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世幽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莯果果
恍世幽梦
作者:莯果果
睡醒的那一刻,张开惺忪的双眼,世世若梦搬朦胧。他们说过:“漫漫长生,与尔同在。只歆羡鸳鸯,不折桂昆山玉枝”“青石河边,芳草萋萋。絮若飘游,溪水荡魂。”“篱草为屋,熏草为香。泗水长流,心若磐石。”“共,天地情长在。”“永,日月同结心。”……再见他时,他已然忘记她了。她找到幻心,达成协议,若违背了协议,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楔子 红尘若梦
千年前,菩提树下。她与他相遇。柳树河边,青草池塘,他们爱的见证。
只是,她是仙,他是人。最终,人还是逃不过人的宿命:生老病死。他承若:再有下次,他一定会娶她。她含泪点头。
佛前,她苦苦哀求,愿用千年修行换得千年后的擦肩回眸。
只是红尘若梦,往事如烟。她却不懂。千年之中,她饱受煎熬,一个人历经相思之苦,慢慢褪尽千年修行,只为等待那个曾经令她心醉的人。
千年之后,她回到曾经的菩提树下。只是这一切早已不在。世事轮回,宛转流年。这一切早已改装换貌,就好像曾经的一切早已不属于她了。只是,她还不懂。
血红的花桥与她擦肩而过,她却没注意马背上的新郎官。
她还在曾经的柳树河边,青草池塘,如今喧哗的街道来回观望。
等她真的再与她相遇之时,他早已儿女成群。看着他,恍如昨日,只是他真的不再属于她了,他忘记了曾经的承诺。他说过要娶她的,她不知是爱是恨。
曾经的情浓深似海,转瞬却淡泊云间。
那一瞬的决择,有谁懂诺大的世界,再浓厚的情感也会随时间淡化、淡忘
第一章 断桥一别
落日楼头,琴音袅袅。
街头散落一地夕阳。
琴音却无暇顾及这无限美好的落日。
忧怨的琴鸣呜呜然,随风飘散到每一处。连夕阳也被感染,褪却金纱,邂下一片黑幕。
抱琴的少女,绰绰孤影。黯淡的夜空下,留下一袭冰凉的气息。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急死了,老爷刚才到处找你呢”
“彩儿,我没事,出去走走而已。今天......可有子熙的信”
“小姐,白公子家守卫森严,重重把手,苍蝇都飞不出,哪里还有他的信呢”
“哦”
淡漠的语气,失望的面容。描绘出这个简单的字,划过他与她的一切,重要的,不重要的。她已经找不到表示的方式,她早已预料这种结果。她稍稍抬了抬头,望着天上那轮孤月,也许,此刻她的心已经冷到胜过月上的广寒宫。身边的彩儿不禁微微一颤。
记得初次他们相见,她在桥头上看风景。突然,她抬头凝望天上渐落的夕阳,恰巧看到子熙坐在茶楼上出神的望着她这边,两人目光相遇,她微笑点头,他随即一愣。那天夕阳将半边天浸染的火红火红,他白衣似雪,眉清目秀。他们便彼此遥遥相望,彼此深深吸引。
“小...小姐,回去吧!院里呆久了会着凉的。”
“绮梦”庭院前走出一位穿灰袍长衫的长者。
“爹”
她轻呼了一声,不再说话。头微微垂下,眼神黯淡无光。她心中明白所有人都担心她,但她心中难受的无法顾及旁人,甚至她爹。她只知道自己对他,白子熙,又怨又很,心痛的不行。
“唉”
长者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他那满头鬓发,又说道:“绮梦啊!听彩儿的话,回屋吧!”
