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风
谭四哥,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好跟家里人说一声?陆希言很不满,见到谭四就埋怨一句。
陆大夫恕罪,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把陆大夫请过来。谭四呵呵一笑,站起来连忙给陆希言赔罪道。
谭四哥,你帮了我,我也帮了你,咱们这事儿不是两清了吗?陆希言虽然敬佩谭四等人是抗日爱国的英雄,可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已经够乱了,可不愿意把谭四等人给搅进来,他也不愿意搅和谭四等人的事情。
老五,拿进来吧。
郭汉杰端着一个红漆盘子,上面还盖着一块红绸布,看样子还挺沉的,走过来,放到这雕花的圆桌之上。
陆大夫,请笑纳!
什么?陆希言好奇的一伸手抽掉上面的红绸布,顿时惊呆了,红漆盘子上装的是已一封封大洋,还有金条,不下二十根,除此之外,还有法币和美金,具体有多少,他也看不出来。
谭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哥答应过的,陆大夫只要帮我们拿回军师的放在汇丰银行的东西,这是您应得的酬劳。谭四微微一笑道。
不,这我不能要,谭四哥,我是敬佩你们的所做的事情,不是为了钱财才帮忙,再说,你们也帮了我,咱们算是互相帮忙,这些财物你收回去!牧风脸色一变,将东西推了回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钱可是谭四等人以及铁血锄奸团的经费,他怎么能拿这笔钱,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嘛。
陆大夫,我们江湖人办事,讲道义,要言而有信,答应的就要兑现,这是我们行事的准则。谭四郑重道,陆大夫,你就不要推辞了。
四哥,这若是不义之财,我收了也就收了,可这是你们的活动经费,这钱是要用在抗日之上的,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拿这笔钱!陆希言道。
陆大夫谭四再坚持。
推来推去,得有七八回了,双方都不相让,好像这钱多烫手是的
这样,为了成全你们的信义,钱呢,算我收下,然后再转增于你们,用于抗日锄奸如何?陆希言争来争去的,索性就出了一个主意。
陆大夫,您这胸襟和气度,谭四我服了!谭四愣了一下,旋即站起来,十分郑重的给陆希言一躬到底。
谭四哥折杀我了。陆希言也忙站起来,双手虚抬一声道。
佩服,佩服!
那谭四哥,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告辞了,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陆希言道,如果自己没能准时回家,孟繁星该着急了。
别忙走呀,陆大夫,谭四还有一事相求。谭四伸手将陆希言给拦了下来。
还有事儿?
谭某有个请求,能不能请陆大夫暂代我铁血锄奸团‘军师’一职?谭四缓缓说道。
谭四哥,你说什么?陆希言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自己这个西贝货第一次见面就让人给认出来了,还要来第二回,作死也不是这么一个作法吧?
我们想请陆大夫暂代‘军师’一职。
不行,谭四哥,这事儿我不能答应你。陆希言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这种事儿,可一不可再,继续下去,麻烦不断。
陆大夫,我们拿到了‘军师’留下的名单,可这些人都是军师单独联系的,他们只听命于军师,而现在军师没了,他们就未必会再听命于我等,而军师死亡的消息一旦传播出去,铁血锄奸团就要再一次面临群龙无首,军心涣散的局面。谭四解释道,如果有第二个办法,谭四也不会向陆大夫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了。
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外人,不想管,也没有义务管。陆希言重重的道。
您说的对,您的确没有义务管,可现在铁血锄奸团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除了‘军师’之外,没有人能够将大家伙再凝聚在一起了,如果想不到一个可行的办法,那我们大家就只有把军师留下的这笔钱分了,然后各自为战好了!
你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陆希言皱眉道。
就算我能伪装成军师帮你们顶一阵子,可接下来呢,我看,你们为什么不能跟其他人开诚布公,大家坐下来选一个领头人呢?
陆大夫,这只怕很难,我们跟军统的戴雨农斗了这么多年,自从九哥被他们害死之后,军师为了保存力量,我们之间尽量的不发生横向联系,各自领导自己的小组,由军师统一安排和布置任务,军师生前没有指定继任者,我们这才想到了这个办法。谭四解释道。
秋山雅子那个日本女间谍能一眼认出来,你们能保证其他人认不出来,还有,谭四哥,你也可以做这个领头人呀?陆希言道。
我不行,我哪有这资格。谭四直接就摇头道。
怎么没资格,你跟随军师时间最长,又有组织策划的能力,你看,黄三哥他们不都听你的,你来做这个领头人不是很好吗?
