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悉尼米娜
“要不你也去改装一下吧,美化一下外观,增强一下动力什么的”我继续逗他。
他带着火气扑过来说:“老子出厂就是超级性能,豪华顶配的!”
我嬉笑着捏着他的耳朵问:“那你这个豪华顶配能不能让我开一下呢”
“要开也是我开你!”
……
一场风驰电掣的飙车后,终于停车入库了。我窝在他怀里看着他喷出一团一团的烟雾,让我想起车辆的尾气,不由得又想起了“改装车”。
“李长俊回来不会就为了做那么个手术吧”我说。
“你觉得可能吗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来,你猜他想干什么”子获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说。
我想了
113. 鲥鱼
回家的路上,子获一直沉着脸,我莫名的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我鼓起勇气开口:“子获……”
“不该你说的话就别说。”他冷冷地打断我,堵住了我即将出口的请求。
我垂下了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我知道我劝不动李长俊,也劝不动邢子获。
一路沉默到家,子获停好车,突然说了一句:“我答应你,他不妄动,我不会先动手。”
我知道这是子获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难道还能让他面对李长俊的挑衅不还手吗可是我知道,李长俊一定会动手的,这一场交锋是无法避免的。
心情压抑地跟着子获回到了家,刚换好衣服下楼便听到门铃声。陈姐连忙去应门。
当我看见门口的来人时不禁一头黑线,给我送兰花的那个人又来了!而且这次还带了两个人一起来。
那人一进来便满脸堆笑说:“底下的人刚刚给齐爷送了一条鲥鱼,齐爷舍不得吃让给小姐送来尝尝鲜。”
齐爷都舍不得吃的东西那得是多金贵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回身去看正在下楼的子获。
却听那人又说,“邢总,方便借用一下您家里的厨房吗”
子获微微一笑,说了声:“请便。”
齐爷也真是会用人的,派来的这个人不笑不说话,而且那一脸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真诚。伸手不打笑脸人,谁也不好意思对他太不客气。
子获请那人进来坐,让陈姐上了茶,他便去楼上书房了。
带来的两个人都是厨子,一切调料用具都是自带的,只用了一下家里的煤气灶。
我尴尬地坐在厅里陪着那人喝茶,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那人对我极恭敬,每说一句话都要微微欠身,让我很不自在。
他抬头看见先前送来的那盆兰花,已经有些不精神了。这娇贵的东西,我不会打理,也没精力打理。
我不好意思地说:“麻烦您告诉齐爷,以后别送这些活物了,我也不会养,万一养死了也对不起齐爷的美意。”
那人笑了笑说:“只要小姐喜欢就好,哪怕只活一天也是它的造化。”
我无话可说,只能闭嘴。
很快清蒸鲥鱼做好了,那人便带着厨子告辞离开了。
陈姐张罗着把饭菜都上了桌,我便上楼去叫子获吃饭。
子获看着桌上的那道清蒸鲥鱼,笑着说:“这玩意儿绝种二十年了,老东西还能把它搜罗来,真的假的呀”
我也知道古代很多文人墨客都是赞鲥鱼味美的,反正我也没吃过,只知道张爱玲说过,鲥鱼刺多。
子获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挑挑眉说:“小时候在家里吃过,好像还真是这个味。你这岁数的基本上没人吃过了。”
我也拿筷子尝了一点,味道不错,但也没那么惊艳。
“多吃点,好东西,有钱都没处买了。小心有刺啊。”说完他又玩味地笑笑说:“老家伙好不容易得了一条,自己都舍不得吃,巴巴地送来给你吃。你就没有一点儿动心。”
齐爷竟然可以得了好东西就想着我,宁可自己不吃,也要送来给我,我真的有些感动。可是感动之余,我也倍感压力。他这样的厚爱,我要怎么去回报他想要的我给不了他,也不能给他。他现在不提回报,并不代表他是不要回报的,他到底也是个商人!
