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为什么”
女孩笑笑,并不作答。
端木德淑恍然,即便她这个过来人也不好说男方高攀的婚姻,女方会不会幸福,日子都是过的,只是:“他并不好看呀。”
“很好看呀。”
“哪里好看了,你看我后面。”
女孩向后看了一眼,又回头,再回来看端木德淑:“也不好看呀。”
“你说小七不好看!”宗之毅当年也是偏偏美男子,要不然能一勾一个准。
小女孩调皮的一笑:“因为你说我家竹竹不好看呀。”
“好吧,我错了,你家很好看。”
“姐姐家的也好看。”
“我家的是真好看。”
小女孩笑了:“姐姐,你真有意思。”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谈这个问题了,平时小姐妹们都不愿意说的。
“你也很有意思。”
宗之毅伸出手扶着德淑上来:“跟小孩子聊什么呢,聊的那么高兴。”
“她说你不好看,我替你据理力争了。”
“真是太谢谢娘子了,要听戏吗”
“好吧。”
……
晚间的京城街道更加热闹,流光溢彩,烛光各异,灯火酒绿,端木德淑走在打灯花的街上,看着漫天的金光,笑弯了眼睛。
宗之毅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看着漫天炸开的灯花,也露出了难得放松的笑容,如果世子在……
……
“谁打的!都现在了你们还找不出是谁打了少爷!一群饭桶!我老太婆倒要看看谁敢在京城的地界打我的宝贝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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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心塞
几个人详细的把当时的经过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遍,各个委屈的不得了,表示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再没有比他们更冤枉的人了,而且,他们当时都要走了,是一个凶巴巴的嘴角长了一个小红痣的人不让他们走。
“对,对,这个人不由分说打的我们!”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做,没有做——还有一个看戏的男的——”
“长的——”
葛正越听越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头渐渐皱起,这种预感让他慢慢焦躁不安,恨不得让这些人闭上嘴,不敢再轻易试探:“好了。”他不想听任何过程了。甚至不敢再拿出一张画像确认点什么,让这些人看出不妥。
“大人,我们明明是——”
葛正突然打断所有说话的人:“本官知道了,你们不要急,刚才你们也说了半天了,休息一会,小江,给他们倒些茶,我也休息片刻。一会再问。”说完慢慢的走出来,后脚跟险些被门槛绊倒。
出后来,葛正脸色顿便,招招手,让守着的人过来:“看好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任何人出来。”
“大人,要不要——”
“先不要!”再说也轮不到他动手,有人比他更着急才对:“去把陆国公请来!”让他看看他的人闯了什么祸!就算皇上皇后娘娘不追究,他还敢话这些人活着吗!万一有不长眼的当什么对抗镇西王的人生经历吹嘘出去,但凡被有心人听了去,都有可能为陆家带来灭门之祸,这次参与这件事的人除了那位奄奄一息的外甥,恐怕陆国公不会让任何人活着!
甚至那位外甥也是恨不得弄死才对。
葛正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春暖冰解的天,现在还一身冷汗,也深刻的明白,自家孩子读不进四书五经的那点事真不叫事。
葛正开始并不能确定那位可能是皇后娘娘,可符合徐相形象的,就像镇西王的身高,苏统领嘴角不注意并不明显的红痣,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的,而且他们均不怵陆国公府,且能被这两人称呼一声夫人又长相足够漂亮到让陆家那位不长眼的出手的。
葛正想想当时街上站着的这两位杀人,自己都瑟瑟发抖。
何况除了那位,葛正想不出还有谁能仅凭一个目光吸引人,若论美色,别看皇后娘娘过了如花似骨的年龄,姿色丝毫不差,想想当初——想不到现在,端木府的大小姐还有这样的殊荣。
葛正叹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已经超过了他能处理的范畴,陆国公还找什么凶手,赶紧把人领回去,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了吧。
……
一把年纪的陆国公来的很快,葛正这个老狐狸!他是势必要让次次和稀泥的葛正给他个交待的!把在家中老母那里受到的气统统让他试一遍!
“我把人交给你!你必须给我一个结果!京中这种恶势力绝对不能姑息!皇亲国戚都敢动手以后——”
葛正很平静的任气势汹汹的陆国公在他的地方训斥了他一个时辰,皇亲国戚不过庶女在宫里而已,葛正认真的听着,等老国公说不动了,恭手慢慢的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
陆国公震惊的看着葛正!
