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柠
(pk求收)好友之伤,以死偿之(三更)
说到此处,邵晟元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来,火红色的玉静静躺在他的掌心,就像是某人热切而期盼的心,“这是一块西域火玉,你将它贴身而藏,便可御寒。”
邵晟元又掏出一个十分眼熟的瓷瓶来,嘱咐道:“这是宫中秘药,只需每日抹在伤处,不过月余,肌肤便可平滑如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慕容焕果然是个十分细致的人,除了衣物这样明显的东西不能给,其他能想到的他都为她一一准备妥当了。
叶安歌从邵晟元手中接过那些东西,而这时,邵晟元突然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目光有些闪烁,递到了叶安歌面前。
他怀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叶安歌怀疑待会儿说不定他还能从怀中掏出个热腾腾的火炉来。
见叶安歌并没有接过书信的意思,邵晟元有些无措地道:“这不是王爷给的,而是另一个人嘱托我交给你的。”
另一个人
叶安歌像是已经猜到了似的,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微笑道:“我不要不相干的东西。”
明明她是在笑着,可那笑容落在邵晟元的眼中,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可一想到那人,就连他的眼神也不禁有些哀伤,“这……并不是不相干的东西,而是……影卫的任彬托我交给你的,他让我一定一定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
尽管已经预料到了,但叶安歌还是无法接受,心脏深处猛地一疼,疼得她快要晕厥过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邵晟元,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这么说来我并没有看错我杀的那个刺客,就是任彬”
邵晟元沉默着点了点头。
得到邵晟元肯定的回答,叶安歌如遭雷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但唇角一直在忍不住地颤抖,以至于她不得不咬着牙问道:“他——不是王爷的心腹吗怎么会让他来送死”
&n
(pk求收)到底有几副面孔(一更)
这时,正在沉睡着的楚博衍不知怎的,突然发出一声梦呓,叶安歌手一抖,一根半焦的干柴掉进火堆里,火花四溅。
回头望去,楚博衍还在沉沉睡着,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叶安歌呆呆地看着楚博衍,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四肢发麻,这才缓缓起身,在楚博衍身边寻了一处干爽之地躺下。
然后过了许久依然不能入睡,叶安歌望着楚博衍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冷,越来越锐利——
好想好想,
真的好想现在就杀死他,
亲手杀死他!
要不是因为他,她的父母和任彬又怎么会死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杀了楚博衍为他们报仇!
知道重新燃起的篝火渐渐熄灭,叶安歌灼热的目光才一点点暗淡下去,最终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楚博衍,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事。
自那之后,叶安歌对待楚博衍便有些异样,似乎比以前更加热切,却也更加疏离。
流落到这步田地,哪里还顾得上打扮自己,叶安歌身上的衣物早已脏污,脸上也经常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完全就是一副下等人的装扮,只是这副装扮里却也有着叶安歌自己的想法,她心想,楚博衍这人一向眼高于顶,对待下人蛮横苛责,从来不会正眼看下等人一眼,她这样装扮,那楚博衍一定会轻视自己、虐待自己,那么她将来就会有更多的理由杀他。
现在荒郊野岭,只有两人独处,楚博衍这个冷傲狂妄自大的男人一定会原形毕露,叶安歌以此为目标,密切地注意着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为的就是在将来杀他的时候多列一条罪状,然而——
楚博衍对比起在冀州城的时候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不再时时嘘寒问暖,反而是将她当成了真正的奴婢似的,只大大方方地享受着她的伺候,好像他天生就是要被别人伺候的,只不过现在伺候他的人从一个宫的人变成了她一人而已。
叶安歌故意使出的那些招数,就像是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之上,毫无用武之地,她同楚博衍接触了这么久,实在是捉摸不透楚博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有时候又冷漠得连陌生人也不如,在京城一个模样,在冀州城一个模样,而今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pk求收)屁股都摔肿了(二更)
叶安歌将水打回去之后,照例替楚博衍上药,她轻轻柔柔地脱下他的衣服,将伤药涂抹在他的伤口处,宫里的秘药的确名不虚传,楚博衍的伤用了之后,不仅解了毒而且现在已经有些结疤了,只是这里缺衣少食,又是冬季,伤口并没有那么容易恢复,而且楚博衍伤得这么重,十日里有六七日都在发烧昏迷,倒也给叶安歌向外传递消息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叶安歌涂抹完伤药后,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在站起身的时候故意脚下一崴,朝着楚博衍的怀里倒去……
