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端木瑞思量片刻开口:“你明天问问仙,皇上生了什么病”
“不好的病呢!你支持九皇子!”
“又胡说!没有影子的事被你说的像真的一样!”妇道人家听风就是雨!
赵氏叹口气:“德辉发生了点事……”赵氏不等他问,非常冷静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无奈的感慨道:“九皇子要登基了多好啊,睡吧,时候不早了……”说完躺了下去,心里舒服多了。
端木瑞心里不舒服了,他二儿子发生这种事他怎么睡的下去!他端木家撞了哪门子邪神:“你起来,起来跟我说说……”
困了,不说。
“你给我起来……”
端木府卧房里的烛灯亮了很晚,直到晨光笼罩,烛光渐渐暗淡下去……
……
端木徳淑身体已经好多了,太医也从府中离去,只留了陈大夫每日把脉确定夫人身体无碍便可。
深绿转浓,是春的极致,一晃眼,今年的第一个节气要结束了。
端木徳淑起的有些早,还没有用早饭,头发挽起,依旧珠光宝翠,身上一件紫红的双绣罗裙,亦没了冷意,估计今年夏天会来的早一些。
戏珠递上鱼食。
端木徳淑没有接,站在后院水池前活动活动腰背,绕着池塘散步,她现在身体好多了,明日就可以回去了。
端木徳淑抬头,见徐知乎站在转角的竹林旁,下摆的压玉旁挂着精英的玉笛,身姿修长,冠带讲究,负手而立,闲人雅士、青竹佳人,形容他再合适不过吧。
端木徳淑带着人慢慢的走过。
徐知乎平静的看她一眼,没有主动搭话,她这些天醒的越来越早了,精神不错,太医说恢复很好,每天按时吃药就可,徐知乎心神定了一瞬。
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她每天这个时辰左右起床,药一天能喝八次以上,她需要早晨醒来,先喝一副药
,那个药很苦,他尝过一口,翻着腐朽的酸苦涩滞,喝完这幅药她会出来走走,再回去用膳,用完膳还要喝药,徐府的蜜果大多进了她的口腹,最近却用的少了,不知是习惯了药味还是吃多了酸食。
徐知乎看着她慢慢的走着,视线在她的绣裙上停了一瞬,没想到她会喜欢这一件,他接的这事十年前他路过绣地,一眼看中了一套绣工,双面绣很多,但把暗针隐的这样平滑的则是看灵性。
那位绣娘已经很少再接活了,只是带带徒弟经营一些产业,但他一眼便觉得小仙喜欢这套细腻的绣工,别
362没变化(二)
“你也说了是残坠。”
“但残的这样恰到好处的可不多。”明珠诱哄的晃晃手里金环木坠天然裂开的形状,又被后期打磨的圆润光滑,一分为二做成了一双吊坠,娘娘可是带过三次的:“是不是很好看”
端木徳淑瞥她一眼,甚觉无聊移开视线。
明珠努努鼻子,承认好看怎么了本来就很好看吗!明珠又看了一眼,将坠子放入匣子中。
……
“她要回去”
“回相爷,是的。”
徐知乎放下手里的笔,恐怕不是问句,而是已经决定了,她要走,谁还能拦着她吗:“讲陈大夫叫来。”
“是。”
……
翌日,端木徳淑在戏珠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明珠清点自己打包的箱笼逐一跟着。
徐知乎站在车边和端木徳淑说话。
少忧看了自言自语的主子一眼,转身向明珠姑姑走去:“姑姑,您带的是不是少了些……”
明珠眨着清亮的大眼睛看着少忧,残忍一笑:“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你们相爷。”看你还敢不敢夹枪带棍的说话。
“冤枉啊!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有没有你那句话都有嫌我拿了你家东西的意思,但我提醒你,我要是什么都不拿,你家主子才该哭呢,你信不信”
“为什么”
明珠看着他蠢萌的小样子,笑着抬起秀气的指头,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嗔笑道:“别跟姑姑卖蠢,姑姑我如果是男人三两句话就能哄到手的,绝对轮不到你,但姑姑为你想为主子新生的精神表示钦佩,乖,让让,姑姑不哄孩子。”
少忧闻言顿时收了嘴脸,女人太精明果然不招人喜欢,戏珠可比她好相处多了,不过戏珠更不好搭讪,一根筋,难入手,这个又是一个滑手的,皇后娘娘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徐知乎站在马车窗前,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她回宫后的事宜:“给你带的是新酿的香片还有香梅……”
端木徳淑听到梅子,险些没吐了。
徐知乎立即岔开话题:“是瓜果,清淡一些,配药吃刚好,你宫里的人我帮你梳理了一遍,你先别生气,我没有大动,就是赞清的人和以前皇上在后宫时伺候的老宫人的徒子徒孙挪了位置,你现在身体刚好些,谨慎些也好,就算我不做,你回去后也一定要做,我承认我不该多此一举,你回去后要是看着谁着好,叫回来便是。
你父亲在打听皇上的病情,你回去后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注意身体,想回来养了就回来,不回来了我去看你,都是一样的,注意身体。”徐知乎看眼她耳垂:“照顾好他,谢谢。”
徐知乎看着她静静的听完,竟然有种疏了口气的感觉,徐知乎移开目光,后退两步,示意车队可以出发。
车队启程,徐知乎看着一辆辆从眼前开走的车,又看向队伍中间的车马,心里从未有过的他是,虽然她不在身边,但这种她在掌控的感觉,让他心情宁静平和。
至少此刻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在他可控的范围内了,不是要死要活,动不动就跟他同归于尽的样子。
徐知乎不介意这个过程怎么样,总之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至于她愿不愿意……她如果不愿意他还能大度的把一切重回到她满意的样子吗!所以多余的惭愧和歉疚又何必!
