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一品凰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连似月
“那是安国公主,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林知染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路回到林府。
林知染回到房间,秋风给ta倒了杯水,林知染端起茶杯,微微抿了口茶,眼前不断闪现安国公主出行的场景,以及耳边不断响起妇人的话。
两道场景交叠出现,林知染的心中,忽然就有了答案。
她决定赌一把。
给自己赌一个风光无限的未来。
若是赢了,她以后便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
若是输了,那她便认栽了!
“秋风。”林知染喊了声秋风。
秋风看向林知染,“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打听一下,安国公主平日里有什么喜好,记得多打听一些。”林知染道。
秋风点头,“是,小姐。”
“机灵着点,做的隐秘一些,别被人给发现了。”
秋风应下。
……
公主府,寝居。
安国公主微微蹙眉,靠在床头。
雪丽和纪嬷嬷走了进来,见她这般,两人互看了一眼,露出担忧的神情来。
雪丽走近前,柔声问道,“公主,您的头疾又犯了吗”
安国公主近日犯了头疾,每日有那么三五个时辰,头都疼的厉害,吃了药,也不见断根。
“……”安国公主点了点头。
“还是让太医再过来吧,为了照顾公主,太医就安排在公主府,奴婢这就去吩咐一声。”纪嬷嬷说道。
“不必了。”安国公主睁开眼睛来,说道。
“公主……”两人同时躬身。
安国公主伸出一只手来,雪丽忙上前,替她戴上了一个抹额,以免额头受风,纪嬷嬷扶着她下了床榻。
“年纪大了,不得不服老啊。”安国公主伸手扶了扶额,说道。
到了晚上,在亲近的人面前,她也不免露出了一丝疲态。
“公主风华正茂,最近不过是头疾犯了而已。”雪丽道。
安国公主在紫檀木椅上坐下,纪嬷嬷便端了茶,递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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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1章 后悔
“雪丽姑姑……”薛仁赋面色羞赧,耳朵都红了。
“薛先生,以前你是驸马,我是公主的丫鬟,许多话纵然看在眼里,也不便说。但如今,倒是可以畅所欲言了。薛先生今时今日的处境,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女,看到薛先生这般,心里却感到痛快!”雪丽像是为公主报了仇一般,说道。
“……”薛仁赋不语,心里却仿佛被插了一刀。
“当初公主对你,可是用尽一切真心,对你们薛家的每个人,也都是仁至义尽。可你呢过着公主给你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却每日都在无病呻吟,怀念着你那个死去的妻子,一点一点消磨着公主对你的真心!薛仁赋,你可真不知好歹啊!”雪丽将当年想说,而没说过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薛仁赋深深地闭上了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来,嘴里喃喃着,雪丽却没听得出他说了什么。
“先前你费尽心思的要离开公主,觉得在公主府的日子,每日都在被公主掌控着,你觉得公主是个坏人,害了你心爱的女人。现在好了,如你所愿离开了公主,可你瞧瞧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你有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啊!”
雪丽的话一字一句,仿若针尖一般扎在了薛仁赋的心里。
薛仁赋无地自容的垂下了头,这会儿竟是一句给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雪丽说的对,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他终究是负了从安的一片情谊。
如今安国是好是坏,又与他何干
他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呢
“雪丽姑姑,字画我拿回去了,多谢你今日与我说的这番话,我都记在心里了。”薛仁赋向雪丽躬身,说道。
“慢着!”雪丽叫住了薛仁赋,说道,“字画留下,银子拿走。”
“但是……”薛仁赋犹豫。
*
“公主,画都买来了。”城外,安国公主的软轿停在路边,雪丽将画买来后,递给了安国。
安国坐在轿子里,连瞥一眼都没有,冷声道,“都烧了吧。”
雪丽一愣。
原来公主买他的画,是想烧了
“是。”雪丽将字画交给一旁的人,吩咐道,“都烧了,灰都不要留着。”
“是。”
薛仁赋拖着疲累的身体,颓废的回到了薛家,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提不起一丝的精神。
刚才雪丽说的话,也犹如回声一般,不断的在他耳边回响着。
他的脑海中,又想起在公主府的点点滴滴,
想着,薛仁赋的面上,闪过一抹羞愧。
“咳咳咳……”
坐了一会儿,薛仁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时,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薛仁赋捂着肚子,面色渐渐发白。
