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柠
即便庆婕妤不说,她也知道她难逃一死;即便慕容焕不杀她,她也必须要去找楚博衍。
邵晟元的心猛地一抽,就连眼皮也跟着跳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道:“不会的,主人……主人他对你……他是不会杀你的。”
“就算往日里有什么旧情,可到底抵不过他的江山。说到底,慕容焕和楚博衍都是一样的人。”
叶安歌低声说着,可她的话却如同重锤敲在了邵晟元的心上,他很想说“不是这样,主人不会杀你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叶安歌说得其实都是事实,她看得很通透,哪怕是关于生死她都看得十分通透。
邵晟元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起头来,正色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叶安歌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是已经答应了她,于是快速回答道:“事不宜迟,越早越好。”
“可是,以你现在的身子……”邵晟元担忧地道。
“没事,我还撑得住。”叶安歌咬着牙道:“趁现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慕容焕分身乏术,正好远走高飞,我怕等到他顾得上这头的时候,就再也走不了了。”
邵晟元沉默片刻,忽然重重地一点头,大步走到床边拿起一条毯子来,然后用毯子严严实实地将叶安歌裹了起来,打横抱起来,扛在肩上,看上去就像扛个货物似的,小声地道:“你继续装病,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必说。”
叶安歌被裹在毯子里,闷声应了一句“嗯”,于是便放松了身子,佯装虚弱。
邵晟元扛着她,刚走到门口,果然便听得守门的侍卫大声喝问道:“做什么的”
邵晟元镇定如常地道:“主人要见此人,吩咐我带过去。”
“可是主人走的时候明明说,他晚些时候再过来……”守门的侍卫小声嘟囔道。
“你难道主人亲自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邵晟元之死
邵晟元茫然地低下头去,看着死在他脚边的面孔,又看了看他手上沾染的鲜血,而后整个人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越抖越厉害,仿佛连手中的剑也拿不稳了。
“三爷,别听他胡说八道!那些人只是他的走狗,他们是生是死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叶安歌趴在瓦上着急地哀嚎着,她明白邵晟元心里那一份忠义,否则也不会喜欢攸宁而不敢直言了,慕容焕句句戳心,她真怕邵晟元一个想不开……
慕容焕低头看着邵晟元,忽然从严厉的斥责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沉痛语气,道:“邵晟元,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这一辈子,跟着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好个痛心疾首,真是振聋发聩!
邵晟元忽然间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苦无比地道:“我……对不起主人。”
“还有你冤死的父母。”慕容焕静静地看着跪倒在地的邵晟元,声音轻缓却冷若冰霜。
邵晟元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慕容焕,望着那个他誓死效忠的人。
杀人诛心。
“慕容焕,你这是要逼死他吗”
叶安歌只来得及大喊出这一句,只见跪着的邵晟元已经倒转了剑尖,而后抬起头,轻轻地对着叶安歌说了一句:“安歌,我下去陪攸宁了。”
叶安歌趴在瓦上,眼睁睁地看着邵晟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对准胸膛插了进去,他的宝剑是如此得锋利,他曾经多次爱不释手地擦拭过,炫耀过,而今他也是用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邵晟元的剑法快准狠,一剑扎在死穴上,瞬间倒地毙命,就算是大罗金仙在场也无力回天,他死得如此坚决,像是对这尘世间的最后一点留恋都没有了,他是如此绝望,绝望得只能以死来弥补。
明明……方才还一直说着话儿……
可现在,那个温厚的人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叶安歌的泪水夺眶而出,对着慕容焕凄厉地大吼道:“你逼死了他!”
“住口!”
慕容焕原本一直低着头看邵晟元,此刻却忽然抬起头来,眼中喷出熊熊怒火,对着叶安歌厉声道:“你明知道他有忠义之心,还逼他带着你逃走!你只为了自己活命,却让他经受背叛忠义的煎熬,违背父母的遗愿!他的死,根本就是你造成的!”
叶安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全都冲到了颅顶,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的天地混沌颠倒。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邵晟元决定带他她逃亡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原来,慕容焕说得没有错,是她逼死了邵晟元。
“三爷会护着你的。”攸宁如是说。
“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必说。”邵晟元如是说。
他转过头来,没有笑容,目光却异常坚决。
“等下叛贼!带回去!”