陆大夫,你可能不明白我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我要是做这个领头人,只怕是不服的声音会很多,难以服众。谭四解释道,要是他能直接上位,他也犯不着把陆希言再一次拉下水了。
一个假的军师都比他出面好的多。
谭四哥,你这是强人所难呀,我一个大夫,掺和你们这些事情,说实话,我心里真是有点儿害怕。
陆大夫,您可不一般人,何必跟谭四绕圈子呢?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呀?
陆大夫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那觉醒报社藏有日军在南京暴虐杀人恶行的罪证你是如何知道的,还有,第一次在您诊所,您给我做手术,那镇定自若的样子,我就知道,您非常人。谭四道。
谭四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故意激我?
好,我不说您,就说您家里的那位,只怕也是大有来头吧,日本人盯您,我可以理解,毕竟您跟我们接触过,他们希望通过您来抓我们,可他们为何还盯着您的未婚妻呢?谭四眨巴眼睛反问一句。
谭四哥,咱们的事儿,能不扯上别人吗?陆希言看了谭四一眼,眼神之中的警告之意十分明显。
陆大夫,您现在这个眼神跟军师一模一样。
谭四哥,我真得回去了,梅梅还在家等我吃饭呢。陆希言真不想聊下去了,再聊下去就没意思了,而且天都黑了,再不回去的话,孟繁星真该着急了。
陆大夫,长滨路上西人坟地上的那三个人?谭四急了。
陆希言一怔,盯着谭四看了足足有三秒:谭四哥,咱们没有必要这样吧,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我救过你,还帮过你们?
陆大夫,只要你答应暂代‘军师’,谭四保证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知道。谭四有些心虚,但是他好话说尽了,陆希言就是不答应,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谭四哥,您还真别说,我已经被巡捕房怀疑了,不过,他们动不了我,你也一样。陆希言冷冷一声,抬脚就往外走去。
陆大夫
老四,只怕说服陆大夫没那么容易。刀疤黄三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谭四缓缓一声道。
第46章:交通员(新书求收藏,推荐票!)
霞飞路上,明德书店。
老板,你这里有中文版的《几道山恩仇记吗?注:1
哎呀,姑娘,你说的这个书可是有年头了,不过,我这店里刚好有一本,就是品相不太好,你要不随我进来看一看?老板扶了一下鼻子上的镜框道。
好。
老孙同志,你好,我是啄木鸟!孟繁星紧紧握住书店老板老孙那双粗糙的双手,激动的道。
啄木鸟同志,你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没见到你是这么年轻,还是一位女同志。老孙有些惊讶。
老孙同志,老李上次说要给我配一个交通员,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他来跟我取得联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孟繁星已经苦苦等了快半个月了,老李说的交通员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着急也没有用,因为没有交通员,她自己也联系不上组织,只能等组织联系她。
这单线工作关系,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秘密战线上有这特殊工作的同志,而且这条线上的人是不允许跟其他同志有任何横向联系的。
好不容易,她才在报纸上看到了组织联系她的密语。
啄木鸟同志,给你配置的交通员在来上海的路上出了点儿问题。老孙支支吾吾一声。
出了问题,被捕了还是牺牲了?孟繁星大吃一惊。
没有牺牲,只是暂时失去了自由。
失去了自由,那就是被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孟繁星追问一句。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的人正在组织营救,请你耐心等待就是了。老孙道。
老孙同志,我知道组织纪律,但既然被捕的是我的交通员,我应该有权力了解他被捕的原因和全部过程吧?孟繁星问道。
啄木鸟同志,你的要求很合理,不过,我这边也没有太多的信息,我甚至也不知道上级给你派的交通员是谁,他到底是遭遇到什么情况。老孙也是无奈的一摊手道。
难道我们就坐等不成?