“嗯”
绮梦拖着那不知疲倦的身体缓缓步入房内。进屋后倚窗而坐,又望向那窗外那轮孤月,眼神呆滞,精神颓靡。回想,前几日还和子熙奏琴鸣歌,
第二章 花前月下,璧人醉
“公子”房门打开了,进来一位家奴。
白子熙激动地冲过去,紧拽着阿晨:“有没有见到绮梦,有没有信”
阿晨无奈的摊摊手,道:“公子我连大门都出不去,进来还会被搜身。”
白子熙失望的转过身走到案台边沉思起来。许久。
“阿晨”白子熙紧皱眉头边思索着说:“后院里的那个池塘的水是不是来自赤水河。”
“是啊,跟赤水河是相通的。老爷买这栋宅子的时候说,住在这里到是不用花钱买鱼呢。”
“赤水河好像离绮梦家不远。”
阿晨不知道公子是在跟自己讲还是在自言自语,随即一愣!似乎明白了他的话,大叫道:
“哦,公子是想…”
“唔”阿晨还没有说完,白子熙便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嘘,小点声。”说完又附在阿晨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阿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又恍然大悟的咧嘴大笑。
“啪”白子熙一巴掌拍在阿晨的头上。“叫你小点声,快去准备。”
“哦”
阿晨揉了揉脑袋,轻手轻脚的把房间所有的灯吹灭了,又走到窗边倾听外面的动静,不多时,便向白子熙点点头,悄悄打开窗户,向窗外张望了会就跳出去了。白子熙立即闪到房内隐蔽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后院的池塘边,月光普照,池水清幽静谧,波光耀眼,秋风吹来卷起微微的寒意。阿晨打了个寒战,不过,为了公子,他还是咬紧牙关跳进水里。
“扑通”一声,溅起一圈水花,阿晨猛地憋气,奋力的向外游去,冰冷的池水,刺骨的痛。振荡的水声,惊起四面八方的家丁,门外的家丁立即冲入房内,空无一人,后窗还是开着的,家丁立即大呼:“公子逃跑了,大家快追啊!”
“公子跳河逃了。”另一边也喊起来了。
顷刻之间,四处家丁呼喊震天,提着灯笼到处寻找,另有家丁跳进池水里,或是沿河岸搜查。顿时,白府乱作一团,白琯被管家叫醒后立即指挥下人去寻。
厢房内,白子熙蹑手蹑脚走出来听着外面的呼喊声,微微一笑,随即乔装成小厮的摸样,混进府内,随着下人一起出府,隐没在一片树林里。
“小姐,睡吧!你这样傻想白公子现在也不会出现啊,五日后…他便成婚了,何必作践自己呢”彩儿狠下心来说道。她实在不忍看小姐这般摸样,真叫人心疼。
听到彩儿的话,绮梦皱了皱眉头,突然开口动了久未开启的唇:“银汉云晴玉漏长,蛰声悄画堂。筠箪冷,碧窗凉,红蜡泪飘香。”
刚念到上阕,只听窗外有人接到下阕:
“皓月泻寒光,割人肠。那堪独自步池塘,对鸳鸯!”
绮梦突的一恍神,这不是日思夜想的声音么:“子熙,是子熙!”
“是我,绮梦,是我啊”
绮梦踉踉跄跄的起身出去,悲喜交加之时,两行清泪不经意间滑落下来。
“你还来作什么!你走吧。”
想的五日后,一狠心,长痛不如短痛,碍于刚刚的那首词隐含的相思之苦,却又不好发作。
“绮梦,你这是为何思量却是,无情有思。你伤心,我断肠。今日阻隔重重,可我白子熙发誓只爱你一个人,只想娶你为妻!你若不信,我这就当众起誓。”
白子熙一说完,便双膝跪地,举手为誓。
“日月可鉴,天地为证…”
“别”绮梦上前轻轻拉起白子熙:“我都知道。”
白子熙心疼的拥住绮梦,轻声道:“我带你离开这儿吧,去一个永远也没
第三章 逃婚
天,白蒙蒙一片,白家院里家丁一直进进出出。
“老爷”
“问出来了吗”
“问了,但阿晨的嘴很紧,只说是公子让他去找绮小姐,如何用刑他都说一慨不知。”
“哼,把他关柴房里看好了,如果阿茂从绮家回来叫他来见我。”
“是”
家丁出去后,白琯又张罗人手,四方散去寻找白子熙。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阿茂领着一干人回来又立即被召到白琯跟前。
“人呢”百琯背着身问道。
“绮家上下都搜查过了,并没有看到公子,绮家小姐她还在养病。”
“哦!”白琯转过身来紧盯着阿茂又问:“你确定那是绮小姐”
阿茂被盯的全身发毛,又作了一番详述:“我看到绮小姐捂住脸不断的咳嗽,后来绮老爷放下帘子才让我们进屋搜查,听到绮小姐说过几句话,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好像病的很严重。”
白琯眯着双眼,冷笑道:“你再多派些人手去找,我倒要看看这绮家小姐是真是假。”
“是,我这就去派人寻找。”
此时,帝都的一座豪宅内,毓郡城愤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敢情这小子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一旁的奴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毓郡城市当今左丞相,一个月前将女儿许配给白家的白子熙,现在聘礼都收下了,而白子熙却带别的女人逃婚了。这还是他安插在赤水城的眼线飞鸽传书得知的。当然这婚事,他不知白琯隐瞒了白子熙。
