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惑天下Ⅰ残皇,妃要你不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Alice慕灵
雁还低着头有点支吾,然后才点头:“一切都好。”
在陶衍的眼中如音的这个丫鬟虽然忠心,但人有点傻气,不像那些心眼多的丫鬟,什么事情都容易显在脸上让人看得出。
她这稍一犹豫,陶衍就知道实情不简单,而且别忘了,当时如音身边是跟有暗卫的,只是暗卫不到非常必要的时刻绝不现身。
雁还离开后,暗卫出现在了陶衍跟前,把宫里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陶衍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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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音轻声推门进房中,外室的书案上,笔墨纸砚摆放还是前几日的模样,因为它的主人已经病了几天了。
内里寝室中那一面屏风如音一直觉得极为雅致,上面的高山流水虽简洁可寥寥几笔神韵极佳,用墨也极为清淡,百看不厌。
屏风后有隐隐的咳嗽声,她绕过去,看到倚靠着床头的他。
“你醒啦……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她早上起来时他没有醒,后来她偷溜出去回来又入了宫,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了。
不知道是休息多了的原因还是他服用了她从西山带回来的药的原因,他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可还是有些虚弱的模样。
御皇柒望着她,淡声道:“过来。”
如音便更上前靠近床榻边,他看她一身华丽的浅黄裙裳,道:“哪儿来的衣裳”
如音一怔:“是、是我自个儿的衣裳啊。”
他淡淡嗤哼:“画如音,在我跟前你还要撒谎。”
她的衣裳不少,陪嫁来的,还有在王府里他命人给她做的,他当然不能一一辨认,可是,唯有她此刻身上这一件,他能认出,绝不是她自个儿原来的衣裳。
“……好嘛,不是我的,是宫里的。”
如音看看自己身上,这女子的衣裳没有什么不对啊,不明白御皇柒怎么那么神,连她的裙裳也能一眼看出来是不是她的,可她也不再隐瞒了。
“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说吧。”御皇柒懒懒靠着绣枕,偶尔轻咳一声瞥她。
那神色仿似他什么都清楚,只等着她自己招供,她心里有点虚。
“在、在宫里一切都好,太医给父皇诊治说是操劳国事劳累过度,休养休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音儿探望了一会,也宽慰了母后,跟她闲聊了会儿,看天色不早便回来了。”
她简短跟他讲清这次入宫的情况,“所以你别担心了,父皇在宫里有那么多人照顾关心着,你也好好养身体。”
在她看来,他的身体可比他皇帝老爹差多了,最该休养的就是他。
“衣裳的事呢”
如音一愣,这人还真是什么都要问清楚啊。
“我、我在湖边看景,不小心落水里湿了衣裳,所以换掉了……”
“为何会落水”御皇柒微眯着眼睛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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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你这么笨,龙鱼怎么会选你
如音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腕,赶紧放下袖子:“好差不多了啊,就是我怕没好全再碰着,先一直包着嘛。”
不能让他知道她伤口的事,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道:“今天在宫里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呢。”
“什么神奇的事”
他打坐调息好一会,看她闷,姑且陪她说会话吧绂。
“就是,宫里的那个大湖,今天出现了一尾很漂亮的鱼,全身鳞光闪闪,通体呈半透明的银色!他们说叫什么……龙鱼。”
龙鱼
御皇柒睁开了眼,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淡然无波:“确认是龙鱼”
