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捅炸异世界

    眼见事情安排妥当，焦明就要告辞离开，却被黄叶女士一把按回椅子。一老一少对视片刻，焦明无奈认怂。

    “我现在就办还不行”

    当即从棕蹄处拿来纸笔，书信一封送去冰莲随身携带的小玩具上，然后在黄叶女士的‘押解’下在教学楼内游逛观察学生们上课的状态。不久之后接到信号，反向传送一封回信，大意便是去找小诗。焦明恍然一拍额头，于走廊中，在萝花的背上再次书信一封，传送，不久之后将小诗的回信给黄叶女士看。

    “行了，忙你的去吧。”黄叶女士收起信，摆摆手。

    “我算是服了您了。”

    就这样，主仆二人被放出了校园。焦明看看天色，距离晚饭远得很，便向萝花询问备忘。一个个听下来，却皆是远期目标和宏大项目，现下可办的只有监督黑石闪鳞等少年的社会调查活动。

    如此便也不用多废话，本想直接去码头区转转，身上的空间通讯设备有了波动，却是一封来自红山王国子爵领的信。

    寄信人正是伽格，那位向焦明表示全家效忠的气系魔法师男爵家族家主。内容则是子爵领一应工作人员准备就绪，询问立刻登船北上鳄鱼领或是等待传送门修复。

    焦明也码不准哪一种更快些，便又联络艾米丽，但对方只回复了很忙一个词。焦明想了想，干脆直接联络传送门公司的总部，以大弟子兼副经理的身份查询传送门修复的日程表。

    待其当来到码头区，广阔的大海在望的时候，终于得到回信，鳄鱼领至红山王国子爵领这条线，还需要等至少二十五天。

    “好歹师徒一场，也不多照顾一下。”焦明下意识抱怨，却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同时还有身侧剧烈的气系魔法波动。下一瞬间，赶忙惊喜道:“师傅，您怎么来了。”

    “忙的要死，恰好看到你传讯，就过来休息一下。顺便还有一件大事。”艾米丽甩甩头发，环顾四周，但却猛的一阵寒颤，之后便是大大的一个喷嚏。“嗯，忘了你这边很冷的。赶紧给我两套衣服。”

    焦明哪敢怠慢，当即将自己的外套，以及萝花的外套都给艾米丽穿上。

    “去那边餐厅聊”

    艾米丽吸了吸鼻水，拉拉领口，点点头。

    很快三人便在一个包间坐下，焦明又让老板拿出取暖设备，但艾米丽却是拦住，表示从南方传送点暖空气过来充满房间即可。

    “好办法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焦明赞叹。

    随着房间渐暖，艾米丽终于回复状态，笑道:“你这点奉承人的水平真是不够看。和那些油嘴滑舌的贵公子差远了。”

    焦明不以为意，解释道:“我是专业型人才，不是交际型人才，这方面是短板很正常。”

    “不说废话。两件正事。”艾米丽说着脱下外套丢还焦明，又布下隔音结界，这才继续道:“我听说个消息，你们鳄鱼领有隐藏人星的秘法，你知道不”

    焦明想了想，表情为难，反问:“您打听这个做什么事先说明，若是当给魔法师协会探问情报，可就要公事公办了。”

    “我私用。”

    焦明点点头，然后眼睛渐渐瞪大，磕绊道:“难道您……您这是要晋升九环”

    “远着呢，有备无患。”艾米丽摇摇头否定。焦明刚松一口气，却听艾米丽继续道:“但我估摸着，五六年应该够了，最晚四十岁也能晋升九环。”

    “您……您这真是天才啊！”

    “这些废话我早就听够了。别东拉西扯，回答问题。”

    “鳄鱼领




第528章 扫盲教育三
    “……目标是足以容纳上万人，而且灯火辉煌大吊灯一样，可以将下面照得亮如白昼那种。然后我们略一盘算，立体叠放再挤一挤的话，事实上并不需要太大面积，只大约这个港口区也便够了。”

    “那么可行性研究结果如何”焦明顺口追问，思路也顺势狂奔，并很快想明白一点。若是减轻重量为目的，飞机一样的钢架结构才是首选，影视作品中带着土石的浮空城根本就是扯淡。“有浮空飞艇在前，问题应该不大吧。”

    “很顺利，中型法师塔规模的模型已经成功上天。但在应用方面却出现问题。浮空飞艇这玩意多脆弱你应该知道，这个也差不多。但这浮空城却不仅有居住生活的功能，还打算作为魔法师协会的总部。若是‘一碰就摔’算怎么回事，这可就不是副会长进步的阶梯，而是下台的陷阱了。

    “防御方面没什么好办法”

    “我是想不到。有人提出土系凝构物全覆盖，但看起来不美，可行性不高。不过萨苏副会长还未死心的样子。或许那老头真的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秘密吧。”

    “那么魔法符文具体又是……”

    “某位气系九环之上晚年巅峰时期的笔记里面提起过这些东西。而解释的说法，和你当初用棍子比划投影的那个演示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就想再拿过来观察一下。现在看来是没办了。”

    “这笔记在您身边”

