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小媳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啃萝卜的兔子
秦建国抓住毛巾,冲她摇头:“我可以自己来,你回去睡觉……咳咳……”
“别说话,闭上眼休息。”云溪这次没有发脾气,却也夺走他手里的毛巾,放入盆里重新拧了给他擦脖子。
一开始秦建国还抗拒,但后来或许是太过难受,也或者是因为发烧身上无力,闭了眼任由她施为。
灶台里火焰一直跳动着,云溪不记得换了多少盆水,秦建国绯红的脸渐渐不那么红了,人也睡着了,外头的雨声渐渐弱了。
云溪松了一口气,端水起身的那一瞬身体晃了一下,她顿了一下才将水从窗户泼出去。
隐约听到一道鸡鸣声,天还是黑的,她猜测时间大约是在四点,便往灶台里添足了柴火,然后搬了张凳子放在木板床前,趴着床边眯一会。
……
太阳升起,被夜雨沁润过的大地一片葱郁,屋檐下偶尔垂落的水珠将阳光折射出五彩的霞光。
 
第五十九章 投机倒把要坐牢
虽说要再睡五百年,实际上半个小时后,在听到王洪田带着村民再次到来时,云溪再也无法装作睡着。
是的,上次王洪田到来时,她被他的大嗓门吵醒,然后就意识到自己身处的位置很奇怪,温热,带着男人独特的气息,她那一瞬惊住了,惊得她身体僵住,不敢睁眼,任由秦建国将她送到床上。
光回想这一幕,她的脸不由得燥热起来,她用力搓脸:“我羞什么,该羞臊的是他!口口声声说男女授受不亲,却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话未说完,瞥见自己干瘪的身板,不由得又沮丧起来:“就这身板,也没什么便宜可占。”
其实云溪明白,秦建国根本没有别的心思,他看她的眼神根本是在看一个小姑娘,根本没把她当成年女性看待。
但内芯早已成年的云溪,骤然被男人公主抱,心绪难免波动起伏。
用力拍了拍脸,深吸了好几口气,云溪才推开房门,然后就对上王洪田的笑脸:“招娣丫头醒啦。”
云溪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再次漫上脸颊,飞快转了话题:“三叔,你来得挺早。”
“早点来,早点将这老屋修好,你们小两口晚上也能住得安心。”王洪田笑眯眯地回道。
云溪却觉得他每句话都透着调侃,便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住,她匆匆道了谢,便往灶房去。
灶房里,秦建国正在熬粥,听到动静,扭过头就与她目光相对,他张口想说什么,云溪赶在他前头道:“我有事要去趟镇子,早上就不吃了。”
不等他回应,她就转过头对来娣道:“来娣,你再辛苦看管队上的猪半天,我争取中午赶回来。”
来娣摇头:“有陈婶娘送来猪草,我一个人能看好队上的猪,姐姐不用急着赶回来。”
云溪听了点头,之前逼着陈家媳妇送三天猪草,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她才要赶在今天去镇上将铁皮石斛卖掉。
又嘱咐了来娣两句,她便赶回卧室,从床底下扯出背篓,略做了遮掩,便背着出了门。
却不料差点撞上门口的来娣,来娣飞快将一个鸡蛋塞到她手里:“这是三叔今天送来的鸡蛋,秦大哥煮了让你在路上吃。”
鸡蛋烫手,云溪下意识看向灶房,却没有看到秦建国的身影,她将鸡蛋递还给来娣:“你吃吧,我不饿。”
来娣却飞快将手背到身后,摇头道:“秦大哥说了,这是给姐姐的鸡蛋,我的鸡蛋还在锅里。”
来娣说完这话就跑开了,好似生怕她追上她,云溪嘴角弯起,将鸡蛋放进衣服口袋里,大步往外走。
一个多小时后,她抵达镇上的收购站。
收购药材的柜台前已经换了负责人,态度热情又客气,与她上次来时的待遇截然不同。
她有些惊讶,状似无意地问道:“我记得一周前过来卖卖药材,接待我的是王同志,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你说的是王邦德吧”药材收购员笑问她。
听对方直呼王邦德的名字,云溪隐有猜测,小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王,他今天没来是休假了吗”
“休假对,休个大长假,你以后都不会在收购站看到他。”药材收购员哈哈笑了起来,见柜台前的黑瘦小姑娘一脸迷茫,不由得生出吐露的,招手让她凑近后小声道,“一周前王邦德工作不认真,正好被下乡巡查的鲁县长碰见,鲁县长亲自接待了卖药的小姑娘,之后站长就把王邦
第六十章 规矩
收购员连背篓带药材一起放上称磅上,拨弄砝码很快报数:“一共三十九斤二两,背篓重二十斤,也就是说药材净重十九斤二两,铁皮石斛上等品级的价格是八块五毛,总数便是一百六十三块二毛。”
云溪眉头一皱,指着背篓道:“背篓没称你怎么知道是二十斤”
收购员却虎了脸:“女娃子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吗我每天上称几十次,这背篓我扫一眼就能估出它的重量,分毫不差。”
这是欺负她面嫩不知数呢!