如音点头:“我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他们后来都看到了,包括母后——逼”
御皇柒稍有沉思,睇着她:“是不是你不知道龙鱼是何物,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我怎么会知道龙鱼是什么,未曾听说。”她脱口道。
他用一种略带疑惑跟深意的目光看她:“在诏月,龙鱼的出现被誉为大吉之兆,诏月子民几乎无人不知,你竟然不知晓”
她是画家的人,从小也饱读诗书学了很多知识,会不知道龙鱼的事
如音心想自己当然不知晓了,她又不是诏月的人,她甚至不是这个空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一次落水不是忘了很多东西嘛,估计也包括这个吧。”她找了个借口。
御皇柒没有再说话。
“哎,那龙鱼真的是诏月的大吉之兆”
想到自己拥有的那一粒内丹,她又忍不住想多了解些关于龙鱼的事。
“相传龙鱼是上古神兽所化,隐在皇宫湖中数百年守护着帝王以及诏月,极难出现。每次现身,第一个有幸看见它的人,传闻便是得到龙鱼赐福之人。那人定会给诏月带来吉祥好运,因此那个人也会极受重视。”
御皇柒难得耐心解释。
“……这么厉害。”御皇柒说的话如音莫名地就都信任,或许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从不开玩笑,说的就一定都是真的。
“那、如果我说,第一个见到龙鱼现身的人,是太子妃施玉莹——那么她是不是就是那个被龙鱼护佑赐福的人了”
“她”御皇柒的脸上有丝不屑:“她不会是第一个看到龙鱼的人。”
如音再啜了一口茶,笑说:“那如果我说,我是那第一个呢”
他又睇了她眼:“也不是。”
“为何”
“你这么笨,龙鱼怎么会选你。”他淡淡一句。
“喂、你——”
如音真是气死了,这人怎么就这么贬低她她哪儿笨了
若说起来,当时确实是她第一个看到那尾漂亮的大鱼跃出湖面的啊,后来施玉莹才看到的,她只是当时不明白一尾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所以才没有说。
现在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她就更不想说了,免得说出来施玉莹以为自己又要抢她的风头。
再说传闻这东西,在古代,在诏月是世代相传,可如音还不能说自己全信,争论谁是第一个看到的实在没什么意义。
只是,被御皇柒说笨,她还是不甘心,还是会在意。
她手里可是有龙鱼的内丹呢,对了,内丹!想到这个,她往怀里一摸,真的带着的。
“喏,你看这是什么”
闭目打坐的御皇柒睁开眼,凑近他眼前的是一只白皙的手掌,十指纤纤,手掌中躺着一粒拇指般大小的珠子,泛着润泽的光。
他眉心微微蹙起,望着。
“龙鱼身上的”
如音在他跟前坐下,洋洋得意笑说:“你还挺聪明的嘛,这回信了我吧,我才是第一个看到它的人。”
“既然你把它说的那么神奇,估计它真的有些价值,喏,送你。”
她摊着手掌递给他。
刚才在自己房中她不是大概试了一下,这东西能让她手腕上伤口周围的毒素变淡,会不会对御皇柒身上的毒也有些帮助,于她来说放在她这就相当于一粒普通珍珠,可是如果真的有用,在他身上就是一枚解药。
御皇柒伸手从她掌心拿起那粒珠子,在眼前细细端详,捏着珠子的手指指尖能感觉到微微的冰凉,似乎有什么从指尖流入他的心,气息通畅。
如音看他不嫌弃地接了,便走回不远处再倒了杯茶:“我煮的茶还不错,你等会想喝了跟我说,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她抱了一本草药经边喝茶边低头看,那书还是她从御皇柒的书房翻来的。
御皇柒看着那珠子一会,收入了自己的怀中,继续闭目打坐。
一时间密洞之内静谧无声,只有洞中水滴偶尔滴落的声音,顶上是一方深蓝的苍穹,星子挨着明月,给洞中洒下淡淡辉光。
这一刻静谧的不止是空间,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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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闭目打坐,御皇柒也能感受到身边有人陪伴的不同,以往太长的时光里,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微微的声响,睁开眼,他看到那边的她趴在案边睡着了,手里的书卷滑落在身边。
起身,他走过去,弯身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床榻上歇息,并给她拉好锦被。
她的额头有点点烫,许是今天落水着了凉。
从摆放着瓶瓶罐罐的那个架子上取了一枚药,他放到她的唇里让她咽下。
