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柠
叶安歌却只是平静地道:“我要留在这里,你赢了,我会死,你输了,我也会死。”
楚博衍一只手抓着叶安歌的衣襟便将她提了起来,面对面,而他的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瞪着叶安歌,“既然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留下来难道是为了继续替你的主子打探消息,好看到朕失败的好戏吗”
叶安歌伸出双手想要去抱他,却被他眼疾手快地反剪在身后,压倒在地,叶安歌想笑,却委实笑不出来,只能任由泪水划过脸庞。
“博衍……”
博衍这个称呼,她以前不敢叫,现在却觉得叫得太少,唯恐她死后记不住。
“我的心早就给你了,所以你可以让我生,也可以让我死,我都只想陪着你,无论生死。”
这一刻,叶安歌能明显的感觉到手上紧锁的力量猛然间又重了几分,以至于她的肩背如同折断似的剧痛着,她牙关紧咬,不让自己痛哼出声。
而后,只听她头顶上的那个声音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像是癫狂了一般,“叶安歌啊叶安歌,你不愧为戏子,演技如此高超,朕已经被你骗了多时,难道你还指望能骗到这一次”
“不过,人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朕倒要看看你这副身体如何还能骗人”楚博衍吼道,松来缚住叶安歌的手,一把将她拽起来,拉着她的手向他的寝宫大步流星地走去……
他的腿那么长,他走得那样快,全然不叶安歌脚步迟缓,在他身后跌跌撞撞。
楚博衍横抱起叶安歌摔上明黄色龙床,回手放下红色帐钩,俯身压向叶安歌,一次又一次,恨不能将她揉碎,他在她身上低低咆哮:“骗啊,继续骗朕,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编造出什么谎言来!”
一道蓝色闪电划过夜空,继而一道惊雷炸响,叶安歌陡地一下被那声巨响吓得颤抖起来,楚博衍却毫无怜惜,在她身上冷笑道:“听见雷声害怕吗你怎么听得见天上的雷,却听不见朕的心中已是雷霆万钧”
突然有一滴雨,滚烫地落在叶安歌的脸上……
叶安歌只听见楚博衍在黑暗中嘶哑地问:“你告诉朕,你与朕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安歌觉得奇怪,不明白楚博衍为何这样问,迟疑地答道:“回皇上,您是主子,叶安歌是您的奴才。”
“哼,”楚博衍冷笑,“果然你很会说话,难怪朕会被你骗了那么久。”
“记住你的话。”他说,“朕是天下人的主子。天下所有人,都不过是朕的奴才。”
楚博衍说罢,又命叶安歌穿好衣裳,而后竟是顺手扯下
龙床上的帘帐将她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叶安歌原以为按着楚博衍凶狠狂暴的性子,定是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而后才让她凄惨无比地死去,可事实却是,楚博衍颇有闲情逸致地倒了一杯水,又加了许多不知名的东西,这才端过来让叶安歌喝。
虽然不知楚博衍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但叶安歌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于是她仰着脖子,将那碗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楚博衍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在她喝完之后,还贴心地问了一句:“滋味如何”
叶安歌闻言,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回味方才的味道,轻柔地道:“味道不错,芳香甘甜,和我上次喝过的东西很像。”
“好记性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他竟然还活着
叶安歌抬手拂去泪水,笑着道:“是啊,不然就不会让我来看了,既然如此,把他的衣服脱了吧,我看看身上。”
话音刚落,一旁的人便麻利地动作起来,楚博衍一定不知道,在他死后居然会被人脱得光溜溜的,而且还让好几个人轮番看,仔细看,一寸一寸地看,生怕错过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
楚博衍的尸身保存得很完整,除了他脖颈上那一道深深的血痕,其他地方并没有伤痕,他是自尽而死的,并未受苦,这也符合他一向高傲的品性,他宁愿自尽也不愿落在慕容焕的手中。
尽管他已经去了两日,但周身光滑,肌肤仍有弹性,就连尸斑都很少,想来慕容焕为了能够让她清楚地辨认,倒是下了一番工夫。
叶安歌俯下身子,在楚博衍的左肩处抚摸了很久,邵晟元后来才反应过来,叶安歌是在抚摸他的伤口,在渭河时曾经被洞穿的伤口,也是他和叶安歌的开始。
叶安歌的手久久地抚摸着那处伤口,而后她忽然低下头去,在那伤口上吻了一下,眼泪滴在上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苍白着一张脸对邵晟元说道:“不要告诉别人。”
这下,就连邵晟元都相信躺着的这位必定是楚博衍无疑了。
因为叶安歌整个人失魂落魄,就像是一缕马上就要飘散的轻烟,若不是邵晟元强行扶着她,只怕她立时就要瘫软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安歌,你记住,你只是来报仇的。”邵晟元一边扶着她一边低声说道,“千万不要为了他,把自己的心和命都搭了进去。”
叶安歌愣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她只是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在邵晟元的耳边说:“快送我回去。”
只怕她在这里多呆一刻都受不了,邵晟元知道失去挚爱的滋味如何,是以也不再多言,连忙将她扶上软榻,带着她远远地逃开。
叶安歌蜷缩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将脑袋埋进膝窝里,直到回到寝宫也是如此,邵晟元不敢去看她的脸色,只是吩咐宫人们好好照顾她之后便关门出去,亲自去向慕容焕复命。
而叶安歌也很庆幸邵晟元并没有强行来看她的表情,否则定会被他看见她死死咬着手指,咬出了鲜血却依然不自知的样子。
不是他!