    “想什么呢，那可是萨苏副会长的珍藏。”艾米丽翻个白眼说道，显然对此大为不爽。“那抠门老头抄写都没让我抄写。你加入进来，还要占用我的总体珍藏阅览时间。”

    焦明详细追问，才明白萨苏为了这个‘大动作’，给下属开出的条件便是限时阅读自己的魔法资料珍藏。而艾米丽在回答过程中，字里行间也流露出求知欲的更多的不满足。

    “萨苏这老头果然很抠。当初开学典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这样感觉。”焦明没心没肺的附和起来，算是给艾米丽顺气。

    艾米丽果然开心一笑，却也明白必须及时打住，毕竟是在说顶头上司的坏话。“我的事情说完，再聊聊你的吧，刚刚呼叫我是什么事情”

    “没啥，修复鳄鱼领传送门的事。”

    “差点忘了，我也正要与你讨论这个。”艾米丽手腕一翻，厚厚一叠资料凭空出现，顺手抛丢过来。“你看看吧。关于‘服务器升级’之后的，传送门运送强度和距离的最新测试结果报告。”

    这个说法还是不久之前焦明灵机一动，放出去忽悠外人的。现在再次听到，仍旧不禁莞尔。但白纸黑字的数据很快让焦明严肃起来。

    “似乎……不大妙啊。”

    数据显示的结果比预期还要糟糕。首先抗干扰性大幅降低，几乎时刻需要气系魔法师维持。其次便是距离大幅缩短，从高纬度的鳄鱼领到热带的红山王国这种，大约跨星球四分之一半球的传送将不再可能。

    最后则是线路规划，这个原本不需要考虑的问题，随着传送门越来越多也不得不纳入考量。当然这一条与银色圆环的消失无关，是传送门密布的必然结果，和电网管理差不多。

    “是糟糕透顶！现在我才算是明白一点，那些跟风抄袭的家伙为什么一直没出现了。敢情是因为你的银色圆环太特别。”

    “也就是说，竞争企业将很快出现了”焦明皱眉问。

    “不仅于此，几个大型王国恐怕还会被官方暗中支持的本土势力挤出市场。”艾米丽叹气。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仿佛暗淡，不过很快，又变得凶狠。“你闹出来的事情，你得想办法摆平。”

    虽然传送门设置了防盗性质的自我破坏机制，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永远不要低估盗窃者的决心和毅力。过去的一年之中，各地传送门多次遭到暗中破坏，当地领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方目的不言自明。所以传送门图纸方面不仅魔法师协会有备份，民间流传也不会少。

    而此时正版效果大降，成本抬高，必然给这些山寨者让出市场空间。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艾米丽的传送门公司在‘无下限’的残酷竞争中节节败退，到彻底输光阵地也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

    所以虽然艾米丽嘴上说的仿佛过不下去，心中并未在意。两三年时间的研究，从气系魔法方面找到普适的解决办法也不一定。

    “嘿嘿，这个银色圆环我还是有信心找到并恢复使用的。”焦明话中所指，自然是通关那段刑虐记忆。“不如就以此为暗扣，坑那些盗图纸的一次。”

    “怎么说”艾米丽声音抬高几分，人也凑近半个身位。

    “抱歉，请恕小徒在阴谋诡计方面没什么天赋。这只是个思路，具体细节还需慢慢研究。”焦明实话实说，同时下意识吸吸鼻子。

    艾米丽翻个白眼，一巴掌拍在焦明肩膀。

    接下来师徒二人三言两句间定下个大致方案，但总觉得不够‘劲道’，还是决定找专业人士出谋划策，然后话题转移至杂七杂八的闲事与笑谈。欢声笑语中，休息够了的艾米丽传送离开，留下一屋子带着淡淡香味的温暖空气。

    焦明沉吟片刻，然后在萝花的提醒下，通知红山王国子爵领的伽格组织人员登船。至于不久之前传送门公司二十多天的回复结果，显然客服前台是没资格知道‘传送门弱化程度’这等核心机密。

    接下来主仆二人在港口区转悠两圈，却并未发现黑石闪鳞等少年们的身影，这无疑表明他们已经停止更招人喜欢的‘抓贼’活动，开始办正事。当然更显然的原因则是街面清静。毕竟老黑鲶的落网，这些或成团或单干的蟊贼被彻底震慑，即使不跑路，很长时间内也必然是东躲西藏，以免被供出去。

    焦明又按照空间标记，找上距离最近的小组，却发现黑石这货机灵得很，带着队伍进入工地参与一线劳动。而这个建筑队正是冰莲曾经提起的，招纳而来的鳄鱼领最高水平的队伍。所以实在难说黑石此举，社会调查之外，有没有为家族建筑队偷学的念头。

    与黑石简单交流几句，没什么大问题，焦明闭眼感应，配合记忆中萨丁城的地图。察觉两组在医院，两组在城外新贫民窟，还有两组居然在海上，显然是随船出发，只不知两组打算怎么回来。