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腕,他执起她的手想细看,躺着的人却将手抽开,翻转了一个身子背对着他侧身躺着了。
她的呼吸清浅平稳,应是还熟睡着,或许刚才只是无意识的一个举动。
罢了,不再打扰她,就任她好好休息睡一觉吧。
他伸手,轻轻拂开滑落在她脸颊的发丝,手指触到那光洁白皙的肌肤,一顿,手指微微曲起,最终收回。
再次替她将锦被拉好,然后回到池边坐下继续闭目打坐。
再过几日便是秋季狩猎的日子,他,必须尽快让自己恢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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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殿下,皇上龙体欠安,您这时候出宫,若是正好皇上皇后问起,恐怕不太好……”
一边替那尊贵的男子换上外袍,张吉一边低声小心翼翼道。
“只是出去一会,不碍事。”
御景煊脸上神色看得出心情不错。
张吉搬出皇帝皇后也没能让太子顾忌,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本宫这一身如何”他抬手看身上。
张吉立马笑道:“殿下乃人中龙凤,穿什么都自是器宇不凡,玉树临风……”
“行了,行了,你这张嘴。”御景煊止住了张吉的赞美,可对于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算是他第一次与那人的单独约见,原来这时候的他,也如普通男子一般,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看。
只是……
他伸手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薄薄的半透明的人皮面具。
他期待着,什么时候,可以不必用这个东西,而是让真实的自己站到她的跟前……他期盼那一天。
“殿下,马车已备好。”
张吉在身边提醒,他轻应了声,转身朝外走去。
只是没想到,这时候,施玉莹却来了。
“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她福身对他行礼,问。目光扫御景煊及他身边的人,看样子急着去哪儿。
“本宫正要去探望父皇。”御景煊背着手,脸上神色有些不耐。
“那正好,玉莹也正打算过去,殿下,玉莹与您一道过去吧。”施玉莹笑着来到他身边,要与他一起走。
御景煊刚才说的自然只是借口,道:“本宫去之前还要去一趟御书房,你先过去陪陪母后。”
这一前一后不一样的说辞让施玉莹脸色稍变,觉得他是不愿意跟她一道走。
她也不走,站在他身边不动。
御景煊有些烦躁,他还急着出宫的,刚想说些什么,前面来了一个內侍,是皇帝身边之人。躬身在跟前对两人行礼,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旨意,请两位过紫宸殿。”
御景煊微蹙眉,父皇正在病中,突然召他夫妇二人过去,是为了什么
可父皇之命不敢不从,他便只能着內侍往紫宸殿去了,施玉莹也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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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皇帝的寝宫,御景煊与施玉莹到的时候,正巧碰到太医要离开,还对两人行了礼。
入殿内,出了宫女侍从,还有皇后也在。
102.华公子生得俊俏,若是女子一定也极美
“余大哥。”
如音很爽快地先打招呼。
“华公子,快来坐下。”
余宣很热情地招呼她过去坐。
店小二过来想为两人倒酒,余宣制止了,让他出去看点好的菜上了没有逼。
店小二走了,包间中只剩下如音与余宣。
余宣拿了杯子斟了杯酒,放在如音跟前,如音看着那如白水一般的酒,拿起来轻闻了闻绂。
“华公子可是不会喝酒”余宣笑望着她。
“怎、怎么可能不会呢,余大哥这不是说笑嘛。”如音也笑了。
“那,余某先敬一杯,很高兴你来赴宴。”说罢,余宣真的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了。
如音看他如此爽快,怕他会怀疑自己的女儿身份,执起那杯酒,也直接一口干下了。
入喉浓烈,火辣辣地烧,她忍不住轻咳起来,用手掩着,心想这外头酒楼的酒,都是这么浓烈的吗
余宣倒了杯茶水搁在她跟前,“华公子觉得这聚贤楼的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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