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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柠

    楚博衍牵着叶安歌的手走至厅中用膳,楚博衍一拍双手,从门外突然涌进一众宫人,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起口称:“祝皇上和安常在新婚和和美美,白头富贵……”

    楚博衍哈哈大笑,大声道:“赏!”

    叶安歌又惊又奇,不由悄声问道:“皇上,他们在做什么”

    楚博衍悄笑道:“看好了,他们在帮朕迎娶新娘,今日便算是朕与你的新婚之夜。咱们,从头开始好吗”

    叶安歌陡然明白,满脸通红地道:“皇上,这似乎不合规矩。”

    楚博衍俊脸一板,道:“朕的旨意就是规矩!”

    说话间,飞公公又带领着一众宫人进来,各司其职,摆龙凤红烛,换红纱帐,张贴喜字,往床单下面放红枣花生。

    一小太监进屋大声道:“皇上有旨,安常在听赏。”

    叶安歌一怔,刚要站起身来,早被楚博衍一把抱住,笑道:




第136章 三辞凤印
    此时叶安歌不知朝堂发生之事,只闲适在御花园投了鱼食喂喂鱼儿,忽然听得宫人回禀说有旨意到了栖梧宫,连忙一路分花拂柳地赶了回去。

    刚一进栖梧宫,便看到飞公公一脸的笑,手中圣旨一展,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惟典司宫教、率九御以承休。协赞坤仪、应四星而作辅。祗膺彝典。载锡恩纶。叶氏安歌德蕴温柔、性娴礼教。

    故立叶氏安歌为后,号“纯安”,入主凤至宫,钦此!”

    叶安歌晕乎乎听了半天,只听懂旨意上的意思大概是封她为中宫皇后,号“纯安”,择日入主凤至宫,她这才明白飞公公为何有那样的笑容,因为他是带着授的凤玺与旨意过来的。

    叶安歌思忖良久,半屈着身体,不接圣旨与玺印,眼望着明黄缎底,背绣着十色五爪金龙图案的圣旨,平淡地道:“臣妾无德无能,不敢领旨受封,还请皇上恕罪。”

    飞公公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叶安歌居然赐后拒接圣旨,连忙劝说了百十句,可叶安歌却还是无动于衷,他只得回去复命。

    过了不多时,飞公公又来到栖梧宫,传下第二道圣旨,仍是前番内容。

    叶安歌仍婉辞。

    一天下来,叶安歌三拒圣旨,三辞后印。

    不仅后宫嫔妃议论纷纷,就连宫外的百官也都知晓了。

    沈芷芙前脚听说了消息刚到栖梧宫,后脚后宫嫔妃们就带着厚重的礼物来到栖梧宫,她们规规矩矩地,对着叶安歌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都仰望着叶安歌,媚笑着道:“皇上英明,安姐姐素来贤良淑德,堪称后宫姐妹们的楷模,放眼六宫,除了姐姐,妹妹们还会服谁”

    叶安歌却不接话,想来她们也是些可怜人,为了楚博衍争风吃醋,花样百出,可惜她们却不知道,楚博衍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们,如今她们这番前来,不过是想着来对她示好罢了。

    历来后宫总这样现实——有权得宠的嫔妃,是众星捧月的人上之人;没权失势的嫔妃,是万人踩踏的脚底烂泥。

    在这个宫中,做人上人,还是做脚底泥,又全在楚博衍的一念之间。

    叶安歌不失礼数地招呼着众嫔妃吃茶,一嫔妃突然笑嘻嘻地道:“安姐姐怎的这般小气,连杯喜酒也不肯给妹妹们。昨个儿皇上可是亲自去北三所接的姐姐,又当姐姐是新娘子一般,亲下了旨意,又是点龙凤烛又是吃合卺酒的,真真是羡煞旁人。”

    叶安歌知道她们此时心中极不平衡,只是微微笑着,也不出声多做解释。

    她原想着在这后宫之中难免要与其他嫔妃打交道,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见叶安歌不说话,一贵嫔故意接嘴道:“原想着,皇上与安姐姐点龙凤烛吃合卺酒是帝后才能做的事情,安姐姐贤良淑德,又怎会如此轻狂,坏了祖上的规矩,原来啊……皇上心中早就定了安姐姐为后了。”

    而后,又有一嫔妃继续说道:“皇上是天子,他既喜欢安姐姐,别说与她点龙凤烛吃合卺酒,便是摘下天上星星赏赐给安姐姐又有何不可”

    后宫嫔妃们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叶安歌却一直神色淡淡,仿佛根本没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忠义侯府的小孙女沈芷芙却拍手娇笑道:“娘娘说的不错,谁不知道安姐姐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只要安姐姐开个口,莫说去摘天上的星辰,便是她想……”

    沈芷芙说着,又上下打量了几位嫔妃一眼,又笑道:“皇上心里,只怕是什么都肯依安姐姐的。”

