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厨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上谈文
只有杨林一人面不改色,眼中精光闪现,死死盯着临危不乱的李元霸。
就见李元霸不慌不忙,镇定的让人蛋疼,在乌骓马距离自己还有一米之时,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在马背上轻轻一点,好似蜻蜓点水,一个起跳落在马的屁股后面,出手如电,一把拽住翘起的马尾巴,口若惊雷:
“停!”
狂奔中的乌骓马戛然而止,两个健壮的前蹄高高抬起,复又重重落在地上,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同时发出一声愤怒的嘶鸣。
李元霸得意道:
“小样,你倒是跑啊……。”
说完,居然还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乌骓马的屁股。
乌骓马菊花一紧,抬起后蹄子蹬向李元霸,只不过被李元霸轻松躲开。
“哎呀,还学会偷袭了,师父说做人要光明磊落,做马也得光明磊落,你不厚道啊!”
而后,李元霸双手拽着马尾巴,往后倒退一步,乌骓马亦倒退一步,再后退,乌骓马亦是如此。
乌骓马受了惊,彻底发了飙,猛然转身,两个前提高高抬起,朝着李元霸的头部狠狠落下。
李元霸松开马尾,化掌为拳,狠狠打向乌骓马的腹部,只听“嘣”的一声巨响,在马蹄子落下之前,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马腹。
乌骓马发出一声痛苦而又绝望的嘶鸣,向后飞出三四米远,“噗通”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激起尘土无数,马头努力的抬起,看向薛亮的方向,马眼里除了痛苦,迷茫,还有柔情蜜意,似在向“爱人”告别,又好像在嘱咐薛亮:大太保卢方的那匹母马我没法上了,还是你来吧……。
而后,顺着马嘴,马鼻,马耳滴滴答答鲜血直流,马头一歪,再也不动了,只是马眼没有闭上,看样子死不瞑目!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所有人,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风吹旌旗招展之声,犹如呜咽,似在为乌骓马致哀。
良久,薛亮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连滚带爬的奔向马尸,虎目通红,流下的泪珠居然有些泛红,伤心欲绝可见一斑,俯在马尸上痛不欲生:
“呜呜,老伙计,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呢咱们同甘共苦,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死了,我还怎么活呜呜……。”
薛亮哭的痛断肝肠,众人不由被这一人一马的深情厚谊所打动。
李元霸则挠挠头,疑惑道:
“喂,大个子,它是你的马还是媳妇”
薛亮抬头,双眼喷火,咬牙切齿道:
“小王八羔子,我要你为我的宝马抵命!拿命来!”
李元霸最恨他人骂自己,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
“哼,我一巴掌拍死你,正好让你们‘夫妻’团聚!”
薛亮闻听此言,怒发冲冠,拔出佩剑欲刺向李元霸!
杨林适时呵斥道:
“薛亮,愿赌服输,还不退下!”
“义父,儿臣的乌骓马……。”
“退下!”
薛亮恨恨退下。
朝廷连年征战,正值用人之际,杨林就像发现了一块无瑕的璞玉,心生爱才之心,本想收为义子,但一想到两人的辈分,暗自叹了一口气,惋惜不已,一捋胡须: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元霸!”
“霸气外漏,力拔山兮气盖世,有霸王项羽之力,嗯,好名字,谁给你起的名字!”
“咱爹!”
李渊一颗刚落地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小畜生,住口!”
随即道:
“王驾千岁,请进城!”
薛亮悲恸道:
“义父,孩儿想把乌骓马厚葬以后再进城!”
“嗯,准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你特么是找人吗?你是来找揍的吧?