慕容焕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立刻出现无数一个个虎视眈眈地望着民居屋顶上的叶安歌,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在叶安歌痛苦悔恨之际,已经失去了逃走的最后机会,如今天罗地网已经布下,她似乎……除了束手就擒,再无其他办法。
这就是她的归宿
叶安歌逆风望着对面琉璃瓦上的慕容焕,那个曾经让她又爱又恨,如今却只剩令她咬牙切齿的男人,他是一切事情的起源,若是没有他,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叶安歌后退了一步,又往后再退了一步,然后她蹲下身,手指已经抚上脚跟处的利刃。
“要抓活的,别让她有机会自尽!”
慕容焕紧紧盯着叶安歌的一举一动,立刻便看出了她的意思,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原本小心靠近的影卫们立刻用一种天罗地网式的方式飞扑了过来。
叶安歌满心满眼的都是绝望,手指捉住利刃正要抽出,忽然背后一股雷霆万钧般的力量袭来,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如同风筝般轻轻地飘了起来,而稳稳地落在了另一栋屋宇之上。
什么
叶安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对面的慕容焕一声厉喝:“庄澜越你这个叛贼居然还敢回来”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豪迈爽朗的笑声自身后响了起来:“贼喊捉贼啊,慕容焕,如今你已成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竟然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叶安歌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回头望去——那一张熟悉的面孔近在眼前,高大魁梧的身影立于天地之间,周身充满狂傲,英气逼人。
那是镇国将军,庄澜越!
叶安歌心中百感交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不过一晃神的功夫,慕容焕却已下令围剿。
庄澜越孤身一人,却毫不露怯,对着慕容焕嘲讽地冷笑道:“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如此狂妄叫嚣!”
说话间,庄澜越反手拔剑,不过眨眼间便已将一名偷袭者立毙当场。
之后他气劲外放,威力如雷电,快得无与伦比,一剑便将围攻之人的长剑劈成两段,手起刀落,竟是无人近得了他的身。
“还要打吗”
庄澜越微微笑着,眼中是对慕容焕的嘲讽与不屑,他武艺高强,只一人也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围攻他的影卫不仅没讨到半点好处,反而死的死,伤的伤,人人为之胆寒。
而庄澜越便大展身手,一边还不忘了讽刺慕容焕:“慕容焕,你叫这些歪瓜劣枣过来送死干嘛真是打得好不尽兴,来来来还是你我二人好好叙叙旧,切磋一番吧。”
慕容焕的人在庄澜越手中折损不小,气得他脸色铁青,可听了庄澜越的话之后他反而清雅地一笑,道:“朕与你这莽夫有何旧可叙不过有人的确想与你叙叙旧,就是不知你有没有那闲工夫……”
慕容焕说着,眼中精光一闪,朝着影卫们使了个眼色,影卫心领神会,立刻冲向旁边的叶安歌。
“慕容焕,你敢动她!”
觉察到慕容焕
的意图,庄澜越厉声吼道,可他身边围满了影卫,哪怕他武功盖世,一时也不能冲破包围圈。
情急之下,庄澜越只得将手中锋利的长剑抬手一掷,催动内力,长剑如流星赶月般直追敌人后背,而影卫也不是吃素的,回首双手握刀将长剑打开,与此同时却也受了重伤,口吐鲜血,五脏六腑如同被震碎一般,可他重伤之下仍是扑向叶安歌。
眼见着影卫兵器就要向手无寸铁的叶安歌挥了过去,庄澜越分身乏术,睚眦欲裂,就在这光火石的一瞬间,忽然风中箭鸣,一支乌黑锃亮的长箭凶狠地贯穿了那影卫的心脏……
叶安歌猛然回头,只见楚博衍挺拔修长的身躯立于民居二楼的窗前,手中弓弦嗡嗡作响,而他身旁,则是无数的刀光剑影。
不,那并不是民居!
