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恍若梦醒时刻
女帝纪
作者:恍若梦醒时刻
穿越成为乡野“小儿”,没想到竟有家臣来投。末代“皇子”如何求生?竹马的知己,温和的师傅,背后竟是迷雾重重。
第一章性别问题很严重
天启十五年,冬至时节,太阳初升。
龙虎山脚下炊烟袅袅,稀疏的杂草带着寒霜点缀在荒凉的大地上,偶尔几个穿着陈旧的农家人步履匆匆的走过。
村西一座不高的院子——
“汪汪汪”一连串急促的狗叫伴随着轻快的跑步声音进入房间。
一只小手伸出被窝不满的捂住耳朵嘟囔道:“别吵了。我刚高考完,要好好睡一天。”
“呜呜呜——”浅黄色的身影闪电一般一跃而起跳上了土炕,“呼哧呼哧”热情的伸着舌头舔着被埋在被子里的小人儿的脸颊。
小人儿四五岁的模样,光溜溜的圆脑袋,头顶一簇短发随意散落着,年画娃娃一样可爱。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小人儿气的坐了起来,抬头望去立刻懵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空空荡荡的屋子,床头摆放着两个半米高的陈旧方柜子,还有身下这个硬的硌人的土炕,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在做梦吧”小人儿低头看着短粗的手掌,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程悦然别怕,一会睡醒了就好了!”
“咣当咣当”屋外寒风吹过,门应声作响,一股凉气猛的进入屋里,程悦然打了个哆嗦,左思右想举起胖乎乎的小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程悦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她真的穿越了
她没有遇到车祸,没有被雷击中,更没有恋爱失败;家庭幸福,身体健康,积极乐观,穿越的为什么是她呢!
“汪汪——呜——汪汪汪”一旁的小黄狗疑惑的歪了歪头不知道小主人怎么了,往常不是应该带它出去玩吗
小黄狗焦急的绕着程悦然又叫又跳,好心的把床头的棉衣叼过来一股脑盖在程悦然的脸上。
程悦然泪眼婆娑的看着体贴的小狗,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先弄清这是哪里,然后想办法回家,爸爸妈妈哥哥一定在等我!”
费力的穿好衣服,程悦然满意的发现自己还是女孩子,又小心翼翼的摸着凉飕飕的脑门上仅剩的一撮头发,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不是我的身体,头发会有的!不气不气。”
“石头哥哥、石头哥哥”
“石头”
几声稚嫩的呼唤从院子里传来,程悦然安抚着“汪汪”叫的小黄狗,暗自琢磨:石头是这个身体的名字女孩子怎么叫这个她抬高声音喊道:“进来吧!”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窜进来三个小猪一样的熊孩子。
同样深色棉袄的两个男孩,额头同款朝天辫,大约六七岁的模样;身后跟着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小萝莉,腼腆可爱。
最先推门进来的男孩又高又壮,挤眉弄眼道:“石头,婶子不在吧婶子一向不喜欢别人来找你玩,不过咱们昨天都约好了一块抓兔子去。快点,现在就走!”
男孩不等程悦然回答,自说自话的一把拉住程悦然就要往外跑。
“栓子你看,石头哥哥头发还没
第二章故人诗相识
女人抓着程悦然连三接五审问到底是谁嚼舌根还是其他事情,直到程悦然说是喜欢妮子的红头绳,女人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把程悦然拘在怀里,女人泪水涟涟:“都是你那死鬼爹偏要去做什么行脚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任人欺负!”
一顿絮絮叨叨,程悦然知道这具身体的父亲曾经是个小商贩,去世五年;而她名叫石头,五岁;至于母亲,只知姓王,不远小镇上杀猪匠家的女儿。
女人的眼泪杀伤力十足,程悦然听的头昏脑胀,最后再三保证不会跟人胡闹才被放出了门。
程悦然心跳飞快的站在石头家门口,打量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几只小鸟站在树枝上打着盹。
低矮破旧的房子分布在崎岖的土路两旁,偶尔一两个人走过都是陈旧的棉袄,甚至有人穿着单衣。对比一下,程悦然发现自己身体的那个家庭,似乎条件还不错。
静静的站了几分钟,程悦然才做好了心理建设,缓缓的走向不远的石头旁晒着太阳的老头、小孩。
程悦然屏住呼吸,唯恐自己破坏了这幅画卷。
抽着烟袋的老翁身上破布阑珊,头发稀疏被一个木簪扎在头顶,他懒洋洋的几个小孩讲着古:
“当今皇上原本最是仁慈不过的,可惜登基一十五载膝下无子。六年前皇后娘娘有了太子,皇上大喜携皇后祭祖,没想到真夷族的蛮子南下,皇后娘娘蒙难。皇上老爷悲痛欲绝从此以后日日念经,只为娘娘与太子地下安好,可叹可敬啊。
说起皇后出身的王家与咱们颇有因缘。两百年前咱们村子有人追随在圣祖身边,后来留在了京城,就是如今的王家。”
“两百年前,”程悦然想到王氏的话,心底嗤笑:“原来都是吹牛啊。”
“当当当当”老头拿起烟袋敲了敲石头,抬高声音得意的说“说起来,这块石头也是有来历的!
