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就像那一晚,她怕也不会轻易去表达。
宗之毅将她教导的很好,她有什么理由不担心她的父亲,不喜欢她父亲健康平安。
端木徳淑默默她小脑袋。
宗尚一乖巧的让母亲摸,一点也不生气有人打扰她画画,是很喜欢为别人着想的孩子。
“父亲好点了吗”
宗尚一闻言摇摇头:“爹爹看着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说话……”尚一的语气有些小失落。
“爹爹过两天身体好点了,就能和尚一说话了。”
宗尚一笑笑,对哄孩子的话有天生的直觉性一般,不开心也不悲伤:“太医伯伯们也是这么说的。”
她信任太医的话,是啊,不信任太医,信任莫须有的安慰吗!
端木徳淑看着女儿画画,画的应该是一只在树林奔跑的小鹿,象征和平、宁静和美好。
端木徳淑笑容和煦,却不认为宗之毅真病到了口不能言的地步,他只是一时间压力太大,不想也不知道怎么说话而已,正好病着,整理整理未来路的可能性更多。
“母后,我可以搬回去吗”宗尚一声音清亮平稳。
端木徳淑静了好一会才开口:“想爹爹了。”
“嗯,我生病的时候爹爹都会陪着我,觉得生病都很幸福了,我也想陪着爹爹,让爹爹也觉得幸福。”
真好,将来不要被这份将心比心的善良所累就更好了,你爹爹生了很严重的病,会传染给你的,端木徳淑脑海里转了几圈,还是停下了:“让母后和太医商量商量,看看怎样做既能保护尚一,又能让尚一陪伴爹爹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宗尚一首次放下笔,惊喜的看着母亲。
端木徳淑点点头,她不去才尚一的敏感,不代表这份敏感就不存在:“当然是真的。”
明珠看主子一眼,又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天色慢慢的暗下来,端木徳淑守着尚一睡着后从房间出来。
品易已经等在外面,灯笼照亮了桥廊上的路,端木徳淑声音平静:“可查过了。”
“查过了,谨姑姑不算谁的人,是凭着自身的能力升到大公主身边的人。
369
徐知乎看她一眼,没有理她说了什么,他又不是来跟她斗嘴的,有那个闲功夫他做点什么不好,何况他何必跟一个智商不健全的一般见识!
徐知乎站定,玄衣暗纹,芝兰玉树,不见昨日一丝狼狈,即便不悦,语气也带着三分克制:“我问你,我昨天说的话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听进心里去,宗尚一为什么搬回了乾心殿。”
知不知道这样很造成多大的麻烦:“如果你是因为我昨天说的话无理取闹,我道歉,还是你非要让我的人像盯犯人一样盯着她威胁她,你才知道我昨天在跟你说什么。”
端木徳淑闻言放下勺子,看他一眼,冷淡一笑:“怎么今非昔比了所以连大公主也不叫了。”
徐知乎听着她胡搅蛮缠的话,闭上眼冷静一下,又睁开,一双宁静平和的眉目,依旧是雁国最值得相信的儒雅淡然:“你就听到名字了是吗”
“要不然呢。”其它的内容有什么值得听的吗还不如她面前的一盘花桃酥值得。
徐知乎看着她不痛不痒的样子,压下心中的烦躁,冷哼一声,怀孕不是你犯傻不被惩戒的借口!
可又到底怀着子嗣,徐知乎深吸一口气,温和下来:“你有什么不高兴冲我来,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公主不高兴,你这样容忍、心疼她们,最后难做的还是你……”
端木徳淑挑眉:“我现在是不是要多谢相爷关心还要提醒自己别不识好歹看不到你掩藏在厉目下的关心”
关心徐知乎脸上的不自然还没有晕开……
“我就不明白了,你有来质问本宫的时间怎么不先去看看本宫做了什么,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孩子哭一哭就会什么都答应的人徐知乎,我吸引你的只有这张脸吗你还真是肤浅。”
徐知乎被气的嘴角颤了一下,你放心,连脸都没有,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有什么值得看的!
不过,到底收敛了一二,他的确是听到宗尚一搬回去后一肚子气!什么都没有问直接过来的!