北边的小门外不远处本来就是镇国将军府,而她阴差阳错竟然逃到了这里。
楚博衍!原来他根本就没逃离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深谙此理,只待时机成熟便迎头痛击。
形势急转直下,纵然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寻宝
叶安歌眼睁睁看着长剑如流星般划落,避无可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断喝“住手”,竟让刀穆清生生住了手,随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主人!”“主人!”“主人!”影卫们纷纷叫嚷起来,想不通慕容焕为何要让刀穆清住手,而慕容焕只是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火光跳动,全身笼罩在阴影之中。
“此人与我有重大的关系,不可伤她。”
慕容焕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可这明显不能说服众人,刀穆清忍着内伤,激愤地道:“要不是因为她的叛变,主人又怎么会失败就算不取她性命,断她一手一脚也好,说不定还能与楚贼谈谈条件。”
慕容焕并不急着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深深地看了叶安歌一眼,而后望向刀穆清一字一句地道:“我之所以会失败,是败于轻敌,与她无关。”
“难道主人这时候还要包庇她”其中一名影卫不服气地叫道。
众人的目光落在慕容焕的身上,他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随即他咬紧了牙关,双手紧握成拳,道:“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山洞里一片宁静。
死一般的宁静。
就连刀穆清也只是回过头来看着叶安歌,她的目光那样冰寒,要不是碍于慕容焕,只怕她当场就能要了叶安歌的命。
沉默良久,刀穆清突然将长剑一横,双手递到慕容焕的面前,正义凛然地道:“刀穆清鲁莽行事,请主人责罚。不过叶安歌罪大恶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倘若把她毫发无伤地交还给楚贼,我等万万不能答应。”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令人胆寒,就连慕容焕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来,他注视着面前的长剑,看着那锋利的利刃上映着的红红火光和他漆黑如墨的双眸。
慕容焕沉下眼帘,再抬起眼睛的时候,长剑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剑尖直指叶安歌的喉咙——
叶安歌这时忽然大叫起来:“我有话要说!”
众人只以为她是贪生怕死,利箭般的目光又全都射了过来,只有慕容焕的目光依然沉静自若,无波无澜。
叶安歌努力咽了一个唾沫,做出一副十分胆小害怕的表情,颤颤巍巍地道:“我知道一个宝藏,一个很大很大的宝藏,可助主人……王爷东山再起。”
在说话的同时,叶安歌浑身僵硬着,双手悄悄负在身后,手指在地上轻轻划着,缓缓画下一个四不像的记号。
一头四不像的肥羊。
这是她和庄澜越约定好的记号,希望他还记得,叶安歌一路悄悄做着记号,一路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
好在慕容焕一行人为了躲避楚博衍的追捕,都是昼伏夜出,行走缓慢,给了叶安歌留下记号的机会。
数十人一路走走停停,耗时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一个云深雾罩,清涧幽僻之处,慕容焕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云蒙山的入口。
慕容焕投出一个询问的目光,叶安歌急忙解释道:“当初我在这里逗留了不下三个月,一草一木都摸了个遍,才知此处原来有宝藏。”
其中一名影卫冷笑道:“鬼话连篇,这里荒无人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宝藏”
叶安歌小声地道:“我是之前听楚博……楚贼说的,多年前曾有一伙山匪在此安营扎寨,留下了许多抢来的钱财和宝物,后来因为朝廷的剿杀,来不及撤走,所以就都留在了这里。王爷若是不信,可到山峰北面一探究竟,上面应该还有些踪迹可循。”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同一个方向,慕容焕这一路行来话极少,有时候几天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就算是此刻也依旧是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慕容焕望向刀穆清,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刀穆清得令后,运起轻功,飞身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山顶,朝着北面而去,她的武功与邵晟元不相上下,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折返,跪拜道:“主人,北面果然有一处废弃的山寨,还有若干残破的武器散落其中。”
慕容焕坐在一道山壁的缝隙里,三面环石,仅留正面对人,他细细听着刀穆清的回禀,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刀穆清都一一回答,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起来叶安歌说得是真的了。
慕容焕闭眼又细细想了一遍,这才放下一颗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心,对着叶安歌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安常在带路了。”
慕容焕缓缓说着,语气生分疏离,仿佛叶安歌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自从兵败逃亡以来,他似乎……连笑都不会笑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独自处于阴暗之中,他的身后一定有壁,似乎不这样,他就无法安然处之。
叶安歌望着他,有时候也会想起那时在别院里的慕容焕,那时的他有着精致的眉眼,优雅的笑容,说话做事总能将她气个半死,但那时候的慕容焕的的确确是个有意思的人,而不是像现在,满身怨怼,似乎只留下了一副空壳,行尸走肉一般。
叶安歌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山崖往上爬。
她的武功远远比不上刀穆清,爬得自然慢了许多,而慕容焕则带着众人轻轻松松地跟在她的身后,始终与她保持着一丈的距离,丝毫没有要催促她或者帮助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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