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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征九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锅底大虾

    “咳咳,那是我未雨绸缪!”郭钊生硬地解释着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并强行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不去监督各处收拾装载事宜,反倒来这里揶揄起我来了”

    “哎呦,我的主公啊,您觉得属下这小胳膊小腿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了除了添乱还能够做些什么”齐修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观察主公,总觉得您心事重重的,而且每天早晨不是朝着南边张望就是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动静。主公,既然咱们马上就要撤退了,您就告诉我您是不是真的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郭钊沉默地看了看齐修竹,似乎是慎重地考虑了一下,这才点着头道:“的确是早就有准备了,只不过因为韩冬将军刚刚离去,我暂时还不方便将之公之于众。”

    “这么说,这是您与韩冬将军早就计划好了的”齐修竹若有所思,“以辎重营为饵,将敌方主力增援部队率先吸引到别处,为先头夺城队伍争取足够的时间……这个主意的确不错。”

    “我们的人进入到越州军攻占区域之后,想要再隐藏行踪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与其费时费力去隐瞒自己人的动向,还不如直接全力挺进越州城,靠其他方式为自己争取时间,然后成功夺取越州城,进可攻退可守,最终与目前全力防守的中军马峰部形成前后夹击之势!”郭钊眯着眼睛,缓缓道出了韩冬将军的打算,“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我并不是事先知道韩冬的布置,而是在之后的第二天才慢慢察觉的。”

    “韩冬将军并没有告诉您”齐修竹满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难道就不担心,万一您真的没有考虑到,或者说,您不小心出现了疏忽,这不就是把您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吗!”

    “万劫不复倒是不至于,”郭钊轻笑了一声,有些玩味地看着齐修竹,“不过若是果真没有被我察觉到,我可能很快就会被越州军俘虏吧别忘了,我是北州郭氏的嫡子,而且我还是平阴侯的继承人!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北州郭氏会如何抉择我叔父郭信又会如何选择他齐胜古……你父侯,此时此刻最不想的就是树立更多的敌人,所有人都袖手旁观,不给任何人插手进来的借口,如此一来,才能够保证他节节胜利,最终成功触及那个尊贵的位置!”

    “至于你……”郭钊再次将话锋指向了齐修竹,“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尽管你的存活会令他比较诧异,但是说实话,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从亲情上讲,他可能非常乐意见到你的存活,但是从一个统治者的角度上讲,你是他的长子将来登临大位的最大威胁,你是他曾经抛弃却最终没有死成的人,你觉得他会对你高看一眼毕竟,你对他的感情,可能恨意要多于爱意吧”

    齐修竹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了下来。郭钊知道自己算是再一次戳到这孩子的痛处了,因此他的提醒也仅限于到此为止,并没有继续恶言相向。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撤退,而是非要等待这么长的时间呢”齐修竹也继郭钊之后再一次转移了话题,“你明知道不必如此的,我们大可以提前几天离开这里,时间充裕,也完全不必考虑这么多问题




第三十八章 挨骂
    “将军,您觉得郭钊公子真的能够看出您的用意”袁浩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一遍遍询问着韩冬,他知道若是郭钊看不出来,此时此刻怕是就要被越州军俘虏甚至杀害了。

    “他若看不出来,就不是郭钊了。”韩冬一脸的笃定,“如今咱们攻城三日而不下,若非有郭钊拖延,恐怕齐胜古的增援已经到城下了吧”

    “可若是他没有了解到您的用意呢他若只是在等候,并未离开,那么此刻……属下只是在考虑最可怕的后果,一旦他们以郭钊为人质,我等即便是攻下这越州城,难道还能见死不救不成”袁浩似乎并不看好郭钊的临场反应。

    “那个小妖孽,没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韩冬望着几乎近在咫尺的城墙,目光中充满了自信,“我倒是并不担心他,我只是在考虑,这小子为了多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

    “狠”袁浩一时间并没有理解韩冬的意思,“你是说,他非但不怪咱们利用他,反而会尽力去帮助咱们”

    “不然呢”韩冬挥手,示意袁浩坐下,“稍安勿躁,来来来,坐下说话。郭钊是个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要说他没有察觉到咱们的用意,说出来你也不会多么相信,那就以他知道咱们想怎么做为前提……”