葛正点点头。
陆国公猛然站起身,刚刚怒火中烧的脸,此刻全白了,舌头有些打颤:“你,你有几成把握!”
葛正不卑不亢:“下官觉得**不离十,若是国公有疑虑可以把人带回去再审审,甚至私下里带着他们远远认认镇西王是不是下官判断有误!但以下官拙见,应该就是。”所以你不必再垂死挣扎,你那好外甥给你闯了一个祸。
陆国公脑袋一懵,险些昏过去,若不是知道地方不对,他现在就想把不孝子打死了事!明帝是谁,暴君也不为过:“人呢……”陆国公极力撑着最后一点尊严!
“下官不才,国公爷交给下官的人,下官发现事情有变后便没有让一个再出去过,而且这件事经了下官的手,入了国公爷的耳,只要上面不追究,下官绝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半句!”
陆国公闻言心里憋屈的看了葛正一眼,不愧是能这么多年稳坐这个位置的人,在天子脚下掌管一城治安,也管理的有声有色,以前到是小看他了:“这份人情,我陆某人记下来。”
“国公爷客气,下官不敢当。”葛正神色温润,学了徐相三分此时可能会有的儒雅。
“走!”陆国公看爷没有再看他一眼,将人带了点回去!
……
陆老太君对儿子太失望了,拄着拐杖,银丝梳的一丝不苟,依然有当初实权在握的国公夫人风采:“就这么算了!他们把扬儿打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当舅舅的就一句算了,你让你妹妹听了多寒心,他镇西王府厉害,我们陆国公也不是好惹的!”
“娘,这里面的问题很多,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
“你外甥今天险些咽过气去你知道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不管我太婆亲自管!”
陆国公见老母亲又来这一套,这些天本就惶恐不安的心,越加疲惫:“娘,你以为只有一个镇西王府吗!”陆国公挥挥手,让所有的人下去。
陆太君闻言,脸上多了丝不确定。
陆国公便把这些天查到的事与老母亲说了一遍,心里的紧张也仿佛向母亲卸下了一些。
陆老太君手里的拐杖硬是没有再落在地上,也深知这届皇上行事的风格,心里把外孙的不长眼也骂了个便。
所幸是皇上带皇后微服私,否则他们陆家都要受此牵连,阿扬这个畜生,什么新鲜的颜色不好抢,偏偏选中那个‘刺头’,当年她们就说这个丫头长的太过艳丽,不是安分过日子的姑娘,想不到现在依然能迷得这些小辈三魂少了七魄一般!
这话陆太君已不敢明说,镇西王没有找上门来已经给足了他们家脸面,也可以说一声无知者无罪,可若是她们府上再闹,恐怕就没有这等好命了。
三日后,葛正再没有见这些人从陆国公府出来,心中不禁为陆国公惋惜,平白无故得罪了皇上,这得刷多少好感才能让皇上忘了这件事。
陆家老太君偃旗息鼓,给女儿去了信,让她赶紧派人把孩子接过去,再没提过外孙挨打的事。
……
上书房内,宗之毅听完赞清的回话,勉强算认同陆家的做法,这件事陆家不追究,他也是要过问的,这件事牵扯到皇后,若是这些人碎嘴,说多了什么,难免影响德淑的声誉,那天参与了这件事的人,怎么说也是要处理的。
……
品易听说后,点点头,那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会善罢甘休!这件事闹开了,顶多是这样的结果,也定然是这样压下去,谁也不会把这件事挑明了说。
葛正也不会傻乎乎的大张旗鼓的为皇后娘娘讨个公道,这件事只要牵扯到皇后的声誉,谁也不敢把这件事闹大!若是流传开来!皇后娘娘大不了落一个长相不端的名声,所有参与的人,不管是好意的还是恶意的,都成了背后的推手,没有一个会有好结果。
“品公公,甜乐师找您。”
“有事”品易抬头,他不当差,今日没有超品大装,看起来少了一些锐气,多了一丝平和。
“甜乐师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跟您说。”
“让她在外
175初春
……
端木德淑穿了落日红的小坎,外面照着珍珠黑的狼皮披风,长发盘起,六扇展屏的凤凰尾边缀着十八条金丝银线,在初春的阳光下流光溢彩,华贵非常。
十五刚过,正是最悠闲的时候,没了年节时的繁琐,春日初兴,散步赏花,都是好时候。
御花园,今早便封了园子,腊梅亭内燃了三个暖炉,四面厚锦封亭,温暖如春。
端木德淑难得带了人,支了画桌,坐在腊梅园的亭子里,赏花画画。