云溪脸一冷,一把抓住背篓:“我不卖了!”
收购员飞快抓住背篓另一边,满脸气恼:“你这女娃子耍着人呢你不卖到收购站,是准备投机倒把吗这是要坐牢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对方对她连唬带吓,这番吓唬却是在前头就铺垫好了,若是普通的乡下姑娘多半真就被唬住了,乖乖将药材缺斤短两地卖了,但云溪却不是被吓大的,冷笑反问:“谁说我要投机倒把了你有证据吗”
“你不卖给收购站就是证据。”药材收购员冷笑。
云溪只觉得好笑:“我不卖给收购站,除了投机倒把就没有第三条选择了吗”她哼笑一声,“我拿回家去,就是让我哥哥生嚼外敷,也比在你这不明不白的称重贱卖的好!”
最后一句话,云溪有意提高了嗓门,引得收购站里的人都扭头看来,药材收购员有些急了,扯着嗓门指着她叱道:“你这女娃子真不是不识好歹,就你这药材上还带着根须裹着泥,我也没让你清理,还给你按上品的价格算钱,已经很照顾你了,你却怀疑我称重不公道,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听到药材收购员这话,四周的人顿时将谴责的目光转向云溪,药材收购员眼里闪过得意。
云溪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趁对方得意之际,猛地用力将背篓夺入自己怀里,而后面向众人不急不缓地说道:“这里是公社的收购站,是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我还没听说过这里会出现强买强卖。”
说完,背上背篓就往外走,药材收购员被她这话堵得去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若拦,就是做实了强买强卖;不拦,那也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况且他根本舍不得放过那一背篓珍贵的药材。
“女娃子,你等等——”
最终是利益占了先,药材收购员赶过去挡住了云溪,满脸带笑弯着腰与她道:“你这女娃子的脾气太倔,你要对我称重不满意,咱们再称一次好了。”到时做点手脚,就不信这丑丫头能看得出来。
“女娃子,这里是公社收购站,公道得很,不会缺斤短两的。”一个在收购站卖粮食的老农开口劝解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有了众人的支持,药材收购员弯起的腰重新直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云溪道:“你听听大伙的说法,叔叔的信誉可是有口皆碑的,难道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云溪好似被他劝服了,绷紧的小脸缓和下来:“叔叔,既然收购站公道,那就由我来称,大伙在旁边看着。”
药材收购员一听她这话就觉得不妙,但那看热闹的人却乐得有热闹看,纷纷打趣:“女娃子你真会称重不会是闹着玩的吧”
“就是,你这么小,识数吗”
“我不小了,我十五岁了,而且也识数。”云溪一脸认真的回答,看热闹的人以为她是强装大人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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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这怕是个小妖孽
“本来就没有这规矩。”药材收购员知道再让她说下去自己肯定收不了场,立刻打断她的话,又朝站长道,“站长,我是按规矩办事,没有半点马虎。”
站长点头:“这话不算错。”
药材收购员直起了腰,得意地斜睨了云溪一眼。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云溪收到他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面朝站长道:“收购站也没有人不让群众自己称重的规矩,若是有,请将规章条例拿出来给我们大伙看看,虽说我们大多数人确如这位同志所言都是泥腿子大字不识一箩筐,但是你身为收购站工作人员,为我们这些泥腿子读一遍规章条例应该不过分吧”
药材收购员一听她这话,就急着辩解:“站长你别听她,我根本没叫他们泥腿子,泥腿子是你们自己说的。”
云溪也不与他争辩,只问道:“那你敢说你没有说我们大字不识一箩筐”
“说过的话不承认那就是孬种!”
有了领头羊,刚刚畏缩的农民立刻摇旗呐喊,对着药材收购员齐齐唾骂孬种,激得药材收购员热血冲头,张口就道:“我不是孬种!那话我说了又怎样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们不是大字不识一箩筐……”
“够了!”