记得年初,四处藩王朝贡时,首富白琯带着自己的儿子白子熙,拉了好几车的金银珠宝献给皇上,还奉上很多亩良田。皇上甚是欢喜,当天晚宴之时也邀请了他们父子二人参加,期间皇上得知白子熙文武双全,更是有意让白子熙入朝为官,可惜白子熙婉言谢绝了。在宴会上毓郡城对白子熙很是赏识,恰巧他那天带着女儿一起参加宴会的,皇上不知怎么的问到自己女儿毓殳的婚事,还随口说了句跟白子熙倒是很般配啊。虽然他觉得他们地位悬殊,白子熙是商贩子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是白子熙的人品才华都不错,若是他肯入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白家底蕴深厚,若能为他所用,以后朝堂之上自是不用说的。
“爹,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的”毓殳听下人说丞相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赶忙跑过来看看。
“哼”毓郡城闷哼了声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只与白子熙见过几次非得非他不嫁。”
“爹爹,您不是也很喜欢他嘛,说他是个人才,做我夫君也是挺合适的不是”毓殳嘟嘟嘴不服气道。“几日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您就告诉我嘛。”
“唉”几日后就是婚期,在这之前白子熙若是不出现也是忙不住的,毓郡城只好告诉了毓殳,听得毓殳花容失色。
秋日的高阳照的人格外的舒服,总想让人早点投进它的怀抱,亲近它,呵护它。
绮梦张开双臂,奔跑在花丛里,兴奋的不行。在白子熙的眼里。此刻的绮梦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与她平时的安静截然不同,此时的活泼倒是说不出的可爱。白子熙便这样微笑着看着绮梦,看的入神不禁脱口而出:
“频频眸中笑,翩翩花自羞。
幻化蝶影舞,梦里百度寻。”
“哇,真美!子熙你快过来看呐!这片花草我好喜欢,都快入冬了,却还是繁花似锦,绿意嫣然。”
白子熙回过神来,看看绮梦狡黠的一笑,朝她走去。
绮梦看到朝她走来的子熙,刚要扑过去。突然白子熙手里不知捧了些什么突然洒向她。
“啊….白子熙!”
画面很美,白子熙洒了很多粉粉白白的小花瓣飞向绮梦,就像画里面一样。
“白子熙,你别跑!”绮梦趁势打去,白子熙立马跑了,还不忘做个鬼脸。
“哈哈…你打不到我哦。”
“哎呀”绮梦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脚,眼看要与大地亲近了。
“小心!”白子熙飞速地接住了绮梦,让她倒进自己怀里,抱着她飞转了起来。
“啊!哈哈…放
第四章 可是绮梦
随后,皇上问了毓郡城无关紧要的话后,便送走了。皇上政德和四殿下政宇泓沉默了片刻后,政宇弘开口道:“父皇,难道真的打算重用白子熙。”
政德微笑着点点头,后才开口说:“如今边关动荡不安,蒙古骚扰不断,这战是迟早要打的,可如今跟先皇打天下的这些藩王将军都已经老了,朝中没有可以胜任的年轻将士,叫联如何放心,白子熙能文能武,虽然只和他见过一面,侃侃而谈眉宇间英姿逼人,倒是很有大将之相。几句言辞已将天下形势看的分明,选他最合适不过了。”
政宇弘听完后,紧皱双眉担忧道:“父皇,白子熙虽然才华过人,去守边关固然是好,可要是做了毓丞相的女婿,这以后一个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高职,一个手握军权…”
“哈哈,联相信白子熙的为人。宇弘你要记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
“是,儿臣记住了。”
“当然了,到时候我另有安排。”
已过响午了,白琯用完午饭后,又急招了管家过来。
“老爷”
“管家,上午交代的事怎么样了”
“回老爷,人已经接来了,很快就到了。”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丝毫不敢马虎。
“上次他带过来的那只西域的鹰,花多少钱都给我买下来。再去把阿晨给我带过来。”
“是,老爷。”
一会儿,阿晨被带过来了,衣服破烂,上面血迹斑斑,折磨的不成人样。
“阿晨见过老爷。”
阿晨虚弱的低着头,不敢正视白琯。此时白琯拿着刚喝完的茶杯把玩着,头也不抬的慢悠悠说道:“阿晨,我平日里就听说你有孝心。家里有一位老母亲,你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着拿回去给你母亲,你还发过誓,一定会让你母亲享福的是不是”
“嗯…”阿晨不安的应着。
“阿晨,你莫怪老爷自作主张,我看你家老屋年久失修,家陈简设,就把你老母亲接到这儿来了,顺让你们母子团聚。何况你母亲年事已高,到这里有你照应着方便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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