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怎么就成她们家的姑娘被选上了,太气人了!
明珠见状在旁闷着良心哄着:“不就是仗着她姐姐即将为后,才有了这份殊荣,论才华容貌,她哪里比的上小姐,她不就是捡了小姐已经嫁人的便宜,小姐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咱们姑爷这等一等一的人才,就够玄二小姐望尘莫及了。”
端木徳淑想想也是那个理,跳那一支舞不就是为了哄抬身价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婿,这些她都有了。
明珠见小姐笑了,松口气:“小姐今晚要去看拜花神吗”
端木徳淑眼睛一亮:“少爷呢,什么时候回来。”
明珠怎么知道,少爷的行踪从来不让打听:“奴婢帮小姐去问问”
……
不管明珠说的多么冠冕堂皇,玄家二小姐的姿容气度都是百里挑一的世家女子,身姿窈窕,眉目如画,自从端木徳淑嫁为人妇,退出了京中少女之争,玄家小女子几乎无人能跃其左右。
夜色刚刚起腻,花神娘娘庙外早已人潮攒动,礼花伴随着鼓声响彻天空,琴音缓缓响起,绫袖逐云二开。
玄二小姐一身戎装,仿若踏月儿来。
端木徳淑顿时后悔了,转过身捂住徐知乎的眼往外拖!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玄二娘子竟然还穿了月明珠缀的鞋花,不是想出风头是什么!
端木徳淑将心比心,她用尽心机勾引的是徐知乎,谁知道玄二娘子会不会故意气她,对她相公出手:“不准看!你还看!”端木徳淑气的跺脚。
徐知乎被扯的莫名其妙,待从她没有章法的语言中回过味来后,心里都是不想理他的傲慢,要求来看的是她,不看的还是她!他发表过意见吗!
端木徳淑是来看玄二娘子出丑的,谁知道她出场就这样惊艳,跳的也不是不能入眼,听着周围的欢呼声,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嫁人了,这样的出风头的机会就是自己,心中便隐隐不平。
徐知乎看着她快喷火的眼睛,对将嫉妒不悦在脸上写的如此清晰脸,充满无奈:“不是说走吗。”
“你还看!”
“……”他只是向后看一眼,有人快撞到她了,他看什么了!徐知乎知趣的不理她。
端木徳淑噘着嘴,心里一阵恼:不说话!果然再看:“她哪里有我好看!哪里好看。”
徐知乎牵着她转身,行了,走吧,别在这里秀智商。
微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能跳,比她跳的好多了。”
徐知乎转头,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往日本就柔软的腰肢在手中仿佛活了起来……想着刚才百花中环簇的女子,突然觉得没有让她上去,真的是一场遗憾。
端木徳淑悄悄上前,拽着他的衣袖:“我只跳给你看……”
徐知乎心里难以言说的沟壑立即被温柔的抚平,垂下头,她的脸罩在斗笠中,软弱无骨的小手乖巧的躺在他手心,他不自觉的抚摸了一瞬。
端木徳淑嘴角的笑意更大,就像两个人在月光下彼此分享彼此的心事,情意绵绵,独一无二。
……
青竹院月色下,端木徳淑重新上了妆,眼角花钿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让她本就极致的容颜越发妖艳诡异。
徐知乎温了一壶酒,坐在凉亭中,琴置与石桌上,修长的手指轻缓的拨动琴弦。
端木徳淑一身粉白相间广袖长裙,腰肢盈盈一握,她从灯光伸出缓缓而出,散花发水雾绿草般的香甜,如梦似幻的百褶裙如轻纱绽开,身披淡紫色的翠水薄烟纱,交映出清光闪闪的朝朝花雾。
广袖曳地,晚风渐起,长袖轻轻一舞,琴音如月光洒下萦绕在她周身,迎合着皑皑星光。
披帛随着她的手臂舞动,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她是停在花间的蝴蝶,是追月的精灵,是迷惘人间的花客。
腰肢缓缓而动,如波浪迎风,柔软的身姿与水袖化成一体,几个起落间已是彩袖翻飞,裙摆飞扬,犹如盛放的牡丹,舞出月动乾坤的容色。
花香袅袅,琴音已停,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指若削葱根经,长袖翻飞涌浪逐光掠影破风斩浪,疏而如春花初放,骤急若两岸燃桃,疏疏落落,急转云飞,带起千万种风情浪漫。
端木徳淑的目光跟着指间而舞,身姿轻灵,迎风而动。
徐知乎的目光痴痴绕绕的落在她的裙摆上,眉眼上,最后落在柔弱无骨却坚韧弱柳的腰肢上。