    “首先,如果是你突逢这样的陷阱,你是跳还是不跳呢”韩冬突然问道,“假设你是郭钊,在知道我的用意之后,你是选择掉头便走,还是选择尽量拖延时间,在不得不走的时候才选择离开呢”

    “我当然是……”袁浩不假思索地就要说先走,但是紧接着,他就想通了韩冬想要表达的意思。

    “对,郭钊为什么不尽力拖延时间呢齐胜古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而且即便是齐胜古真的追了上来,他只需要即刻投降就可以了。进退自负,而且碍于他的身份,没人能够对他施展什么报复或者针对!甚至就算是把他当作人质,齐胜古也要掂量掂量!”袁浩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一颗悬着的心,就越是放了下来。

    “不过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韩冬打断了正在兴头上的袁浩,“郭钊能够为咱们争取的时间毕竟有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越州城,将是一场硬仗!”

    袁浩自信地笑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将军,您难道还对咱们自己的战术不放心如今水道已改,整个越州城用水困难,而且三天已过,周围几大县城也被咱们的人马攻下了,即便是他们不开城投降,顶多再过两日,城中可战之兵就都变得非常有限了!”

    怪也怪这江南水乡,水道纵横交错,这里最不缺少的便是水。从来没有人担心过喝不上水会出现什么问题,也因此,越州城的取水大都来自一条从城中穿行而过的河流。水井虽有,却也是极少数,有如此便捷的水源,城中要水井何用

    齐胜古也并不是没有担忧过有人会利用这条河流做文章,但是这条河流水量巨大,水流湍急,想要在上游投毒,被河水稀释了千百遍的毒物能够还拥有杀伤力那可真是见了鬼了!而且河流上游并没有什么能够屯水的湖泊,地势落差也不是很大,水淹城池的方法在这几年齐胜古大规模加深河道、巩固河堤之后,也变得极难实施。河流改道,成了目前能够做出来的最佳方案!

    城中自然是有水井的,无论是为了健康还是为了能够在自家院中取水,有些大户人家或者贵族家中也会挖掘出水井来。可那毕竟是少数,杯水车薪,整个城都断水的情况已经持续三天了,算上城中本就有的水源储备,估计顶多再坚持两天,越州城必定不战而降!

    周围数个县城已经拿下,几路兵马现在已经做出了围城之势。套路并没有改变多少,自古以来围师必阙,包围敌人时要虚留缺口,这种方式也经常被简称为围三阙一。

    大军围城,实力悬殊之下必然会造成城中军民的恐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四面合围敌人,就有可能促使敌军指挥官下定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无论是对于攻城时间还有速度都不是什么好事,甚至还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相反,如果故意留一个缺口,就可能使敌军在逃跑还是死战之间摇摆不定,同时也使得敌军士兵斗志涣散。攻心,总是胜过伐兵的。

    更重要的是,虚留缺口并非放任不管,袁浩已经早在阙口外逃跑的必经之地预设了埋伏,使敌人在仓促逃跑过程中陷入埋伏圈。齐胜古的家室可是数十条大鱼,若是被他们逃掉,无疑是最大的损失了!

    “围困这种坚守城池的敌军,一旦敌人弃城而逃,便可免去攻城之苦。在野战战场上排兵布阵,总好过攻城的死伤!”袁浩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似乎他是在做什么善事,“我并不打算彻底消灭敌军,将士都是听指挥者的吩咐,与我等为敌,也是他们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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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你看这城,它又固又坚!
    “被骂了啊……”郭钊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以此来掩盖脸上的尴尬之色。

    “齐……代县令,钊并不愿与您逞口舌之快。这城池,钊自然是要进的,这土地,也是我大夏的。我不管你家齐胜古侯爷打的是何等旗号,但是我们奉当今陛下之命,前来收复失地、降服叛乱的。陛下金口玉言已开,既然您是齐家宗族之人,正好,与我去京城找陛下解释清楚可好”郭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似乎是在认真地劝慰城墙上的齐宽河。

    “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齐宽河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脸世外高人的模样,“娃子,你这是读书读傻了吗这里是战场!”