正如她猜想的那样,楚博衍稳稳地接住了她,叶安歌心下一喜,双手环勾住楚博衍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柔声道:“皇上……”
然而叶安歌猜对了楚博衍会接住她,却并没有料到楚博衍接下来的动作,他身子微微向后一退,双手推开叶安歌,叶安歌勾住他脖颈的手本就没有用力,又始料不及,被他这样一推,“扑通”一下从他怀里掉到了地上,目测屁股都摔肿了。
“皇上。”叶安歌嗔怪地看向楚博衍,只见他已经枕着狐毛大氅睡着了,睡颜安静,呼吸均匀,好像之前将她丢下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叶安歌气急,却又无奈,只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楚博衍的脸恶狠狠地比划了几下,而后走到他身后躺下。
在叶安歌转身的时候,原本已经入睡的楚博衍却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看着她安静地闭眼躺在自己身侧,又想起她方才孩子气的举动,楚博衍忍不住勾唇一笑,眼里柔情万分。
叶安
(pk求收)究竟是个怎样的对手(三更)
叶安歌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等过几天风雪一来,禽兽们会更加少见,眼看着就要断粮了,而且云蒙山之所以被称为云蒙山,便是因为这里一年四季都云雾缭绕,雾蒙蒙一片,等到了隆冬,天色黑得更快,他们就连出去都变得困难,更别说是猎食了,这下可真就是孤立无援了。
想了一下,叶安歌道:“在距离洞口不远处,有几棵野果子树,等隆冬一来,夕颜便去摘些野果子充饥,只是要委屈皇上了。”
“说不上委屈,你说的那几棵果子树虽然现在还长有果子,只是怕不够我们两人撑过这一个冬天。”楚博衍沉声道。
叶安歌心道,这一切我当然知道,洞外的那几棵野果子树早就已经被她摘光了,他们这段时间的吃食都是靠邵晟元送来的,她是怕楚博衍怀疑,才这样说的。
虽然心里如此想着,叶安歌面上却只能作出一副着急的模样来,道:“皇上,那怎么办呢”
楚博衍沉吟片刻,道:“云蒙山云雾缭绕,周围山脉奇高,重岩叠嶂,隐天蔽日,秋冬之时,素湍绿潭,悬泉瀑布飞漱其间,这地方天生便是易守难攻之地,只是因为地方偏僻,所以历史上兵家一直未曾留意。数年前,这里曾经出过一伙山贼,朝廷派兵剿灭,双方有过一场大战……”
叶安歌不明白楚博衍说这些话的意思,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而楚博衍见她不解,眸中飞快闪过一些什么,快得叶安歌根本来不及发现,“如果现在去看,大概还能找到一些兵器。”
叶安歌听了之后,啧啧称奇:“皇上不愧为天下之主,胸中包罗万象,就连数年前剿灭山贼这样的小事都还记得,那天下大事还有什么不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nb
(pk求收)不速之客(一更)
叶安歌虽然说的是到外面去寻,可邵晟元此人做事很是较真,生怕一着不慎,暴露了叶安歌,便依着楚博衍的话,找到了数年前山贼与官兵打仗的战场,从那里寻了两把长弓以及近百支箭过来。
叶安歌将邵晟元寻来的弓箭全都带回了山洞,楚博衍一见,心中十分欢喜,连忙拿了一把弓在手上,想要搭箭拉弓,只是他体力亏损得厉害,只不过刚刚提起弓,便觉得体力不支,又软软地放下了。
“夕颜,你不知道,曾经我能拉动七十斤的弓,而今……却是连弓都拿不起来了。”楚博衍说着,神色暗淡,哪里还有之前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个受了重伤的普通男子罢了。
叶安歌听了这话,连忙安慰道:“皇上重伤初愈,本不该多费力气,还是让夕颜伺候您吧。”
话虽如此,叶安歌又怎会不知楚博衍以往的实力,想当初,知道他能拉七十斤弓的时候,她可是拼了性命地想要拉动一百斤的弓呢,只可惜这个愿望到现在也没能实现。
楚博衍是何等骄傲的人,如今却连一把普通的弓都拿不起来,心中不免有些挫败,但也明白叶安歌说的是实话,是以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再勉强。
只是他一直将那把弓留在身边,不时地练习,从抬起到拉开,一板一眼地做着,煞是认真,无奈他身子实在亏损得厉害,十次里倒有**次拉不开。
叶安歌同楚博衍在山洞中又过了几日,这一日醒来的时候,发现山洞外风声呼啸,大雪纷飞,外面的世界已是一片银装素裹,正如楚博衍之前所料。
&
(pk求收)斩杀黑熊(二更)
楚博衍这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叶安歌却欲哭无泪,说得好听是相助,其实是个拖油瓶罢了,一个病秧子连自保都难,如何能够帮她楚博衍啊楚博衍,你要自负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叶安歌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无奈没有长着第三只手来把楚博衍扔出去,这时忽然听见一声“小心”,只见那庞大的黑熊直立而起,肥硕的熊掌在胸前疯狂挥舞着朝叶安歌袭来……
洞中地方狭小,躲避更是十分不易,幸而叶安歌身形娇小灵活,勉强还能躲过几招攻击,却也是险象环生,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她只能用力踢翻一堆篝火,这才稍稍阻止了黑熊的进攻,只是这一动作却是愈发激怒了黑熊,它恼怒地大吼起来,血盆大口张开,叶安歌甚至能够闻到它嘴中传来的腥臭气息。
这样一来也只能够暂时自保而已,时间一长必定耗费体力,根本不是黑熊的对手,叶安歌惊慌无措,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见旁边的楚博衍急切地道:“夕颜,接住!”