    沈芷芙身着一身粉红色绣银色梅花丝面湘裙,说话时小脑袋瓜子左右摇晃,头上长长流苏时与耳上珍珠相撞,清脆清响,那样的响动更加重了她说话的分量。

    一时气得众妃脸色铁青铁青的,她们又见叶安歌始终淡淡的,更觉一腔怒火撒在了一团棉花上,顿时失了兴趣,又有沈芷芙替叶安歌挡着,她们早打好腹稿的酸言酸语也没了用处,便悻悻地各自回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沈芷芙坐到叶安歌的旁边,劝道:“安姐姐,虽然上次在猎场你我才第一次相见,但我一见你就喜欢得很,如今皇上要封你为后,我是真的为你高兴。安姐姐还是快接了凤印吧,只有安姐姐这样胸怀与智慧的人入主中宫,六宫方能邪不胜正。”

    沈芷芙在武将家中长大,说话一向直言快语,叶安歌心里也是喜欢她的,可即便沈芷芙如此相劝,叶安歌也没有松口。

    整个下午楚博衍都没有过来。

    也没有传叶安歌过去。

    叶安歌也不去找他。

    当做什么事也未发生一般。

    当晚,叶安歌正坐于橘黄色琉璃宫灯下,看着远处发呆。

    正在此时,白衣如雪的楚博衍突然走进房中,叶安歌还来不及见礼说话,楚博衍就已屏退了众人,自己坐去桌边,看着叶安歌,颇为生气地道:“好个胆大的奇女子!放眼天下,后宫嫔妃敢无视皇权三辞凤玺者,唯有你叶安歌一个。”

    叶安歌站在原地,低着头,心怦怦地跳,只是不做声。

    楚博衍见叶安歌不出声,心中怒火更盛,嘴里愈发没好气地道:“说吧,你不是一直想与朕做一对神仙眷侣么朕为你力排众议,你又为什么不想当朕的中宫皇后”

    叶安歌仍低着头,一直低头,她当然知道楚博衍为她做了许多,当初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接她进宫,而今……更是要立她为后……

    叶安歌看着楚博衍缎袍上的苏绣明黄团龙隐约在五色祥云之间,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地笑着,对着那龙,叶安歌突然地便想说出她的心里话,于是抬起头,看着楚博衍,道:“回皇上,安歌只是一名平凡的小女子,只想有一份平凡却永恒的爱。中宫皇后也许是天下无数女子的终极梦想,但臣妾并不稀罕,况且素来人愈高,树敌愈多,愈是罗襟不胜寒。何况臣妾祖上……乃是奴籍,臣妾又曾是慕容焕的手下……便是皇上信任臣妾,也保不住因此事日后朝中再生波澜。皇上乃是天下明君,断不可因臣妾而受到影响。”

    楚博衍却淡淡地笑,他看着叶安歌,淡淡地道:“那么安儿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曾经效忠慕容焕的影卫,看见你做了朕的中宫皇后,便会从此归顺朝廷,永无反意呢”

    他竟有这层意思

    原来竟是她担心过虑,只想了一条路,将道走得窄了。

    楚博衍他……思虑得果然极其周全,叶安歌暗暗佩服,只是暗服之余,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楚博衍对她的爱,其实也是情中有权,权中有情罢了。

    静静地,室里银灯灿烂,红烛跳跃,白玉花熏中,有沉水清香浮沉一室,淡淡的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安歌突然听得身旁传来一声幽幽长叹:“安儿,你果然了解我么”

    不语,叶安歌抬头看着楚博衍。

    “好。”



第一百三十七章 恩爱眷侣
    于是,叶安歌便重着身子,轻着脚步走进了那墙内。

    庄澜越提着一盏亮着橘黄灯光的琉璃小宫灯,从叶安歌后面越至左前方,一路引领向西配殿方向行走,放眼四顾,天空深蓝细柔如一块大大的丝绒,月亮极低,又白又亮,挂在奉先殿硬山式屋顶飞檐一角。

    月光湿润清冷地洒落,花香四溢,树影重重——却不见楚博衍的踪迹。

    一直没有说话的庄澜越突然停下,手中灯光给红墙与白玉砖的地面打上了一层暖暖的橘色光晕。

    伸手入怀,庄澜越拿出一个小小的织花黄色锦盒,眼睛也不看自己打开,取出里面一块一寸见方,晶莹清澈,其绿如蓝的和田美玉印章,轻轻地,慎重地放入叶安歌的掌心。

    “皇上托我转交给你。”庄澜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将手中的宫灯高高举起,待叶安歌看清印章上的纹样与小字时,禁不住倒退半步,胸口如被迅雷击中,有种如同握着一轮仲夏的日头一般。

    叶安歌只觉得那印章灼得她掌心猛疼,完全不可置信,禁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终确认那就是凤玺无误。

    叶安歌犹疑着,依着庄澜越示意,将耳朵轻轻贴上墙壁。

    叶安歌听见从墙壁中传出楚博衍变得悠长的声音,清晰地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不要怕,安儿,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真心。我之前没有爱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怕我做得不够好,让你觉得爱不过如此,你明白吗于是我便想着将这天下最好的都捧来给你,今日在奉先殿内,在楚家列祖列宗们面前,以此印为证,我会真心待你爱你信你,绝无反复。”

