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厨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上谈文
突然,张正的腿剧烈一疼,一脚踢空。
小张铎拿着弹弓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瞪着小眼珠道:
“不许欺负哮天!张正大叔,你可知道哮天是谁吗”
张正揉揉腿,有些疑惑道:
“哮天不就是大黑吗不就是一条爱吃屎的狗吗”
“错,俺告诉你,哮天是神兽,是万狗之王,是二郎神的坐骑!”
“二郎神”
“对,二郎神被为称二郎显圣真君、灌口二郎、二郎真君、灌口神、赤城王、昭惠显圣仁佑王、清源妙道真君,而且玉皇大帝还是二郎神的外甥,二郎神眉头上长着第三只眼,手持三尖两刃枪,厉害无比,仅次于俺老孙……。”
大黑“汪汪汪”叫了几声,似是在回应张铎。
张正听傻了,嘴巴张的老大,一个人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绰号,单凭这些,就是个牛逼人物!
随后,张正眼里战意甚浓,面色凝重道:
“三尖两刃枪是一种奇门兵器,不是英雄使不得,哪天碰到二郎神,定让他尝尝俺张氏丈八蛇矛的厉害!”
正在此时,老张同志收招定式,收工后,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冷哼一声:
“哼,你的丈八蛇矛对上二郎神还差着火候,老夫的《葵花宝典》再加上隔山打牛神功方可与此子一战!”
张正急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脸谄媚道:
“嗯,对,族长说的是,您老人家神功盖世,笑傲群雄,放眼天下,罕有敌手,我张正对您老的敬仰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又如滔滔长江水,绵延万里不绝!”
老张同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不过,最后那几句话听着非常耳熟,好像是以前那个狗日的张一鸣经常说的话……。
张铎一撇嘴,不屑道:
“吹牛皮,别说二郎神了,连哮天你们都比不过!”
老张怒了,眼珠子一瞪:
“小畜生,老子哪里比不上哮天了”
“哮天会咬人,你会吗”
“你,你……。”
“哼,哮天敢吃屎,你敢吗”
老张同志的老脸憋的通红,像得了便秘似的,真想来个四两拨千斤,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打到九霄云外,眼不见心不烦……。
“你,你,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白养你这么大,老子还能指望上你养老吗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扫地出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是不是跟那个狗日的张一鸣学的”
“老头,不许你说张老师,扫地出门好啊,小爷还不想在这个家待了呢明天张老师来订亲,俺就跟他走,但提前说好了,哮天归俺”
“还反了你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还跟老子分财产,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老子的,你分个屁啊……。”
说完,抬手欲打张铎,张铎一哈腰,灵巧的躲过,从老张的腋下钻过去,向院门口跑去,边跑边恨恨道:
“老头,等俺老孙学会了七十二变,把你变成……,哼,你等着!”
老张同志恨不得使出一招四两拨千斤,把这个小王八羔子打到九霄云外,眼不见心不烦。
族长平日不苟言笑,严肃的很,张正从未见过族长吃瘪,不
第一百六十三章 俺家的床今年换了五张
第一次接触到《葵花宝典》的奥秘和博大精深,张正被老张同志耍的滴溜溜乱转,跟头一个接着一个,就像驴尥蹶子似的,砸的地面“咣咣”直响,尘土飞扬,灰尘漫天!
大黑瞪着惊恐的眼睛趴在地上,把尾巴使劲夹进腚沟里,老实的像只小花猫。
老张同志重点照顾张正的代表男人福利的熊腰,而且一边打一边讲解:
“这叫以柔克刚!”
“这叫四两拨千斤!”
“这叫借力打力!”
“呃,这叫狗吃屎!”
……
直到确定张正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老张同志才意犹未尽的拍拍手,撇撇嘴:
“张正,你的武功没怎么进步啊连大黑都赶不上啊是不是跟那个狗日的张一鸣整天去鬼混照这样下去,你再好的腰也吃不消啊,这怎么行呢这样吧,回头我支会你婆娘一声,让他给你多准备些大补之物……。”
老张的话仿佛给张正打了一剂强心剂,张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自己那伤痕累累的熊腰,龇牙咧嘴,忙不迭道:
“不,不,不用了,俺的腰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真的不用了,族长,您老人家的‘好意’俺心领了!”
