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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捅炸异世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保存

    十几息过后,当茶汤显出黄褐色的时候,傻儿子灰骨指着茶碗道:“尿!”不等二哥或父亲反驳,又吸吸鼻子,补充道:“香的,尿。”

    老鱼干与二儿子烂骨面面相觑,苦笑一声,端起粗陶碗闻一闻,再吹一吹,便喝了起来,喝完又把茶叶梗嚼烂咽下。接着费尽口舌,总算教会傻儿子灰骨这是茶不是尿,并把茶汤灌下去。

    所谓有口皆碑,茶叶这东西虽略苦,但香气与香味仍旧迅速征服了父子三人。搬家完毕休息解乏闲聊的当儿,便将小半袋赠品茶叶挥霍一空。

    而当晚上,老鱼干遛弯从小区门口的茶叶店里看到价格签的时候,当场红了脸,去二儿子家用拐杖把烂骨一顿敲打,直到邻居过来劝解,这才恨恨罢手。

    不过当邻居听说自己错过茶叶赠品与茶叶价格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不久,便听到隔壁夫妻吵架的动静。大意是怪责在家带孩子的婆娘没有按要求,时不时去小区门口逛逛,错过好事。

    老鱼干虽还没消气,但听了邻居的情况,却是嘿嘿笑了起来。一直缩在墙角的儿媳妇见此,赶忙去小屋将五岁的幼子拉出来,送到老




第286章 枯藤二
    正如二儿子烂骨预料的那样,公交车这种东西对于傻儿子灰骨来说,似乎太复杂了一些。撇去第一天早晨上班全程陪同不说,接下来几天上下班就没有不出幺蛾子的,或是坐过站,过是提前下车,好在长藤镇周边这片都已经遛熟,着才没有出现迷路的情况。错过厂里的免费早餐与晚上家里的饭点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发电厂那边迟到会扣工资,一次两次班头看在特殊情况的份上有所通融,多来几次是万万不行的。

    作为最后的努力,老鱼干提溜着傻儿子的耳朵对站牌上‘八号小区’与‘发电厂’两个名字指指点点,而后者只是傻乐,根本是油盐不进的状态。第二天还是坐过站迟到。能在路上节省些时间虽好,但还是迟到扣工资可怕一些,老鱼干无奈放弃。虽然有了公交车这么方便的东西,傻儿子灰骨还是只能靠双腿起早贪黑赶路上下班。

    老鱼干折腾了这么许久,甚至连春耕都耽误,与前年相比,只种了四成的面积,可以说,这是种地四十多年来,面积最少的一年。不过老鱼干并不担心口粮问题,从去年的经验看,四成的种植面积仍旧绰绰有余,毕竟工厂学校都是提供伙食的。

    而当老鱼干勉强完成播种工作之后,却又为另一件事发起愁来,便是八号小区里的大量外邦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春耕节过后,陆陆续续的便有大量奇装异服,色发色目,语言不通的外邦人家庭搬进小区。虽然己身利益没受到什么伤害,但看了一辈子鳄鱼领本地的黑发黄肤的老鱼干,对这些外邦人的进入总是不那么舒服,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上楼下楼打开水,或是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是点头招呼也别扭,无视路过也别扭。

    不过很快这种情绪便有了扭转,小区居委会——也就是原来坐村口议论各家长短的那群老婆子,似乎是相应领主的什么号召,在小区内开办语言学习中心。虽然对于大群的外邦人是免费的,但招聘而来的助教是有少量薪水的,而不想离家太远却没有农活可忙的老鱼干被几个老婆子生拉硬拽着成为一名语言课助教。不得不说,区委会大妈对于片区内各家各户八卦消息的收集近乎本能,老鱼干的情况自然难逃法眼。

    具体的上课内容也十分简单,一对一或一对二闲聊而已。通常是先将外邦人集中起来,看过一段由少领主亲自讲解的鳄鱼领本地话入门之后,再由这些有闲的老头老太助教团陪聊,基本东拉西扯七八天,外邦人通过一个十分简单的考试之后,助教们就可以得到工资了。

    有效的交流手段之下,各种误会与偏见自然迅速消弭无形。通过两批学员的教导,老鱼干渐渐了解了这些外邦人。他们的情况大同小异,皆是来自王国联合境内,并在今年春耕节过后带着自家适龄儿童去各个城市的法师塔接受魔法引导。结果在法师塔门口被鳄鱼领的宣传员堵住,在住房工作饱饭等等诸多诱惑下,稀里糊涂的签了移民协议,然后便带着一家老小在鳄鱼领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完成了移民。