他想要的就是如此!哪怕只有怨愤,也要在他面前!
徐知乎想到孩子,想到她这些天被药物折腾的苦,一遍遍说服自己的话,总是会不牢靠的冒出另一种声音!
可遵从感觉他就一定能顺心如意吗!事事如了她的意,让他知道他什么都能答应,恐怕她下一秒就会做出托孤的事转身散了三千烦恼!她想都不要想!
少忧站在相爷身后,看看早已离开多时的车队,再看看相爷,并没有催促,相爷吹吹风也好。
……
乾心殿内,只是二十多天没有回来便好像变了一个世界一样冷清。
赞清看到皇后娘娘和戏珠品易进来,看了坐在书桌前对着几本可有可无的折子想事情的皇上,首次没有等戏珠品易先行对皇上请安,俯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戏珠、品易
363没变化(三)
宗之毅脸颊扭曲,目光阴红的盯着端木徳淑:“你恨我!”
端木徳淑声音平静:“你公然辱没我的地位的时候我当然恨,明知道我介意你和后院的女子眉目不端重,还一边哄我,一边逗着别人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你忘了,你宠过谁,她们眉宇间是会带出来的。”
“我——”
“你当然可以,但你认为我不会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当时全心全意的依赖你,当然会恨,其实也怪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相处形式,而在突然生变时,我又倔强的不想京中的人看了我和离的笑话。”
每个人都觉得她经营不好家庭,不安于室,凭什么那么认为,为了不让父母被人任意指诋什么委屈是她受不了了!“其实后来不恨了,你处理完五皇子,起兵造反时就什么都不恨了,有什么好恨的,我当初没有一气之下闹的你难看,你也没有在五皇子这件事上闹的我下不了台,便可以了,哪有那么多事事如意,不是吗”
宗之毅看着她平静的说出不恨了,心如死灰,为什么不恨!你该恨的!我冤枉你!践踏你的骄傲!你为什么不恨!你该恨!
端木徳淑缓口气,将心比心:“我向你表明不要去后院你也答应的好好,转身就去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的时候真心厌恶你,所以你现在恶心我憎恶我也是应该,慢慢你就看我的优点了,比如我把你的治国政策贯彻实施的时候。”
“端木徳淑,我们十几年夫妻……”
“所以我有对不住你吗……你说出来,我们聊聊。”端木徳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宗之毅看着她的眼镜,目光发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闹脾气了好了,多大的事,想要什么跟我说,新春葡萄最是爽口,我回头让你的熙妹妹给你送过来,多吃几口什么烦恼都没了。”
宗之毅紧紧的握着双拳,目光愤恨:“端木徳淑!你不如杀了我!”
端木徳淑不痛不痒的一笑:“受不了了慢慢就习惯了,你看看我,我当初眼睛也是长在头上的,不是一件被你教育的长正了位置,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慢慢就好了乖,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戏珠立即上前扶娘娘起来。
端木徳淑慢慢起身,看也没有再看叫嚷的宗之毅一眼,路过赞清身边时,见他瑟瑟一阵,突然停下来,一双寒梅冷眸看他一眼,突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皇上从不动我身边的人,本宫也不会让你侍寝的。”说完转身就走!
赞清心里顿时骂娘,下一刻直接向皇上跪下:他没有那个心思!绝对没有!
