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粉儿闻言,笑着看着自家娘娘:“还不是想娘娘您了,您可是四公主的母亲,这不,您不在后面震着就带不去福气,四公主可不就又病了。”
锦瑟冷哼一声,脾气小了一些。
粉儿就知道有门:“说句大逆不道的,当初秦才人那胎没坐住,这好不容易又怀上了也磕磕绊绊的,还不是娘娘您找医找药的没事就去看看,才保住了四公主,四公主这准是又想娘娘了。”
锦瑟被她那张嘴说的要没脸了:“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去,去请太医去,在本宫这里耽误什么事。”
来人感激的看了粉姑姑一样,急忙去请太医了。
锦瑟对四公主没什么不好的,怎么说也是她宫中头一个孩子,秦可晨那丫头一开始虽然作死了一些,但第一个孩子没有保住,加上后宫那件事后,懂规矩多了,四公主出生后也是先抱到她这里,要放在正殿的。
不过锦瑟嫌孩子吵,又见秦可晨想的谎,就还给她了,反正都是在她宫里,谁养着不是养着。
再说她挺喜欢孩子的,四公主长的又水灵,小小的人看着也贴心,虽然不是自己生的。
但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看了都喜欢何况孩子母亲了,让她养着便养着了,宫里又没有外人。
不过以后,可就热闹了——
锦瑟冷哼一声,对前两天搬搬挪挪的热闹不屑于顾,新人一群毛丫头罢了!
“汪汪,汪汪汪——”
“走开。”锦瑟酸溜溜的踢开得宠的小毛团:“就知道叫,以后这宫里进了更新鲜更娇嫩的,小心你连根骨头都吃不上。”
“汪汪,汪汪……”
“再鲜嫩再好看,不是也得靠娘娘您好好教导她们规矩吗。”
“行了,你就别恭维我了,桑儿妹妹进宫的时候本宫还能厚着脸说声不服老,现在啊,本宫是真服了。”三十多岁,宫里又有了四公主,她不该认也得认了。
粉儿笑笑,逗逗小白狗,让它一边去了,小公主还小,这小东西是严禁出来的,这个时间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定然是粘着娘娘不放。
她家娘娘虽然刻薄了一些,但心不坏,可这心不坏也是看对谁来说,毕竟谁也没有长三只眼就盯着您家主子的优点,该拦着的时候她们也不敢轻忽。好在宫中娘娘都是好相处的,秦才人虽然腻歪些,可毕竟年轻吗,难免有不足的地方。
可不管新的旧的,只要自家主子不谋反,有皇后娘娘在,总是能荣华富贵一辈子的。
……
立着秋千的老槐树下充满了孩子们的笑声,二皇子卷了秋千绳,霸道的要带着三皇子爬这可弯曲的老槐树。
四皇子懵懂可爱的站在一旁,睁着大大的眼睛,乖巧听话的瞪着为哥哥们鼓掌。
六皇子生气的坐在地上哭,旁边的奶娘怎么哄也哄不住。
“我要秋千,我就要秋千。”
两周岁的七皇子好奇的看着六皇兄,小哑巴一般不时的像自家奶娘展示,他哥哥哭哭,羞羞脸。
七皇子的奶娘哪里敢接,站的远远的,盯着自家主子不磕到碰到以属万幸。
七皇子拽拽自己的衣衫,人模人样的舒口气,好奇又稀罕的看着六哥哥,不时看看周围的人,再指指自家六哥:“哭……”
外面站着的宫人垂着头,对萌萌哒的七皇子笑笑,没人接话。
二皇子六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级,说是长在安君殿,几乎是在凤梧宫长大的,身边都是皇后可信的人,出身虽然不高,但养身高,他若是要爬树,除了他的小厮奶娘也是没人敢劝的。
三皇子怎么会认输,钟贵人像宝贝一样养大的皇子,骄纵是有一些的,可现在和大大小小的哥哥弟弟们完,也很有小男子汉气概:“你看我的。”
二皇子见他先,怎么行,蹭蹭蹭就开始往上爬。
二皇子的奶娘急得要死:“小祖宗,您快下来吧,摔到可怎么了得!”
二皇子闻言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蹭蹭蹭的往上爬。
二皇子的奶娘,没脾气的卸了一身急躁,认命的在旁边看着。
二皇子笑的更开心了,母后说过,他是主子,如果有些事他一定要做,下面的人是无权干涉的,只要自己觉得有趣,便可以尝试,不对了,自然有母后管教,除了母后平日看管他的人没有能力管教他的,她们的话他可以听,但应不应在自己。
“三皇子……”三皇子的奶娘殷切又可怜的望着着,咱下来吧,太危险了。
爬了一半的三皇子见状,看看奶娘又看看坐在大树上冲他招手的哥哥,刚打算向上。
“三皇子……”
三皇子尚阳犹豫了一瞬,慢慢的下来,牵住奶娘的手,抬头对奶娘笑笑。
奶娘满足又疼爱的看着三皇子,真是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宗尚熵等着老弟过他身边耍威风的,往下一看没人了:“诶!你怎么下去了,这里能看到校场马厮,快来,还有人赛马呢!”