端木徳淑不屑于顾的冷声一声,懒得看她,声音不痛不痒:“怪不得都说后爹后妈,你现在是看宗之毅的儿女是左右不顺眼是吧,就是什么都不做你都能挑剔三分,这若是做了什么你恐怕要过来讽刺的我抬不起头来为止了,再婚家庭难为,不再婚偷情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过是提醒一句。”你哪来那么多感慨……他着不是也是为了……
呵呵:“真是让你费心了,你是人家的爹还是人家的娘,轮到你提醒,诶呦想起来了,你是人家的敌人,自然要对圈养的小生灵叮嘱一二,不高兴了好找个理由处理掉,对不对”
“端木徳淑,也许我说话让你有歧义,但对大公主我没有恶意。”
“是没有。”端木德辉剥个炒过的核桃:“扔到深林里不过是为了锻炼她的反应能力和生存能力,你的好意我知道,回头,你家的生出来,也扔进去体验体验,锻炼不分年龄吗。”
徐知乎缓和下口气:“我也是为了她好,如果不然,我完全可以等她犯了错……”
“所以谢谢你啊,谢的不对吗”还是力度不够,端木徳淑咬了一口香酥的核桃肉。
“既然你对这件事有偏见,我们不谈也罢。”
端木徳淑重新拿起勺子,搅拌着清香的花生核桃沫,既然不谈了,你退下就是。
端木徳淑拨拉着面前的吃的,不紧不慢的吃了一小盘,抬头,果然见他还在,而且已经坐下了。
端木徳淑心里冷笑一声,放下小勺,笑笑:“徐大人谋国谋人妇的路还真是清闲啊,这是外面没事了,还是就只有我家女儿是事,让徐大人如此惦记着念念不忘……”
“昨天是我太冲动……”
昨天!什么事哦!想起来了:“不该亲后悔了了不敢当,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非要这样说话吗徐知乎深吸一口气,心中的不悦便压了下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太医说你身体最近养的不错。”
“都是我不计前嫌的功劳。”
徐知乎看他一眼,扭过头,又扭回来:“他也四个多月了,按照徐家的惯例我要带他和你去祖祠告祖。”
端木徳淑闻言噗嗤一了,实在是没忍住:“你说什么!徐子智小朋友,你是嫌你家祖宗气不活在想尽一切办法是不是!还是你家有哪个大能如此急于用这话方式复活过来让你名垂千古”
“端木徳淑!罪不及孩子。”
端木徳淑啧啧两声:“说的好像新生可以泯灭所有仇怨一样,你难道没有听说一些词是专门形容他们的吗比如孽种、孽子、孽障、冤孽——”
“端木徳淑!”
说两句就不高兴了!那就不说了。
有些仇怨,生而就在,比如她肚子里的这个和她前面的那些孩子,弄不好就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信不信,到时候谈无辜谈罪不及孩子呵呵宗之毅若是去了,荀小甘一声不会理会他肚子里的孽种,往后若是有机会,绝对落井下石,怎么样,这就是大度!这就是事实!
现在说两句就受不得了,那有没有想过自己对着这几个孩子的精彩人生没事的时候多想想,会很精彩的。
“我要是再听到你说一句我徐府子嗣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让你和离,嫁入我徐家府邸!到时候你再看看我家儿女是孽子孽种,还是你儿子女儿是拖后腿的搭件!”
看看!现在就争上了吧,您的风度呢
端木徳淑笑笑:“你早这么说谁还敢说你徐家小公子,放心,以后本宫再不提就事了,肝火别那么旺盛,都是为人父母的,你不戳我,我自然也不会戳你,这是彼此的尊重!”
什么叫你的我的:“端木徳淑你别忘了他也是你儿子!”你可又把你肚子里的放在心上,他们值得你维护,肚子里的就不值得了是不是!别总以为宗尚一那一群才是,都是为人母!也请你一碗水端平!
“不是我的我还懒得怀呢,你以为怀着很轻松,要不然我让王太医刨出来给你怀两天试试!”
徐知乎哐的一声拍案而起!
端木徳淑扫他一眼,继而轻轻的掩住腹部:“吓到他了……吓到了……”
徐知乎瞬间收回手,脚步急忙向前,下一刻又瞬间冷静下来,缓了三缓,才没有冲过去把她从窗户扔出去:“端木徳淑,你真以为我现在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如果你以后再让我听到不愿意听的,十二皇子,我就帮你好好养一段时间!”
端木徳淑立即瞪向他!
徐知乎神色立即缓和下来,果然,只有对方痛苦心情才会异常不错,难怪她喜欢嘴欠气人!果然天高海阔。
端木徳淑平复下心神,慢慢的收回目光,吃东西。
徐知乎也缓和下情绪,语气平静:“祭祖的事,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朝廷早晚是你的别瞎操心,多放点心思在养身上,否则以后身体吃亏的你是自己,我还有事,你好好歇着。”徐知乎说完不想再跟她废话起身。
我希望你好心!端木徳淑看着他的背影,抬眼让明珠将手里的托盘向他的方向扔去!
不……不好吧……
扔不扔!