站长忽然高声呵斥,让药材收购员猛地一激灵,理智回归,额头就冒出热汗,急赤白脸的解释:“站长,我刚刚那是气的,我平常不这么说话。”
站长黑着脸不说话,也不表态,吵嚷的人群也静了下来,云溪却含笑赞同药材收购员的话:“我相信这位同志的话,一时气急确实会口不择言,而我们这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农民群众也是被同志你的话激得火起,所以围住你要讨个说法,若是讨要说法也要被冠上造反罪名的话……”云溪适时顿住,转头与站长道,“那我有理由相信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太弱,不适合这个为人民群众服务的岗位。”
药材收购员原本听着她赞同他的话,还当她是服软了,暗自鄙夷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但谁料下一刻这乡下丫头一个大转弯,竟是要煽动站长炒他鱿鱼,怒火一下子冲到头顶:“臭丫头,你是哪根葱哪根蒜,谁给你脸做我们收购站的主”
云溪却丝毫不气,含笑与他道:“你看,你又冒火辱骂群众,正好应证我刚刚的话。”
药材收购员被气得七窍生烟,手指着她却不敢说话,因为他怕他一张口就再次应证她的话。
看着药材收购员被个乡下丫头逼到这份上,站长便是有心偏袒,也得顾忌四周这一双双群众的眼睛,他沉下脸道:“你先回家休息。”
药材收购员脸上血色唰地褪去,难以置信地质问站长:“站长,你真听这臭丫头的话辞退我”
站长怒目叱道:“你回去好好反省!”
又用眼神示意其他工作人员拉走药材收购员,后者还要挣扎,领会了站长意思的工作人员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快别闹了,你现在回去休息,总比惹恼了站长当场辞退你要好得多。”
药材收购员一愣,惊喜追问:“你说真的,我不闹站长就不辞退我”
药材收购员这声音不低,在场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站长被气得脸色发青,他本想先将事情淡化处理,但被药材收购员大大咧咧嚷出来,他就是不想严惩他都办不到。
真如这搅事丫头说的一样,这新来的药材收购员缺乏控制情绪的能力,根本不适合继续待在目前的工作岗位上。
第六十二章 赎回来?
此时听到群众的夸赞,站长竟觉得比得到上头领导的表扬还要高兴。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脱离群众的时间太长了,竟让下属生出懈怠之心,还有人妄想欺下瞒上,差点酿成大错。
思及此,站长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当下就决定今天下班后立即召开会议,会议主旨就是加强同志们的思想建设,整顿不良风气,而他也要以身作则,每天巡视收购站,彻底杜绝以权谋私的现象。
站长这一番心理,云溪自然不知道,但见站长称重公道,又给铁皮石斛评了上品,最后算得总数是二百六十三块五毛,她既开心,又有些失望。
因为,距离购买银针所需的三百块还差三十六块五毛。
云溪果断地将五毛零钱退回去:“站长,我想买一根铁皮石斛,我要拿到卫生所跟医生问问,我哥治疗伤腿是否需要用到这种药草。”
站长已经写完票据,其实不愿再添麻烦,但听到云溪这理由,又想到之前她的一番闹腾警醒了他,于是从背篓里取出一根铁皮石斛连同那五毛钱一块推给她:“称量允许一定的误差,票据我不改了,这五毛钱我也不收你的,再祝你哥哥的身体早日康复。”
云溪握住那根铁皮石斛笑得杏眸弯弯:“谢谢站长,等我下次再来卖药我会补上这一根铁皮石斛。”
听到她这话,站长却摆出了严肃脸:“深山危险,你哥又因为采药受伤,你可不能再入山,毕竟钱再多也救不了命。”
云溪听出站长这番劝解是出自好意,她心里有些感动,真诚地道了谢,至于要不要再入深山老林……这个再议,再议。
再次道谢,云溪告辞出了站长办公室。
因为是大笔交易,站长担心她会被人盯上,所以把她叫到办公室单独给的钱。
回到收购站前厅,发现之前看热闹的人还有好些没走,一见到她出来就围了上来,纷纷打听她卖了多少钱。
很多人虽大字不识一箩筐,但该有的精明半点不少,双眼瞄着她鼓囊的口袋都隐隐冒光。
当然,抢劫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年代抢劫是重罪,是要吃枪子的。但是打听出那草药生长位置,要是运气好的话下一个发财的就是自己。
云溪似被他们火热的目光吓住了,立刻捂住了口袋,怯怯地道:“也没有多少钱,我哥之前入深山采药遇到了野猪和豹子,他受了重伤差点回不来,如今还躺在床上等我买药回去,也不知道这些钱花光后能不能治好我哥。若是治不好,他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云溪这番话半真半假,但说得情真意切,双眼发红,又因为长得小,众人下意识地认定她年纪小不会说谎,所以信了她的话,心头的火热随之被浇灭大半,毕竟钱再多,要是没了命就不换算了。
在当地农民的见识里,灵芝人参那是贵比黄金,但草药多是贱物,屋前屋后随手能捋一把治疗头疼脑热,就算是长在深山里草药因着采药艰险而稀罕些,但价格也不会高不到哪里去。
云溪还未从站长办公室出来之前,这些留下没走的农民就已经讨论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一背篓像野草一般的草药顶了天就值个二三十块。
当然,二十三块钱不少了,能顶城里普通职工一月的工资,一个壮劳力辛苦劳作一年的工分换了口粮后,未必还能剩下二三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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