    当然按照部分人的说法,还有一伙自称来自特罗领的家伙也在做类似的事情,可惜移民门槛更为苛刻,且开出的条件也不如这边高。

    老鱼干只觉得领主的想法是越来越难懂了,对这些一环甚至半环天赋的外邦人如此优待,若是当年十岁的自己也能有如此际遇,现在又该是怎样的光景。为此辗转几夜,被傻儿子反复追问‘是不是饿的睡不着’,但早已干涸的想象力并没能给出什么绚丽的画面,亦或者潜意识里已经对有儿有女的此生满足。

    当带过五批学员的时候,对外邦人已经转好的印象又发生了小小偏转。小区内发生了盗窃事件,却是个笨贼,也不知是经验不足还是其他原因,没有‘踩点’,便拿着水果刀摸爬进老鱼干楼下的一间房。而房中住着的,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二环魔法战士,大体情况与老鱼干差不多,只是因为犯事被家族驱逐。

    最后的结果是,笨贼当场被就地正法,而老汉却是安心睡完后半夜,第二天一早才满身血迹的去小区中央的治安所报案。当被问起为何睡了半夜的时候,回答也很是朴素,后生们天天上班不容易,大半夜就别闹腾了。

    死人很寻常,但贼偷被正法却很稀有,在居委会大妈的帮助下,不用半天,这新闻便在整个小区尽人皆知,顺带着黄头发蓝眼睛成了一种不被待见的外貌特征,而其他外邦人也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而事情还没完。可以想象,这些外邦人的来源背景相当杂乱,辛苦种地的自由民虽然占大多数,但混迹大城市贫民窟的家伙也不少,甚至于根本不是参与魔法引导孩童的亲人,看这是个机会蒙混进来的走投无路者也大有人在。而随着最初的承诺一一兑现,不安与惶恐渐渐退去,各种坏习惯旧病复发在所难免,其他小区甚至于长藤镇内,类似小偷小摸事件已经成为治安局受理报案最多的类型。

    而此次伤及人命,且影响巨大,也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早已重视起来的鳄鱼领高层不得不采取切实有效的行动。既是阻止这类事情发生,也是将渐渐兴起的排外思想苗头压下。

    是以,八号小区与长藤周围所有卫星小镇一样,小区门口再次出现了一种新鲜物件儿:报纸。不过显然这是个昏招,长藤镇的情况还好些,周边的卫星小镇上,这些印满团结合作谅解互助等等高大上口号的纸张被免费派发下去之后,九成九进了公共厕所的下水道,因为小区居民也好,刚来的外邦人也好,对于鳄鱼领语言全都局限在嘴上,文字什么的,能看懂公交车站牌与有限的宣传标语已经是极限。

    不过此时鳄鱼领最核心的长藤镇区域内,管事的怎么说也是个新成立的具有朝气的行政机构,小区治安所迅速反应情况,而上层也尽最快速度做出反应,不仅正面宣传阵地调用了秘密武器:黑白默片小电影,同时也开始实际调查以期群策群力之下有新点子出现。

    是以天黑之后,八号小区门口隔三差五的就会拉起一张大白幕布,上演一些情节简单而富有教育意义的情景短剧。当然由于各方面的客观条件限制,剧情破碎人物苍白不说,体现核心思想的手段也相当简单粗暴,比之地球



第287章 枯藤三
    此时几句话的功夫,老鱼干终于注意到自家孙女气质上的变化,小大人儿一般,天真幼稚与公事公办的成熟混合在一起,让人想起那个任职家族管事的讨厌远房堂哥。瞬间的错愕之后就是一种欣慰之情油然而生,比当初二儿子结婚的时候更甚,比大半年前三儿子挣来铜币的时候更甚。各种情绪混杂之下,加上稍稍因年迈产生的迟钝,竟是直到孙女将身边男孩的问题重复一遍才回过神来。

    虽然老鱼干极力整理思路,话到嘴边仍旧是颠三倒四重复重点,也就是通常所谓的絮叨,给记录工作带来诸多不便。但几个娃娃在来调查之前,大概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与闪鳞大小姐四处以实习的名义完成各种任务,甚至不久前还去南方大城市的门口堵法师塔的门,交流之中,底层民众因小心谨慎而产生的夹缠不清与交流障碍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俗话说得好,人老精鬼老灵,老鱼干在回答问题上有些啰嗦,却在言谈之间发觉自家孙女与旁边的这个臭小鬼似乎有些‘问题’。心中存此疑惑,面上不露半分,观察琢磨之间回答问题难免越发跑题,却也被三人组认为是老年人精力不济,简单收尾道谢结束谈话。

    当晚,饭后休息时间,老鱼干拉住一脸茫然的二儿子灰骨,找个借口将孙女拉出娃娃堆,回到房间开门见山的问道:“白天做你旁边的那个小鬼头叫什么名字啊”