还好不是他!
叶安歌这一刻泪如泉涌,却是喜极而泣,多么像啊,不仅是长得像,就连身上的种种印记,包括伤口都如出一辙,让人辨不清真假。
就算有再多的妃嫔、宫人看过,也会一口咬定这具尸体就是楚博衍的,但只有叶安歌知道他不是——在宫变的那一晚,在她被带走的时候,楚博衍曾让她再唤她一声“博衍”,而她那时候拼命地冲了过去,抱住了楚博衍,并在他的左肩处狠狠咬了一口,她咬得那样深那样重,原本只是为了让楚博衍能够永永远远地记住这道属于她的印记,没想到这道她负气咬下的伤口如今却成了断定这具尸体“不是他”的依据!
邵晟元以为她看的是旧伤,却不知她是在检查是否有新伤。
老天庇佑,他竟然还活着,他竟然真的还活着!
当叶安歌吻上那道旧伤的时候,她心里是如此地庆幸,如此地喜悦,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以至于她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瘫软无力。
楚博衍真的逃出去了!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他在哪儿他逃出去后,又会做什么呢
叶安歌躺在床上,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很快就想通了几件事情。
首先,楚博衍这具替身肯定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日,他在御书房朝着她怒吼:“回去告诉慕容焕,我楚博衍堂堂正正的坐在这个朝堂上等他来反,他最好把招数使漂亮了,莫要让朕失望!朕的这个天下从来都不怕人来抢!等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一个个都蹦哒够了,才会知道这万里河山的主人到底还是姓楚!”
他既然这样说,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与慕容焕决战的准备,只是他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慕容焕会提前发动宫变。
即便是料事如神的楚博衍也没有想到慕容焕会在当夜发动宫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他来不及反抗就匆匆逃走,只留下一具替身的尸体来混淆视听。
只是既然楚博衍不在宫中,那他又会在哪里呢
从那一日慕容焕与邵晟元在屋外的谈话可以知道,其实慕容焕自己也并不是十分确认如此轻松就能完胜楚博衍,所以他备下的计策也不会只是安排妃嫔一个一个确认,他应该还会下令全城搜索以及格杀勿论。
可是两天过去了,根本没有找到人,楚博衍多半已经不在京城,那他还能去哪儿呢
这时,叶安歌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让她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
庄澜越!
不错,就是庄澜越!
叶安歌忽然想起来,那日在长廊里,庄澜越从御书房走出来,脸上还鲜明地印着楚博衍的巴掌印,眼神闪烁飘忽,言语躲闪不明,叶安歌本来以为是她和庄澜越的事被楚博衍知道了,如今细细想来,却是处处透着疑点。
庄澜越是楚博衍身边的亲信重臣,可楚博衍却让他一日离京,就算犯了错也不用如此匆忙,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只有一种可能,楚博衍根本就是派庄澜越去找援兵,以此来牵制住慕容焕,至于庄澜越脸上的巴掌印,或许只是为了让戏更加逼真的障眼法,如此看来,楚博衍此刻应当与庄澜越在一起!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叶安歌心中豁然开朗——邵晟元曾经说过,楚博衍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他使出了这一招金蝉脱壳,后面定然还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他肯定还会打回来,而且,用的是一网打尽的打法,将他认为的跳梁小丑都一网打尽!
只是,楚博衍若真的打回来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会被当成叛党一同处死,还是会成为慕容焕手里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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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想了这么多事,叶安歌只觉精疲力尽,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绝不让慕容焕再利用她来威胁任何人,不论是庄澜越,还是……楚博衍……
只是在她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正巧此时邵晟元已经回禀了慕容焕回来,叶安歌便迎上去问道:“庆婕妤呢庆婕妤在哪里”
邵晟元惊诧道:“好端端地你怎么问起她来了”
“我只是有些话要问她罢了。”叶安歌笑了笑,淡淡道。
邵晟元却是皱眉道:“可是主人交代过,你的身子不适合到处乱走……”
叶安歌故作漫不经心地试探道:“是吗主人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
“……”邵晟元自知失言,平静的眼波变了一变,道:“主人也是关心您罢了。”
便不多问,叶安歌只笑道:“你放心
第127章 你放我走吧
叶安歌叹道:“我此来不过是想送你一程。”
说着,邵晟元便将一应吃食全部放于桌上,庆婕妤扑将过去将所有食物横扫于地,摔了个稀里哗啦,一面摔,她一面还在口中恨骂道:“你少给我假惺惺,我便是你们害死,叶安歌你记住,我到阴间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安歌真是哭笑不得,明明要她性命的人是慕容焕,怎么到最后却是自己背锅
叶安歌摇头,轻叹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叶思妤的下落,毕竟是她害得我如此痛苦。”
庆婕妤冷笑道:“你痛苦你又怎么比得上我的痛苦还是失去孩子的痛苦!”