杨林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干咳道
“咳咳,本王只依稀记得他二十年前的样子,眼睛不大,很亮,眉毛很浓,再往下就看不清了,因为不知为何,他蒙着面,后还跟着两人,也是黑纱罩面,三人着朴素,当年若非他仗义出手,本王或许早已命休矣”
李源恍然大悟原来杨林是报恩来了
太原郡下辖州府十几个,百姓不下几十万,你让老子给你从里面找一个男人,一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职业,不知道住址的男人
就好比二十年前,你往大海里放生了一条鱼,二十年后,你再让老子给你捉回来
李渊瞬间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如果对方不是杨林,李渊早就冲上去,先是两个耳光,再一个撩腿
“有这么找人的吗你特么是找人吗你是来找揍的吧”
还好,杨林接着感慨道
“唉,也不知恩公是否还在人世不过,恩公武艺超群,应该还在”
李元霸的耳朵异常灵敏,眼睛一亮,突然插嘴道
“武艺超群不知道能不能得起我一巴掌”
平,这个傻儿子寡言少语,惜字如金,不知今为何一反常态,变成了话唠,李渊恨不得把李元霸的嘴给缝上。
李世民默默道
“王爷,当时事发之地位于何处”
“这个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本王有要事在,快马加鞭赶往边塞,途径一座山林之时,连人带马落入一股土匪设计的陷阱之中,那股土匪心狠手辣,将本王上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还要杀人灭口,恰在此时,恩公从天而降,将这股土匪打的落荒而逃,本王问他姓名,他却说老子本来是假扮土匪打劫的,没想到这年头土匪也不好当,野食没打到,倒救了不少人,唉,族人们又要勒紧裤腰带过子了,看来,当初搬来太原郡真是个错误。”
茫茫人海,去哪找一个二十年前的蒙面之人
李渊面露难色。
杨林摇摇头
“小渊子,不必勉强,本王也只是来碰碰运气罢了,真找不到,也就罢了”
李世民脑中灵光一闪
“王驾,世民倒有一个主意”
“奥,说来听听”
“在太原郡报刊登一则寻人启事,如果此人尚在人世,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太原郡报”
李渊喜上眉梢,一拍大腿,急忙解释了起来。
杨林听后,大喜,随即有些疑惑道
“县府张一鸣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奥本王想起来了,他是不是还会酿酒”
“嗯”
“太好了,本王也是好酒之人,既然如此,那过几,本王不妨亲自到县府走一遭,去会一会这个张一鸣”
周严有眼无珠冲撞了李渊,被理所当然的“双规”了,国不可一无主,州府亦不可一无父母官,因此,当李渊奏请朝廷后,空降了一名父母官范建。
本来李渊想荐举自己的部下,结果被宇文化及抢先一步,把自己的爪牙安插了进来,李渊虽然不满,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顺从
而这个范建,恰恰还是宇文化及的门生。
有其师必有其徒,这个范建拜在宇文化及门下,别的没学到,却学了一肚子的谋诡计,权术一学,尽得恩师精髓。
范建隐藏的很深,就像女人前的那道沟,深不见底,初来县府时不长,经常下去体察民,也从不吃拿卡要,对下属也是关怀备至,居然还特么的给一名孤寡老人扫雪,虽然扫的跟狗啃似的,但孤寡老人感动的涕泪横流,用那只擦拭鼻涕的糙手紧紧握住范建的玉手,不住的摇啊摇
“清官,清官呢”
范建回去以后,一双手整整泡了两个时辰。
范建还曾去唐新社“实地考察”,临走,张一鸣准备了一份厚礼,范建当时就翻脸了,甩袖离去,连张一鸣都觉得此人是个清官,只是名字不太好听,怎么听怎么像“犯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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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张一鸣,你可知罪?