端木德淑扶起衣袖,琼枝干节跃然纸上。
戏珠站在皇后娘娘身后,望着亭外的梅花,再看看娘娘的笔墨,仿佛觉得画中的梅也有了娘娘几分神韵,便的越加雅致了。娘娘画梅,总比其她人多一分幽香,这大概就是娘娘呈现的梅的意境了。
欣玉拿了拜帖,静静的过来。
戏珠接过,看了一眼,差异了一瞬:夫人十五不是刚带着小小姐见了娘娘吗
“什么”
戏珠把拜帖递上。
端木德淑看了一眼,没有停手里的笔,继续给花枝添色,因为年礼,可以说天天见了,该说的不是都说了,银子也给了不少,难道还嫌少了,身为户部尚书,不想着从本质上找问题,天天盯着她这点银子,即便是她父亲,这人格局未免也太窄了。
端木德淑退后一步,看看梅花的阴暖,再看看不远处的梅树,总觉得没有画出她墙角独孤的三分清贵,西园的满园红梅中,唯独它赛霜如霜,栽错了地方,成了唯一的雪色梅。远远看去也别有一番雅趣。
“准了。”
“是。”
就是不知它是否喜欢这里,北园雪梅成林,即便去了,也是泯然众人矣的姿色,树也如人,不是谁都喜欢万众瞩目。
西园的这一株应该是活泼开朗的,瞧它开的烂漫劲儿,恨不得枝枝杆头挂白,朵朵繁叠成香,开的异常热闹。
端木德淑轻哼成调:“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
戏珠无奈一笑,还好封园了,想必娘娘也是因为知道才敢什么都唱,这个甜甜呀。
吉梧,站的远远的听着,天真可人的脸庞上挂着孩子气的笑容,皇后娘娘唱歌真好听,听说娘娘跳舞也好看,如果是以前近身伺候的时候或许还有机会见到,但最近外面的却管事,品公公都把宫里的人掉出去了,就算偶然进内院伺候,也只能是远远伺候的小事。
吉梧小大人般的叹口气,有时候想想还真是有得有失。
品易远远的走来。
吉梧急忙低头行礼,神色恭敬。
品易走到亭子内,靠近皇后娘娘两步说了什么,皇后娘娘眉头微皱。
吉梧有些羡慕品易了,同样都是刚跟的娘娘,为什么他内外兼职,就是明珠姑姑和戏珠姑姑都没有,不过想想也不是谁都能与赞清公公对抗的,到底跟品易比他们虽然也不差,但还是眼界不够。
吉梧见皇后娘娘带着人走来,再次垂下头,看着众人的衣角从眼前走过,才慢慢的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辞了外面的掌事重新回来伺候皇后娘娘了。今晚和品易公公说说,他想回来了。
端木德淑走的不快,详细问了宗礼的事,叹口气,这个孩子的心思是越来越重了,她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每天超过规定时间的两倍读书,要求安君院的掌事为他换了夫子。
端木德淑一直没有过问,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好像大人们只是忙碌的过了一个新年,孩子就迫不及待的松开了你的手。
戏珠担心不已:“大殿下身体好了才多久,万一累到了——”娘娘,您倒是走快些呀!“徐相也真是的,由着大殿下乱来!”这样的天气若是真吹了风,可有的您着急了!
“他总是心里有数的。”端木德淑脚步不快,心里心疼也没有办法,伴随着他的要强增长的肯定是孩子的自尊心,说多了管多了未必对他有利。
西校场内绿意早已冒头,偌大的跑马场放眼望去设施齐全,程亮如新,到处是活动过的痕迹,今天是宫中禁卫下半月的休沐日,每个月的这些天徐子智都会来教导宗礼骑射。
端木德淑看眼远远的校场另一端,两个骑马而行的背影,让人搬了椅子来等着。
在这端等着的人立即上前行礼。
大殿下的奶娘见皇后娘娘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是大殿下第三次要求继续了,在外时间过长,她担心大皇子身体受不住,虽然这半年来好多了,可大皇子有任何一点不测她都承担不起。
她是大皇子进宫后才开始伺候的,随时可能因为疏忽被皇后娘娘换掉,她不得不更尽力几份。
戏珠把手炉给了娘娘,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场中,没时间管娘娘是不是接稳了,忍不住转头把大殿下的奶娘叫来:“大殿下穿的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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