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归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亭微草
“可是那边的信来了”她快步走过去。
青衣被问得云里雾里。
“什么信”
青衣这个问题一出,易辞方才想起来,那封信她交给严生了。
是她太着急了。
“什么事。”易辞坐下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城外此时正在传您和魏洵世子私下行……行……”
“行什么”她放下杯盏看向她,“要说就一次性说完。”
青衣低下头。
“行苟且之事,此番京城之中流言蜚语全是关于你和魏洵世子的,说是……说是……说是您不守妇道,是只狐狸精,在府中私藏那么多男人不说,竟然还魅惑魏洵世子,说您是红颜祸水,说您误国。”
误国
“这一次的谣言倒是挺狠的。”她又灌了一杯茶水,“这下事情不用禀报我。”
反正仙竹公主的名声已经查到极致了,再差点也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
嗯
“魏洵世子被魏夫人囚禁在府中了,说是为了不让公主祸害他。”青衣声如细蚊,似乎是在害怕易辞生气。
不过,易辞没有如青衣想的那般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这一次魏夫人做的事倒是狠辣果决。”说罢,公主起身往外走去。
青衣立马抬起头,跟了上去:“公主,您去哪”
“我出去逛逛,不用跟着了。”
——
魏国公府
“娘!娘!娘!”魏绫大声叫唤着,一面快步走进凌香院,一面满脸愤怒的扯着手帕。
“什么事儿啊,如此急躁。”魏夫人看着魏绫从院外冲进来,直接扑到了她的卧榻边。
前几日魏夫人被魏洵气的吐了血,听太医说是情绪郁结导致的,需要好好的修养身心,调理一番,切不可动怒。
所以魏洵才毫无怨言的接受了禁足,如今这几日魏夫人的身子刚见好,已经能起身了。
魏绫跪在魏夫人塌边握着魏夫人的手‘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现在京城中的所有人都在外面说魏洵哥哥,说他被那个妖女蛊惑了,说他日后要做仙竹公主的面首!”越说魏绫越气,竟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现在林芸那些人个个都不待见我了,都在说哥哥的不是,明明……明明之前还那般敬仰哥哥的,真是……叫人生气!”
魏夫人捏着被褥,手中的指甲似乎要把杯子刺破一般。
“胡闹!”她吼了出来,脑袋又是一阵晕。
想她儿子在京城中受人敬仰,受人爱戴,被人称作为京城第一才子,这才子的名声传遍这个大楚,提及他,皆是赞叹!
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一个贱婢坏了名声。
她多年的心血,她栽培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就这般毁在了易辞的手中她怎么能不气。
“来人!来人!”魏夫人吼道,一时间竟觉得难以呼吸。
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个易辞毁了她一手栽培的儿子!
两个护卫从门外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请示。
“去,去京城传播谣言,就说曹家与公主勾结,意图谋反,妖女狼子野心,祸国殃民。”
“是!”
——
易辞坐在房中正发愁着长垣将军的事情,对于此时外界的传闻一无所知。
正烦着,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只觉得头痛:“进来。”
紧接着,一阵推门声和珠帘碰撞的声音响起,严生走了过来,半跪。
“公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身份真相
“他现在不过是少了一个让承恩候出狱的台阶罢了,而此时公主做的事情就是在给皇上准备一个台阶,台阶准备好了,皇上若是不下,那就是蠢了。”他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也就是说,无论公主救与不救承恩候都不会死,公主纯粹就是在卖人情啊!”松子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
“算你还不算太笨。”易温城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茶,转念一想又笑容又消失了,“其实也不尽然。”
怎么说
“宣平候对承恩候早就起了杀心,承恩候躲在狱中待一日,他也就相应的多了一份危险。”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松子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
易温城转而又笑了笑。
“只是公主这般行事也不知道是在救曹家还是在灭曹家了……”
——
宣平候府
宣平候坐在主位上,两侧坐了一堆黑压压的人,若是易辞在一定都能认出来,这些人有一半都是她当年的心腹,被她调教的都很好。
只可惜,现在都在宣平候的手中。
宣平候一身锦服,金线滚边,袖口绣着祥云花纹,他正座在位子上,乌纱帽下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早已经没了当年的姿态,老态龙钟的模样有些叫人无法信服。
“今日各位可知我唤各位前来所为何事”林平开口,一股凌人的气势便盘旋在了主厅的上空,这老头儿,虽然人不咋地,但这其实却是不输给任何人。
若不是看他的样貌,绝对猜不出他已经是个年仅五十的老人了。
“不知今日侯爷传我等来所为何事,还望侯爷指点一二。”说话的是户部主事陆高谊,他曾与承恩候交恶。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所以他成为了宣平候的人。
“陆主事莫要着急。”他坐在主位上,苍老的声音再度在殿上响起,“此次叫诸位前来是为了承恩候的事情的。”
承恩候
大厅内众人面面相觑,大理寺寺卿贡元化站了起来,拱手施礼:“我等愚钝,还望承恩候明示。”
宣平候摸了摸胡子,目光从大厅上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才缓缓开口。
“仙竹公主近日在飞鸽联系前线的长垣将军,似乎在共商大事。”
“仙竹公主”
陆高谊皱了皱眉头:“共商大事承恩候此番前来不是来跟我们开玩笑的吧且不说这仙竹公主怎么会和长垣将军搅合在一起,就说这仙竹公主不过是一介女流,还是个孩子,何惧之有”
