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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什么的不干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琦玉生烟

    “阿音!!”在微弱的灯光下楚秋然险些不敢认那张他记挂了许久的脸。

    他瞪大了眼看着许星河背着黎音大步地往院子里走,一边不忘回头对他喊道:“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找大夫啊!!”

    “啊!!”楚秋然赶忙回了神,使劲退了一把犹在发愣的小欢,急道:“快去!!”

    小欢跑着去请大夫了,楚秋然几步追上前面的许星河,引着他往自己的卧房去。

    所幸他这的奴才不多,眼下谁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楚秋然跑在前面还未来得及开门,许星河跟在后面直接一脚把门蹬开了。

    黎音一身的伤,光是肉眼可见的就瘆人的紧。楚秋然托着黎音的后背小心地将他扶上床,两人再轻手轻脚的,黎音仍是为着不停地晃动疼变了脸。

    “阿音,你忍忍,大夫马上就来了!”楚秋然眼眶不自觉红了,手忙脚乱地想为他倒口水却又不敢碰他身上的任何地方,这折腾的几下他身上的伤似乎又有裂开的迹象,原本干净整洁的床单都隐约带了血色。

    &




第193章 师尊
    黎音意识不清之时,念的其实是师尊。

    印象里,只有师尊有这般宽厚温暖的手,会无条件的包容他胡闹的任何事,即便他和凌烟闯了再多祸,若是师尊在,也只会佯装生气地板着脸责备他们几句,然后去为他们处理惹出来的麻烦。

    只是回忆有多美好,现实便有多无情。自打飞升那日起,他已经有数千年不曾见过师尊了。

    这次他玩大了,不知道师尊看到他这幅狼狈至极的模样,会不会笑还会像原来一样,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安慰他没关系么

    “…………”

    “他在说什么”许星河问楚秋然道。

    “我也听不清。”楚秋然摇摇头,半搂着黎音好方便张老大夫更好地清理伤口,“好像是在叫什么人。”

    张大夫眼也不抬,手中的针毫不犹豫地落下,扎入体内半寸随即又拔出,如此几次后,黎音伤口渗血的地方渐渐止住了。

    “把他摁住了。”张大夫道,取了干净的帕子仔细的擦着伤口周边的血迹,楚秋然忙小心地将黎音圈起来,不让他下意识地乱动。

    直到擦干净了那些多余的污血,清晰地露出了黎音身上所有的伤口,触目惊心看的连许星河都有些不忍直视。原本白皙单薄的身躯上长长短短的鞭痕纵横,前胸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更为眼中的是内中穿插的四道贯穿伤,整个将他的胸膛刺穿了。

    “........”赵大夫摇摇头,轻轻摸了摸黎音滚烫的额头:“这孩子受苦了。”

    身上无处不在的大伤小伤被仔细上了药,药粉接触伤口时还有些不住地刺痛,黎音略略皱了皱眉,费力胡乱地抬起手却什么也抓不到,放下时摸到了只温暖又有些苍老的手,他便毫不犹豫地紧紧抓着。

    他抓着的是赵大夫正拿着药瓶的手。

    “阿音!”楚秋然急了,又不敢动他,只得轻轻道:“快放开赵大夫啊!”

    黎音却恍若未闻,只是迷糊地将那只手抓着不放,许星河见状试图要上去轻掰开他的手,赵大夫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管。

    “师.........”黎音喃喃地念着什么。

    “嗯。”赵大夫应了一声,面不改色地任他抓着手,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继续为他处理那些可怖的伤口。楚秋然和许星河屏着呼吸在一旁看着,小欢早机灵地跑出去蹲在了门口放风,以防有什么不速之客这时候过来。

    赵大夫拿来的都是顶好的药品,他虽上了年纪可医术却着实高超,不多时伤口便处理的七七八八,许星河替赵大夫取来绷带,见赵大夫单手不方便,便帮他一齐将那些伤口仔细地包扎起来。

    洗毛巾的热水已经成了淡淡的血红色,换上了干净衣物的黎音陷在柔软的被榻里昏昏沉沉的睡着,手却仍旧紧紧地抓着。

    赵大夫也不急着收拾散落的药瓶,只是静坐在床边回握着他的手,神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还轻轻在他手上拍了两记,像极了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乖乖睡觉的样子。

    楚秋然取了酬金回来,见他二人这样不由得有些疑惑,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辛苦您了,赵大夫,您的出诊金——”楚秋然将手中的小锦盒双手递给了赵大夫:“这是黄金十两,您看——”

    “不必了。”赵大夫只是略略侧了侧头,将黎音的手仔细地放回了被子中又将被子小心改好,看都未看那些黄金,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桌案上,提起笔沾了些未干