一回头,叶安歌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柄匕首掉落在她的身侧。
这么多日,他怎么还有一把匕首留在身侧,而她竟全然不知
只是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想这么多,叶安歌连忙一个侧滚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那匕首明晃晃的,匕刃极薄,想来定是一件吹毛立断的利器。
叶安歌一只手拿着柴火棒,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匕首,与那黑熊对峙起来,只等它稍微松懈,趁它不注意之时冲上去给它致命一击,然而这时候,那黑熊却突然转移了进攻的方向,不再对准叶安歌,一边嘶吼着一边扑向了旁边的楚博衍。
“皇上!”
&nb
(pk求收)以身相许如何(三更)
叶安歌浑身无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楚博衍的身边,这才发现他的脸血色尽失,苍白如纸,而肩头的旧伤已然撕裂,鲜红的血将他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叶安歌颤抖着手想要抚摸他肩头的伤,却被一股大力一把扯了过去——
楚博衍用另一只胳膊紧紧拥住叶安歌的身子,坚硬的下巴磕在她的颈窝,生疼。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就只是拥着她,仿佛直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松开手。
他的力气大得让叶安歌无法挣脱,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安歌才颤抖着抬起手来,轻轻环在他的背上。
楚博衍,你这么拼命,究竟是为了自救,还是为了救我
叶安歌暗暗想着,突然有些害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自从叶安歌将弓箭拿回来以后,楚博衍日日时不时地便会拿起来练习,却一次也不曾拉满过,而这一次情急之下他竟能满弓而射,并且穿透了黑熊坚硬的颅骨,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意外,只是这次他旧伤复发,轻轻一咳嗽都能带出血丝来,少不了又要养上十天半个月的。
叶安歌定了定心神,从方才的惊险之中回过神来,这才取出伤药重新替楚博衍上药,再细致入微地包裹起来,待一切完成之后,楚博衍强撑着病体,一定要亲自查看他方才所射出的利箭。
他一步一步走到黑熊的尸体前,见到他射出的利箭直直贯穿黑熊颅骨,露出孩子般欣喜不已的神情,对着叶安歌道:“这是我第一次射下如此庞大的黑熊,将它最锋利的一颗牙齿敲下,我要留作纪念。”
叶安歌
第七十八章 第一个杀的人
楚博衍喃喃低语,话中意味不明,而落入叶安歌的耳中只觉她身体恍若被撕裂般疼痛,那些听起来漫不经心的话,实则里面蕴含着几分真心只有自己明白,话一出口伤人伤己。
这样纠结的情绪萦绕在叶安歌身边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她盯着楚博衍的目光依然有些不一样。
楚博衍是多么敏感的一个人,叶安歌表现出的异常他自然觉察到了,于是问道:“自打今日死里逃生之后,你就一直很奇怪,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安歌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儿才轻轻道:“在夕颜说话前,皇上能先赦免了夕颜的罪吗”
楚博衍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但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估计她是要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才会事先向他讨了免罪的赦令,于是点了点头,道:“朕恕你妄言之罪,你说吧。”
叶安歌想了一下,缓缓道:“天下人都说,当今圣上是大楚建朝五百来第一位强政之君,战功赫赫,声明远播,可是却没有人说,皇上是一位仁德的君主。”
楚博衍看着叶安歌,许久后才慎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朕既然要做强者,便不能有妇人之仁,对一个君王来说,无谓的仁慈是最要不得的。”
“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帝王可以无情,但不能没有公义。”叶安歌说着,声音忽然有了一丝丝的颤抖,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处死的那一日,那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压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您手下死去的那些人,并不是每一位都真的该死。”
比如,她……
叶安歌颤抖着声线说出这句话来,而楚博衍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恐惧一般,只是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地道:“不能没有公义吗这世上何曾有过真正的公义当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不该死。”
说到此处,楚博衍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仿佛也被过去的黑暗纠缠得束手无策,“你知道我杀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叶安歌轻轻摇了摇头。
“是我的老师。”楚博衍低声道:“马至贤已经死了八年了,可他是唯一……朕肯尊称一声‘恩师’的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