她舞出了百花盛放的精髓,如踏月而来的花精,是万花丛中最不可捉摸的一朵,盛开的娇艳犹如牡丹、清雅似茉莉,白裙再上时又犹如独世的水仙,每一步都踩在他恰好涌动的心伤,每一下都能撩动他不安分的神经。
可非、轻梦痴迷的望着庭院内的身影,惊叹于少夫人无时无刻不散发的美,这样的少夫人就像吸人魂魄的妖精,浑然不觉独自忘我。
站在门口的梅姑看眼凉亭中目光灼灼的少爷,眉头拧的更紧,这哪里是娶回个夫人,就是做小的也没有这样的勾人,
076初显
对啊!端木徳淑眼睛一亮,绽放着迷途归鹿的光彩。
徐知乎像诱惑人误入歧途的恶着,鼓励的她向前。
明珠大声的咳嗽一声。
徐知乎眼里的冷光一闪而逝,他不想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破坏了今日的气氛,目光依旧温柔的鼓励的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觉得子智哥哥说的真对,她们现在在家里,而且面前摆着如此上等的百花酿,就是他父亲都不会得到一坛,她有幸能遇到,若是错过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端木徳淑接过酒杯。
明珠向得了肺痨一样使劲的开始咳嗽。
徐知乎声音冷淡的开口:“吹了风就退下。”
明珠心想,奴婢都是为了谁,这杯酒下了肚,姑爷能应付的了突然疯癫的小姐:“少夫人,奴婢嗓子不舒服,少夫人与奴婢一起回去可好。”
徐知乎含情脉脉的看着端木徳淑,给脸不要脸了是吗!
可非闻言惊慌不已,明珠疯了吗没看到少爷和少夫人感情正好,她还敢说出这种事,她觉得她是谁!
可非不敢耽搁,急忙推着明珠向前:“走,走,奴婢也招了风,一起……一起……”
端木徳淑又不傻,自然知道明珠是在告诫她,看着明珠被‘无情’的推走,端木徳淑苦哈哈的看着子智哥哥,撒娇道:“我娘说不准,肯定有我娘的理由,我要是喝了之后失态,你不能秋后算账。”
不过是一杯花酿:“你若是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端木徳淑闻言灿然一笑,一口喝尽了杯里的花酿,入口香醇,鲜香扑鼻,真好喝。
端木徳淑又缠着徐知乎来一杯,入口丝毫没有辛辣之感,就是觉得很香很甜,与以往母亲为了不让自己喝酒找来的刺吼的酒一点都不一样。
徐知乎笑着为她斟了一杯,伸出手扶着她腰肢,看着她贪杯的一口饮下。
“好喝。”端木徳淑脸颊微红。
徐知乎看着她亮晶晶的目光,轻声道:“慢点喝,花酿后劲也足。”不过醉了更好,徐知乎感受到她软绵绵的靠在身上的举动,心思越发黑暗无光。
另一边。
明珠与戏珠都要急死了。
端木大姑姑慌慌张张找了一根长绳:“不行了就绑住小姐。”
戏珠倒是想,可这又不是在府里,让梅姑姑她们看到了多没脸:“少爷不会制不住小姐吧……”
明珠急的团团转:“小姐那是制不制的住的问题吗!小姐那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让她怎么样就跳窗的问题!”
“那怎么办!”戏珠也急啊!万一小姐伤了姑爷,就算不至于将小姐休了,那也是颜面无存的事。
明珠眼睛突然一亮:“等小姐酒醒了,我们不要告诉小姐发生了什么不就好了!”
“姑爷是傻的吗!”端木大姑姑扔下手里的绳子,急的没有办法:“怎么也瞒不了一辈子,喝了就喝了,以后有姑爷看管着少夫人喝酒也好一些。”
“可这次……”
“已经喝了,有什么办法。”
三个人齐齐叹口气,已经喝了,有什么办法。
……
端木徳淑喝完酒壶里最后一滴酒,冰魄如霜的眼睛更加明亮,脸颊映着月光散发着同等的光泽,衣裙微转,在空气中滑过飞翔的弧度,脱离了徐知乎的掌控。
徐知乎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手里拿着酒壶,站定,歪着头,倾国倾城又情意绵绵的对着他笑。
徐知乎嘴角缓缓上扬,嘴角的尚未拉到可亲的角度,一个酒壶哐当砸在了他额头上,顿时见了血光。
端木徳淑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笑的更开心了。
徐知乎完全回不过神来,一阵头昏眼花,对面的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利器将东西砸在他额头上,根本来不及阻止,已是现在的结果!
徐知乎捂着额头的伤口,骤然看向小仙。
端木徳淑笑的仿佛月夜下的心魔,突然指着他,厉声喝道:“跪下!”
听到动静的人,慌忙从各处赶过来!
戏珠、明珠自然也听到了急忙跑了过去,边跑边在心里嘀咕:完了,完了!全完了!
