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捅炸异世界

    不过这一计划至少也培养出一批可用的人手，就比如此时远在红山王国子爵领带动普通人工作的柳八等人。

    冰莲当即点出几个名字，焦明想了想，隐约有些印象，提议适用看看。冰莲当场写调令，然后直接传送回北方城堡。

    “那么检察官，辩护律师这些索性一起吧，反正是个过家家似的东西。”

    冰莲点点头，继续写名字，然后问道:“最后这个陪审团怎么办刚刚所见，你家乡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倒是你不大喜欢的那个国家里很多。”

    “少见不等于没有，不过在这方面我打算做一些调整。”焦明说着，将熬夜写出的文稿翻出，手指点在其中一处。

    “法不容情，但脱离人情的宣判，只会让整套审判制度受到民众质疑。有些‘专业人士’或许会觉得‘顶着舆论维持法律的尊严’很爽，但我觉得这样不好。所以想用陪审团制度在这方面打个补丁。简单来说，便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然后由陪审团进行量刑上的调整。”

    “这些我已经看过，详细说说。”

    “就比如说，两个人在商铺偷了同样价值的贵重物品，然后折现。在案件审理部分，不问其他，只是厘清事实，然后按照法律给出相应的惩罚结果。而调查过程中，必然有一些前因后果，再由陪审团参考这些前因后果，对惩罚进行有上下限度的轻重调整。如果刚刚的两人中，一个只是蟊贼惯犯，换了钱便吃喝玩乐，自然加重处罚。另一个却是子嗣重病的父亲，无奈出此下策，便可以酌情减轻。”

    冰莲稍稍皱眉，“法律与感情彻底分开吗”

    “正是这样。”焦明继续解释道:“在的家乡有这样一个案子，一个富二代肇事逃逸，致人死亡，这是确定无疑的。但另外还有事后口出狂言的传闻，掀起很大轰动。你觉得是否应该因‘口出狂言这种行为’而在法律上加重量刑。”

    “后来呢。”

    “你先回答问题。”

    稍作设想，冰莲先是轻叹一口气，这才说道:“如果口出狂言是在骂我，我恨不得直接弄死他。但客观来讲，在其彻底离开作案现场的一刻起，最终结果便应该确定。之后他痛哭流涕悔罪也好，执迷不悟大放厥词也罢，似乎都不应该纳入考量，否则表演天赋好的人，岂不是总是可以减刑。另外富二代这一点也有问题，如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论是什么人，肇事逃逸致人死亡，之后的事情都应该一样才对。”

    “嘿嘿，这便是人心的有趣之处。我家乡的很多人觉得，天子犯法不仅要与庶民同罪，还要更重。”

    关于这一点，插一句题外话。许多人与社会更上层的人发生矛盾，总是胡思乱想，以弱势群体自居期望得到‘所谓的公正’。但当与比自己更下层的人发生矛盾，又会完全变化，比如这样一种情景。若是您开车剐蹭行人之后，听到类似‘你有车开，应该多陪些钱’这种论调，会是个什么心情。

    “现在可以说结果了吧。”

    “只记得判刑和赔偿，具体就抱歉了。”

    “那么你认为，应该参考舆论压力，增加量刑”

    “我认为官方应该抓住热点事件，发动自己的传媒力量就此展开一次全民的普法教育活动，并以对自身法律系统的自信展开一次大辩论。将舆论引导至合理范围之后，顺从民意做出某些切实的行动，以释放这些情绪。到时候增加量刑与否已经并不重要，增改临时法案或立新法也是可能的。”

    “那些都太遥远，还是说说我们这个审判庭的陪审团到底怎么办好了。”冰莲将话题扯回，稍作沉吟开口道:“我有个想法，你参详一下”

    “洗耳恭听。”焦明收拾住某些莫名的情绪，回复工作状态。

    “这陪审团既然是以感情为基础，斟酌量刑的轻重，不如选择女性公民如何更具体来说，也便是育有后代，且有一定实力的中年妇女。”