    “既然齐代县令知道这里是战场,那么可敢出城与我军一战”郭钊故意用激将法说道,“我军旅途劳顿,恐怕也难以敌得过城中守军,不若齐代县令暂且一试,也不枉你齐家英名。”

    “你这黄口小儿,还说不逞口舌之快,依我看,你这口舌比谁都要锋利!”齐宽河站在城墙上,一副看弱智的眼神,“我有高墙,有坚城,有数百控弦之士,而你不过区区两千人,无攻城云梯,无破城撞木,身上无翼地上无爪,谈何与我争斗我劝你还是莫动这分心思,赶紧回家吃奶去吧!”

    这已经可以算是极致的侮辱了,刚刚奚落郭钊年龄小,这是事实,即便是齐修竹也不过调侃几句。但是现在,用“吃奶”两个字来讽刺郭钊,这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人身攻击了。即便是齐胜古当面,也不敢如此羞辱未来的平阴侯,眼前这个齐宽河可能并不清楚郭钊的身份,不然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如此作为!

    还没走远的齐修竹脚步一顿,他知道,这下事情大条了。但是齐修竹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反唇相讥,这不值得,也不是他应该做的。他知道郭钊会处理好这种事情,他是在智力方面自己唯一信服的人,若是他都做不到,恐怕世上也就没有人值得自己效忠了吧

    正如齐修竹认为的那样,郭钊并没有生气,起码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掸了掸落在白色长衫上的沙尘,缓缓抬起头,语气失望道:“我本以为,以您的年纪,就算并不是良贤大能,起码也能够见识广博,读过书,算得上一位慈祥长者。可惜……”

    “可惜”后面的话郭钊没有开口,不过任谁也知道,被对方刚刚羞辱过,这些话即便是说出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既然如此,之内能够刀戈相见了。”郭钊一甩衣袖,转身朝着自家军阵而去!

    齐宽河朝着身旁的弓手使了个眼色,而后者也立刻心领神会地将弓弦拉满,瞄准了郭钊的后心!尽管要下手的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军令如山,将士还是忠于职守地瞬间开弓射杀!

    “铛!”一声金属的交鸣,在郭钊的背后响起,那是一柄钢刀,成功地挡下了箭矢的攻击!

    “背后偷袭,杀害来使……行,我记下下了。”郭钊警惕地提着刀,快速后退着离开了弓箭射程。

    刚刚这一幕早已被不远处的



第四十章 辎重营的战法
    “咱们是什么队伍没错,辎重营。”

    郭钊站在队伍前鼓舞着士气,实际上士气并不需要他来鼓舞,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之后,士气已经非常高昂了。

    “辎重营就不能拼杀吗辎重营就只能是任人追杀、任人宰割的队伍吗”郭钊的语气有些激动,“我们要打一场属于辎重营的仗,我们要打一场具有辎重营特色的漂亮仗!”

    “在此之前,我想问,咱们辎重营最不缺的是什么”郭钊再次问着,但是因为军令在,并没有人回答他,而郭钊也没打算要人回答,“时间考虑,我就直接说了。咱们辎重营,最不缺的是辅助军械,是苦力,是牛、骡、劣马,是主战部队不要但却与战斗息息相关的辅助器材!”

    “我们有足够的铁锨、我们有足够的铁锹,我们有足够的工具来做防御工事,所以也同样,我们能够在足够短的时间里,挖出一条贯通到城内的地道!两天,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不过我想,两天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足够了。我不擅长做工事,若有思虑不周全的地方,还望各位指正。”

    可能是因为指挥官没什么架子,也可能是因为郭钊的计划的确存在问题,在郭钊示意可以自由发言之后,底下瞬间一阵窃窃私语之声。这是郭钊要的效果,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嗯,起码一些做了数年防御工事、驻扎工事等工作的业内人士,比自己这个跟着军营才刚刚满月的新兵蛋子要强得多。

    “公子,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位站在前排的士兵似乎是总结了周围数人的观点,壮着胆子,率先鼓起勇气对郭钊行了个军礼说道。

    “但说无妨,正如对面那个老顽固所说,我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而已,他说的不错,年龄限制,让我无法拥有足够的经验。各位将士,在工事方面都是我的前辈,若有建议,请尽量提出来,越有效的建议,说不定就越能让咱们少个人受伤,少个人死亡!”