啄木鸟同志,我知道你心急想要尽快的开展工作,只是你要明白,你的工作需要耐心和智慧,还要有忍耐力,明白吗?老孙也就是一个传递口信的。
明白,老孙同志,我如果有事,该如何联系你?
书店有电话,但是非紧急状态的情况下,不能用,在交通员没有就位的情况下,有什么情况,可以用死信箱进行传递。老孙道,上级这一次也是没办法,才让我紧急联系你,把情况告诉你。
好。
你身后是不是有尾巴?
有,是青帮大流氓纪云清一个手下的人。孟繁星点了点头。
你怎么被这些人盯上了?老孙大吃一惊。
没事的,老孙,他们盯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放心好了,我没有暴露,他们只是怀疑我而已。
怀疑,他们为什么要怀疑你,这个情况你为什么不跟组织汇报?老孙急了。
这个情况,老李同志是知道的。孟繁星解释一声。
老孙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这种事儿,他相信啄木鸟不会胡说八道,他只要向上面查证一下,自然就知道了。
既然老李同志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老孙站起来道,啄木鸟同志,一切顺利。
好,老孙同志,你也保重!孟繁星知道,除非紧急情况,她跟老孙的见面只有这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不是交通员出事儿,上面也不会安排这样一次见面,风险太大了。
出了书店,孟繁星心里沉甸甸的,交通员未能及时跟她接头,甚至现在连他的具体情况都不太清楚。
他从什么地方来,有碰到了什么事儿,是被日本人抓了吗?
有没有叛变,如果叛变了,她该怎么办?
一时间,有一种心乱如麻的感觉,她很想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一下,一个人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之下,力量真是有些单薄。
广慈医院,传染病区。
邝教授,瓦廖莎的情况如何?陆希言再一次被邝志安教授给叫了过去。
按照你的治疗方案,瓦廖莎的病情得到了一些控制,但并不理想,目前也只能维持他不继续恶化。邝志安解释道。
邝教授,咱们中医对鼠疫也有针对的药方,何不尝试一下呢?
嗯,我已经给他用了解毒活血汤,但效果也不是很明显,可能是不对症吧,下面我想试一试白虎加人参汤。
以山药替代粳米,再加玄参?陆希言道。
陆大夫对中医也有研究?邝志安惊讶道。
家父也算是杏林中人。陆希言呵呵一笑道。
原来是家学渊源,不知陆大夫令尊是?邝志安问道。
家父陆山。(同学们强烈要求,那就让他客串一下,哈哈)
陆山,好熟悉的名字。邝志安忽然眼睛一亮,激动的问道,你是浩东兄的儿子?
正是。陆希言点了点头,他的父亲陆山,早年留学日本的时候,曾用名陆浩东,但知道的人并不多。
我跟你父亲也算是旧相识了,没想到,你居然是浩东兄之子,真是太意外了!邝志安很激动,你父亲还好吗?
去年日军占领上海滩,她们都死在闸北的大轰炸中。陆希言道。
啊,这该死的战争
邝教授,没有新发现的病例吧?
目前来说,还没有发现,不过有几个疑似的,但检查之后,都排除了,转入普通病房了。
那这就奇怪了,按理说,这个瓦廖莎接触过不少人,难道这种鼠疫病毒是变种的,只针对特定的人群传染?
陆大夫,我还没听说鼠疫会针对特定人群传染。
邝教授,我只是猜测,任何一种病毒都有一些人群对其免疫的,但针对特定人群免疫的,比较罕见。陆希言道,我见到的例子也不多。
嗯,邝教授,我觉得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中西医结合,您觉得怎么样?陆希言道。
他这个想法并不是今天才有的,随着对西方医学的深入学习和了解,他也逐渐发现了西方医学在某些方面也有局限性,比如一些疾病,西医根本无法用量化检测的手段,而且药品的副作用极大。
一些慢性疾病,西医很多时候都束手无策,而中医在这方面都有针对的治疗方法,虽然说中医讲究对症用药,可那么多的药方,总能找到一个有疗效的。
你也有这个想法?邝志安喜悦道,他是中西结合疗法的践行者,并且相信这种结合的方法是有效的。
瓦廖莎有家人吗?
他还有一个妹妹,叫金娜。邝志安道。
这个金娜感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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