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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归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亭微草

    “行军打仗,大楚不能毁在易琰的手上。”易辞说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给卞珩说的,但事实上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话是她想让卞珩传达给易琰。

    卞珩心里也清楚。

    “公主误会了,我同皇上并没有什么来往,这话公主还是亲自同陛下说吧。”说着,卞珩又毫不在意的收拾起了桌子。

    最后一次试探了。

    易辞看了一眼他,转身进了竹园。

    走到一半顿了顿脚步。

    “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说罢,她走进了内院。

    直到易辞进去,卞珩收拾动作的手才慢了下来。

    这个女子的做法有超出了他的计划……

    次日一早,易辞便收拾东西带上严生准备走了,本来青衣也想跟着去的,但是易辞怕她拖后腿所以没敢让她去,便找了个看管公主府的由头把她留在了家中。

    易辞和严生二人架马车而去,又怕太过惹




第一百五十章
    跑了大半天,易辞提议歇一下脚,这样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边境,把自己累坏了不说,若是把马累死了,他们估摸着就只能步行去边疆了。

    严生易琰解开马绳挂在树上吃草。

    易辞前世在外面旅行的多,此行带了一块儿比较大的蜀锦,扑在地上坐着倒是挺方便的,严生刚喂完马转过身见易辞把蜀锦扑在地上眼睛抽了抽,一阵肉疼。

    公主……还真是大气。

    竟然把这么昂贵的蜀锦当做坐垫。

    败家子啊,败家子。

    在严生的注视之下,易辞有从马车中取出差点和泡好的茶水,一面喊严生过来一起吃。

    不过这不和规矩,所以严生拒绝了,他守在旁边一直抱臂看着前方,神情虽然依旧轻松,但眼神凝起。

    “我觉有事。”他说道。

    “怎么看出来的”易辞问道。

    “直觉。”严生说道。

    “本公主正在吃东西。”并不想为了一个直觉打起精神。

    “我曾跟靖王领兵上战场,不要不相信我的知觉。”严生丢下这一句话,向前面走了两步。

    易辞闻言,着手开始收拾:“先启程,绕路走。”

    先前休息了易辞,因为严生说在外面休息实在是不太平,所以他们就一路跑到了长乐城,长乐城并不大,也曾经被卫贼的铁骑蹂躏过。

    但一来因为是商路要道,二来北地平安多年,元气已经恢复,此时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当然这种热闹不能跟南边比,来往的人穿着打扮要穷困很多,街边路上也很多流民乞丐。

    但此时原本应该有气无力躺在路边或者对着进出的人伸手讨要钱粮的乞丐流民,都向城门口涌去。

    因为吴川和夫子庙接连出事,纵然位于河北西路中部,长乐府的戒备也比先前森严了十分。

    城门口更是兵马众多盘查严苛。

    但此时这些兵丁并没有在盘查人员,而是围在城门左边,将那里围出一片空地,阻止人群的贴近。

    他们围起来的地方贴着大红告示,上面写的字也如斗大,似乎这样人人都能看到认得。

    但对于围在城门前的大多数民众来说,字的大小跟认不认得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官府也知道这一点,配备了书吏来宣读。

    内容大概是长乐城又要捐粮食给前线了。

    其实长乐城现在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就是因为一直不断的缴收粮食。

    农民种地一年下来根本赚不了几个钱,基本都被政府给收了,自己留下的余粮也刚刚好狗一家人活下来的,刚开始他们想着好歹也是大楚的将士,捐了也就捐了,捐了也相当于在救自己。

    毕竟他们也是为了老百姓而战,可是这有一又有而是真的让他们有些承受不住了,现在别说吃肉了,一家子就算活下来都困难了。

    可是这居然又要征收粮食。

    这让百姓怎么活

    “为什么又要征收粮食”

    “反正打不过,干脆就不要打了。”

    “就是,还不如留几日给我们过个好日子。”

    “就大楚这等兵力怎么去跟卫贼抗衡”

    底下骂声一片,这些话语都让易辞有些刺耳,她没有想象出来现在变成竟然是个这种模样。

    居京城实在是看不到这些事情,到真是让她有些意外。

    之前她也经常伴父亲出征,但那个时候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就算是边疆的百姓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的。

    他们每歇一个城市,准是一阵热闹,一大堆的人出来迎接他们,杀鸡宰牛,大设宴席。

    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胜在热闹。

    可如今怎么成了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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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个名为红缨军,另一个名为长缨军,这个势力易辞也有所耳闻,传闻红缨军居皇宫不涉险境,但长缨军却常年在外正在,长缨军比红缨军更加骁勇善战,从未吃过败仗。

    易辞喝了口清粥狐疑的问道:“这么匆忙是去做什么”

    男子拿起竹筷夹了一个包子就往嘴里送。

    “最近元成侯在附近办了个宴会,说是要宴请全城。”

    易辞听着男子的话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的变化,漫步尽心的啃着手中所剩不多的包子。

    元成侯远局北地,野心不小,十多年来都没有回过京城,但是姜太后掌权几年自然知道这个看似鞠躬尽瘁的元成侯在京城也有眼线。

    此番……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男子看着易辞变化莫测的表情,轻笑着问道:“看姑娘的样子似乎不太喜欢元成侯。”

    易辞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油,反问道:“我脸上写了字吗”

    “自然是没有的。”男子摇头作笑。

    “既然没有,你为何认定我不喜欢元成侯”易辞反问。

    男子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手中的竹筷笑道:“到是我自作聪明了。”

    易辞挑了挑纤细好看的眉梢,从腰间掏出两个铜板就要作势走人。

    男子见状急忙开口:“姑娘留步。”