宗之毅喊的嗓子哑了她也没有再回看他一眼!冲过去追,不过几步路就会让人压回座位上,脑海里便是她还年少的脸,含着泪一次次挽留,他视若不见的冷漠,一瞬间心仿佛被两个恶鬼攥住快速往不同的方向使劲拧,谁拧的卖力就可以上脱离苦海一般。
殿外阳光普照。
翌日,凤梧宫对外宣布,皇上身染轻疾,太医院已经开始用药,为保证医治及时同时已经派人前往西地延请名医。
乾心殿的探望路畅通无阻,谁想表孝心都可以去殿外磕个头,若是有要事亦可进内奏请,小事均有原监国的几位大臣理事。
端木徳淑守在床前,搅着手里的汤药,多数会听一耳朵。什么不是要学,何况有这么多大臣协理。
端木徳淑吹吹瓷勺里的药,放到宗之毅嘴边。
宗之毅不张嘴。
宗之毅确实病了,风寒加怒急攻心,高烧不退,人烧的迷迷糊糊的。说是要事让皇上裁决,也是她听了直接决定。对不对的先不说,总要学着开始说。
端木徳淑搅着手里的苦汤,不定往他脖子哪里倒,几次后便张开嘴喝了,端木徳淑拿出手帕擦擦他的嘴,怎么能不喝呢喝了就好:“等一下。”
端木徳淑收起手帕不冷不热的看向贺南齐:“本宫记得南河的桥梁今春四月份完工了吧”
“回娘娘,是,但使用后发现桥身有一处出水口有问题
,无法泄洪,要重新修建。”
端木徳淑吹吹勺里的药,喂完宗之毅回头,头上的凤钗闪过一道光,犹如金星过海璀璨生辉。
贺南齐垂着头态度恭敬。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那是应该。什么事都不如周围百姓安居乐业重要。”
贺南齐松口气:“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是我等学习的表率。”
“嗯,银子去户部支取,汛期之前完工,原桥梁建造的一批人统统压往都城等候问罪,推荐这些人建造桥梁者连坐,贺大人可还有事
364二更
不时刻提醒她局面,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少忧嘴角抽了一下,或许相爷是对的吧他是局外人,相爷说了算。
……
凤梧内。
静妃娘娘哭的眼睛通红:“皇上病的这样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锦瑟扫眼坐在沛妃身后的外族女人,冷哼一声:“从那种地方回来就染上了这等凶症,当真是人杰地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人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想要报复皇上夺了她家大门。”
熙儿闻言立即咬紧嘴唇,眼底都是委屈,凭什么怀疑她,她对皇上心日月可鉴!
但说话的人身份太高,这里又是凤梧宫,没有她随意开口的地方,上次在这里又吃了大亏怎么敢说话。
应格儿坐的远远的,心中有几分焦虑,有些事情跟记忆中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她前段时间碰到的甜乐师……
应格儿垂着头,皇上病情她并不是很担心,她在听说皇上重病时便开始攒玉液,待液体攒够了,她挑个时间去照顾皇上,定然能让皇上身体好转,只要皇上身体好转,便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个熙儿虽然亦受宠过一段时间,但不足为惧。
尚颂心感觉还好,她与皇上已经十年为见了,还有就是感觉有太医在,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是病几天神经不好,惹人担心罢了。
尚颂心做不来阿静的悲伤,可能情分不够,阿静照顾了皇上多年,她仅仅与皇上几日夫妻情分,样子都要忘了的差不多了,实在伤怀不起来,也懒得做个样子。
周美人哭的亦十分伤心,都怪那个妖女,本来皇上好好,怎么她一来皇上就病了,分明就是她害了皇上,成天毅哥哥长毅哥哥短的撒娇,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馨等人多数垂着头不说话,眼里虽有担心,但也知道侍疾这种事大概轮不到她。
沛妃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开口,前段时间她宫里有人去了,七皇子差点发生意外,她没有心情侍疾。
赵双萤立即扭着腰上前,擦着眼泪:“皇后娘娘,皇上对妾身一直恩宠有佳,现在皇上身体不适,妾身想为皇上侍疾。”说着又伤心的垂下眼泪。
锦瑟等人心里一阵腻歪,‘恩宠有佳’莫不是她想的跟别人想的不一样,她可不觉得皇上对她恩宠有佳,充其量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不搭理她是真,这个时候挑她去侍疾,完全是给皇上添堵吧,本来七天能好的症状,非一个月不见好转不可。
周美人闻言立即冲出来。
与她同事冲出来的还有三位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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