心头苦恼,却见子获正有滋有味地吃着那条鱼。我有些心烦,便说:“你也不怕他下毒吗”
“他舍不得毒死你。”他一边挑鱼刺一边说。
齐爷到底想干什么他会不会秋后算账想想他送给我的东西,除了那条鞭子能还回去,兰花死了,东西吃了,还都还不回去了,怎么办啊
大概是看出我愁眉不展了,子获把一块挑好刺的鱼肉放在我碗里说:“吃他一条鱼算什么你放心,年底分红肯定让老家伙满意。”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知道齐爷不会在乎那些分红的。
“好好吃饭,别瞎琢磨。他能这么对你就肯定不会害你的。”
“那他会害你吗”
114. 勇气
对于陆莎突然的离职,我感觉到或多或少与我有关,或许赵姐的离职也与此有关。但那只是怀疑,子获只是说她有了更合适的去处,我也不敢多问。直到不久后婉贞告诉我了一件事,我才确定了我的猜测。
婉贞说她碰到了露露,她问她知不知道潘雪晴是怎么弄到陆莎的孕检报告的。这也是我很纳闷的地方。陆莎的智商甩潘雪晴好几条街呢,怎么可能让她发现这么**的事。
果然露露说陆莎曾找过潘雪晴,那孕检报告是她主动给她的。还说潘雪晴对她说过是我害她掉了孩子。
我害她掉了孩子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有她这号人!
“小关,其实我就一直怀疑潘雪晴没这个智商。利用陆莎和邢总的事骗你出来,再先用陆莎的孕检报告乱了你的心智,然后趁你不备给你下药。那天见到露露我就问了问她。”
“我猜测这一切都是陆莎设计好的。她去找潘雪晴,煽风点火让她对付你。如果潘雪晴得手了,那你就遭殃了。但无论潘雪晴能不能得手,她设计害你,邢总都不会放过她。一箭双雕的事。”
不用婉贞分析我也能猜到个大概,甚至我猜测把潘雪晴推下楼梯摔掉孩子,在看守所里面找人折腾她,也是陆莎做的。这可真是一朵毒百合!
子获也一定是查出了这些,才弄走了她。我不知道子获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反正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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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终于又到了一个周末。子获专门腾出时间来陪我去逛街,因为再过两个星期就要到我最不喜欢的暑假了,他就要每天回家去陪他的“小情人”了。
睡好了懒觉,我起床收拾好便和子获一起出门了。那天子获的车拿去保养了,我开着我的卡宴出门的。到了停车场问题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车位不宽,两边的车子又停得都不太正,我试着拧了几次都停不进去。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大车型,停车难啊!最后只能下车和子获换了位子,结果他只用了几下就停车入位了。
我挽着他的胳膊,一脸崇拜地拍着马屁说:“子获,你好厉害,这么小的位置都能停进去!”
他一笑说:“停个车就算厉害了我只有停车厉害吗”
“当然不是,你哪里都很厉害!”说着我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的吻刚刚落在他脸上,便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我最怕看到的人,他的妻子,孟凡!而孟凡显然也看到了我们。
我吓得不知所措,立刻松开挽着子获的手,下意识地向他身后站了站。
这是我第一次以小三的身份和孟凡见面。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子获会不会丢下我。
孟凡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她还是那么美丽高贵,让我自惭形秽。她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我又扫了一眼子获,眼神里充满憎恶和鄙夷。
我紧张的看着她,她会不会来扇我的耳光,揪我的头发,我的心都吓得哆嗦。
然而她没有,而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上了车,然后驾车离开。
我心里惶恐极了,在这样的场合,和情人被妻子撞了个正着,并且被妻子以这样高傲的方式蔑视,子获的内心该是多么的难堪啊!然而我见他只是神情淡淡地目送孟凡离开,那感觉如同看一个路人,然后伸手揽住我的肩说:“走吧。”
“子获,我们回去吧,回家吧。”我有些紧张地说。
“为什么你不想逛街了”他依然揽着我上了电梯。
“我刚才看见婷婷妈妈了。”我小心翼翼地说。
“嗯,我也看见了。”他淡淡地说。
他这样的态度让我更加不知所措,却听他又说:“逛街吧,不是要给我买衣服吗”
孟凡没有当场发作我,应该是因为她这样高贵骄傲的人不愿意在公共场合做**分的事。我猜她很快就会打电话叫子获回家了,这次如果他们吵架那就一定是为了我这个狐狸精了!