    易辞转身看向他,眼底三分狐疑、三分询问。

    男子起身十分恭敬的对易辞抱拳以礼:“在下玉青松,敢问姑娘芳名。”

    这下轮到易辞诧异了,玉青松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在江湖上也是声名远播,威名赫赫。

    更有人以“时人不识凌云木,但识青州玉青松”来神传玉青松这个人,没想到今日竟然被她给遇上了。

    “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日后有缘必定能再次相遇。”易辞回以礼,不给玉青松再次说话的机会便拿去佩剑转身离去。

    玉青松不依忙的跟了上来。

    “姑娘可是去住客栈,正好我也去,我带你去前方的永义客栈瞧瞧怎么样”他一路聒噪。

    不过易辞也正好缺个住处,也未尝不可。

    易辞和玉青松这几日都于江南客栈住着,银子自然都是玉青松垫着的,她可是真的身无分文。

    不过玉青松是不大信,总觉得易辞在坑骗她,但也没有不情愿。

    他并不在乎那点闲钱,而且卞珩说了要好好关照一下,注意一下不要让她惹祸。

    但是玉青松觉得,这丫头除了需要银子之外,真没什么需要他关照的。

    不知道卞珩是不是担心的缘故,这短短的六天里,这信已经来来回回的传了两趟了,易辞也不跟他说。

    “外面怎么这么吵。”易辞翻了翻手中的书页,显然是没了心思。

    玉青松坐在窗沿上朝外张望了一番,半晌也没得出个结论。

    易辞把书收回了包袱中,才走过来。

    “是不是已经过了十月十五了”她问道。

    玉青松点了点头。

    “今儿都十月二十三了,过了八日了。”

    易辞推开门走了出去,玉青松见状急急的赶上。

    “过了十五怎么了”

    易辞放慢脚步让玉青松跟上。

    “十月十五是放榜的日子,这么热闹指不定是谁家的公子中了状元,去凑凑热闹。”

    能吵得这么热闹的,估摸着是个俊俏的公子。

    易辞笑了,玉青松不解的摇着脑袋。

    “状元有什么可看的,读书人没一个正经人。”他啐了一口,他可不喜欢那种文绉绉的书生,说起话来就觉着烦的很。

    易辞这几日也习惯了玉青松的存在和性子,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觉得好笑。

    这状元可不好考,江南若是能出一个状元也给江南的老百姓们长脸了。

    城门旁人山人海的挤着,易辞被遮挡在后也瞧不见前面的状元郎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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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玉青松切了一声,倒不真觉得易辞是想看热闹。

    易辞听他声音笑了笑。

    “这场面,很适合做平时不能做的事情啊。”

    玉青松闻言表情怪异

    “你是说,桃园庄庄主大设宴席,不是为了给他儿子庆祝,而是为了收拢人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那么简单的事情,放在易辞眼里就那么复杂了。

    易辞托着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参半吧,毕竟这宴席还是挺耗费财力的。”她闲闲说道。

    把人想的太恶也不好。

    “不是参半!他就是为了收拢人心,利用这场宴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旁边有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说话的人似乎是因为隐忍说完这句话之后不断的喘着粗气,听起来难受不已。

    易辞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年纪跟她相仿的男子蹲在草垛里喘着粗气。

    “元成侯可是北地最有名望的侯爷,何必如此说他。”易辞笑着开口。

    这一回男子没有再理会他说的话,也没有从草丛之中出来。

    易辞没有在意,转过头权当他不存在。

    玉青松却也不太赞同易辞说的话。

    “郭家老头儿可不是什么好货色,里面那位小公子说的有道理。”

    玉青松凑过去想看清楚里面男子的模样,奈何他那块太暗,他又不敢随意惊扰他,所以做了罢。

    “桃园庄庄主野心极重且爱敛财,若非爱子如命他断然不会大设宴席,做如此破费之事。”易辞侃侃而谈,语气极为笃定。

    所以她这话话音刚落,草丛中的男子就冲了出来,抬手就要打她。

    玉青松赶忙钳制住了来人的手,他有些吃痛的闷哼一声。

    易辞只是笑笑看着他,这份笑落在男子的眼中却成了一份嘲笑。

    “你就是郭棋吧。”易辞的语气中没有半分疑问和试探,也就表明她已然猜到这人的身份。

    郭棋耳根有些微红,似乎也意识到了易辞刚刚是在出言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玉青松咦了一声放开了郭棋。

    “怎么是这个书呆子。”他道,“你爹爹大摆宴席你生什么气,难不成你还想当个清廉洁间的官儿”

    郭棋抖了抖袖袍,故作孤高白了玉青松一眼。

    “白痴。”

    玉青松闻言不由得怒起来,捏着拳头就准备把郭棋揍一顿,郭棋害怕的连忙用手护住脑袋。

    易辞轻咳一声玉青松有些吃瘪的坐回原位。

    郭棋见玉青松这么听易辞的话,连忙挨着易辞又紧了紧。

    易辞皱了皱眉,见这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状元公如此的小孩子气不由得有些担忧,这种胆子这么当官

    “读书人的思想观念比较强,棋公子不是不喜欢他爹为他大摆宴席,而是不喜欢他爹利用他的喜事,而做这些不好的勾当。”易辞出言为郭棋解释。

    读书人也清高,这种自夸自己的事情得要别人代劳,自己说不得否则落在别人眼里也就不好看了。

    郭棋见易辞如此配合,心中对她不免徒生好感。

    玉青松闻言却啐了一口。

    “所以我才说,读书人又麻烦又讨厌的。”

    文绉绉自作清高。

    易辞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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