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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惑天下Ⅰ残皇,妃要你不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Alice慕灵

    如音被他握着的右手依然不动,只是用左手去捻了一粒放入口中,汁水迸出,清香脆甜,是真的好吃,她便朝他浅浅笑着。

    场中那琴声曲调开始变得急烈,正是奏到曲子的高昂部分罢,如音听着,她不大懂技巧,比较会的,只是欣赏。

    而对面那端坐的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眸光从手中的酒壶酒盏,扫向对面坐着的二人,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的七弟与身边的女子,神色那样旁若无人的亲昵。

    那本该是正常的不是么,他们是夫妻。

    可他偏偏觉得胸口憋闷,烦躁难耐,倒了酒,酒壶放回案上时没放好,酒壶一倾,往地上摔落。

    那清脆的声响在众人静听那琴声的当下显得特别突兀,大家的目光都朝他这里看了过来。

    “煊儿,怎么了”

    第一个开口问的,自然是他的亲娘,当今的皇后娘娘。

    也或许,皇后娘娘早就想打破这样安静的时刻,因为她不想看到身边那最尊贵的男子的眸中,都是那新封的贵人。

    “回母后,是儿臣不小心打翻了酒壶,不碍事。”

    御景煊起身回话。

    “你身边的奴婢是怎么做事的,这样的事情竟然亲自让你来!”皇后的声音愠怒。

    立在御景煊身后的侍女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那婢子的声音又惊又颤,深深跪在地上磕头。

    “母后,是儿臣嫌她们倒酒倒得慢,要自个儿来,与她们无关。”

    御景煊不是想帮那奴婢说话,只是他心中正烦得慌,不想再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让众人的关注点都到自己身上。

    但他却不明白,他的母亲倒喜欢这样的意外,将那孟贵人的琴声打断,让众人的关注点,都不再在那女子的身上。

    这孟澜衣昨日入宫,入住霜云殿,昨夜,皇帝便宿在霜云殿,今天她带着身边婢女,做了些点心去重明殿向皇帝请安,话中有意请皇帝过去一起用晚膳,她还记得当时皇帝的回答——

    “孟贵人才入宫中,多有不习惯,朕这几天便陪着她。”

    那个女子才入宫便这样宠爱,往后呢皇后心中担忧,而刚才皇太后提议让孟澜衣抚琴,她不能阻止,却实在看不下去皇帝望着那女子时满眼的着迷,御景煊这边突然弄出动静,倒是合了她的意。

    “伺候主子不周,还是该罚,来人,将这婢子带下去,赏五十大板。”

    如音一惊,雁还受了二十板子现在都还在休息,这婢子看着瘦瘦小小,五十板子岂不是要了命去

    只是一件小事,而且并不全是婢子的错,她也只是听从太子的意思而已。

    想也不想

    tang便起了身,道:“母后,如音斗胆为这婢子求个情,她虽有错,但不至于罚那么重,母后向来宽仁,这一次也原谅了她好不好”

    皇后朝如音这边看过来,眉间轻蹙。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御景煊比如音更了解,如音的求情,只会让母后的怒火迁怒道她。

    赶紧道:“母后,是儿臣不好,谁都没有错。”

    虽是家宴,在场的人并不多,都是皇帝最亲近的一些人,大家却都惊讶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太子在这样的场合主动认错,且是为了一个小小奴婢求情。

    施玉莹看着身边站着的男人,手里绞着手帕,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御景煊分明是为了帮画如音,才向皇后求情,不然以他的性子,哪里会管一个小婢女的死活,更别说主动认错。

    “母后,你便饶了这个婢子吧,母后向来最宽仁心慈了。”

    御紫千也起了身,跟着撒娇求情。

    “今日本是家宴,何必弄得如此,算了吧。”

    皇帝也微微蹙了眉。

    皇后看向如音,暗暗深呼吸,御紫千看此机会,赶紧对那婢子道:“还不赶赶紧退下!”