    断鳞一愣,眨巴几下眼睛,脸蛋不由自主的微红,垂下眼皮微微颔首,“青虫。”

    这样的反应更让老鱼干确定了心中猜想,却是微微皱眉。当然非是因为早恋,在这个死人太过容易的世界,普通女性只要‘开花’就意味着可以生育,便进入嫁人的年龄,在稀里糊涂莫名其妙死去之前留下子嗣才是正理,所以十岁左右的娃娃谈个恋爱根本不算什么,毕竟几年之后就要嫁人了。

    老鱼干微微不满的原因在于,这样的名字显然不符合鳄鱼领各大家族的命名习惯,却又是黑发黑瞳并非外邦人,那么九成可能是个下等出身的孩子,若是平民还勉强,若是苦力就难办了。

    “他家里什么情况。”

    早熟的断鳞终于意识到这场谈话的核心宗旨,脸红得发烫,只想要拔腿离开,却又明白这一关是迟早必须面对的。脑子一团浆糊之中,却又一个声音告诫,这个问题不能正面回答。

    首先是自己也不清楚,从平日聊天的细节判断,青虫似乎极力避免谈及家事,只知道他家在萨丁城而已,不过这并不多的信息,也让断鳞产生出许多并不乐观的推断,是以从不多探问。其次是再好的身家背景也未必让爷爷满意,三叔的情况可以从旁佐证,二环而已,便生生拖了这么久,而按照最近的环数测定法,自己也已经突破二环在即。

    对后辈越是看中越是不甘心自家好白菜让猪拱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断鳞理解不到,却能看清楚一二,也算是一种情商上的早慧。

    这一阵沉默却让老鱼干眉头皱得更紧,但因为惯常的宠爱,还是没有催促什么。而旁边夹在爷孙之间莫名其妙的灰骨终于看出不对,伸脚轻轻碰了砰女儿的小腿,刚欲张口却被老鱼干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情急之下,断鳞却是想起了两件事,一是最近长藤镇上贴满大街小巷的各种宣传标语,二是丰收庆典前戏剧团所表演舞台剧上的情节与台词,瞬间豁然开亮,开口道:“爷爷你听我说……”

    以这一句为开场白,以十岁孩子表达力与记忆力的极限,将一个自我奋斗创造美好明天为核心的爱情观勉强表达出了三成。不过很可惜,老年人对这些新东西的理解能力与接受能力本就有限,加上心存偏见,近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套煽动力还不错的东西,经过断鳞的嘴与老鱼干的耳两道筛子,剩下的些许渣滓已经毫无用处。

    “……所以说,不论青虫的出身如何……”

    “你们两个小娃娃能挣多少钱比你爹你妈加起来如何”老鱼干高大上的理论没听多少,却是抓住‘挣钱’这个核心重点,虽然早就听孙女提起学校的劳动课是有薪水的,却从未在意,只以为就是几张不值钱的纸币而已,此时听来,似乎还很丰厚。

    断鳞以为有所突破,立刻兴奋起来,坐得更近一些,解释道:“冬天开始,我们学校所有学生都按照成绩重新分配劳动课的工作内容。就比如我们火系,成绩最好的几个人去炼铁厂,差一些的去水泥厂,最后大多数则是去养殖场催熟物料堆,薪水按照正常魔法工人六成支付。”

    老鱼干关于炼铁厂与水泥厂魔法工人工资数额还是略有耳闻的,比之自家傻儿子卖苦力的工作可是肥了几倍,瞬间眼睛一亮,心思跑题到傻儿子灰骨的聘礼上。

    “多少天能挣一个铜币”

    “我在水泥厂,二十天一枚铜币。”断鳞心中已经算过无数次,张口就来。

    “这么久”老鱼干再次皱起眉头,这个答案显然与他心中的目标相差很远。传言中,某个拐了几个弯的在水泥厂工作的远亲可是两天挣三个铜币。

    断鳞则是继续解释道:“水泥厂十节课一个铜币,两天一节课,已经不错了。养殖场那边也是两天一节课,却是二十五节课一枚铜币,还又脏又臭,每次下课回来都必须洗刷鞋子,麻烦得很。”

    至于量铁厂,则是六节课一枚铜币,也没有水泥厂的粉尘问题,不过断鳞像所有学生一样,不会傻到给家长介绍学校发给尖子生的奖学金与其他各种奖励。

    老鱼干犹豫片刻,说道:“那这学校还去个啥,直接去水泥厂啊。”

