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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归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亭微草

    易辞放下杯盏。

    “你觉得你杀的了我吗”

    她看向易云裳,后者冷笑了一声。

    “我以为那一次落水你会死,结果没有,我以为这一次你会被软禁在祠堂,结果你还是赢了,易辞啊,你的命……真好啊。”她长叹,眼中闪过几许悲凉。

    易辞抬眼看向她没说话。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易云裳低声问道。

    易辞把膳房所有人的都调查了一遍,断然不是当时想出来的应对之策,她小看她了。

    易辞用茶盖拨了拨茶面上的新叶,抿了一口。

    “我在听到郡王重病的消息之后,其实是没有想那么多的,但当日我去了小祠堂。”她说道,“何氏身上的伤是你干的吧。”

    “就这样”

    “自然不止,但因为这点我怀疑了你,所以我在花园的桥头拦下了一个厨娘,当时你应该也看见了。”她笑着说道,“我在汤药中闻到了黄苓的气味儿,并去膳房调查了郡王最近的吃食。”

    何氏说的没错,这个世间的善恶无非就是一个轮回,易云裳之所以被她扳倒了,全部要怪罪在她动手打了何氏的身上。

    这不是她心思重,而是善恶终有报,这个世间是有因果循环的,所以……当初害了她的人也没有好日子过!

    易辞闭上了双眼,把眼底的杀意敛去,易云裳半眯着眼眸,面上多了丝探究的意味。

    “你居然认得黄苓,还知道黄苓和鲫鱼汤不能同吃。”那些太医没有查出来,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汤药里面有黄苓,而是一般的太医根本就不知道黄苓和鲫鱼汤相冲。

    这个法子……

    “我就是来像你问这个的。”易辞突然起身站了起来,眼底多了一丝寒意,“你认识刘太妃”

    顿时,易云裳瞳孔紧缩,易辞见状心底也有了答案。

    刘太妃是前朝皇帝的妃子,也是她在宫中最大的敌人。

    她以前有个妹妹,叫姜行,行儿与她年纪相差颇大,但那丫头就喜欢粘着她,所以隔三差五的就往她宫中跑,偶尔还喜欢在她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有一日行儿来她宫中玩,不甚染了风寒,爹爹便嘱咐她好生照顾行儿,她懂医,也明白爹爹的心思,便应下了。

    可往后的那一个月行儿的病情完全没有好转,反而日日夜夜的身子发虚,最后连太医都说没救了。

    就那样拖着病情,两个月后行儿……去了。

    这么多年,行儿死的这件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爹和娘还说她是在宫中待久了,心狠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了。

    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只能去查这件事情的真相。

    最后她查到了御膳房的厨娘身上,那个做鲫鱼汤的厨娘是刘妃的表妹,从她的口中得知,鲫鱼汤和黄苓不能同喝,可那厨




第二十章 太像了
    “跟我去一趟小祠堂。”易辞换上一身素净的外袍对着青衣说道,随后也不等她答应,便自己走了出去。

    青衣应了声,表情有些许的怪异。

    公主此番做的事情,已经断了这府中几个女人的所有的后路,特别是易云裳,现在因为这件事情被关在牢里,生死未卜。

    何氏虽然无心于这府中的斗争,但这个女儿她还是在意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说什么公主也得躲着这群人,这怎么还往枪口上撞呢……

    思索之间,易辞已经到了小祠堂,她和往常一般长驱直入。

    何氏的生活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即便是易云裳不在了,她还是每日坐在佛像前诵经。

    易辞表情淡然,如同往常一般挑了个离何氏最近的位置坐下,她抬眸望去。

    何氏如今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可看上去一点儿那些嬷嬷小,甚至于比何氏大了一轮的刘氏看上去都比她年轻些。

    她面容憔悴,下盘发虚,身体还有些臃肿,蜡黄色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她当年的风华了,只是能从五官上看出她当年长得不差。

