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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捅炸异世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保存

    “我的名字是蓝腮。”蓝腮开口道,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也无人搭话。仿佛确认又仿佛在寻求回应,蓝腮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我的名字是蓝腮”,声音由高到低,在昏沉过去之前视野忽然一片明亮,隐隐约约传来人声。

    忽然一阵恍惚,视野中的明亮化作湛蓝的天空,隐约的人声化作清晰无比的呼




第291章 枯藤七
    泪水朦胧了视线,颓然跌坐坑边,蓝腮以无声的哭泣做最后的道别,耳边则是族叔安慰的声音:“哭出来也好。”,以及隐隐约约的另一个稚嫩声音,“爷爷又哭了。”

    木锹扬起黄土,很快将草席完全掩埋,回村的路上,蓝腮忽然赌气似的问道:“您说家族是藤蔓,那么若这藤蔓断了,会怎样”

    族叔用略显浑浊眼睛看了蓝腮一眼,又望向长藤镇的方向,轻声道:“怎样也不怎样,只是会与断掉的藤蔓一样,无声枯萎消失,让出空间,给其他活着并做出正确选择的藤蔓占据。我觉得,这也是那位游历而来的魔法师,真正的祝愿与告诫。”

    蓝腮皱着眉头,似懂非懂。

    “就比如你当初选老婆的时候,挑三拣四,万一还没留下子嗣便急病暴死,这便是藤蔓断了。没人会多做在意,就像你此时叫不出那些暴死者的名字。而你这几年开出的那片地也会撂荒几年等下一个叫做绿腮、紫腮的家伙。

    再比如,今年天旱收成必然不好,若你不能化悲痛为力量,去河边多运几桶水来浇地,娃娃吃不饱饭,便身材瘦小不涨力气,以后讨不到婆娘,便也是断了藤蔓。”

    “这岂不是无穷无尽没个清闲日子过”

    族叔沙哑着嗓子,嘿嘿干笑几声,答道:“你若不在意,断便断了,当是清闲。却自有那在意的人忍受着一切苦难挣命活下去。”

    谈话就此打住,直到村口,蓝腮才对这番开导郑重道谢。

    “不用谢我,我是没几年好活了,只希望我死后,我那废物儿子一家有个大事小情,你能帮衬一二。”顿了顿,族叔再次嘿嘿笑了起来,说道:“顺便等你快死了的时候,也可以拿这一套废话出来,诓骗个看起来诚恳的后辈,托他照顾你最担心的某个孩子。”

    蓝腮一愣,最后这句听起来总有些怪异。

    “糊涂了嘿嘿,那我就再直白一些。当年我听了这番话,起初尽心尽力,但时间一久也咂摸出些味道来,就有些懈怠,结果你婆娘家里就剩了她一个。”族叔说到此处,眼中也有些湿润,拍拍蓝腮的肩膀,转身离开。

    又是一段似梦非梦的记忆片段闪过,蓝腮睁开眼睛,却清晰的看到一个昏暗的房间,小窗外是淡白的天光与几颗即将隐去的亮星。于微微的头痛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六十年的风霜雨雪堆叠在一起,却只化作两行浊泪:原来蓝腮已经变成了老鱼干。稍稍活动身子想起床,却发现只有双手可动,胸腹以下知觉全无,虽未听过‘瘫痪’一词,却也明白大概,又也是一阵心苦泪涌。

    不过当朝阳升起,鬓角泪干,屋外响起人声,短暂的清醒也消逝,老鱼干注视着身边给自己喂粥的小女孩皱紧眉头,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你是谁”

    “断鳞。”

    “我是谁”

    “我爷爷,大名蓝腮,外号老鱼干。乖,别说话,粥漏出来了。”