    “为何”焦明眼见冰莲越说越兴奋，却并未觉得这个方案有何高妙之处。

    “刚刚的电影中片段中，那些审判之前都要进行宣誓。我觉得这很好，但对着一本书废话就太傻了。所以我改了一段誓词，陪审团在开庭之时，必须这样说……”冰莲清清喉咙，严肃表情。

    “我参与今日的审判，明白我的决定将对整个社会产生影响。并终将有一天，当我的子孙后代沦为受害者或加害者之时，受到我这次决定的影响。所以我以一个母亲，奶奶，甚至先祖的身份深思熟虑并给以结果。”

    “这……”焦明哑口无言，想说‘有点毒’，但终究咽了回去。然后渐渐觉得说出这种话的母亲，确实能拿出最严肃的态度参与审判，而且比某些经文靠谱多了。甚至更进一步，发觉这个‘深思熟虑’的过程甚至有些残忍。以肇事案件为例，假设自己的孩子是受害者或加害者，




第526章 扫盲教育一
    眼前盗贼团伙成员如此配合，焦明却并不满意。

    “有点问题。”

    “这不是很好吗”冰莲反驳。

    “辩护律师明显在划水。”

    “一切罪行显而易见，有什么可说的。”

    焦明略作沉吟，提出一种可能。“首先证人有作伪证的可能，却根本不质疑。其次，如果犯罪嫌疑人有意顶缸呢给犯罪嫌疑人附和罪行的惩罚，才是对涉案双方和所有人的正义。辩护律师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从无罪的角度说点什么。有用无用另当别论。”

    冰莲点点头，将此事记录下来备忘。

    接着审判进入重头戏。

    参与庭审的工作人员以冰莲提出那一段宣誓词进行宣誓，然后依据萨丁城过往颁布的，有关盗窃的处罚规定，宣判结果:大额罚金以及劳动改造。

    接着是就位凑趣儿而来的陪审团大妈也将誓词念叨一遍，但终究是无组织无记录，整体效果和刚刚相差许多。接着便是陪审团的量刑意见:加重。

    “这样子可不大好。你觉得呢”

    焦明立刻皱起眉头，显然‘加重’的结果并不符合预想。然后猜测两方面原因。首先是魔法贵族惯常的对于底层犯罪者的蔑视心理，其次还有替黄叶女士‘出气’的心思存在。毕竟往小了说是邻居，往大了说，是尊敬强者。至于誓词，显然并未走心。

    “确实。”冰莲点头，秀眉紧皱。“鳄鱼领魔法贵族的圈子终究还是太小了，帮亲不帮理。”

    “不仅是这样……”焦明轻声喃喃，越想越是困惑，沉吟片刻终究叹息一声，“这一环节还需要细细思量，原本的想法有些单纯，先记下来吧。”

    冰莲奋笔疾书，既然焦明暂且没想法，至少要将她自己的念头和灵感抓住。

    记下来的重复过程便熟练许多，盗窃团伙很快处理完毕，而大家却意犹未尽。焦明索性将一群小乞丐也拉了上来，并亲自担任辩护律师，在黄叶女士略显紧张的表情下宣布无罪。如此坐实也免得无聊人士日后找事。

    之后便是萨丁城治安属识趣儿的将最近十天的几个小案子拿出来‘重新’处理，渐渐熟悉流程之下，众人参与热情也略有提高。热热闹闹临近午夜，审判庭才宣告结束。

    闲杂看客回家休息，相关人等却是有许多善后工作需要‘趁热’处理。冰莲带着二十多个被调集来的原下乡工作组人员讨论总结经验，并摸索着做文书工作，毕竟这一块焦明的记忆中也没有。焦明则是回忆庭审过程中的漏洞空子和弊端，手中时写时画整理思路，想办法打补丁。