第194章 怅然若失
    他先前清醒时只当自己是烧糊涂了,可手上熟悉的动作告诉他,真的是师尊来了。

    身上的伤还是很痛,但是先前那股灼热蚕食他心脉的魔气已然没有了,他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除了师尊,哪还有人能为他做到如此呢。

    虽不知师尊为何会在此,但既然师尊只想以一个老医者的身份来救他,那必是不想同他相认,他索性也就全程忍着没有睁眼,放任自己享受片刻的温存。

    不想装着装着,就又睡着了。

    楚秋然熄了卧房的灯,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好了卧房的门。许星河正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便侧身为他让了条路,接过了楚秋然从卧房为他取来的衣物。

    他身上这一身染得全是血污和挖土时蹭的灰尘,回去一下就得露馅。

    “多谢了。”许星河道。

    “不,其实——”楚秋然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心一横,长袍一撩,俯身双膝跪在了地上。

    “哎!你快起来!!”许星河瞬间有些慌了,忙一同单膝跪地想要扶起他:“这是何意”

    “你救了阿音,请受我这一拜。”楚秋然推过了他想要阻拦的手,固执地俯下身去给他磕了个头,起身时声音已是略带了梗塞。

    “若非许大人今日之恩,阿音今日说不定就在不知哪处的荒郊野岭断了气,我却还高枕无忧地做着这侍郎官...........”

    他懊恼又自责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许星河叹了口气,伸手使劲将他拽起来,为他拍了拍衣上的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如此。”

    “真不知阿音是何处得罪了哪位,才落得这般境地,”楚秋然摇头道:“分明出事前一夜,陛下还问我如何才能哄他开心——”

    哪知伴君如伴虎,这才刚过了几日,便已至此。

    许星河默然,他猜着这事定是同他叔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又不敢相信,只得瞒下了部分事实道:“我找到他纯属是个巧合,那时他正被人从宫内用木车拉出来扔在了树林里,便已是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了,不知是何人下的手,或许并非陛下..............”

    “除了陛下,还能有谁!”楚秋然红着眼眶,一跺脚道:“陛下喜爱阿音,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除了陛下,还有谁敢为了件还未有定论的凶案就把他打成这样!!”

    楚秋然脑子简单认死理,一旦认定的事情谁说也劝不动。许星河顿了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深知跟他今天定是说不通理了,只疲惫地揉了揉头,道:

    “此事我也不甚清楚,不好同你细说,你只当我今日是来同你闲聊的,不然若真是陛下所为,我帮了你们,传出去反倒要受牵连。”

    “嗯嗯你放心!”楚秋然连连点头,目光诚恳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你安心换件衣服,趁天黑回去也好。”

    许星河低下头摆弄了几番那身崭新未曾上身的新衣,总有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感。

    沉寂已久的魔界,此刻正因为魔尊的归来而举界狂欢着。

    所有的妖魔皆聚于一堂,酒肉之宴一片奢靡,衣着暴露的魔女们恣意地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展示她们的美艳,魔物们或躺或坐地大口喝着酒,或搂着美丽的魔女们亲吻抚摸,软绵绵的乐音和暧昧的呼声四起,魔尊独坐在高座上睥睨着坐下的子民们,竟是颇有些心不在焉。

    “王!”他昔日的近臣非枭见状关切地走上台,问道:“可是累了”

    “无妨。”魔尊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无事,将



第195章 用意
    他不急,有人急。

    比如说许星河和楚秋然。

    许星河回来时已经是将近子时了,想着兴许都睡了,本想悄悄从侧门处翻墙进去,却不想远远地就看见了宅子中灯火通明,显然叔父尚未休息,正在等他。

    他心下忐忑了一阵,复又安慰自己肯定今天是没有被人看到的,便随着奴才进了大堂。

    沈府尹果不其然就在堂中等他,表情严肃地背着手,显然已经等了他许久了。

    “叔父。”许星河合手躬身道:“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沈府尹却是没接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皱眉道:“你去哪了,怎么连衣服都换了”

    许星河相较楚秋然身形高大些,楚秋然的衣服他穿自然是有些小的,旁人或许看不出差别,但是瞒不了这位从小看他长大的叔父。

    “这...........”许星河犹豫了一下,道:“非是去了哪里,而是去了行宫中,本想见一见长姐,却被告知长姐抱恙,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楚侍郎,去他那坐了坐。”

    “楚侍郎那个楚秋然”沈府尹不解道:“你不是一向看他不惯么,去他那做什么”

    “先前御前撞见了几次,想着有些事还是同他明说的好。”许星河不擅长说谎,只得真一半假一半混着以防沈府尹起疑:“不想他府上的奴才作事同他一般毛躁,将杯盏打翻在了侄儿身上,侄儿无法,只得先换上他的衣物回来了——”