范建认为自己立足未稳,如果冒然抓人,势必对自己的声威有影响,眼珠一转,小声道
“公公,家师曾言,初来乍到,让我低调做人,低调做事,还请钦差大人收回成命,我替家师谢谢公公”
范建扯出宇文化及这张虎皮,曹正只得作罢。
一行人浩浩dang)dang)直奔驿馆而来。
进得驿馆,闲杂人等退去,范建一拱手,试探道
“钦差大人,不知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曹正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于范建。
范建一愣,接过书信,打开一看,难掩震撼之色,脸色变了数变,倒吸一口凉气
“嘶。”
随后,曹正把书信扔到炭火中,“噗”的一声,火苗窜起老高,火光掩映之下,范建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范建再一次被恩师的大手笔吓到了
皇上龙颜大悦,要把琼酒定为御酒,这本来是大好事一件,而恩师宇文化及却想稍加运作,将张一鸣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样,张一鸣的酒作坊就会顺理成章的变成侄儿宇文拓的产业,这还在其次,恩师竟然还让自己捏造几条李渊意图谋反的罪证,趁机把李渊赶出太原,并承诺让自己做太原郡的郡守
这已经不是恩师第一次篡改圣旨了,范建想到了四个字狗胆包天
曹正端起茶水,轻轻呡了一口,头也不抬道
“范大人,如何”
范建有些蛋疼,揉揉太阳道
“难,很难”
曹正一愣
“此话怎讲”
“这。”
“都不是外人,但讲无妨”
“这个张一鸣不简单啊”
“哼,不就是一个厨子吗”
“大人,这个张一鸣可是县府的风云人物,崛起不到半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厨子,变成了县府乃至整个太原郡的商业大亨,名下产业无数,不说富可敌国也差不多,现在整个县府有一半人靠他吃饭,在民间的声望很高,还是太原郡联合商会的会长,在太原郡一呼百应,而且钱师爷曾对我讲过几件事,说这个张一鸣订亲当,遭遇太原郡最大的土匪窝金风寨的劫杀,最终铩羽而归,诡异的是,几个月后,屹立数十年不倒的金风寨从此凭空消失,连渣都没剩下,与张一鸣有过节的县府最大的珠宝商金百万,被张一鸣bi)的关门大吉后,上吊而亡,最重要的是,这个张一鸣与国公府关系密切,与李世民走的很近,张一鸣的琼酒都卖到了军营中。”
“那就再好不过,丞相大人本就对李渊不满,正好籍此一并除去”
“公公,这里可是太原,李渊手握重兵,执掌生杀大权,万一把他惹急了。”
“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李渊还敢造反不成照这么说,范大人是怕了”
“谈不上怕,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
曹正突然兰花指一翘,咬牙切齿道
“张一鸣,你个该死的厨子,杂家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怎么感觉曹正像被张一鸣爆了菊似的范建有些疑惑,但又不便相问
随后,曹正恢复如初
“范大人,你去把宇文拓公子叫来,此事还需要他协助,才能把这出戏唱好”
恩师,你是送学生来当官,还是想把学生送到阎王爷那里去
钦差大臣曹正来县府之事,张一鸣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一个断了根的男人而已,当时并不以为意,反正跟自己没关系,但从黄飞那里得知宇文拓去了驿馆以后,张一鸣顿时警惕了起来。
前脚把宇文拓得罪了,后脚就来了个狗钦差,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谋吧
尤其是,黄飞还透漏了一个重磅消息范建是宇文化及的学生
皇城是宇文化及的天下,曹正正是从京城而来。
这三个臭皮匠凑一块,自己就是变成诸葛亮也有些悬乎啊
张一鸣的心一下子从裤裆凉到了脚底板。
谨慎起见,张
第二百四十五章 最毒妇人心
“大人,草民何罪之有还请大人明示”
“牙尖嘴利,来人,上刑!”
张一鸣吓坏了,上来第一句就说自己有罪,第二句就要上刑,第三句是不是就该砍头了
是不是每个没了棍棍的男人都这么变态,这么心理扭曲
张一鸣不由想起了一句话:
最毒妇人心。
“且慢,大人,按照大隋律法,捉贼要赃,捉奸要双,您上牙膛一碰下牙膛,就要给草民定罪,这不合律法吧”
靠山王杨林打本公公的时候,跟杂家讲过律法吗明明是尿了老子一脸,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本公公偷窥,本公公的委屈你特么知道吗
尤其是张一鸣那句“捉奸要双”在曹正春听来异常刺耳,戳中了每个公公的最大泪点,还捉奸老子还有那个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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