“是啊,若是说曹冕有了行动我们还信,就凭这么一个无知的公主能翻起什么风浪,再且说着长垣将军素来谨慎,怎么能陪仙竹公主胡闹”
“陆大人所言无不道理。”
大厅上的言论竟然出奇的一致,都是在说仙竹公主不可能有这个本事的。
宣平候笑了笑,眼中闪过几许讽刺。
“各位当真觉得那仙竹公主没这个本事”
陆高谊第一个摇了摇头。
“仙竹公主若是有这等本事,还至于被诟病到现在吗”他不认同,“侯爷莫非是听了京城里最近的流言,这流言向来是只假不真的,哪里信的。”
贡元化也点了点头。
“这仙竹公主若真有这等本事也不会被诟病至今了,我赞同陆大人的观点。”
“一叶障目。”承恩候冷哼了一声,“你们可知道前些日子在京城中声名远播饿姜行”
姜行
“这人倒是有些耳闻。”陆高谊思索了片刻,“听闻是一个奇人,在青梅园用一首打油诗得到京城中不少公子的钦佩,而后又与林公子比箭术,二百步穿了一枚铜钱,倒是个奇人。”
他转头看向承恩候。
“不过……不知侯爷提他做甚”他问道。
承恩候笑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冥顽不灵
意图谋反
这罪名倒是新鲜。
且不说她是皇上的皇姐,只说这曹家忠心之名,都不可能被扣上谋反的罪责。
“也不算是空穴来风。”她确实是跟曹家勾结到了一起,也确实是想要谋反。
只不过想谋反的只有她,没有曹家。
“谣言止于智者,无需理会。”易辞并不在意,刚准备去睡个午觉,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看向青衣。
“倒是易温城,他最近在做什么”
——
松园。
“少爷,您真的要这么做吗”燕云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妥,实在是太冒险。
况且……
“在下听松子说王爷从小到大都没有亏待过您,实在不需要做的这么绝,毕竟……”毕竟王爷一手把少爷带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绝”易温城冷笑了一声,眼底一片阴暗,他眼底的仇恨深的不像是一个19岁的少年,“他当年施计杀我爹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想过我爹和他从小情同手足,他不能做的这么绝”
燕云哑口无言,但他觉得又不是这个理。
“可是……”燕云的话还没说完,易温城便握往着拳头桌子上一砸打断了他。
桌上的茶杯茶碗被他这么一阵,倒得七零八落的。
“他施计杀了我爹,他该死。”易温城似是气的咬牙切齿。
燕云见却他如此心知再劝不下去,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到底还是被仇恨占据了一切。
“少爷可曾想过,少爷身为燕王的孩子,靖王非但不杀了少爷,反而一手把少爷带大是为了什么”他声音刻意压低压柔,似乎是想让易温城听进去一般。
“若真的是靖王杀了燕王,他又为何不杀了少爷斩草除根,反而要为少爷庇护,把少爷一手带大呢,难不成少爷觉得靖王是个傻子吗”
燕云这一席话不无道理,所以易温城沉默了,他低头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燕云见此计有效,又接着说道。
“住在靖王府这么多年,相信少爷知道靖王是个什么人,他比谁都狠,他向来都崇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若真的是靖王杀的,他又怎会放过少爷”燕云苦口婆心。
他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只是他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靖王所为,仅此而已。
“知道当年真相的人我已经找到了,候豹亲口说是靖王所为,你叫我如何相信他是无辜的”易温城道。
“属下没有说靖王是无辜的,只是希望少爷能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仅凭一个候豹的话,还不足以定靖王的罪。”他说道,“少爷不觉得,这件事情中的疑点太多了吗”
易温城明显还是不想听他的话,他冷笑了一声。
“疑点”他抬眼看向他,“有何疑点靖王素来狡猾,这不过是他欲盖弥彰的计谋罢了,不过是不想让我觉得是他杀了我爹。”
“少爷!”怎么如此的执迷不悟,“靖王若真的不想让你知道,杀了你便是,何需如此冒险”
“那是他做贼心虚,觉得对不起我爹!”
“你……”
被易温城气的,燕云说话都失了分寸,但一贯的理智还是让他压下脾气,行了一礼。
“少爷若是这么想燕云也没有法子,不过这些是非还是希望少爷自己能想清楚。”燕云也闹了脾气,甩手便出了房门。
他平日里对易温城最是尊敬,不过那是因为他尊敬燕王,他十岁便随着燕王征战沙场,也熟知靖王的人品。
他忠于燕王的同时也相信靖王,所以他觉得是易温城执念太深了。
——
卞珩一路闲散的走到竹园,易辞回来这些天命青衣把竹园打理的很好,入眼便是几个打拳的木桩,木桩上被磨出一道道的痕迹,可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受气
终于到了去灵隐寺烧香的日子,京城的街道被隔了出来供皇上的轿辇通过,两侧笼络不绝的百姓稀稀拉拉的推搡着,一群人推过来推过去垫着脚都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的真龙天子,唯恐错过了些什么。
“公主好久没有出来玩了,今日心情可好”青衣笑的明媚,她也是许久没有出来透气,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易辞没有吭声,但这丫头兴致正高。
“公主,我听说灵隐寺后有十里桃园,一脸延绵到灵隐山的山后你说是不是真的,我还没有见过呢,十里桃园肯定很好看。”
“公主公主,我们烧完香便去看看吧。”
这丫头平时规规矩矩的像个小大人,如今倒也有一点小孩子的模样了。
易辞望着她发笑:“好。”
青衣见易辞应下高兴的差点欢呼起来,但又碍于在马车上的缘故,只得压下兴奋抱着她的腿摇了摇。
“你啊。”易辞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玩归玩,可别忘了正事,这一次出来是有正事要办的。”
青衣捂着额头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救承恩候嘛,我记得比自己的生辰八字都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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