三皇子有点心痒,但还是乖巧的拒绝了。
四皇子眼巴巴的看看周围,他也想上去。
四皇子身后的大太监见了,立即出列,恭敬的将自家的小主子托上去,下面七个人强力壮的太监盯着上面的两位皇子,唯恐发生什么意味。
四皇子开心的笑着,柔和的小脸上荡着天真的笑意,软绵绵的眉眼,除了温柔便没有任何脾气一般:“马——”
二皇子张扬的站起来,豪情万丈的拄着啥甩着手里的秋千绳:“你看我酷不酷,像不像镇西王手下的大将军!”
四皇子歪着头,声音奶嫩奶嫩的,一派天真好看:“酷是什么”
“酷!就是超棒,甜乐师说的,你知道甜乐师吗!她超厉害,会喷水吐雾,还能飞天。”
“哇——那么棒——”
小祖宗你坐下吧。
穿过层层宫墙的僻静院落里,一个脏上兮兮的,身上伤疤林立,除了脸能看,胳膊上、大腿上的皮肤多处卷缩如蚯蚓的小男孩拿着自己脏兮兮的被子死死捂着身下微微挣扎的老婆子。
孟姑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停止。
小男孩尤不敢放松,又安静兴奋的等了很久,才惊喜的打开被子,拿起老人家头上的玉枕狠狠的砸下去!
瞬间献血侵染了整个床铺,到处一片狼藉,唯有床帐内小男孩笑的非常开心,像开的最颜的雪球花,干净的不染一丝杂质。
他知道孟姑今天喝酒了,但他力气小依旧怕她挣扎,还绑住了她的手脚,不过他已经把绳子解开了,因为已经不用了,不是吗。
细小的呼喊声从窗口传来:“殿下……殿下……”
五皇子闻言,嘴角露出一抹纯白的笑意,抱起沾满污垢的枕头,躲到床脚,干净的眼睛里立即盈满瑟瑟发抖的水光。
坠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来,孟姑这些年脾气越发大了,就算是才人都不放在眼里,孟姑手里握着皇子全部身家,有些直接收入皇子这里的东西连她们才人都不清楚,她靠这些银子早已给她自己打造了固若金汤的保护墙,她们这些人有时候也不得不看她几分脸色。
“不要……不要……不要……”
坠儿立即放下手里的汤饼冲过去:“殿下,殿下你——”坠儿打开床幔恶心的顿时吐了出来。
五皇子眼里的嘲讽一闪而逝,害怕、无措、惊恐仿佛要压垮一个孩子的所有求生欲。
坠儿猛然想起五皇子,忍着强烈的不是,慌忙将他拖出来,手指都在剧烈颤抖,看着孩子身上溅到的东西,她吓的后退一步,又在五皇子害怕的依赖中,强忍着抗拒,一点点上千,颤抖的安抚他:“没事……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五皇子眼里都是泪:“姑姑,我不是故意的,她用酒缸砸我,自己绊倒了才……”
“是……不是你的错……不管你的事……”坠儿也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五殿下:“我们赶紧收拾收拾……是孟姑自己淹死的,是她就喝多了淹死的……”可这已经不是五殿下第一次杀人了啊,殿下,一次是意外,两次也是意外吗!
坠儿无力的趴在地上,痛苦的大哭!她该一开始就阻止殿下的,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没有看顾好殿下。
五皇子看她又来,顿觉无趣!
起身,脱掉身上的衣服。而且淹死有谁信。不过坠儿本身就是一个无用的,境遇就比自己好一点,都是无用的人,他指望她能做什么。
堂堂他那个便宜娘身边的一等大丫头,手里什么权势都没有,连照他做不到,还得他自己来,还不快点,哭!哭!哭!一会有人来了,他就说是坠儿杀的!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死!
坠儿见小主子要托尸,吓的急忙擦擦眼泪:“殿下,奴婢来,奴婢——”坠儿刚一靠近,又捂住嘴到桌子那吐了起来。
五皇子心疼的看眼汤饼,将你冲过去!眼里的杀意一闪而逝,端起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一滴不剩的喝完,舒服的擦擦嘴!不会去窗户那边吐吗!蠢猪!
坠儿见状,忍不住吐的更难受!
“孟姑死了……”肖才人呵呵一笑,继而狂妄大笑!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随后又冷静下来,呆呆的看着窗外发呆。
坠儿眼中含泪的看着才人,怎么就这样了,怎么会这样!