    楚博衍醇厚的声音顺着墙壁,流水一般流入叶安歌的耳中:“答应我,做我的妻子,我的纯安皇后。”

    叶安歌看不见楚博衍,只闻其音悠悠连绵……

    心下愕然,叶安歌惊诧不已地看向庄澜越,用目光向他询问。

    庄澜越轻叹一声,低低道:“奉先殿的围墙百步听音一事,是幼时我与皇上玩耍时无意中发现的秘密。我们试过多次,只要两个人分别站在东、西配殿后,贴墙而立,一个人靠墙向北说话,声音就会沿着墙壁,传到一两百步的另一端,无论说话声音多小,那端也可听得一清二楚,堪称奇趣。当时皇上同我说过,如果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便带她来此处,在祖先牌位旁共同感受这‘天人合一’的奇趣……”

    叶安歌正愕然听着,楚博衍已快步走过来,笑道:“庄将军说得不错,朕现在可不是找着了么”

    叶安歌忙与庄澜越一起行礼,楚博衍道:“现在又没旁人,拘个什么朕还要赶着去见见南胄的使臣,庄将军,你帮朕护送皇后回栖梧宫罢。”

    “澜越,”楚博衍玩笑道:“纯安皇后可是朕的掌中珍宝,护送途中如她有何闪失,朕要拿你试问。”

    叶安歌心中又是一震。

    楚博衍深深地看了叶安歌一眼,带着一众宫人提前离开。

    叶安歌与庄澜越便停在这夜里的星月之下,月光如水,仿佛拧一把就会沥沥作响。

    叶安歌胸口陡地便涌上一些酸,又纷乱,如漠漠原上杂草丛生,庄澜越望着她,她望着庄澜越,她看见他眼中有她,他眼中的她,盛在月光中微微涌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听庄澜越长叹道:“走罢。”

    “等一等。”叶安歌驻足,明明知庄澜越喜欢,却仍忍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将军”——缓缓跪去庄澜越脚下,将额头贴上地面月光浸泡着的湿润的泥土。

    她不知道庄澜越在看到她那封书信时作何感想,或许会觉得她是个骗子吧,有一次地欺骗了他,但他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替她在楚博衍面前求情,甚至愿意割发代首,这是一份她言语都无法描述的感激。

    庄澜越所做的一切全是因了她!

    不计回报,无怨无悔地为了她!

    可庄澜越,自始至终都将一切做得云淡风轻,好似理所当然,可她能理所当然地接受么

    叶安歌无以为报,只能跪下感谢他。

    或许庄澜越也明白叶安歌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一次,他没有扶起她。

    也不知跪了多久,终于,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长叹,继而有暖的灯光照上叶安歌的脸,她的双肩被人轻轻扶起,只听庄澜越道:“别哭,安歌,别哭。你应该庆幸你与他,你们终可做一对名副其实的恩爱眷侣。”

    舍得舍得,有得必有舍——有一得,必要有一失的,上天安排,谁也不能两全其美。

    叶安歌起身,望着庄澜越微笑,她想,或许有一天……有一天,庄澜越也能够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

    月里二十六,黄历上说是黄道吉日,经叶安歌再三恳请,楚博衍终免去百官朝贺。

    宫人们俯于脚下,对着叶安歌山呼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而叶安歌高高在上,矜持地笑着,或许日后她还会遇到不少的潜流暗礁,但她知道,只要与楚博衍并肩而行,便是流浪到天涯海角她亦是不怕的。

    一片呼声之中,叶安歌的手突然被楚博衍悄悄握住,抬眼便对上他递上的一个灿烂的笑容。

    叶安歌回以微笑。

    楚博衍这个满怀爱意的举动,让叶安歌突然想起,其实一直以来,她有多么痴爱他。

    如今,她已经得到想要的幸福——能够爱一个人与被一个人爱……

    史载:

    贞永十三年,帝立叶氏为后,号“纯安”,散六宫,废四籍,推新政。

    至此,叶安歌成为史上第一位从布衣到皇后的传奇人物。

    叶安歌与楚博衍大婚半月后,楚博衍像是才像是还有南胄使臣的存在一般,将宴会设在了今日。

    一大早,楚博衍便起身梳洗,叶安歌躺在龙床上,半支着身子,疑问道:“上次……皇上与我在奉先殿时,为何南胄的使臣到了,庄澜越会要那般急匆匆进宫禀报”

    楚博衍穿衣的手一顿,终知这件事瞒不过她,他也并没

    有想过要瞒她,于是淡淡地道:“百余面前,慕容一族归顺于大楚时,其实慕容氏里还有许多族人反对,便举家迁往了南胄,时过境迁,也不知那些人如今在南胄是个什么情形。只是,慕容焕谋反一事刚尘埃落定,南胄便巴巴地派人来我大楚……”

    叶安歌歪着头轻声道:“皇上是怕他们别有用心”

    原来是这样,难怪庄澜越会在深夜进宫,毕竟这事既牵扯到了慕容一族,又与南胄分不开关系。

    “是不是别有用心,等今日一起见见他们就知道了。”楚博衍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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