    点点头,依言收紧下唇,安心喝粥。

    就这样老鱼干仿佛一个被现实、记忆与梦境三方拍来拍去的乒乓球,听闻父亲母亲战死噩耗的瞬间,确定三儿子是个傻子的瞬间,年少训练时被打晕在泥坑的瞬间,等等。刚刚还在少年时代无忧无虑的晃荡,下一刻便被人问及眼前的陌生人是谁,想着想着却又陷入诸事混杂毫无逻辑的灾厄梦境,而奋力挣扎之时耳边隐约传来布帛撕裂声与轻言安慰声。然后在几次短暂的清醒中,泪流满面,彷徨无措。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再次回忆起少年时代的暗恋对象,却猛然发觉记不起面容的云儿姐就站在眼前,积年的懊丧憧憬爆发,猛然起身将之抱住,撕心裂肺地不断哭喊着‘云儿姐’三个字。接着不是梦幻的破碎,却是‘云儿姐’抬起双臂拥抱过来,并轻轻拍打后背,温柔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老鱼干仍旧哭泣不止,忽听一首熟悉的哄稚童安眠的儿歌在耳边响起,娇媚清脆的少女声线配合着柔和婉转的旋律,再加上各种美好意象堆砌的歌词,恍惚间,已经是最安逸,也是最深埋的一幕记忆场景:于母亲怀中嬉闹不休。

    而当老鱼干再次睁眼,就与婚礼上昏迷之前每天清晨起床一样,短暂的迷蒙之后迅速清醒。下意识的坐起身掀开被子,活动微微僵硬的双腿,却是一阵钻心的酥麻刺痛,龇牙咧嘴的‘享受’片刻,缓缓搬动双脚落地,估摸两秒,终究是摇摇头,没敢站起身。

    木床吱吱扭扭的声音于清晨之中十分明显,很快便有人推门进来查看情况,正是年仅五岁的孙子。小家伙看到安稳坐在床沿的老鱼干,呆愣张嘴,爷孙两无声对视几息。老鱼干本以为接下来是个温馨的拥抱,却不想小孙子缓缓退出房间并轻轻关门,正自疑惑,却听到一声稚嫩的尖叫在门外响起:“爷爷坐起来了!”

    微微一笑,想来是小孙子被家人叮嘱,不可在此吵闹,是以有此反应。很快,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二儿媳妇冲进门,稍一呆愣,便抢步上前扶着老鱼干的肩膀往下按,口中说道:“公爹,您这是怎么了,快躺下,别摔了。”

    “我没事!”老鱼干微微用力便稳住身形,拍拍二儿媳妇的肩膀轻声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您……您”

    老鱼干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二儿媳妇惊讶的捂住嘴,然后猛地哭出来。

    ……

    之后的情况就是二儿媳妇冲进小区治安所,借用电报将上班上学的全叫回家,共庆祝老鱼干挺过一劫。而在之后的闲聊中,各种日常细节略去,三件事值得一提。

    首先从集体婚礼至今,已经足足三十七天。这样长时间的昏迷,只有魔法战士能挺得过来,且也亏得家里没按照传统,将自己抬到荒地里埋了了事。

    其次是升入二环。这让老鱼干哭了出来,其中只有半分是激动,剩下的皆是迷惘与悲愤,这个一生没有迈过去的门槛,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那么少年时代的努力又算什么亦或者当年再咬咬牙,是否一生都会不同

    最后便是昨天的闹剧,居然是闪鳞大小姐亲自探望,而自己居然抱住人家小姑娘又哭又闹又嚎,完全不成样子。好在人家宽容大度,不仅没用五环魔法战士的力量将自己推开,反而唱歌安慰。

    惊动大小姐亲自前来的原因却是老鱼干胡乱挣扎中弄伤手臂,伤口愈合速度有异,显然是升入二环,而这种昏迷晋升的情况似乎很有记录价值。

    一家人挤聚在客厅,为老鱼干这般好转而欣喜过后,渐渐散去,当只剩下二儿子一家的时候,老鱼干让二儿子搀扶自己回到本是孙子房间的病房,一进门便压低声音道:“好事都说完了,说说坏事吧。”

    二儿子烂骨习惯性的一哆嗦,强笑道:“瞧您说的,还能有什么坏事”

    “本来只是怀疑,你这个反应,一定有事。”老鱼干手上用力,近乎押解着将二儿子带到床边。

    “却也说不上什么坏事,只是从家里借了些钱,



第292章 枯藤八
    老鱼干左耳进右耳出,却是一脸认真,敷衍着手指大幅宣传画一张一张认真讲解过去的小孙女。与不认真听讲的学生差不多,老鱼干越听越困,直到最后一副宣传画,才想起前几天问与二儿子烂骨的那个问题还有没弄清楚,斟酌片刻,和缓语气插言道:“问你个事,送我去医院那天,领主府的人说什么了”

    断鳞一呆,仰头对视瞬间便移开目光,显然是在犹豫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当日的情形不难猜测,二儿子与四女儿依照传统,表现定与‘伟光正’无关,而这种以语言修饰事实,来维护至亲之人于另一个至亲之人心中形象的事情,对十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有有些难度的。