端木大姑姑用头撞了两下柱子,咬咬牙拿着绳子冲了出去,被看了笑话,总比伤了姑爷的强!
梅姑姑远远的看到少爷头上的伤势,吓了一跳,慌忙冲过去:“少爷!少爷——”
明珠没脸看她家姑爷,本以为来的及,想不到还是让小姐得手了,这可怎么是好!
徐知乎捂着额头,血顺着指缝流下,从一片血光中他看着明珠焦急却不意外的神色,再想想她刚才禁止小仙喝酒的举动,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恐怕绣花枕头一样的娘子,喝多之后,远不止平日张牙舞爪的样子!
“跪下!大胆狂徒见了本王还不下跪!”端木徳淑义愤填膺的拿起桌上的琴。
徐知乎见状另一之手快速拍在琴上,不等众人靠近厉声道:“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这里一步!”
“少爷,您额头上的伤……”
“下去!”徐知乎面色难看。
满院里的人见状,不敢再耽搁,快速退了出去!
端木徳淑早已等的不耐烦!拿起盘子向徐知乎砸去!
第一下是徐知乎没有防备,怎么可能再被她砸中第二下!手臂瞬间抬起挡飞了出去!她喝醉了竟然有如此严重的暴力倾向!
端木徳淑见状,那还了得,脸色陡然一遍,不依不饶的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往自己头上砸,砸的不过瘾就要往柱子上撞!
徐知乎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瞳孔瞬间睁大,他只能没让她得逞而已!
徐知乎不顾头上的疼痛!快速冲过去按住小仙:“你干什么!”
端木徳淑闻言再次立即站定,背脊挺直的站在徐知乎面前,眼眸一片清明,哪有刚才要死要活的样子,顿时恢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霸气:“跪下!”
徐知乎看着她犹如京剧式的变脸表演,大有如果他不跪下,她就死给自己看的豪情!
徐知乎眼睛微暗,这是什么毛病!考虑着打晕她的可能,可感受着额头上滴答滴答落下的血和刚才明珠、戏珠惊慌
077二更
徐知乎缓了好一会才踉跄起身,软绵绵的她脸上余韵未消,衣衫整齐,反观自己……
徐知乎这辈子都没有这样被人辱没过!看着昏迷中还向自己蹭来的柔美脸庞,徐知乎心中错综复杂,他竟然……竟然让人……
翌日,端木徳淑从床上坐起来,脑子昏沉沉的疼,脖子也疼,身上奇痒,而且脖子真的很疼很疼!
端木徳淑皱眉,使劲捶着颈项、抓挠自己的皮肤!
戏珠见状,快速冲了过来,不能挠不能挠,万一留下疤了怎么办:“少夫人别动!奴婢准备了药膏!这就给夫人敷上!”
端木徳淑眉头皱的更紧,收不得一点疼的小姐脾气一点不招人喜欢:“你轻点!痒死了。”还疼!
戏珠闻言慌忙的为少夫人乱吹,单腿跪在床上轻轻的为少夫人揉着,看着少夫人皱起的你秀眉,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少夫人的酒气发不出来,身上便会起疹子,要闹好几天的,哎,不过,少夫人自己闹,总比将少爷弄出个三长两短了好。
昨晚看少爷那样子,恨不得活吃了她们!
少夫人‘睡’下后,少爷脸色阴翳的她以为要吃人!好在只是将她们近身伺候的几个叫过去,没有组织大姑姑去看少夫人的状况。
戏珠记得自己当时看着少爷额头上的伤口,她和明珠心里别提多害怕了,那么大的口子,还在流着血!都够剥她们一层皮了!
明珠见事情不好,上来便推卸责任,明里暗里表示,她已经暗示了少夫人不能喝酒,是少爷非要让小姐喝的,而且她也阻止了,是少爷不信邪,如今落得这样的结果,不能怪她们小姐!
所以少爷不能以此为借口休弃夫人,更不能说少夫人犯了七出!
少爷二话没说冷着脸,让人将明珠拖出去出去打了十板子!
戏珠当时噤若寒蝉,终于明白青竹院的人为什么那么怕姑爷了,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懂不懂就要打到皮开肉绽,如今已经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对她们网开一面。
徐知乎见跪的人都老实了方开口问:“少夫人平时喝多了就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我们少夫人从不饮酒,也就……也就闹过那么一次,夫人便严禁小姐喝酒了。”所以怎么能说喝多了就这样,又不是什么好事:“总共就……就一次……”把……把端木老爷子打了。
端木大姑姑从里间出来,看到姑爷头上的伤口,跪在地上便开始哭,求少爷千万不要怪罪少夫人,少夫人平日真的从来不饮酒的,今日肯定是受了奸人教唆!
徐知乎觉得头更疼了,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赤木看过去一片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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