笑话族长这张大嘴巴子,是村里有了名的唯恐天下不乱,真让族长到家里走一遭,最好的结果是婆娘在自己脸上画朵向日葵,然后带着娃回娘家住个把月,最坏的结果则是拿把剪刀,把象征自己雄性的那玩意剪掉……。
“说吧,这次回村到底有什么事”
张正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族长,出事了,出大事了!”
老张同志闻听此言,内心“咯噔”一下子,眉头紧皱,脑中灵光乍现,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继而咬牙切齿道:
“大事莫不是那个狗日的张一鸣真的要造反我就说嘛,好端端的又是建养马场,又是打造兵器,又是购买粮草,还特么把各地的难民都集中到一起开粥铺接济,这是给自己拉队伍啊,这个订亲的节骨眼上,这个狗日的搞这么一出双簧,这是要把老子往死里坑啊,这是要把张氏一族往火坑里推啊,嗯,肯定是这样,本族长算无遗策……。”
张正小心翼翼道:
“族长大人英明,只不过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村长没造反……。”
老张同志转过身去,复又扭过头来,好像是刚听到张正有此一问,脸不红气不喘,镇定自若道: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道来,放心,有本族长在,天塌不了!”
张正就是一愣,继而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来还能这么玩
族长就是族长,变脸的功夫都这么厉害,怪不得能当族长!
然后,张正就把金百万请了金风寨的三位寨主下山,要把张一鸣当狗给屠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张士贵转身躺到那张藤条椅上,闭上眼睛,捋着胡子,仔细的听着,时而摇头,时而晃脑,看不清脸上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好像在听小曲一样。
张正唾沫横飞,终于讲完了,站在一旁,时不时的偷瞄老张同志一眼,等候老张同志进一步的指示。
只见老张同志眉头微皱,眼皮子时而跳动一下,似在苦苦思索事情的解决之道,忽然,老张同志好像思索出了结果,两条胳膊动了,自然下放,头一歪,嘴巴微张,顿时轻微的鼾声响起!
族长睡着了
未来的女婿面临着身首异处的潜在威胁,族长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从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来看,睡得挺香,族长可能在跟小师妹在床上“切磋”武艺!
族长的心真大啊,比狼的还大,肺也不小,至少比大黑的重,嗯,这个老丈人当的“好”啊,当的“妙”啊……。
张正欲言又止,叹息一声,向外走去。
还未出门,耳边响起老张同志幽灵般的声音:
“你们长大了,本族也长老了,有些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吧”
张正猛地一回头,只见藤条椅上的一百来斤仍自睡得正香,只有正在舔地上的哈喇子的大黑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
族长当了甩手掌柜,那就只有找副族长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你过来当靶子吧?
被婆娘捏着鼻子吃完了半碗大盐粒,张正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灵魂出窍,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嗓子眼冒烟,口中的酸水滴滴答答直淌,以鼻子为中心,五官第一次这么团结,紧紧靠拢在一起。
张正的婆娘满怀希冀道:
“感觉怎么样”
“想喝水!”
……
时间紧迫,顾不了那么多了,张正三下五除二扒光衣服,提枪上马,还没切入正题,就急匆匆下床,光着屁股跑到厨房“咕咚咚”灌了一大瓢水。
“大战”刚刚开始,张正又临阵脱逃,跑向厨房…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内,张正几乎耗费一半的时间往返于厨房和卧房。
登不上“高峰”。下不来山脚,悬挂在半山腰,张正的婆娘从未如此煎熬过…草草了事,张正火急火燎的走了,带着两个特大号的水袋走了…身后,传来婆娘的声音:
“张正,把俺们家的床换了吧”
……
订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张一鸣起了个大早,一身大红衣服,戴着顶红帽子,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时而皱眉,时而咧嘴,时而摆个剪刀手,时而摸着下巴,看着镜中那张小白脸,张一鸣赞不绝口:
“啧啧啧。。剑眉,虎目,唇红齿白,英气逼人,相貌堂堂,气宇非凡,好一个俊俏的美男子,上得厅堂会吟诗,下得厨房会做菜,年少多金有抱负,床榻之上显神威,有夫如此,夫复何求蓉儿,你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能找到我这么一个绝种好男人,老张同志,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院中,整整十辆马车,装满了聘礼,每辆马车的车夫都是来自张家堡的护院武师,也是一身大红衣服,脸上露出憨厚的笑脸。
只有领队的张正是一张苦瓜脸,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不时的吧唧吧唧嘴,然后咽口唾沫,再一跺脚,直奔后厨的方向而去…其他牲口疑惑道:
“正哥这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是啊。。嘴巴看着老不得劲!”