圣祖早年曾经行走天下,来到我王家村恰逢下雪,他老人家就在这块石头上脱口而出一首诗:
‘一片二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圣祖诵完诗句之后还解释道,诗并非他所做,而是一个名叫典视的人。”
脑子正胡思乱想的程悦然听到老头的话,身体猛的一颤:这是乾隆的诗句,典实,电视!!原来这里曾有我的老乡来过。
她心中又酸又涩,从张开眼就在惶恐不安,不敢多言一句,就怕被人发现不对一把火烧了。
直到此刻一首熟悉的诗突然给了她一丝温暖,仿佛有了依靠,不再孤单。
老头抑扬顿挫的继续说着:“想当年,先有元夷占了汉家,又有朱匪、陈匪险些乱天下,是圣祖他老人家下凡救世,才有了咱们大庆朝啊!
圣祖他老人家乃是真正的神仙,他一生四十五载建庆朝,驱蛮夷,救了万千百姓。最后大笑一声,留下一句‘莫悲切,吾还家也’溘然而逝。真是神人!”
“还家、还家”程悦然低着头念了两遍,激动的一把抓住老头的手:“他是如何回家的”
老头枯干的手弹了一下程悦然光溜溜的脑门:“死了魂儿飞回去了吧,必是天兵天将相迎,仙娥神女奉承,回天上享福去喽。”
“死了就回去了、死了——”程悦然脑中灵光一闪:“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死了就能回家了!”
 
第三章挥手告别
程悦然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却不知道王氏跟在她身后跳了河。
她似乎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最初还记得回家,慢慢的就忘记了方向。
朦胧间,程悦然似乎看到了什么——
两位老人站在一间粉红色的屋子里,像默剧一样,两人整理着屋子的东西。校服、书、笔记本、手机、玩具。。。
程悦然混沌的脑海突然清醒:爸爸妈妈!
“悦悦——”母亲突然哭了起来。
夫妻两个二十多岁生了儿子,直到四十岁意外有了一个小女儿,从小捧在手心上长大。小女儿也是乖巧懂事,怎么就、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父亲沉默着把母亲搂在怀里,嘴唇颤抖两下眼泪无声的滑落。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程悦然的哥哥,程浩然。
看到父母悲伤的样子,他只能强忍泪水。妹妹走了,他就是父母唯一的支柱。
“爸、妈,悦悦走的——没有痛苦,然然那么爱你们,一定不希望你们难过的。”
“我死了”程悦然愣愣的想着,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是了,我已经死了,高考完那天晚上。”
看着哥哥哽咽、父母痛苦的样子,程悦然的心一阵抽痛,她伸出手去想像以前一样扎进母亲怀里,可是再也做不到了。
默默擦去眼角的泪水,程悦然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是来告别的吧。
她喊道:“爸爸、妈妈,我挺好的,不要为我难过了,记得开心的日子就好;哥哥以后爸妈都要你照顾了!我走了,我爱你们!”
一阵风吹过,屋中的三人茫然对视一样:“悦悦”
程悦然再次踏入黑暗中,随意的走着,自己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姐姐、姐姐”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程悦然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绿豆大小的光点看到程悦然时跳动两下。
“我要走了,姐姐照顾好我娘。”
程悦然猛的想起这个声音正是石头的!
“你别走!石头你快回家,你娘在等你!”