    那俯身在地的小婢女连连磕头:“谢皇上开恩,谢皇后娘娘开恩——”

    御景煊朝身后的张吉看一眼,张吉便会意地上前来,将那婢子拉起,往后告退。

    一时间,意外过去,皇后唇角微微带上笑,“众位继续吧。”

    但是目光扫过如音的时候,还是微微沉了沉。

    说是继续,那坐在场中抚琴的女子,刚才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便止了琴声,此刻倒是该从头开始,还是继续接上断的部分呢

    听曲最忌喧闹,刚才这么一出,显然大家的兴致也无了。

    如音坐回席位上,看向那孟贵人。

    “澜衣,你便继续。”

    这是皇帝的声音。




156不能让他知道,他他身体不太好……
    东宫

    眼前华丽的殿堂如音无心去看,她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进`入这东宫太子寝殿,是被以这样的方式带进来。

    这个皇宫里,除了皇帝的寝殿,还有哪儿比得上这里

    毕竟这里住的人是太子,是储君。

    可是,此刻她却正被那玄色锦服的男子封了穴道,立在他的寝室之中,那精致的雕花床榻前,动弹不得纺。

    在他带她从御花园离开的时候,许是为了防止她呼唤引来人,他便也点了她的哑穴。

    那种说不出话的难受,那种积聚在胸腔内的愤怒,她说不出,喊不出,只能任由人摆布沿。

    如果说前生最难受的是濒死时的感受,那么来到这诏月之后,此刻,便是她最难受痛苦的一刻。

    她动弹不得,而面前高大男人的手,抚着她的眉眼,脸靠她很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闭上自己的眼睛。

    “我会比他更好……你看看我……”

    他的话语带着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只是紧紧地闭着眼,对于会发生什么她无从知晓,也不敢去深想。

    “如果我们早一点遇见,那么一定不是此刻这个模样——”

    面前男子声音低低的,哑哑的。

    手在她的身上游移,从她的脸,到她的唇,再到她的胸前,即使是隔着衣裳,也令她厌恶排斥,可她并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身体挪开半分。

    她心中惊惧非常,不管是怒意还是想要求饶,却都无法说出一句话。

    御景煊看着她的眸光灼灼似火,从七夕至今,他对她的喜欢并无减少半分,只是日益加深,他不是没有挣扎过,可从没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却这么难以得到,除了她。

    今日会如此失控,是因为他回宫后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情。

    其实最早的时候,在他与施玉莹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原本父皇是属意将镇国大将军家的千金指给他的,当时却遭到皇祖母的反对,后来,皇帝思虑之下,便将刑部尚书之女施玉莹指给了他为妃。

    那刑部尚书之妻是他母后的远房表妹,说起来他应该称一声姨母,而施玉莹也算得上是他的表妹。

    所以他的母后是中意的,那是对她本家娘家人的支持。

    当初为什么皇祖母会不同意,原因他不得而知,只是,原来他便与画如音这样错过了,原来,她本应是父皇属意指给他的妻。

    若说他没有对她动心便也罢,偏偏他对她有了意,原本一直压抑,就快要压抑不住,这时候再得知曾有这样一件过往,他便疯狂了。

    她本该是属于他的!

    如音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只知道此刻他的神色让她惊惧,她却无处可逃。

    他的手捏上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却看到她眸中的泪,顺着抬起的动作,滴落在他的手背。

    他低头去舔自己的手背,微微的咸。

    “哭什么,七弟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他的唇吻上她带泪的脸颊,如音拼命地想要躲,却无法移动身体半分。

    她心内惊惧,有无声痛苦的呐喊想要从喉咙溢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模糊的呜咽。

    御皇柒,御皇柒还在御花园与帝后嫔妃们在一起,他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没有人会知道,她该怎么办——

    ……

    御花园

    孟贵人的一曲早已弹毕,回到她的座位上。

    拿了酒壶斟了酒,她亲自过去敬皇帝,再到皇后,然后是皇太后。

    皇帝依然眸带笑意地望着她,自是爽快地把酒喝了。而皇后身为一国之母,也不能显露出小气之色,微微含笑也将酒饮下。皇太后只是微微点头,这酒,自然不是她老人家喝,而是孟澜衣自己喝了便罢。

