寄了过去。
半个月后,雷军收到了同一地址寄来的两封信,一封是齐悦的,一封是周琼的。
虽有些疑惑周琼为何给他寄信,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拆开了齐悦的信。
信的一开始,依旧是记录她生活的一些琐碎事,但他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觉地扬了起来,眼底透着他都不知道的温柔。
这天是端午,全军聚集在操场看文工团的演出,他收到信时,舞台上正上演一个群舞,文艺女兵们漂亮的脸蛋,摇摆的腰肢,还有那不断抬高的大腿,看得军中的汉子们目不暇接,生怕漏过一个精彩画面。
于是,在一片如狼一般盯着台上文艺女兵的士兵们的映衬下,坐在前排的雷军一人低头看信,就显得很是突兀,但他那张冷硬的脸上忽然展现出温柔时,又让人禁不住心跳加快。
若是能让他以那样温柔的面孔对自己……欧阳蓝沁水眸流转出异样的光芒。
群舞到了结尾,如花的文艺女兵们热情地将手中大红花抛向下方的官兵,欧阳蓝沁将自己手中的红花直接砸向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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