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蓝姑姑急忙点头:“奴婢给大殿下穿妥当了的。”
“孙太医可请来了”
蓝姑姑神色犹豫,扭捏的开口:“大殿下不准请……”
“能听大殿下的吗还不——”
端木德淑淡淡的开口:“不用了。”既然是他做主的事,总要给孩子留份面子,他也到了该说一不二的时候了,男孩子身体弱些没什么,若是人弱了,单是能活着又有什么值得一再挽救的。
马场中,宗礼跑了一个小圈,面容肃穆调转马头,突然看到初始点上象征五彩飞凤的伞盖时,沉稳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母后!”不禁提了几分速,快速向母后而去。
徐子智调转马头,看着刚刚还等候不多的出发点,如今占满了人,才发现今日陪着大皇子多跑了两圈。她倒是关心宗之毅的儿子!把这里当家!
徐子智跟在大皇子身后跑回来。
宗礼见了礼,站在母后身侧,垂着头老老实实的认错。
端木德淑招呼他坐下,并没有接他的话,孩子长大了是不能训的:“这是新春第一次上课,跑的可还有感觉。”
宗礼见母后没有生气,心顿时放下了一半:“是相爷教导的好。”
徐子智远远的下马,将缰绳交给宫人,上前几步,在距离端木德淑尚算远的距离停下:“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端木德淑点点头:“刚才殿下还夸你教导的好。”
徐子智垂着头,心头烦躁,为什么她今天没有戴任何一件盒子里的首饰不喜欢了吗不是又给了一套新的为什么也没有戴,平时不是很喜欢的吗
那套她格外看重的镂空木镯呢为什么也没有!
徐子智这些天好不容易稳住的心,顿时又焦躁起来,声音堪称清冷:“微臣不敢当,只是尽绵薄之力罢了。”
端木德淑示意他免礼,声音温和:“相爷谦虚了,相爷对大皇子尽心尽力,大皇子一直心存感激。”
徐子智嘴角讽刺了够了一瞬又回复如常,客套到几乎无聊的话。
“前些日子伊贵人得了一斛珠,一直说要给徐夫人送去,没有机会,这回正好,完了她的心愿,欣玉去取珠来。”
“是。”
徐子智依旧站在那里,安静的不说话,对这些近乎刻板的客套,不听也罢。
端木德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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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德淑闻言,微微侧头,他站在那里,天地间少有的清冷姝色,好似万千赞誉受的,地狱深渊也走的,无论是什么,最终他都会这么站在这里,万千世界只留他一丝干净的颜色。
这样的他什么都受的,却不见得什么污耳晦色的事情都要过耳。
端木德淑眉眼间千万情绪闪过,又归于平静,转开目光:不知道也罢。
徐知乎浑身僵立,被目光温柔的抚触过,便会忍不住想抓住,让她的神情永远凝视在上深刻体会不受控制的颤栗,激荡不安的心绪。
徐子智等了一会,不见她说话,不见她回头,心像被人撮住,出不去进不来,整个人都乱了,她为什么不说话!她怎么不开口!你问,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你说不必隐晦,他可能只是因为太认真的想听清,而没有听见,你再说你一遍!
徐子智心里着急,仔细把所有他听过的话又回忆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哪一句能用的,不禁开口道:“回皇后娘娘,前端时间微臣见过玄理,可是玄理想要复仇”
端木德淑停下脚步,看向徐子智。
徐子智这次没有避讳,目光沉稳的看着她,最大限度的尚算温和的鼓励她开口,近乎温顺的不给她任何压力。
端木德淑下意识的开口:“苏天旗把玄理介绍给皇上,本宫有些担心,觉得以玄家和皇上的关系是不是有些不妥徐相可有听说什么”
徐子智闻言微微蹙眉,竟然攀上了苏天旗,什么时候的事也是他放着这件事多月,端木德淑不提他快要忘了。
徐子智神色微微缓和,又有些不怎么想答了。
端木德淑已经开了口,便没了顾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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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高权重的人都有这样的闲心,宗之毅更重弃的也更早而已,甚至对手太弱甚至不会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玄理估计回让他新鲜好一段时间,毕竟骨子里的东西骗不了人,玄理喜欢上宗之毅的希望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宗之毅这个人毕竟有他的个人魅力。
端木德淑见他这样说,便不在多提,他们可以简单的从理性方面分析所有的不可能,但她多少有些担心,她又赌不起那点万一,皇后、太后虽然只是一字只差,但后者到底不是宫中的主子,皇子小的时候你是过度的依靠。皇子大了,便要安心养老,封印交托给皇儿的皇后,徒留一个人人敬重的名号罢了,她怎么会不担忧宗之毅的安全。
下面的人说的再好,也不是设身处地的想,每地都有给皇上送男孩女孩的规矩,她是没有看法的,可这位太特殊了些,灭门之仇,焉能处处防着,万一有所疏忽……
真不知苏天旗在想什么!就算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还能上位不成!胡闹!