    直至后半夜，冰莲见工作完成情况差不多，且众人工作效率下降的厉害，终于放大家去睡觉，然后来到枯坐的焦明身边。

    “别想了，我们也休息吧。”

    “这几天的作息时间有点崩，所以还不困。”

    “那就聊聊。”冰莲拿过一单薄被，将二人上半身包裹在一起。深秋的后半夜，寒意相当重。

    “紫羽女士……”感受到手臂的刺痛，焦明十分别扭的改口。“咳咳，我是说，咱妈。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

    “没说啥，但我看是挺喜欢。明天应该会回去长藤镇与长辈商量，我估计结果就是个默许。”

    “这就好。”

    气氛就此陷入静谧，双方享受片刻，冰莲闷声开口。

    “这点事显然不会让你为难成这个样子，你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休息吧，如此疲惫的状态，耗到天亮也未必能想个明白。”

    “只是在想法律这东西，却是越想越复杂，牵扯也越来越多，一切混杂成一团乱麻。”焦明声音低沉，已经没有下午时候的自信和斗志。“社会制度设计这玩意，果然不是我这点脑子能搞的课题。”

    “具体说说看。”

    “首先的立法。萨丁城固有的那些条文法规，显然是在维护鳄鱼领魔法贵族家族的利益，当然过去他们是统治者，这也无可厚非。但是，由今日审判庭的情况可以预见，只是暂时借用这些‘法律’，也将产生很严重的混乱。”

    “那就改呗。相信他们会很乐意看到我们鼓捣出一套更完备的法律。”

    “所有牵扯利益的东西，都会牵扯阶级。法律亦然。如果我们制定出一套维护劳动者利益的法律，就不用指望其他阶级的支持，若是没实力去执行。其被束之高阁还是好的，被删改阉割成其他版本，就伤脑筋了。”焦明说着说着，这一条思路也渐渐清晰。“另外我们为什么拥有立法和司法的权利。现在来看，显然是依托封建制度从鳄鱼公爵的手中‘借得’，而不是通过我们的劳动党斗争得到。与理想情况:从全体民众直接获得，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偷偷的来，应该可以含混几年。”

    “却是有可能，但还有个更麻烦的事情。即使蒙混获得立法权，立法这种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想想我家乡那些砖头一样的法律书，而且里面每个字都需要仔细抠，我就头疼。果然一时冲动搞起来这个审判庭，却是一大堆麻烦的开始。”

    冰莲紧了紧双臂，安慰道:“世界上哪里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来就好。我们有许多时间。”

    “这种事不仅需要时间。按照沉默者人格的说法，还需要人命作为‘祭品’。一方面我有点赌气，不想走沉默者人格指出的道路。应一方面也怀疑自己有没有坚持下去的决心。”

    “就这些吗”冰莲柔声问，打个哈切轻轻蹭动脑袋。

    “比较明确的就这些，还有许多一团浆糊理不出头绪，更说不出来。”

    “明天再想吧。”

    “也好。”焦明感受脖子处发丝拨动的感觉，低头吻下去。

    次日中午夫妻二人刚睡醒，新化肥厂再次闹出问题，冰莲急匆匆赶回长藤镇。顺便带着审判庭团队和诸多文件，毕竟这边暂时没有什么案件需要处理，长藤镇那边却有很多‘实验材料’。

    焦明吃过顿饭，下午本打算抽出时间办正事:带着少年们做萨丁城的社会调查。事实上这才是大家来到萨丁城的主要目的。但再次被耽搁，却是黄叶女士堵门上来，请焦明务必给小乞丐们一个出路。

    “不是划拨去学校了吗”

    “主要是住宿和学费，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也不少。你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黄叶女士顿了顿，又道:“而且这种孤儿团伙不是孤例，随着萨丁城的扩大和名声更广，怕是会源源不断。以后又该怎么办”