叶安歌惊诧道:“皇上不是……你曾怀过孩子,怎么从未听说”
庆婕妤冷笑,死死盯住叶安歌,道:“皇上从未碰过后宫女子,我又怎么可能怀上皇子不错,我确实在春风楼里呆过。菲菲,我想挂牌接客,而是我真正为一个叫小丁的男子动了心,我怀上了小丁的孩子,他却突然失踪,一去不复返。现在我才知道,他从未爱过我,他这个人存在的意义,从始至终就是完成慕容焕对我设下的毒局。”
庆婕妤说着,她的眼泪就那样地飞流直下,“当初我父亲不过是一个城门官儿,他便送我去春风楼学艺,慕容焕将计就计,派小丁引诱我,之后因孩子父亲失踪,我又不得不流掉腹中骨肉,我这一辈子,就是毁在慕容焕的手中。父亲想靠我固宠,慕容焕想靠我替他打探消息,并用我落胎之事作为钳制我的把柄,我父亲能当上谏院议郎也是慕容焕一手操作。当时,慕容焕叫我去,对我说,只要我能为他做事,日后必能飞黄腾达,全家尽享荣华富贵。”
“哼”,庆婕妤冷笑连连,“我全家人对慕容焕真是感激涕零!他让小丁功成身退,而我痴痴地等,终于以为小丁是无故弃我而去。为此,我赌气之下,想报复天下男子,这才挂牌接客,以至于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像条狗一样在讨好皇上,没想到却是从一副棋局又跳到了另一副棋局,楚博衍这人根本就没有心!”
“可是……”叶安歌深深地诧然,“你侍寝时既非非处子之身,那么床上的落红……”
庆婕妤冷笑道:“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皇上宠幸我那日,喝得酩酊大醉,再加上皇上从未想过碰我,又怎会在意落红想来宫里的嫔妃们发现侍寝第二日没有落红,定然是都使用了和我一样的办法——只要事先拿蜡丸子装些鲜血封好,随时捏破表皮蜡衣,让血流向身下白绫。”
叶安歌眉头轻拧,庆婕妤喝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许你瞧不起我,别人都可以瞧不起我,但你不能!难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你以前也当过奴才,你该知道一个奴才若想向上爬,能做的只是看主子脸色,讨主子欢心。皇上权倾天下,我只需讨他欢心,就可以呼风唤雨。”
叶安歌并没有看不起庆婕妤,说到底,她和庆婕妤一样,不过是别人随时可以牺牲的铺路石罢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叶思妤在哪里就可以了。”
庆婕妤冷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但你休想我告诉你。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慕容焕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你,咱们也算有缘,一起从宫女到妃嫔,不想现在又要携手并肩走上不归黄泉路。”
背脊抖寒,叶安歌却断不肯输了气势,依旧直着背,冷冷道:“只怕庆婕妤等得孤单。”
“呵”,庆婕妤正要开口继续说什么,邵晟元突然重重地给了她一记耳光,厉声道:“庆婕妤,若你胆敢再说半个字,我定让你受尽折磨而死,就连你的家人也是如此。”
庆婕妤目中带着两团寒火,狠狠看着邵晟元,却不还手,也不说话,呆呆立在屋中,胸口起伏半晌,突然放声大笑:“地府之门大开,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只是不知道是你叶安歌先来,还是你邵晟元先来”
她纵声大笑。
牢顶尘土震落,在白色光条中扑扑地,细密如雨。
既然问不出什么来,她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于是叶安歌又回到了寝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个精致的木偶人,就连邵晟元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邵晟元担忧地问道。
叶安歌抬起头来,目光清亮,一双眼睛灼灼地望着他,“三爷,你放我走吧。”
邵晟元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呆住了,可叶安歌看上去是那样的哀伤,恐惧,愤怒和急切,不再那么空洞,终于有了生命力似的。
“你要走刚刚才安定下来,你……就要走”邵晟元踌躇着问道。
“我不得不走。”叶安歌猛地一下抓住邵晟元的衣袖,道:“你也听到方才庆婕妤所说的了,慕容焕要杀我,只有你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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