    而下面妃嫔们都在谈笑,眸光偶尔状似无意地瞥向高位的三人,以及那敬酒的孟贵人,各人心中都有些什么小九九,只有各人最清楚了。

    而下边首位的席座上,施玉莹独自一人坐着,她身边的席位是空的,太子还没有回来。

    想到刚才先是御紫千那丫头将画如音拉走,跟着,御景煊被酒水洒在锦袍上,便也离了席,这几人一去,竟是都没有回来,而后来,连沉默坐着的御皇柒也跟着起身离开了。

    她绞着手帕想了想,心中总是隐隐的不安,才想跟皇后告退出去看看,皇后却对她道:“玉莹,你也来抚琴一曲,母后好久没听到你的琴声了。”

    她离开不得,只能应了,转身吩咐身后的贴身丫鬟春芙一句,春芙便点头走开。

    -

    她的脸颊滑腻,肌肤如雪,此刻却被泪润湿,平日看到的都是她浅笑疏离的模样,此刻却是他没有见过的楚楚动人。

    御景煊只觉得胸中如火烧般热烈,低头,便要吻上她的唇。

    tang如音绝望地紧紧闭着眼睛,牙齿将舌头咬出血,唇角都有血渍溢出。

    耳中似乎听到一声微微的闷哼,她却无心去注意,只是紧紧地闭着眼,巴不得此刻自己昏死去,便什么都不会知道。

    然而,一切,却突然好似静止了一样。

    那个人,没有吻上来,之前在她身上抚`摸的手也不再动。

    好半晌,她缓缓要睁开眼睛,却突然有一只手臂搂了过来,将她往怀里带。

    她绝望地重新闭上眼,原来,那只是她自己可笑的期盼罢了,他已经做到这一步,又怎么会突然放过她。

    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她一惊,似乎耳边有风声掠过,搂着她的人不发一语。

    又要将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从御花园到东宫,现在又要从东宫去哪儿

    她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当良久之后,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松开,同时,她的脊背上被手指轻点了几下,她只觉得全身一松,顿时腿软地站不稳。

    又是一双手臂环上来,她发现自己能动,没来得及细看,第一个反应便是将碰触自己身体的人狠狠推开,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

    将那人推离,她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而踉跄往后退去。

    她的背撞到了什么,生疼,头顶却有几片叶子蹁跹而落。

    “手劲还挺大。”

    那低沉的,带着微微揶揄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如音一怔,这才抬眼看去,只见自己身前几步外,立着一抹颀长的月白身影。

    她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明明刚刚在东宫,怎么突然来到了这个……小树林里

    而她此刻面前的人不再是御景煊,一身月白,如墨披散在肩的长发,脸上一枚精致的银制面具——

    “……陵、陵……”

    她的身子仍颤抖,话都说不连贯。

    几步开外的男子,面具下的眸微眯了眯。

    像是突然安全了下来,全身放松的她缓缓地蹲下身子,不看他,头很低,很低。

    他走上来,看她无声地蹲在地上,而她膝下的地面上,那落叶之上,缓缓有水珠,一滴,两滴……

    全数打在那枯黄的落叶之上。

    强忍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曲起,缓缓握成拳,攥得很紧,很紧。

    前面一双铜色的云纹绣靴靠近,她没抬头,但是能感觉到,那个人在她身前也蹲下了身子,因为,他的话语从她的发顶传来,很近。

    “没事了,哭什么。”

    他的声音是她听过的低沉和淡漠,可是那其中隐藏着的怒意和怜惜,她尚无法去发觉。

    只是这一句,却让她的泪更汹涌,而她只是紧紧咬着唇,唇都咬破了。

    看她倔强地一直低着头掉眼泪,甚至一声哽噎都没有,在她看不见地方,他那如墨深邃的眸,写满的都是心疼。

    忍不住伸手,轻抚上她的发,轻轻抚着。

    如音一怔,心中有什么微微扯动,他的手掌,让她想起了御皇柒,也像是她的三哥画玄朗,温柔的,安全的。

    她突然抬手,以手背抹眼泪,快而迅速,然后站起来。

    “谢谢你,陵公子。”

    “你再一次救了我,你的恩情,如音这辈子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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