“皇后不必太担心。”徐子智心里叹口气,到底还是安慰道:“苏天旗心里有数,不会拿皇上的生死开玩笑。”就苏天旗那点道行,他号令不动皇上的亲军,没有人比他更需要宗之毅长命百岁。
“本宫就是觉得他都不长脑的吗!”什么东西都乱送!怎么不把他父亲也送进来,当那不也是美男子一个!
徐子智见她急了,心里颤了一下,急着开口道:“玄理不会,玄家十岁以下的都没有动刑,他就是不为自己想,也会为悬玄家的血脉着想,皇后娘娘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
徐子智见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玄理容貌脱俗,温和而不柔媚,身段纤细绝不妖气,介于君子与孩子之间,独独不见女气,性子要强又不是灵气,加上玄家容貌向来独得老天赏赐,引得多少人前仆后继,苏天旗怎么会放过这样的人物,即便明知山有虎,也向虎山行:“放宽心,没事的。”
端木德淑收到他的好意,何况事已至此,他也这样说了,多少他心里也是有把握的。
徐子智看着大皇子远远的打马走来,后退一步:“时辰不早了,殿下也该结束了,微臣先行告退。”
“不和皇子说一声吗”
“不敢打扰娘娘和殿下相聚,让大殿下注意休息,微臣告辞。”
“徐相慢走。戏珠,去送送相爷。”
戏珠把目光从大皇子身上收回来:“是,皇后娘娘。”
……
徐子智走出校场,停下脚步。
戏珠也立即停下:“恭送相爷。”
徐子智顿了片刻,开口:“让皇后娘娘不必介怀,如果……”需要,他可以除了……徐子智到底说不出口,他又站在什么立场说:“让皇后娘娘放宽心。”
戏珠恭敬如初:“是。”
徐子智又站了一会,确定自己再纠结下去也不会把那句话说出来后,绝然转身离开!
戏珠停了好一会,抬起头,前面早已没了相爷的身影,曾经小姐喜欢他的时候多么纯碎,如果他回应一些,两人一起努力,结果在一起了又是什么样子
戏珠想到他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是又什么话要转达给皇后娘娘吗她似乎现在能看出些相爷的心思了,若不是镇西王提起,她恐怕以为相爷不满皇后娘娘私自介入他的课程,不高兴了所以连大殿下都不见了。
哎,都已经近十年了,两人都各自婚嫁,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
翌日,端木德淑盛颜浅装,层层叠叠的纱裙落在座椅上,品着茶,坐在凤梧宫正殿,orange垂下头看看小甜甜新为她设计的裙摆,头上凤尾如花散下,长及肩被:“甜甜这弄的什么,蓬的这么开,压都压不下去。”
戏珠觉好看极了,也没有膨的多开,就是在外面罩了一层纱,纱上用通草做了逼真的牡丹从腰间一路疏密的排下,到了脚踝的位置已有繁星闪耀之势,特别的好看。
——慕国公夫人到!慕郡主到——
端木德心已开开心心的跑进来,欢快的声音在香烟袅袅华贵富丽的大厅内响起:“姐姐!皇后姐姐!”
端木德淑立即放下茶杯起身,脸面布满了笑容:“德心。”
端木德心刚刚长开的小身影,活力四射的扑入姐姐怀里:“大姐,你想我了没有了。”
“想了,想了,不想谁也得想我们的小郡主啊。”
端木德心酷似父亲的一双眼睛立即绽开笑意:“德心也想姐姐了。”说着撒娇的在姐姐腰间蹭着,声音软糯可人:“姐姐,你今天穿的真好看,裙子也好看,像仙女一样。”
赵氏看两人一眼,摇摇头像什么样子:“过来,向皇后娘娘请安了没有,不懂规矩。”
端木德心嘟嘟嘴,母亲最讨厌了,每次都规矩规矩的,这样想着,端木德心怪怪的放开姐姐的手,推到母亲身边,跪下,跟着母亲请安:“臣妇(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戏珠带众人行礼:“奴婢(奴才)见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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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事招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进宫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给皇上张罗什么人!”