    郭钊这番话不仅仅是对着提问的将士,更是对着下面数千双眼睛。自己现在还是文人形象,尤其自己还是当朝司空的弟子,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都会变成日后自己的名声。因此一言一行必须得体,一思一虑必须温文尔雅,如此自己才能够得到众人的追捧。三人成虎,同样道理,两千多张嘴口口相传,也能够成就自己的舆论地位!

    “那……属下就说了!”将士并未多想,既然自家指挥官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这么办。尽管身份低微,但照命令办事,从来都不是坏事。

    “此地土质松软,便于挖掘,不过相应的,挖出来的地道容易塌方。”周围众人都点头称是,而郭钊也逐渐皱起了眉头,“阻止塌方,一般有两种方式,第一个就是深挖,但是公子,深挖下去固然能够有效避免塌方,可工程量大了,时间上就不能保证了,而且深挖之后容易渗水,空气流通也不好。另一个就是找支撑物,可咱们哪来这么多的支撑物啊!”

    “支撑物”郭钊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光洁溜溜,丝毫找不到前世的粗糙感,“将帐篷拆掉……是否可用”

    “拆帐篷”提问题的士兵愣了一下,帐篷都是公物,他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但若是真的能动用这些公物,到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拆帐篷,的确可行。咱们两千人,帐篷是足够用的了,多余的那些拆出来,还能减少骡马的负重。”将士点了点头,周围其他的同伴在一阵交头接耳之后也接受了这个方案。

    “还有,公子,咱们挖掘地道,想要两天之内完成,就必须要尽可能缩短地道的距离。咱们可以看到,城内有条小河贯穿东西,因此无论是从东西两边的哪一方挖掘,都有极大可能渗水,功亏一篑。因此,地道挖掘位置必须要在城南、城北!”军械长作为郭钊、齐修竹之下的第一长官,很多细节都未忽视。这时候提出挖掘位置来,很明显也同样认同郭钊的地道方案。

    另一个看上去比较精壮的汉子也插了一嘴:“南边是块开阔地,不利于隐藏,北边有片废弃的村庄,借着颓圮的土墙掩护,咱们再支上几座帐篷,倒也能掩盖一番。这样一来,咱们想要挖过城墙,就要挖掘一里左右!这个距离不能再短了,再短就很容易被对方发现!”

    一里的距离那就是五百米!以每米平均两方土算,那也得上千立方米的泥土!不过自己这边拥有着两千人,昼夜不停的情况下挖掘这些相对松软的土地,应该呢能够及时地将之挖通!

    “好,这样算下来,咱们需要运的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



第四十一章 暗度陈仓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

    郭钊的辎重营将粮中所有的干猪腿、干肉脯等肉类食品提前拿出来犒劳全军。马上就要攻进城,尽管此次奇袭之计足够把伤亡降到最低,但是却依旧避免不了死亡。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句话说的轻巧。但是当你看到你前几个小时还在你面前活蹦乱跳、吹牛打屁的战友死在你面前,恐怕任谁都难以说出更多的言语。郭钊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前世的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每日与客户、上司、同事之间勾心斗角,而在远方,有共和国的子弟兵为自己负重前行。他整天抱怨生活的压力,整天埋怨生活中自己遭受的不公,身在幸福之中却不自知。而如今置身于真正的战场上,内心深处却流露出一丝丝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的怯懦!

    有些丢人,尽管此时的他只是个孩子,初逢战阵,即便是表现出来畏惧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可是他却要尽可能地表现得英勇!毕竟,他是北州郭氏的子嗣,毕竟他是郭义的儿子。尽管他并不稀罕自己的这个便宜父亲,但是自己因此而得来的荣耀,自己的高起点全是拜他所赐。

    “哎,你闻闻你闻闻,这丰州军伙食可以啊!我的天,都有肉吃,而且闻起来,这肉还不是放了一星半点!”城墙上,几个士兵伸直了脖子,向下张望着丰州军的伙食。

    “老子站在这城墙上,脚都快麻了,就为了等饭点那一碗粗粮饭,底下这帮狗养的居然能吃上肉!”一名脾气暴躁的越州军心里开始不平衡了,“上面怎么还不下令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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