无论怎样,子获没有马上丢下我,我还是收拾起心情认认真真地给他选衣服。
有好几次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我都很紧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都是当着我的面接听的。我通过对话内容知道都是跟工作有关的,只有一通是球友约他打球的。
子获并不喜欢逛
115. 下场
卡布奇诺绵厚的泡沫上拉花很精致,婉贞莹润的嘴唇轻轻的在上面啜了一口。一向聒噪的她,今天似乎很安静。
“小关,吕宝莲走了。”她幽幽地说。
“走了去哪儿了”我喝了一口冰茶漫不经心地问。
“没了。”
“没了!”我惊得差点被冰茶呛到,这才明白婉贞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车祸,当场死亡。”婉贞说着心有余悸。
“你听谁说的”
“美琪。她去参加了吕宝莲的葬礼。”
“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了呢”
婉贞和我对视了一眼,说:“听说她江苏的厂子出了什么事,她赶着去处理。去机场的路上跟一个大卡车撞上了,车都报废了,救护车到的时候人早都没气了。”
“那卡车司机弃车逃逸了。在高速上又是大晚上,被另一辆车撞了,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也死了。警察发现他肇事的时候严重醉驾。”
我的脑袋轰隆一下,吕宝莲死了,就是死于一场意外,一场死无对证的意外。
我和婉贞都没说话,默默地坐着。冰茶的杯壁上挂满了水珠,我的手心也是湿湿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梁总什么态度”我问。
“能有什么态度,人都死了。碍于身份,他都没太露面。倒是梁太太主动出来主持的丧事。”婉贞说着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和她眼神交汇,彼此了然。
“宝莲家里人得了信儿赶来了。梁太太出面接待的,很热情得体,吃住都做了最好的安排,又给了一笔钱。只是就是不让他们见孩子。后来还是宝莲的家人托美琪去说情,想看看孩子,结果梁太太说孩子们还小,见不得眼泪,一下子就档回去了。美琪说那情形真像旧社会大户人家死了个妾,给娘家一笔钱,从此便无瓜葛了。”
我心中感慨,一直沉默隐忍的梁太太现在表现得像极了一个当家的大妇,貌似厚道,实则高冷。其中更深的东西,我都不敢去想。
我不敢想,婉贞却敢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宝莲接连生了两个孩子,而梁太太一个孩子都没有,即便宝莲安分守己,她都不一定会容得下她,何况她从来就没歇了正位中宫的心。梁太太一直隐忍不发,只等儿子降生,杀母夺子……”婉贞声音微微发颤。
“婉贞,没有根据的事不要瞎说!”我低声喝止她。
“我知道,我也就是跟你说说。”她苦笑一下又说,“小关,做二奶就要安分,就要低头,否则就会跟吕宝莲一个下场。”
“婉贞,你不用担心,你就要离开赵明诚了,你有苏扬呢。”我安慰着她。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一抹柔色。
我安慰了婉贞,可却安慰不了自己。原来对付小三,打一顿,抓花她的脸,都太小儿科了,真正厉害的是隐忍不发,一招毙命。
曾经吕宝莲在我眼中已经不止是二奶中的战斗机了,根本就是核潜艇。而梁太太只是一个不能生养,年老色衰的女人。如今胜负已分,宝莲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而我,连潘雪晴这样的女人都能把我算计了,如果孟凡想让我死,我肯定会瞬间尸骨无存。
和婉贞分开,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子获正在餐桌边喝绿豆汤,看见我满头大汗的样子,连忙招呼我喝一碗冰镇绿豆汤。
我麻木地走过去,接过陈姐递过来的绿豆汤机械地一口口地喝着。或许是因为受了惊吓,又或许是绿豆汤有些凉,我的肠胃一阵抽搐翻涌。我连忙放下碗奔进洗手间,伏在洗手盆上疯狂地呕吐,吐地胆汁都要出来了。
子获也跟着我进了洗手间,他轻轻
116. 如意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了。子获去了kh制药,我也见不到他。
下午跟曹主管请了假去医院看了医生。我只说我总做噩梦,睡不好,医生便给我开了一些安眠的药。
回到家里,我晚饭也没有吃,吃了药便上床睡了。安眠药让我很快入睡,可是却不能让我不做梦,噩梦整夜缠绵徘徊,我却醒不来,逃不脱,直到早晨尽忠职守的闹钟铃声把我叫醒。
睡是睡了十多个小时,可是仍然很疲倦,而且安眠药的后劲儿使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好几次差点追尾。
中午和子获一起吃午饭,他也发现我没有精神。有些担忧地说:“观儿,这段时间我不在家,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我心中酸涩,子获,我不是不想照顾好自己,不是故意想让你担忧,我是真的很不好。可我只能点点头说:“嗯,昨天看电视睡得太晚了,我今天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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