新雨宫的主殿内,徐知若绕着手里的线,坐的累了,靠着清夏的手动了动笨重的身子,肚子里这个六个月了,儿子、女儿的也不在意,蹦蹦跳跳的活泼可爱就好。
徐知若这些年顺不顺利的还不
254五皇子(一)
……
——他已经查到端木府了……皇上升他为吏部尚书的事,应该这两天就会宣布,给你留了这么一个麻烦,是我的过失,没想到三年时间他升的这么快——雷冥九放下笔,眉头微皱。
“王爷,外面起风了!”雷夫文一身风霜兴奋的冲进来,咕咚咕咚灌了一缸子水,风沙hao过的脸上粗糙不堪,只有一双眯缝的小眼散发着夺目的金光!
雷冥九拿起桌上的窥镜,也兴奋的起身,“好!再退一百里。”
“是!王爷!”
雷冥九确定过形势,放下窥镜。不过几个月没有让人盯着他便摸到了端木府,长本事了!
雷冥九转身,同时书信两封,一起从西北之地加急送了回去!
……
你也升的很快呀!
午膳过后,端木徳淑懒洋洋的躺在花房的摇椅上,手臂搭拉下来,慢慢的摇着手里的信,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扬起另一只手臂捧着光,嘴角弥漫着纯真的笑意。
戏珠端着茶具站在几步外,歪着头看着自家娘娘,嘴角不自觉的也跟着带了三分笑意,娘娘越大越会玩儿了,继而嗔怪的看着自家主子乱晃的腿脚,不讲究,哪有这样还为老不尊的。
不过,娘娘这样真好看,就好像,这些年的时光只是为了增添她的厚重,打磨她的光彩,好像美的不再单薄,转为沉静后的幽香,就像花期过后青涩的果子,改变了形态,用另一种成熟绽放。
端木徳淑转过头,迎着花,笑盈盈的看着她:“你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快来,从这样看阳光真好……”
戏珠不自觉的跟着主子抬头,忘了娘娘那里有葡萄藤的遮挡,直接对上初春热情的太阳,眼睛险些睁不开:“娘娘!”
……
——不要闹,跟你说正经的!动不动他,党羽众多,实在不适合久留——
端木徳淑坐在后院的百花园中,面前是新支的书案,上面放着作画的宣纸。
端木徳淑把玩着指间的笔,看着不远处的牡丹从众争位置入画的明珠和吉梧,笑着摇摇头。
品易守在娘娘身后,也不忍直视,吉梧那性子像谁,连明珠的位置都敢去抢。
端木徳淑突然转过画般,看向品易,笑盈盈的看着他:快,站好站好。
品易见状,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垂珠有没有乱,神情僵不僵硬。
盯着你的战场,守好小九的疆土,哪来那么多操心的事,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想知道,闲的你。
……
——你就不能正经点,我还不是担心直接做了你又不高兴,一把年纪了,就不能干脆点——
……
——我上次说错话了,真的,我们这里冰层开始化了非常冷了,我穿上棉衣了,真的,热死我了!还有。我们赢了,第四座城池!喜欢吗!别生气了,我小心思,我卖可爱,我不该那么说你,你想想我也一把年纪了是不是开心一点,今天早上还看到了一根白头发。——
……
你那是闲的,不要给我寄画像。你的人我用了一下,还行吧。
凤梧宫内,慕国公夫人眼里喊着泪,眼角的皱纹越见明显,可依然不该她眼睛中的柔善慈祥:“德心,我是管不了了……”赵氏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来。
端木徳淑叹口气,这些年她也看出来了,德心是有意宗礼的,她强硬的想参与这次选秀也是为了宗礼来的,不是不可能做出在选秀大典上恳求皇上将她指给宗礼的事。
端木徳淑也有这次选秀给宗礼指婚的意思,她不是因为宗礼身体不好,不答应德心的要求直接赐婚,而是宗礼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虽然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孩子有没有意向并不重要,可宗礼明确表示过拒绝,她也不能强硬的将两个孩子塞在一起。
慕国公夫人哭的不矫情,她苦口婆心的劝了小女儿这些年,一点成效都没有,以前她觉得小仙叛逆,不好管束,总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的男管束,德心被惯的,什么都听不下去,一意孤行,想什么就要做什么!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非追着男孩子跑,她自己就想想自己的将来吗,就不想想未来夫家的颜面吗!她都要急死了!
就算她们端木府家大业大,可人家关起门来怎么对女儿,她也能事事过问吗!这个孩子怎么就不懂!
端木徳淑心疼的看眼母亲,自己那个时候哪敢那么大胆,就是喜欢没有双方父母的同意也不敢乱来,现在的小姑娘们,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娘,您别哭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