    “嗯”沈府尹尾音上扬了扬,紧盯着许星河,看的许星河后背冷汗直流,头也不敢抬,半响沈府尹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坐回了屋内的太师椅上。

    “罢了,你若不想说叔父也不问你了,左右不过你们自己的事情,也误不了什么事。”沈府尹并不在意地示意他也坐下,许星河如获大赦,退坐在了另一侧的木凳上,暗暗长松了一口气。

    “那不知叔父为何还不休息”许星河道:“是侄儿的过,若知叔父等到这个时辰,该早些回来的。”

    “有些事情想同你说,不想一天都未见你人。”沈府尹道:“担心你出什么事,不知不觉就等到现在了。”

    许星河闻言心里不由得热乎乎的,险些要将今日之事对着沈府尹和盘托出,可理智在下一秒阻止了他,他咬了咬舌尖什么都没说,安静地等着叔父的下文。

    沈府尹低头喝了口热茶,抬头望着自己坐的笔挺的侄子,想起他堪称刚正不阿的脾气,突然感觉有些头疼。

    “星儿,”沈府尹突然严肃道:“你对如今的朝堂怎么看”

    “!”万没有想到叔父会在此事议论朝堂中事,许星河愣了一下,复又摇摇头,道:“星儿不懂叔父何意。”

    “傻孩子!”沈府尹叹了口气,道:“你为官也有近一年了,对朝堂,对当今陛下,可有何想法”

    私议朝政可是大忌,许星河瞪大了眼睛随即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担忧道:“叔父,这怕不是你我该谈论之事啊!”

    “无妨。”看穿了他那些想法的沈府尹摆摆手道:“此地就你我叔侄二人,下人我早遣走了,你但说无妨。”

    “可...........”许星河仍是有些犹豫,背后议论人当不是君子所为才是。

    “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地做什么!”沈府尹厉声道:“你这样,以后如何能成事!”

    这话听得格外耳熟,光这一晚上许星河就听了两遍。

     



第196章 鸡同鸭讲
    “哼!”沈府尹一声冷哼,不屑道:“陛下不过被眼前所见暂时迷惑罢了。那什么公子也就是个不知哪来的臭小子,也配同安儿争宠!死了才好!”

    “!”

    许星河听得这话当即惊在了原地,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道:“叔父…………您说什么!”

    沈府尹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改口道:“咳……我是说,不知天高地厚奴颜魅主,听闻他还诸般为难你长姐,真是该死!”

    许星河犹自心惊,为叔父不经意间说出口的真相无法平静,沈府尹却是刻意不想提这一茬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

    比许星河还要按捺不住的是楚秋然。

    黎音沉沉的睡了一夜未醒,楚秋然也在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黎音身上滚烫的高热才勉强下去些,小欢留下继续照顾他,楚秋然则是一大早便换了宫装赶到了行宫。

    行宫内,易云靖正穿戴洗漱好了准备用早膳,饭碗刚端起来,外面宫人便匆匆通传,说是楚大人风风火火的一早便赶来求见陛下了,此刻已经候在大殿外足有半个时辰了。

    易云靖放下碗,面露无奈,刘公公见状笑道:“这楚大人还真是持之以恒啊,每日的这个时候都来,陛下不见他,他倒也不嫌累得慌。”

    “驴脾气。”易云靖想着也忍不住笑了笑,道:“宣他进来吧。”

    宫人很快便领了楚侍郎进了殿,易云靖命人撤了桌子,正待要赐个座与他时,楚秋然却率先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陛下。”连上朝时都低着头的楚秋然今日一反常态,挺着腰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易云靖,朗声道:“臣有奏。”

    易云靖也察觉出了他今日的反常,眉一挑,饶有兴味地盯着他,道:“你说。”

    “臣认为,寝宫那件血案尚有古怪可疑之处,不宜过早定案。”楚秋然直言道:“所以——”

    “所以你是来劝朕先将小音放了的,对么”

    易云靖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指节无意识地敲在桌上,眼神静如深潭。

    “...........”楚秋然沉默半响,轻声道:“并非,臣此次来,只是想问一问陛下,若是不信他,何必如此呢”

    易云靖的脸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沉了下来。

    “朕与他的事,说到底是朕内宫之事,何时轮到外人置啄了”

    那冷冰冰的语气听得楚秋然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然而想到阿音至今重伤未醒,便又咬牙憋了口气,道:“臣自是无权多言,只是臣视阿音亦师亦友,他如今........那般,臣不忍心,特才来问问陛下。”

    “他哪般了”易云靖反问道:“朕说过了,朕待他如何同你无关,楚爱卿是否该先将自己的位置摆正再来同朕探讨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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