“不会得嘴气了吧”
“嘴气对,就跟你的脚气一样!”
“不像,我看应该是得了痔疮……”
……
与张府的喜气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女仆个个无精打采,唉声叹气,眼眶微红,就像主人得了不治之症一般。
武胜男化悲痛为力量,第一次起的比那只公鸡还早,来到练武场,嘶吼着奔向那个稻草人,出腿如电,口中发出女暴龙才有的怒吼。
声音传到不远处的佛堂里,唐森毛骨悚然,再也睡不下去了,穿上那件张一鸣为自己量身定做的锦兰袈裟,想了想,来到练武场,朦胧中,看到了被疯狗咬了似的武胜男,轻轻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位壮士,心中可否有未解之事,或是烦恼忧愁,尽可细细道来,小唐长老为您排忧解难!”
武胜男的眼中只有稻草人的裤裆,哪里听得进去,一记狠狠地无敌撩阴腿过后,爆喝一声:
“滚!”
唐森感觉裤裆一紧,脖子后面有些冒凉气,不过不为所动,继续道:
“阿弥陀佛,这位壮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放手吧”
武胜男回头看了一眼声源地,只见一个闪着亮光的圆形物体不见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此人应该是那个“混吃混喝”的小秃子,替小黄祈祷的那个和尚。
这个秃驴一口一个壮士,是不是特么的眼瞎了
武胜男再也忍不住了,弯腰搬起那块平日锻炼的小石头,狠狠砸向那个发光的地方。
“咣”的一声,石头离唐森的头颅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落地,唐森惊得一蹦老高,脸色煞白,忍不住爆粗口道:
“靠,吓死唐爷爷了……。”
武胜男余怒未消道:
“你个死秃驴。眼瞎了,哪只眼睛看到姑奶奶是壮士了壮你个头啊,壮士有姑这么大的胸啊,壮士有姑奶奶这么翘的屁股吗壮士有姑奶奶这么纤细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六月的天,就像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不多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紧接着,整个张家堡笼罩在雨幕之中。
张府。
张一鸣再一次麻溜的爬上了堡主的卧房之上,因为堡主的卧房最高,被雷劈中的几率最大。
张一鸣手中一根后厨专用的漆黑烧火棍,足有大拇指粗细,高高举过头顶,双脚不时地变化着位置,满脸期待的看着高空密密麻麻如蜘蛛网般的雷电,口中念念有词:
“老天爷,睁开眼吧,把老子劈回地球吧老子苦追了六年的女神,终于答应嫁给老子了,再过一个月就是洞房的日子,为了把最美好的回忆留在洞房花烛夜,老子现在还是处男呢,说出去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为了追到女神,六年内老子总共请了六百一十二顿烛光晚餐,看了二百五十六场电影,买了一百六十八套化妆品……,老子要是回不去,女神不知道就便宜哪个狗日的了那老子岂不是亏大发了……。”
卧房内,张士贵难得有兴致,正在和夫人努力练习着滚床单,提枪上马,正要冲锋陷阵之时,突然听到房顶瓦片碎裂的声音,心中一惊,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匆匆套上衣服,急忙向外走去,张氏潮红的脸上满是遗憾,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来到院中,张士贵的肺简直要气炸了,两腮的肌肉剧烈的颤抖着,咬牙切齿道:
“五次,第五次了,自从上次被狗咬了一口,张一鸣你没事就爬老爷的房顶,居心何在疯了不成,早知道如此,老爷小时候就不该把你从外面捡回来,管你吃,管你住,你个白眼狼,小畜生,老爷看你病的不轻……。”
尤其想到刚才在出门时,听到张氏那声幽怨的叹息,那是对一个男人自尊心的挑战,张士贵更加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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