光点微弱的闪了闪:“从此以后我娘就是你娘了。”
“石头、石头!”程悦然伸出手想要阻拦,可是在触碰到光点的瞬间,它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程悦然一个在无尽的黑暗中。
慢慢的程悦然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泥潭里,周围忽冷忽热,“我又要死了”她浑浑噩噩的想着,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呼喊——
“石头——回家了——石头——石头——”殷切的声声呼唤像一柄锋利的刀劈开了眼前的黑暗。
程悦然不知不觉间向着那道微光走去。
“石头娘,别停。引魂就是要一直叫,一直叫。”头戴红花的神婆跳着诡异的步子,摇摇手上的铃铛,示意王氏继续。
王氏用力吞咽几口水,怀里抱着昏睡了两天的儿子,嘶哑的喊着:“石头,回家了——”
“娘——”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上了她无神的脸颊。
“石头”王氏不敢置信的低下头,怀里的儿子小脸通红,几根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狼狈不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
“我回来了。”程悦然声音微弱说。
做法的神婆顺势推了一把愣住的王氏:“我就说圣祖老爷是最善心不过的,他看你儿子生的好,接上天去玩一玩必然送回。孩子这不是回来了嘛。”
“是啊,回来了。”眼泪刷的砸在孩子的脸上,王氏顾不得自己,赶忙拿袖子帮儿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神婆凑过来仔细打量王氏怀里的程悦然,呲着一口的黄牙笑道:“果然是个神童儿,看看这机灵的眼睛,难怪圣祖老爷喜欢!”
一句话唬的王氏脸色煞白:“婆婆,圣祖他老人家会不会——您可得想个法子啊!”
“自古就有天上灵童转世,那舍不得孩子的爹娘思来想去,终于寻得个密法——给孩子改名。如此以来神仙老爷们自是找不到了,这样就能把孩子藏个几十年,待到身后回到天上便是。”神婆煞有介事的说着。
一番话听的王氏连连点头:“婆婆,您是有神机的人,石头的名字——”
神婆半眯着眼睛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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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祭祖起风波
张泽宸带着一股新年的喜气来到街上。
此时的村子与张泽宸先前见时又有了不同。
家家户户门上贴着门神,院子里插着芝麻杆,院中还有未曾烧尽的柏树枝。
偶尔遇上一两个小童,都如同自己一般,干净的衣服,头戴葫芦或者乌金纸裁成的蛾子。
时不时的有鞭炮声传来,倒是现代社会里没有的。
张泽宸一个人慢慢走着,自从决定留下,倒是也发现了许多有趣的地方。
“可惜没有手机啊。不过空气是真的好!”张泽宸抬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那个老乡真是厉害啊,元朝末年起义,打败了朱元璋建立庆朝,就是活的短了点。不过人家子孙延续了二百多年,现在还有人记得他,也很了不起了。”程悦然漫不经心的胡思乱想。
“两百多年,明朝似乎也是两百多年亡的国!我不会倒霉到遇到乱世吧”张泽宸心里乱糟糟的,不过定睛打量此刻祥和的村落,转念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咳咳”一位长者挡在了走神的张泽宸身前,双手背于身后,一张脸黑的像是被人欠了几百钱。
张泽宸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看他就打算从一旁绕过去。
“王氏真是无知妇孺,教的孩子竟然如此不懂礼数!”这人看张泽宸想要离开,立刻大声呵斥。
“您这话什么意思”张泽宸立刻不乐意了,虽然跟王氏感情不深,也是她认可的亲人。
“给二爷爷拜年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猛的从一旁窜过来,直接挡在张泽宸面前,跪下当当就磕了几个响头。
长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识礼数的好孩子!”
张泽宸顿时想起了王氏早晨的话:“遇到了长辈,记得叩头问好。”
这老头明显是故意的,张泽宸勉强作揖说道:“小子前些日子落了水,记忆受了损,认不得您,还请您包涵!”
“罢了,你既然说了缘由,再追究倒是我的不是。”那人一甩袖子离开了。
“石头,你可是要去祭祖正好咱们一起去。”磕头的小孩麻溜爬了起来,抓着张泽宸的袖子笑嘻嘻的说。
张泽宸一看随即点头道:“好啊栓子,我娘也说教我寻你一起。”
栓子正是先前去过他家的三个小孩之一,比张泽宸年长一岁,恰巧是本家,同样他的母亲也是寡妇,倒是处境相同。
两个小孩叽叽喳喳向着族长家走去。
栓子在一旁蹦蹦跳跳很熟活泼:“石头,你是真的见了圣祖吗他老人家都说了什么长得什么样有没有胡子吃的是不是白馍馍穿的是不是金子做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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