    更多的小组散于萨丁城各处，焦明辨得清位置，却不知那里具体有些什么东西。唯有一组让焦明觉得十分熟悉，细细回想，正是那一所平民小学。

    ‘有点意思’如此想着，焦明索性带着萝花往回走。

    “这笔记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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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扫盲教育四，记忆
    比如数学计算这种纯脑力劳动，以及文件资料整理，车床操作，甚至简单重复的物理化学材料实验，即使是身有残缺的弱劳动力，只要智力正常，经过简单培训后也能胜任。就比如压混凝土试块，按固定步骤操作仪器并记录数字，重复上百遍之后，真的不需要大学学历才可以胜任。这也是当初在新贫民窟与黄叶女士相谈时，焦明的思路。

    但显然供需双方还没有形成一个广为人知的通道，形成一种相互促进的循环，否则那些家长也该逼着孩子好好学习才对。

    另一方面，从下向上，以一个学生的角度来看。即使知道未来如何如何，却也未必抵挡得住眼下的，嬉戏玩乐的诱惑。毫无疑问，对大多数人来说，学习是一个无聊枯燥，甚至是痛苦的过程。又该如何帮助学生们克服这些呢笔尖就此顿住。

    “那个……”

    听到侧后萝花如此轻声试探，焦明本略有烦躁的心情顿时大好，转回身笑道:“怎么了”

    “关于这个，不知道有句话该说不该说。”

    焦明顺着萝花的纤白手指落回纸上，却正是末尾处的停顿。显然焦明在写写画画，萝花旁观之下也大致跟上了思路。焦明不由露出惊喜的表情，没想到萝花这个并不以才智凸显的女人还能给出方案。

    “当然要说。”

    “记得另一位大人讲过……”萝花刚说出几个字，便见焦明脸色变化，连忙慌张的闭紧嘴巴。

    焦明心情顿时跌入低谷，却还是拉住萝花的手，捏动安慰并柔声道:“算了，你也是想帮我。继续说吧。”

    “他说人本质上还是动物，一切培养或控制人的办法，其实和训狗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行为和给出激励或惩戒的时间间隔略长且伴随明确的提示而已。”

    焦明咬咬牙，只觉刺耳无比。这些论调确实是疯子人格能说出来的，但一时又无法找本人反驳，至于和萝花辩论什么就太傻了。不爽之下冷声反问道:

    “你是说，将疯子玩弄那几个活玩具的办法套用过来彻底的高压棍棒教育”

    “我……”萝花哑口无言，低头不语。

    “抱歉，提起这些我的情绪不大好，不应该凶你。”焦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诚恳致歉，但见萝花委屈的娇俏模样，却觉得这道歉并不足够。“满足你个小愿望好不好”

    萝花微抬起头，偷眼观察焦明的表情。却露出微红的眼圈。焦明当即彻底投降，脸上尽是无措和懊悔。萝花见状，缓和情绪，微微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眼神渴求。焦明却是有些为难，然后灵机一动，转身半蹲，扣住萝花丰盈的双腿，一下将其背在背上。

    “今天剩下的时间我都背着你，算是赔礼道歉。”

    “这……怎么可以，快放我下来。”萝花顿时羞红脸，身体扭动不停。

    焦明本想感受一下背部的柔软的晃动，可惜衣服太厚，啥感觉也没有，只好紧了紧双臂笑道:“放弃吧，你个小小四环，比力气是赢不了的。”

    “可是……”

    “作为贴身女仆，这样子才算名副其实，所以乖乖听话。”

    萝花嘴唇动了动，终究微微上翘就此半推半就的屈服，环绕双臂抱住焦明的脖子，并将脑袋侧贴在焦明耳边，喃喃道:“是，主人。”

    焦明微微一颤，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咳咳，回到正题。你刚刚不会只是想提醒我疯子说过什么吧。”

    “确实是提醒您，不仅另一位大人，甚至黄霞紫芒姐弟的戒毒所也参考了这方面思路。另外我想说，如果免去惩戒的部分，只借用奖励部分的话，似乎也不错。”

    “不间断的小小奖励吗”

    恰此时，下课铃响，小学生们一窝蜂的冲出教室，走廊里顿时充满了小孩子特有的尖细声音。萝花再次扭动身体想分开，却被焦明紧紧勾住大腿，未能成功。

    “快放我下来。”

    “休想害我食言。”焦明语气全是十分做作的狠恶，仿佛是在说‘休想骗我钱财’，接着走到角落不大显眼的地方。“相信我，只要装作若无其事一切正常的模样，这群小鬼就不会觉得有问题，也就不会围观。”

    “怎么可能，您不要骗我。”萝花颤抖说道。

    “哈哈，那我们躲起来好了。”焦明说着大手一挥，二人已经短距离传送至教学楼的屋顶。而冷风一吹，加上站立方向不对，焦明的脸顿时被萝花的长发包裹遮挡住。

    “抱歉。”萝花慌忙整理头发，手指必然的在焦明脸上不断触碰，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混乱感觉

    焦明则是想起不久之间和冰莲在楼顶相谈的时候，再次一挥手，放出凝构物构成透明蛋壳一样的防风壁障。并现学现卖，与艾米丽一样用暖空气将这个小小的空间充满，这才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