    焦明闻言一阵头大。

    焦明立刻皱起眉头，显然‘加重’的结果并不符合预想。然后猜测两方面原因。首先是魔法贵族惯常的对于底层犯罪者的蔑视心理，其次还有替黄叶女士‘出气’的心思存在。毕竟往小了说是邻居



第527章 扫盲教育二，平民小学
    焦明只是一眼打量，便知两件事。首先这必然是和长藤镇最初所建的那所学校同一图纸，布置结构一模一样。其次便是庆幸城市供水系统有气系魔法，否则井盖这等东西必然和暖气片一样，逃不过周围居民的惦记。

    三人上到顶层，很快在一间闲置教室内看到坐成两排的小乞丐，还有一个伏案写字的年轻人。而这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来，表情瞬间变得错愕，惊呼道:“焦……焦明先生！哦，还有黄叶女士，您贵安。”

    焦明细细打量这个大约二十岁的男人，却终究毫无印象，只好有些尴尬的笑笑，“你认得我。抱歉我却记不得你了。”

    男人当即自我介绍，“我是棕蹄，这所学校的教导主任。当初在北方城堡领地是第八大队的小队副队长之一。哦对了，您一定记得柳八队长吧我当初就管着他隔壁的村子，向他学习了不少的经验。”

    “旧事有空慢慢再聊不迟。”焦明笑着摆摆手，“说说这些小家伙的情况吧。”

    “是的先生。”棕蹄立刻严肃表情并立正，轻嗯一声便讲述起来，而且比之黄叶女士更专业。

    “首先是语言不通。鳄鱼领本地话一点不会，通用语也仅限于一些简单词汇，比如安静、吃饭、上街开工等等。必须经过基础的语言学习才能分班，而且也很可能跟不上教学进度。其次是住宿问题，学校的本没有学生宿舍，少数孤儿跟我们住在职工宿舍，却已经全满。”

    “空闲教室不可以暂用一下”焦明插言问。

    “这……恐怕有点不合规矩。”棕蹄迟疑回答。

    黄叶女士立刻解释起来。却是去年冬天，因为暖气，有附近居民打这间学校空闲教室的主意。被几个低环魔法战士打了出去，并就此立下规矩，教室不准住宿。

    鳄鱼领地处高纬，冬日天寒，海岸附近更冷三分。而周围的平民住宅由于种种原因并无供暖，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焦明听完，也不知说啥好，只是继续问其他。

    “还有其他问题么这些孩子的冬衣文具方面。另外我们这没统一校服”

    棕蹄看了黄叶女士一眼，显然上午的时候就讨论过这个话题，带着几分诉苦的意思说道:“关于孩子们欺负抢夺的问题，我们真的没办法。而且说句实话，这些孩子大概是受了那些贼头的教导，在寻常人看起来就可怜，但却是小孩子中最招人欺负的类型。再加上营养不良身材弱小，到时候插班进去，更是不好说。”

    焦明转头看了眼教室后半部整整齐齐做好的原小乞丐，一个个面黄肌瘦、垂头丧气甚至略带哭相，不由完全认同了棕蹄的说法。

    “至于校服。最初也学着长藤镇那边发了一套，但这料子太好，有学生家长拿去改了大人衣服，并且越来越多。我们没辙，不再发放，也不做要求了。”

    毫无疑问这是穷的。焦明轻叹一口气，这些普通人平民虽然生活有了改善，但终究还是挣扎在生存底线上。

    “这样吧。我们在附近居民楼整体租下一个楼门，作为新的职工宿舍和这群孩子的住处。衣服用具方面我从长藤镇各个学校搞一个旧物小募捐，给他们暂用，多余的储备起来，给以后如此渠道过来的孩子。黄叶女士您看如何”

    “还不错。”黄叶女士微笑点头。

    “至于霸凌问题，给我些时间深入调查，但也不能给您个‘一定解决’保证。”

    “可以。”

    “那么这些孩子暂且就穿着这些上语言课吧，衣服文具最快也要明天中午。”

    棕蹄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