    “你爹已经说与我听了,只是那家伙笨得很,讲不清具体。你实话实说就好,主要是领主府来人的说法。”老鱼干摸摸孙女的头,这是从小孩子口中套取实话百试百灵的手段。

    “听说那是领主府的安民官。”以这一句订正为开头,断鳞歪头回忆当日场景,娓娓道来。

    其中大概也不出老鱼干的预料,听到天价医疗费,二儿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放弃治疗,四女儿附议,二儿媳妇与四女婿也点头。半奴隶半封建社会之下,这也无所谓对错,毕竟从记事起,周围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弄不清状况的三儿子惯常傻笑,新儿媳妇也是一脸懵逼,不发一言。

    而接下来便是领主府的安民官出面,拦住背起父亲出医院的烂骨,一番大道理讲下来,连蒙带唬的震慑住众人,又将老鱼干送回重症监护病房,等待专家会诊。

    至于那一番大道理,烂骨等人云里雾里,断鳞却是听得明白,大意就是活埋等于谋杀,死罪。

    “管得还真宽。”老鱼干冷哼一正,话虽如此,对越来越严格执行的领主法令,也是心存畏惧。正事聊完,断鳞小姑娘心情略微别扭的将孝悌之意最后的总结部分讲出,算是完成作业,牵着爷爷枯瘦的大手回家。

    接下来三日,老鱼干也渐渐体会到了孝悌宣传所产生的效果,几个成年人只是在言语上更恭敬了一些,且不再当面说脏字。而孙子孙女已经开始真真正正的践行起来,出门回家问好不断,好菜肉食多有推让,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家务更是抢着干。

    且在断鳞探亲假结束返校的前夜,还与弟弟合力端着大盆热水,给烂骨夫妇与老鱼干洗脚,当晚,老鱼干听到了隔壁二儿媳妇呜呜的哭声与烂骨哽咽变调的安慰声,更是纠结于心中的这份感动与己身留下的巨额债务,一宿无眠。

    次日,上班上学的皆尽离开,老鱼干望着窗外发呆半晌。午后,鸣骨拜访而来,介绍的工作是新成立蘑菇养殖场的搬运工班长,虽然薪资水平照比其他二环水系魔法战士高出五成,但与巨额债务相比仍旧杯水车薪。

    “十叔您老多体谅,环数这东西卡着,实在不好乱安排,既难以服众也有损家族名声。”

    老鱼干点点头表示理解,十几岁的二环因未来的无限可能,一些三环四环的‘前辈’还能勉强服从,一个六十岁的二环,休说旁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先是诚恳的道谢一番,接着言说明日定去报道,这才送鸣骨离开。回屋关门,看着空荡无人的房间与墙角锃亮的铁农具,这才想起还有小片高粱地。摇摇头,去看一眼的心思也无,只是借着昨晚失眠而产生的些许困意,倒头便睡。

    乱七八糟的梦境轮转一番,醒来的时候看漆黑的房间,老鱼干差点以为旧病复发。揉着太阳穴缓解脑中昏沉感,再从窗外前楼的灯光判断已是深夜,下床开灯出房间,餐桌上碗碟合扣着一份饭菜,还有孙子歪歪扭扭写着‘留给爷爷’的纸条。

    老鱼干看向另一边单间的房门呆坐良久,这才朦胧着双眼颤抖着筷子,大口吞吃。收拾过碗筷,回到房间,老鱼干睡意全无,熄灯于黑暗中再次呆坐,却忽觉眼前一花,空气微微扭曲中出现黑乎乎好似一团人形的影子。

    “什么东西”悚然而惊的老鱼干喝问道。

    “哦,不必别紧张。”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并非地道的鳄鱼领本地话,却也比那些外邦人熟练许多。接着房内灯光亮起,显出一个黑发黑瞳鳄鱼领人面容特征的男人,“我可是个帮你解决烦恼的‘好人’。”

    想明白刚刚是空间传送,老鱼干心凉半截。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老鱼干明白空间传送是六环左右才玩得动的技能,也就是说面前这位是个自己惹不起的强者。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老鱼干赔笑道:“大人,您莫消遣小的,有什么看得上的东西尽管拿去。”