“你怎么说话呢!”端木夫人立即紧张的四下看看,给皇上张罗人这样的话都出来了,不像话。
不过,仔细想想,以京定侯府京城的状况难免不会让人往这方面想,万一传出流言蜚语,这事真成了,她不是给女儿添麻烦吗:“你生什么气,我这样为他考虑人生大事,是为了谁好!”他转过年二十有六七了吧,以前战乱顾不上,现在太平盛世再不成亲像什么样子。
何况他还有个所有都知道的大问题,他一年两年不成婚还没什么,时间久了,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觉得他不死心,或者看不上不如皇后的女儿。
到时候莫名其妙又跟这个人牵连在一起,赶走赶不走:“他都要把他娘气死了,京城谁不看镇西王府的笑话。”
“那也是人家的事。”想到雷老夫人去年闹的事,端木德淑不知道说什么好,雷老夫人还停留在以前哭一哭、闹一闹的曾经,弄的这件事人尽皆知,索性镇西王不是靠名声立家的人,否则非被雷老夫人拖累了不可:。
“镇西王的婚事岂是你我说了算的,娘若是真喜欢人家姑娘,给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家便是,京中恩科连开三年,科举不论门第,柯姑娘这样好的姑娘,出身再差也是侯门千金,从这些有志之士中选一个总不会委屈了柯小姐。再说,镇西王这样的人家,不见得适合人家小姑娘。”
“适合!怎么不适合了!”小仙怎么就不懂呢:“小姑娘也不嫌他粗鲁野蛮,也不介意他砍砍杀杀,也没有被他的恶名吓退,单是这份心就难得了。”
那是她看中了镇西王的名头。
“你看看镇西王前端时间闹得,还有谁家的好姑娘愿意嫁给她,很多姑娘一听他的名字,吓的都要在家里悬梁了。”
“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焉能深闺中的姑娘家做主!”
“你也刚不做小姑娘没几年。”
“那我也没有对自己的婚事指手画脚。”
你想指手画脚你有比划的机会吗!赵氏有时候想想,如果不是皇上指婚,小仙会不会顺利嫁出去:“他还以为是他刚进京的时候,人人追捧。也不看看他那个娘,他就不要挑了,就是柯姑娘,他都是高攀……”
“怎么就高攀了。”
“怎么不是高攀!人家小姑娘长的漂亮……又受过好的教育,你看看他!再说他不是喜欢漂亮的,见了走不动路的,正符合他的要求。”
“娘——”端木德淑不喜欢母亲说话的态度,好似是雷冥九占了那柯姑娘多大便宜一样,又不是雷冥九上赶着要娶她,是她现在仗着年轻漂亮要贴雷冥九的身价,说的好像委屈了她一样。
赵氏的话让端木德淑对那位只见过一面印象尚算不错的姑娘顿时没了好感。
“你冲我喊什么!路是他自己走的。”
“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顺着就这么以为的!镇西王有瑕疵又怎样,那也是跟着皇上一步步走来的,说也只能皇上说的!何况镇西王若是喜欢什么人娶不得,您拿一个家世在京城都排不上名号的姑娘说话,不觉得不合适吗”
“你今天哪来那么大脾气。”
端木德淑闻言张张嘴,立即收了些态度:“我也是就事论事。”
赵氏叹口气,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不是……赵氏别有深意的看女儿一眼:“我这不是想让你试试”别人劝镇西王娶亲或许很难,但皇后不同,说一句他总是要听的:“你开口还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端木德淑顿时有些不悦:“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有些事有用了就拿出来说说,没用了就嫌弃对方,是那个意思吗!”当初你们——
“你——你冲我顶什么!我不是也只是一个提议!行不行不是另商量!再说我是还不是为了他好!”
您是为了您自己好!一说起来,镇西王的夫人是您介绍的,这往后是多大的人情,王妃夫人不记您一辈子的好!谁也别否认谁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赵氏见女儿不说话,叹口气:“行了,我说话声音高了些,你也是不想听他的事,但这件事不是小事,你如果能说一句何必不说一句。”
“……”谁爱说谁说,她不说。
“你倒是说话呀,应不应。”
“镇西王的婚事自然有皇上做主,我一个妇道人家插手不了前朝的事,夫人若是觉得合适,亲自找皇上讨了圣旨便是。”
赵氏见女儿阴阳怪气的,可,想通里面的关节,继而软下预期道:“我知道你不想管他的事,听道他的名字也心烦,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不要总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你——”
“娘,既然这样我们跟雷家便没有交情,别人家的事咱能不操心吗镇西王拒绝皇上又不是第一次了,您让我去说,若是镇西王连本宫的脸面都不给,本宫脸往哪里方,娘也别什么事都往好了想,万一镇西王同样恼怒了女儿,岂不是更难看!”
赵氏直觉想说,他不会拒绝你的!又立即觉得不对,急忙抚抚鬓边的头发,这话若是说出去!小仙还要不要做人了。
端木德淑看母亲一眼,不用说不出来,她也能猜到母亲再想什么!亏她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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