    易辞打量之际,何氏睁开了双眼,她回眸看向易辞,那个女孩子还是那般安静的坐在她身边,一身素净装扮,唇瓣上微微点着些许的胭脂,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着波澜的水光。

    她见她望过来,冲着她温润一笑,就像是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何氏闭上双眼,也许易辞可以当做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她做不到。

    她是个人,是个有感情的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三姨娘。”她听那女子唤道,声音还是如同往常那般……沉稳。

    “公主找我何事”她心知错在云裳,但是她还是无法好好的去面对这个女孩子。

    易辞似乎也没有恼。

    “我只是来跟你说说话的。”

    何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向易辞,想在她脸上看到些许的愧疚,可易辞面上的表情告诉她,她根本毫不愧疚。

    也是,以易辞这种性子怎么会来跟她道歉呢那天发生的事情恐怕早就在她的算计之内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落得个安心。

    “公主要说什么便说吧,我听着。”她落了旁边的坐,看不出什么表情。

    易辞把玩着手中的杯盏。

    “你在怪我”

    她看向何氏问道,后者轻柔的摇了摇头。

    “公主多虑了。”她柔声回答,只是嗓音中还是有些许的沙哑。

    易辞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水。

    “你在怪我。”这一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何氏闻言笑了笑。

    “公主真是有意思,我不过是一个被抛弃了的三房而已,哪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公主呢”

    这话中明着说不会怪罪易辞,但里里外外都在酸讽易辞做事儿不够厚道。

    是人便有私心,何氏一生没什么报复,把精力全部都投注在这个女儿身上,她唯一的私心便是这个女儿过的好,可易辞此举恰恰的触犯了她的底线。

    她非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易辞理解,她放下手中的茶碗。

    “你也有意思。”她说道。

    这话何氏听不懂,也不愿去细想,易辞说话太贼,她懒得去猜,反正就算猜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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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在下姜行
    多少年没有看到这京城的模样了,多少年没有出过皇宫了。

    她望着这大楚的大好山河,胸口那股憋了几十年的郁结之气顿时吐了出来。

    这是……大楚的京城!

    易辞眼底难掩激动,她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看到这番壮阔的景观了,殿堂楼阁错落有秩,碧瓦朱檐、层楼叠榭、雕梁绣户、一览无余。

    城南脚下,燕云阁内。

    三位少年同坐一桌,桌上三壶酒,五道菜,笑声连连。

    “要我说啊,那仙竹公主至少眼光还是不错的。”那少年人似乎吃醉了,有些迷糊的拍着魏洵的肩膀放声大笑。

    这少年名叫张子轩,乃是当朝张詹士的嫡子,张家本是商户出身,几十年前却出了张詹士这么一个状元郎,张詹士抱负不浅,一心为大楚效力,短短数十年之内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官硬生生的坐在了詹事府的詹士。

    可这张詹士的儿子张子轩可就大不如他,成日里花天酒地,出入烟花之地,拽着这些京城中的糗事不放。

    被他拍的有些吃痛的魏洵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摇了摇头。

    “你还说人家,没准儿别人也这般背后说你呢。”旁边另一少年把张子轩拉着坐下。

    这少年姓李,单名一个权字,又因为在家中排行第十一,所以都喜欢叫他李十一。

    李权此番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不过来头也不小,乃是当朝李太傅唯一的儿子,李太傅家中全是女儿,老年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那是疼爱的不得了。

    不过,好在这孩子倒还没长歪,自幼被喜欢跟这魏洵学着学那的,到倒也算是京城的一大小才子了。

    张子轩见李权出言挤兑他瞬间就不满了,摆桌而起。

    “我张子轩在京城也算的上一号人物了,李十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面上不悦,但眼底还是含着笑,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便只有欺负我的本事,若胆子去吼吼洵哥。”李权把酒杯放在桌上同样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闻言,张子轩一笑。

    “我张子轩自来欺软怕硬,我欺你又如何”他笑道,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李权也被他给逗乐了。

