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小媳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啃萝卜的兔子
穿越七零小媳妇
作者:啃萝卜的兔子
重生花样年华,玩转市井豪门,携手逆袭人生,共揽一世风云!
第一章 娶你
黑,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没有光,听到一阵汪汪的狗叫声。
狗叫声越来越近,似乎下一刻要扑杀过来,生平怕狗的云溪顾不得理会自己身在何处,立刻弹跳起来,但不知撞到什么东西,那东西一下子压了下来,将她重新压倒在地。
后脑勺嘭地砸在地上,疼得她嘶了一声,伸手要将压在身上的东西推开,但入手一片温热,是人!
她摸到的是一个人的胳膊,上面肌肉结实,戳都戳不动,显然是个男人的胳膊!
云溪被这猜测惊得瞪大了眼睛,或许是因为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她竟看到上方有一双眼睛,正对着她,里面的光又黑又沉,似冷漠,又似择人而噬的狼。
“你,你起来……”
云溪心在颤,结结巴巴吐出声,但身上那人没有动,却听得哐当一声,房门被撞开,一道电筒光束照进来,刺得她下意识迷了眼,却也终于看清身上确实压着一个男人。
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
“云招娣,你怎么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一道尖利的声音如惊雷般在房门口炸响。
云溪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冲进来,不断晃动的光,尖利的骂声一道连一道。
“村里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勾搭谁不好偏偏要勾搭你姐夫,你怎么这么贱啊!”
“云招娣你个不要脸的烂货,你个白眼狼,枉我一家子管你吃管你喝,没得了好反被你坏了你姐的婚事,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打死你!”
眼前的一幕荒唐又混乱,云溪张口说他们认错人,她不是云招娣,但没有人听,也没有人来将她身上的男人拉下去,反倒有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满脸凶狠地冲过来,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脚——
“啊!”
云溪知道躲不过,下意识抱头,就听到一道杀猪般的惨叫,隐约杂加着骨头错位的嘎嘣声。
她惊愕地放开手,看到男人不知何时从她身上侧翻下去,只还有一条腿搭在她腰上没挪动,却支棱起上半身,蒲扇大的手掌牢牢抓住中年女人的脚腕,惨叫声正是从中年女人的口中发出。
或许是女人的叫声太过惨烈,四周的叫骂停了,屋内的人都惊骇地望着男人,不敢动弹。
“要杀人啦,你们别光看着啊,快救我啊!”中年女人挣不开的脚,冲四周的人大喊求救。
刚刚冲进来的人,除了这中年女人,还有七八个男男女女,他们听到女人的求救声醒过神来,忙上前拉扯,却不料男人忽然甩手将那女人丢过去,撞得那群人七倒八歪,哎呦声不断。
中年女人抓着一人的手重新站起来后,手指着男人和云溪愤怒大骂:“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你敢打我,好好好,我这就去找大队干部来,让他们拉你们去批斗,去游街……”
“够了!”
男人张口打断中年女人的话,他依然坐在地上,但脊背笔直,目光扫过那群站着男女,后者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他一字一句继续道:“我如你们云家的愿,我娶她。”
这话一出,四周静了一瞬。
云溪已经坐起身,正奋力将男人的腿从自己身上推开,忽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这一瞬间她意识到什么,扭头惊愕地对上的男人黑沉的目光,一张口就结巴起来:“你,你说娶谁”
男人的目光没有情感,他张开薄唇吐出两个字:“娶你。”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云溪瞪大了杏眼,她张口要反对,却忽然有一团东西冲入大脑,似要将她她的大脑撕裂开,疼得她闷哼一声
第二章 是人是鬼?
这是一间柴房,大半屋子或干或湿的柴火,只余下靠墙的一角摆放一张床,云溪此刻正躺在这张床上。
木架子床,一张破席子,席子下面是干稻草,身体一动就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身上盖的是一床破旧被子,唯一可取的是洗得还算干净,不过之前她昏睡时出了一身汗,如今被子发潮,裹着身上难受得紧。
她正要扯开被子,忽然瞥见头顶房梁上悬着一只八条爪的蜘蛛,与她来个眼对眼,惊得她连人带被子直接滚下床去,嘭!
与被子折腾了许久才钻出来,费尽了她最后一丝气力,虚弱得只能靠着床架站立,肚子咕噜噜叫得更欢,她觉得自己这会能吃下一整头牛,她开始盼着小姑娘早点端来吃的。
终于,一股米粥的香气透过敞开的房门飘进来,云溪激动得要下床,就听到一道尖利的叫骂声。
“小贱皮子,你哪来的粮食难怪这几天我总发现米缸里粮食莫名其妙的减少,原本是你这贱皮子偷的!”
“大伯娘,我没偷。”
“你没偷米,这米粥从哪来的
“这是我从田里捡的稻穗碾成的米。”
“你说是你捡的,证据呢拿不出证据就是偷的,把碗给我!”