    断鳞一呆,却是没想到自己爷爷会这么说,而在没有‘辍学’概念的情况下,心中不仅没有不满,却是被打开思路,也算起了小账。若是不去上学,像大人一样去水泥厂上班,参考劳动课上认识的几个火系一环二环魔法师的工资,有了这笔钱,家中吃穿上也会宽裕许多,甚至可以让爷爷与三叔尝尝魔瘾药剂是什么味道。

    老鱼干干咳两声,将谈话拉回正题:“这个且不说,等我与明白人问问,看看家里能不能给你在水泥厂找份工作。至于那个青虫……”

    断鳞也回过神来,不等爷爷说出结论,便抢着打断道:“青虫是气系,成绩拔尖,在最好的炼铁厂上劳动课,六节课就可以挣到一枚铜币,而且不仅认下炼铁厂的一位主管做师傅,若是今年期末考试第一的话,还可以获得魔法植物。总之就是……”

    “好吧好吧,爷爷知道了。”老鱼干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摸摸孙女的小脑袋。虽然不认同孙女的说法,但长周围层出不穷的新鲜事物也提醒着他,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为好,若是像茶叶



第288章 枯藤四
    并无所谓歧视,经过这三十多天的接触,老鱼干已经认识到外邦人也是普通人,与鳄鱼领本地人一样,有老实本分的好人,也有偷奸耍滑的坏痞子。就比如前几天的入室盗窃,这六十年的时间里,长藤镇也好,小村也罢,每隔几年都会亲眼所见,耳闻的情况更是多到数也数不清。

    是以,成为邻居没问题,成为朋友也无不可,但是让一个外邦人成为儿媳妇就怎么想怎么怪。在熄灯之后,于两个儿子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老鱼干也仔细反思这种‘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却并没能得出明确的结果,只是知道这无关好坏,无关喜厌,若非要做个比喻的话,就是用了六十年的筷子,忽然有一天必须用勺子吃饭。

    而勺子能不能吃饭,毫无疑问当然是可以的。那么外邦人可以不可当儿媳妇,毫无疑问,当然也是可以的。辗转反侧三晚,勉强算是得出结论的老鱼干终于安心入睡,并发出比两个儿子还响亮的呼噜声。

    而在老鱼干纠结犹豫的三天里,闪鳞为首的小小调查团工作亦接近尾声,在告辞离开之前,出于这份不远不近的亲缘关系,闪鳞决定将庆祝宴会稍稍扩大,也就是邀请老鱼干一家。老鱼干先是受宠若惊,不过转头又犯愁起来,将自家孙女单独招到一边,低声问道:“这宴会的是在自己家,还是去长藤镇的饭店这……这个账又该怎么算”

    就仿佛地球的普通人家,忽然被个富裕的远房亲戚邀请去美国度假,且不说能否抽出时间,单单是这费用与人情就够让人思量一番。想去是一定的,费用上各付各的一定会严重赤字,且这样打肿脸充胖子也多半会被认为是‘矫情’。若全盘白占便宜,这一路上朝夕相处如何抬得起头来,脸皮厚些的不论,对脸皮薄或有几分傲气的人来说,这亦堪比一种酷刑。

    断鳞却是第一次见到爷爷这个样子,扑哧一笑,解释起来。所谓庆祝宴会,从野外露营训练演变而来,早有定式,就是买来食材自己烹饪,费用并不多只是相当花时间。而从过往经验估计,闪鳞最厌琐事,这次邀请自家,亲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多半也是存了找人帮忙准备的心思。

    老鱼干恍然点头,心下大安。

    说完此事,断鳞并未回到同学中间,而是犹豫片刻,旧话重提:“上次去工厂上班的事情……”

    意识到因为纠结娶外邦人做儿媳的事情,竟是将此事忘个一干二净,老鱼干一拍大腿,暗骂老糊涂,在孙女磕绊着不知如何说起的当儿,插言讲清楚从鸣骨那里听来的大道理,坚决支持孙女完成学业,毕业后挣大钱。

    断鳞微微一呆,完全没想到爷爷居然态度居然急转弯。其实不仅老鱼干辗转反侧,断鳞也差不多,因为越来越难的数学外语课程,还有从高年级处听来的物理化学几何等不明觉厉的学科名字,小姑娘已经打起退堂鼓,并好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学生一样,对离开校园、对外面看似缤纷的世界产生了一种向往。

    “哦!”断鳞乖乖低头,掩藏失望,话已至此,多说无用。“那么青虫那边”

    “你们还小,等几年后再说也不迟。”老鱼干呵呵笑着道。他已经想得明白,一方面已经托鸣骨打听,另一方面小孩子心性不定,说不准两三年后又出了什么变化,或是孙女喜欢上别人,或是闹矛盾反目,现在着急上火岂不都是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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