    “若是说拿就拿,我也不用亲自过来了。”来人说着左右打量房间,拉过角落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并示意紧张站立的老鱼干坐回床上。“虽然对传送很有自信,但还是确认一下,你叫蓝腮飞鱼家族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鱼干没听过这话,却也明白这道理,被人堵在家中,蒙骗也是无用,索性点头确认,瞪着眼睛等待下文。

    “非常好!我是焦明,前年被授予男爵身份,名头我忘记了,鳄鱼领少领主的顾问,有没有被辞退也不清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说着自称焦明的男人伸手一掏,便凭空变出五串铜币,看长度每串百枚,既整整五百枚铜币,正债务的总额。

    “您这是”

    “用这钱从您老手中买些东西。”

    老鱼干连连摆手,下意识的接话道:“小的身上可没有值这么多钱的东西。”

    焦明嘿嘿一笑,道出答案:“你的这条命。”

    正常人都听得明白这话中的意味,老鱼干猛的瞪圆眼睛起身退到墙角,想抓些东西横在身前,却是什么也没摸到,颤声问:“你……你想干什么”

    “您老都这么大数岁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若是吓出个好歹,这生意可就谈不成喽。”焦明依旧在笑,却并不起身,以免进一步刺激到老鱼干,只是逗弄小孩子一般招招手。“来来,坐下冷静冷静,给您点时间,考虑清楚了我们再聊。”

    就这样,房间内陷入一片安静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鱼干干涩无比的问道:“大人若想杀小的,动手便是,何必给出五百铜币”

    “好问题!我越来越看好您了。”焦明先是赞了一句,这才答道:“这五百铜币是买您‘自愿’参加两项魔法实验,一个九死一生,一个必死。注意,是自愿。具体内容……嗯,您识字吧”

    老鱼干点点头,然后得到一叠两指厚的纸,刚一翻开便傻了眼,“小的看不懂通用语。”

    “算了,是我考虑不周。”焦明拿回资料翻开,用老鱼干听不懂的语言自言自语一大长串,这才说道:“首先是实验题目,一是验证濒死状态环数提升的可能,二是探索超大块灵魂碎片植入中,主体死亡后附属体魔法能力的存续问题。实验目的,当然是为了此方世界魔法文明的前进,还有全人类的福祉与安康,以及小小的个人兴趣。顺便一提,您作为实验的参与者,也必将载入史册。”

    到这里还算正常,下面的话就让老鱼干嘴角抽搐了。

    “实验器材,主要就是您老。实验步骤,嗯,这个等您同意了再说不迟。实验结论,还空着呢。完毕,您老还有什么想问的。”

    “若我同意之后,您又把钱弄走怎么办”

    “这个简单,等您亲自去家族还了债,再进行实验。”说罢,见老鱼干仍旧迟疑不决的样子,焦明开口劝道:“您这个事吧。想想自身,也没几年好活,满打满算工作到死,挣来的钱也不够个零头,而且不瞒您说,脑溢血这个病复发的可能很大,搞不好又旧债未清新债又生。算明白自己的账,再为家里想一想。且说看得见摸得着的,债务压身必然省吃俭用,孙子孙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不良说不定就歪瓜裂枣,找对象都有困难,再加上债务,怕是要找个普通人家,这魔法天赋是彻底废了。而看不见的就厉害了,您想想,几个成年人这一天到晚拼死拼活的做事,钱都还了债,这心情能好吗心情不好,就没心思办那事,说不定就少生了两三个娃娃。”

    “别说了,小的同



第293章 老树一
    特罗领鸟喙镇,不久前刚刚正式更名为‘特罗魔法学院附中’——原鸟喙镇领主学堂中学部的一间大教室中,正在进行一场化学与魔法相交织的实验课。

    台上讲解的教师叫做林克先生。若只看面容,暗沉的皮肤全是皱纹一样的褶皱,稀疏花白辨不出本色的头发更是老态十足,已然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不过其真实年龄只有五十余岁,中气十足的话音,还算健壮的身躯与脖子下面半截袖外露出的正常皮肤都可为佐证。

    学生间的传闻中,林克先生年轻时候因为一场魔法实验的失败而毁去面容,后经过治疗才勉强恢复成这个样子。而另一种说法则是其常年饮用自制的魔瘾药剂,是以如此。但不论如何,都不耽误如‘老魔怪’‘老火魔’‘化学狂魔’这样的外号冠于其头上,似乎给老师起一个可怖的外号是学生们面对学习压力通用的解压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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