“大伯娘你不能这样,这是我给我姐熬的,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你姐干出那么丢人的事还想吃东西老娘还没找她算账呢!”
云溪扶着墙走出房间,望见昨晚拿脚踢她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原主的大伯娘王桂花一边叫骂着,一边凶狠地抢夺小姑娘手里的粥碗,云溪冲她笑了一声:“我怎么丢脸了大伯娘你还是先说清楚吧。”
王桂花扭头望见倚靠在房门口的云溪,一双吊销眼凶狠地眯起来:“你想找骂,老娘就不客气了!”
她叉腰手指向云溪破口大骂:“你个白眼狼,我家收留你和你妹妹,你不记好,反倒勾引你堂姐的未婚夫,被大伙看个正着,丢尽了咱云家的脸面,我要是你,可没脸活,拿根草绳上吊一了百了!”
王桂花叫骂之时,云家人下工回来,老老少少十几口人,却没有一个人为云溪说话,都是一脸鄙夷望着她,好似她是什么脏污东西,就该死了干净。
云溪啧了一声:“你们想要我死也不是不行……”
“姐你不能死啊!”
小姑娘哇的一声哭着扑向她,云溪望见她跑动时颠出的米粥,心疼得要死,伸手将粥碗夺过来,另一手安抚地拍着她后背:“先别哭,先让我喝完粥。”
说完,在众人的目光下,仰头将一碗米粥灌入嘴里。
温热的米粥熨帖肠胃,云溪舒服得喟叹一声,气得王桂花破口怒骂:“你个饿死鬼投胎的,要死了还要浪费家里的粮食!”她早已将那碗米粥当成自己的,两个贱丫头哪里值当吃那么好的东西,那可是纯大米做的粥,都没放一点红薯,又浓稠得很。
云溪可不管王桂花如何心疼,将最后一口米粥倒入嘴里,疲软的四肢立刻生出气力来,她抬眼对上王桂花喷火的双眼,嗤笑一声:“我就算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我还得将之前未做的事一并做了,这样才能死得安心。”
她虽说着要去死,但没有一点该死之人的丧气和阴郁,反倒面上带笑,那笑容让她干瘦的脸都多出几分神采来,这跟她以往怯弱沉默的模样截然不同,这让在场之人都莫名生出一丝不安来。
“招娣,你又要作什么妖”云家老太太眼皮往下一耷拉,盯着她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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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根
“我想当个人,但被人们逼成了鬼。我发现当鬼还能痛快些,所以还是当鬼好。”
云溪笑着看了云老太太一眼,然后又看向站在后方铁青着脸的云老爷子,嘴角一勾:“我忘了,这个时代宣扬破除封建迷信,你说你们在这闹着捉鬼捉妖的,被公社干部知道了,是不是得把你们提溜出来,再召开大会批斗教育”
云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孙女,心里惊疑她是真给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还是因为昨天的事刺激太大,直接换了性子
打量她的脸,脸上没不对劲的地方,又望了眼她脚下,她脚下有影子,云老爷子暗松了一口气,和缓了语气冲云溪道:“招娣,不是爷爷不疼你,但你昨天干的事太不像话,你现在又伤了你大伯娘,你说你让爷爷怎么办”
这是要打感情牌咯
云溪与他没感情,就算是原主云招娣对他怕也只有惧怕,云溪微微勾唇:“爷爷这事很简单,分家。”
分家二字一出,对面的云家人都变了脸色,王桂花首先按耐不住,张口骂道:“你们两个吃白饭的贱丫头哪来的家”
云溪不理会王桂花,只盯着云老爷子说道:“我爹娘死了,但之前属于他们的房子和自留地都得归我和妹妹。”
“他们都死了还想要房子,美不死你!”王桂花满脸尖刻地说道。
云溪依然盯着云老爷子:“我爹也是你儿子,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两个女儿没有安身之地”
云老爷子脸皮抽动,眯着眼,声音浑浊又嘶哑:“在咱这一带,男人死了,没留下儿子,就是没有根。根都没有了,哪来的房子和地你就是找到队里,找到机械厂都没有用,说破天去,你和来娣不是小子,就不能继承你爹的房子和地。你大伯收留你们,没饿死你们,这就是恩情,你们不要不知足。”
云老爷子的话冷酷又无情,云溪心里一阵阵发凉。
见老爷子发了话,王桂花立刻又抖了起来:“招娣,我告诉你,你和来娣听话还好,不然我就是把你们赶出去,村里人也只会说你们自找的,谁让你不要脸的勾引你姐夫……”
“是不是勾引,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也不跟你们掰扯。”云溪冷脸扬起手中的破碗,“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逼得我没活路的话,你们也别想活舒坦!”
一见云溪又举起破碗,王桂花立刻往后缩,云家其他人也不敢上前,云老太太气得大骂:“孽障,你怎么没跟你那短命的爹一块去!”