&n
370将心比心(一)
徐知乎看着他沉淀下来的安心,皱皱眉又松开:“告辞。”
“相爷请,相爷请。”
……
乾心殿内,昨日周美人轮值,一双美目几乎要哭瞎了,不停的拉着皇上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当天伺候的人耳朵嗡嗡的响了一天。
宗之毅似乎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没有,皇上身体虚弱,药食不进,就算皇上需要振作,应该也不是被小情小爱唤醒,而是有了更坚强的勇气,更沉稳的沉淀。
今天轮到应格儿,她并没有刻意打扮,也没有佯装憔悴,小家碧玉的容貌透着年少的清纯可人。
大清早,她特意接了青儿手里的毛巾,一点点的为皇上净面、擦拭,偶然与他视线对上,便会羞涩的低头浅浅一笑,又认认真真的为皇上整理。
印象中皇上有没有病过已经不重要了,有机会见到他,这样简单的服侍他,单是这份独属于两人的宁静已经让她万分感激。
何况她并不担心皇上的身体,皇上的身体会好的,就算是不要,她也有办法让他好起来。
应格儿守在床头摸摸他还带着高温的手指,心底闪过一丝心疼,听说已经烧了好些天了,怎么现在还没有退下来明明他是那样了不起的男人现在却病恹恹的躺在这里,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应格儿对熙娘娘生出一丝埋怨,定然是她的出生地心有不甘,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要不然皇上怎么会突然生有重疾!
应格儿将毛巾放下,依然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这是她愿意交付生命,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的人。他能这样安安静静的让她看的机会却少之又少。
应格儿眷恋的执起他微烫的手,放在脸颊上,眼底闪过一丝动容。
宗之毅似乎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没有。
应格儿莞尔一笑,笑容美丽大方,带了五分皇后娘娘的神韵:“很不舒服吗您一定要好起来,妾身等着与你相约此生。”应格儿说完,看着他笑的更家满足。
青儿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恭敬的伺候着。
早膳是一碗小米粥,应格儿亲自接过碗筷,不加他人之手,亲自吹凉了,放到皇上嘴边。
宗之毅一口也没喝,米粥顺着嘴角滑落,落在枕头上,痛苦能让他脑子清醒。
青儿立即让人利落的取来新枕头换上。
应格儿愣了一瞬,才看向身后的伺候的人;“皇上这样……多久了……”
“回美人,三天了,不吃不喝的,病怎么能好呢。”实在熬不住了偶然会喝一口,便再也不肯多吃,这都多长时间了,人都瘦了,看着怎么能不心疼,可她们连寝房都出不去。
外面定然是出事了的,看样子,问题就出现在皇后娘娘身上,亏皇上一心一意对皇后,结果……
青儿擦擦眼泪,又收了回去,说这些有什么用,应娘娘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知道了也是送命,何况若是自己死了,还有谁真心伺候皇上,说不定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哪一天为了讨好皇后便把皇上杀了!
应格儿看着床上的他,这时候才察觉他很不对劲,而且这与她想像中也不一样,皇上就算是病了需要人伺候,也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没有吃东西没有人管皇上的病如果那么严重,十二个时辰的太医呢乾心宫现在的样子是皇上重病的姿态吗
应格儿是伺候过重病的皇后的,前前后后多少人在侧,就是重病封宫时,天天在外磕头的儿女、下人也能让凤梧宫热气高涨,更别提就算皇后不能被打扰,还远远在帘子外看望皇后的几位皇子和公主嫔妃。
皇上呢如不是她刚才只顾着想到两人单独相处一天的甜蜜,应该早就发现这里的凄凉。
为什么这样还是皇上真的病重到了这种地步。
应格儿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皇上病的这样重,太医可有说什么!”
“回娘娘,说是得了热症加上皇上心思积重,一直不见好,西地来的大夫也没有什么用处,太医开的药皇上也喝不进去,皇上的身体便一直如此,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说着眼泪落了下来,又想想哭有什么用,现在的情况,说不定病着总比醒了好。
应格儿放下汤药,水朦朦的双眼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应格儿下意识的握住手上的镯子,她不想这么快的,她觉得他们可以慢慢相处,慢慢了解让他尽快看到她的真心,可是现在看他这个样子……
青儿端了药转身。
应格儿抬起衣袖擦擦眼泪,义不容辞的起身,为皇上到了半盅清水,悄无声息的将镯子里的液体滴进去。
宗之毅不是没有意识,只是不想吃不想喝也不想说话,做这些做什么!让别人来提醒他的无能,还是让人看笑话,或者让别人欣赏他拼死挣扎的狼狈样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