    “那仙竹公主自是不弱,这话又如何说”他道。

    张子轩呸了一声。

    “那仙竹公主不是不在这儿吗”他哈哈大笑出来,话锋一转,“再说了,我那是欺她吗我那是夸她有眼光,你瞧她那名声,我呸!比我还差,唯独这眼光好点,我还不能夸了”

    他插着腰面色微醉的转头看向魏洵。

    “你说是吧,大哥。”说着,他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魏洵晃了晃杯中的酒,神智明显比他清醒些,他摇头作笑。

    “我倒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她“谁”张子轩突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魏洵,你是不是疯了”

    说着,他伸手上去摸魏洵的脑袋。

    没发烧啊……

    他一脸纳闷的看着魏洵,这傻小子是不是忘了前段时间他妹妹还把人家推下了水,他娘还去登门道歉了的。

    这怎么……说的出这种话。

    魏洵望着他温润一笑。

    “仙竹公主让绫儿关了三个月的禁闭,至今还没出来。”

    “那又如何”张子轩切了一声,“仗势欺人谁不会。”

    魏洵失笑的摇了摇头,若仅仅只是仗势欺人,怎么能让他娘和绫儿吃亏呢。

    不过这话魏洵没说出来。

    “我倒是觉得她挺有意思。”他只是这般说道。

    三个少年吃醉了,这话说的声音大了些,几乎整个燕云楼都能听到。

    坐在最角落的一名



第二十二章 论一论
    “姜兄似乎对我们方才的言论有些不满”魏洵温笑着,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色。

    易辞望着他半晌,摇了摇头。

    “何来这一说法,我只是觉着在这燕云楼里三位着实显眼,故此想来结识一番。”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还未发育的少年一般。

    魏洵一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旁边的张子轩抢了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论才华、气度有魏洵,论家世、地位有李权,这论容貌还有小爷我,你说我们在这儿燕云楼显眼不显眼”他眉眼带笑。

    “也就你才能不要脸的说出这等子话。”

    坐在一旁的李权有几分不满的瞪了一眼他。

    这分明是无论才华、气度、家世、地位、容貌都是魏洵占了上风,也就他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厚颜无耻的给他们三人雨露均沾了。

    “呸!”张子轩啐了一口,“这哪里是不要脸了。”

    他不满的出声,魏洵见状不禁失笑。

    “你这不是论容貌,你这是论八卦,与那市井妇人无异了。”他看向易辞,“要我说,姜兄方才一定是被你那八卦的本事儿给惊到了,所以才想来与你结识一番的。”

    他把话语权交给了易辞,后者先是一愣,而后笑了出声。

    “这些暂且先不说,只是子轩兄一来便三论与我,我想知道我能论什么”她转言看向张子轩,示意他说。

    张子轩有些吃瘪。

    “那你便说说,你有什么”他道。

    “在下孤身一人,既无魏兄的才华气度,也无李兄的家世地位,更无你张子轩的容貌,甚至未有什么大抱负,我也想知道我能论出个什么”她似乎是故意为难张子轩,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这下可还真把张子轩难到了,他有些迷糊的看着易辞。

    京城这些年轻人交友,讲究的便是一张嘴,方才自是张子轩说了要结交易辞这个朋友,自然是要把话说圆了。

    其实不交也行,但未免失了面子。

    青衣躲在后面有些同情张子轩。

    这当着公主的面说她的不是,这不是找死吗难怪公主要记仇。

    她看着易辞那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时,张子轩的醉意已经被易辞逼的醒了大半,可这到底能论什么他还是琢磨不出来啊。

    张子轩求助似的望向魏洵,后者失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同易辞斟了一杯递了过去。

    “姜兄可不要妄自菲薄。”他说道,说话间,易辞接过了酒水,示意他接着说。

    “姜兄孤身一人便敢直闯京城,这潇洒、胆识便能论一论,再且说,方才话语间,姜兄的一言一行,这谦虚又能论一论。”他举起酒杯,“这论潇洒、谦虚便非姜兄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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