“奶奶还没跟我爹团聚,我怎么能去”云溪笑靥如花,反正已经撕破了脸,自然怎么痛快怎么来。
云老太太被她气得大喘气,但也被她手里的破碗惊着不敢上前。
秦建国来到云家,看到的就是两方对峙的场面,倚靠在柴门上的干瘦姑娘手里拿着半块瓷碗,裂口锋锐,干瘦姑娘却在笑,笑得灿烂如花。
他眯了眯眼,神色未定。
“秦,秦大哥。”
首先发现秦建国的是云春华,她期期艾艾地喊了他一声。
云春华是云光祖的大女儿,云招娣的大堂姐,也就是与秦建国订过亲的人,只是经过昨晚那场闹剧之后,这“亲”显然结不成了。
云春华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秦建国身上,云溪也看过去。
昨晚太混乱,云溪印象中只有他光着的膀子,还有那双冷厉如狼的眼睛。
这会夕阳正好,气氛也不错,云溪抬头打量他。
他很高,一米八以上,身穿军装,没带帽子,板寸头很精神,脸形轮廓分明,浓眉深眸,
第四章 瘸子
“三天后,我来迎亲。”
秦建国左腿有些瘸,但依然走得不慢,转眼间就出了云家院门,看不到身影。
原本静若寒蝉的云家人好似重新活过来,王桂花冲着院门呸了一口:“干了缺德事,还在咱家面前逞威风,你当你还是部队上的连长啊!”
“春华她娘,你少说两句。”云光祖开口斥了一句。
当着公婆的面,王桂花给了自己男人面子,只撇了撇嘴,转身握住云春华的手,满脸喜色地道:“春华,你也别惦记那瘸子,改天娘给你找个城里吃供应粮的,你嫁过去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王桂花这一得意,就将真实目的暴露出来,云光祖心虚地望了眼柴房门口的姐妹俩,羞恼地训斥王桂花:“你个破嘴浑说什么建国说要三天后来迎亲,你赶紧给招娣准备嫁妆去。”
“嫁妆你说得轻巧,我哪来钱给那白眼狼准备嫁妆”王桂花冲云光祖喷道。
“怎么没嫁妆,春华那份嫁妆……”
“那是春华的,你敢动一根针线,我跟你拼命!”
“吵什么晚上不用吃饭了”云家老太太瞪眼怒骂。
云光祖立刻低头认了错,王桂花嘟嘟囔囔进了灶房做饭,云家其他人或进了堂屋,或回了房间,或去了后院,没有一个人往柴房望一眼,好似云溪两姐妹不存在似的。
也或者是怕了那横起来不要命的“云招娣”,不敢像往常那般使唤,就只能当作看不见。
云溪这会思绪有些乱,也没心思理会云家那群人,拉着可怜巴巴的云来娣出了院门。
云来娣就是原主的妹妹。
听听,一个招娣,一个来娣,原主的爹娘得多盼着生个儿子。
心里吐槽,云溪循着原主的记忆,拉着来娣一路往村外走。
一路上有人指指点点,云溪还没什么,来娣恨不得将头埋在土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抓着云溪的手紧紧的,迈着小短腿努力跟上她的脚步。
直到眼前出现河坝,河水奔流的声音越来越响,来娣再不肯走了,双手抓住云溪的手,惊恐地喊道:“姐,你不能死啊!”
云溪眨了眨眼,还未明白这小姑娘脑海中想什么,就看到她又拼命摇头哭喊:“我也不想死,我不想跳河,他们都说死在河里就会变成水鬼,永远投不了胎。姐,我不想当水鬼,我们一起活好不好”
云溪望着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的来娣,又嫌弃又心酸:“别哭了,我没死,我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呆一会。”
她说着,习惯地往口袋里掏纸包,掏了空才想起自己换身体了,目光瞥见自己身上灰不拉几的长袖褂子,袖子上累了好几个补丁,就伸手刺啦撕下半截袖子,这可把来娣心疼坏了,哭都顾不上了,伸手抓住她的:“姐,你就这一件齐整的衣服,怎么能撕了”
云溪没有半点心疼,撕了破袖子,正好当短袖衫,凉快。她强势地拿半截袖子往来娣脸上一抹:“乖乖别动,不然我将两个袖子都撕了。”
来娣被她的威胁吓住了,任由她将她的脸擦得干干净净,等看到她嫌弃地将碎片丢掉时,忙伸手抓住:“姐,我给你洗干净,然后给你缝好。”
生怕她不答应,来娣夺了袖子往河坝跑,又刺溜下河坝,蹲在河边洗袖子。
云溪原本还担心她危险,但看她动作熟练又灵巧,蹲的位置水浅流速也缓,便放下心,走到河坝坐下,望着眼前的河流思维不由得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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