咳嗽许久都止不住,薛仁赋起身,跑向了小厨房。
厨房的小炉子上,还炖着一碗药,只不过炉子的火早就灭了,薛仁赋端起药碗,将药汁一饮而尽,冰凉的药汁滑过喉咙,薛仁赋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冷,舌尖亦是传来一抹苦涩。
薛仁赋喝了药,咳嗽稍稍缓和了一些,走到灶台边,打开锅盖,里面只有一小盘昨日吃剩的青菜。
薛仁赋忽然苦笑起来,何时,整个薛家衰败到了如此的地步
府中连个可以给他熬药热菜的人都没有
薛仁赋走回房间,刚要坐下时,视线忽的落在了床头的方向,随后缓步走了过去,在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
薛仁赋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温柔,指腹轻轻的抚摸着这支翠玉簪子。
半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薛仁赋整个人有些恍惚。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一个人的时候,不再是看着南离的画像了。
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全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支翠玉簪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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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2章 上门讨教
薛仁赋冷着脸,面上带着一丝怒容,“你不准,不准喜欢公主!她不是你所能接近的女子,她,她……”
换做以前,他一定会说出一大堆安国公主如何残忍如何变态的话,可时至今日,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叔父。”薛义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你如今,已经没有资格阻止侄儿爱慕公主了,你已经是个被公主遗弃的人了。这么多年,从侄儿小时候第一眼见到公主,侄儿便将公主放在了心尖儿上,侄儿从未见过公主这样明媚张扬的女人,侄儿向往她,只盼望自己快快长大
可公主,从我小时候,到如今,公主却从来未曾正眼看过侄子。而你,轻而易举得到了多少男子想得到的女人,你却连片刻的珍惜都没有,叔父啊叔父,你实在是丢了一块宝藏。”
薛仁赋被薛义的话,堵的哑口无言,苦笑一声。
是啊,他是最没有资格阻止别人去爱从安的人。
“如今,公主还对你无情吗”薛仁赋缓缓开口,看着薛义。
薛义的面上,却恢复了先前的神采,笑眯眯的道,“这次倒没有了,公主说,做人要孝顺一些就好。所以,我要听公主的话,但如今薛家长辈,走的走,散的散,也就只剩叔父了,侄儿便来照顾叔父了。”
床榻上的薛仁赋听到这些,脑海里又浮现起那日雪丽来买画的情景,不禁微微攥紧拳头。
从安是还在关心他吗
下一秒,薛仁赋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若能真心待她,也好,让她开心。”
“自然,我会用尽我的一切,让公主开心,我愿意将毕生奉献给她。”薛义义无反顾。
薛仁赋此刻觉得,自己竟是羡慕这个侄儿的,爱恨情仇,这般分明。
而他,却混沌了那么多年。
林府。
虽然妇人将安国公主和前驸马的秘密都告诉了林知染。
但是,林知染却不敢全然相信,她决定要自己探一探虚实。
所以,这几日一直吩咐秋风在打探安国公主的事情,可安国公主的喜好和秘密,又岂是旁人轻易能打探到的。
就在林知染快要放弃时,在安国公主府外面守了几日的秋风,终于等到了前来上门拜访的薛义。
“是啊,小姐,那男子自称薛义,后来奴婢去打探了一番,才知就是原来那个薛驸马的侄儿。而那薛驸马薛仁赋,自从与安国公主和离后,现在的日子过得十分落魄,每日竟靠着卖画为生,听说最近又病倒了,似乎病的很严重,整日卧床不起。”秋风将打探来的消息,如实告知给了林知染听。
林知染听完后,轻笑一声,“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这薛仁赋当初在安国公主身边待了十几年,那自然对安国公主的喜好以及习性了解的一清二楚,看来这回老天都在帮我了。”
秋风附和的一笑,“小姐离成功之路,越来越近了。”
“秋风,你去准备一些人参和虫草,晚点本小姐要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个薛仁赋。”林知染道。
秋风点头。
……
薛仁赋的药吃完了,薛义看着空空的药罐子,随即便出了薛家,去了城中的药房。
薛义前脚离开,后脚林知染便走下软轿,朝着薛家走了进去。
“叩叩叩……”
床榻上,正闭目小憩的薛仁赋听到了敲门声后,以为是薛义回来了,道,“进来吧。”
话落,房门被轻轻的推开。
一道清丽的身影走了进来,声音娇俏甜美,“薛先生。”
听到这突来的女声,薛仁赋猛地睁开眼,视线触及到床榻边的林知染后,微微一愣,“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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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3章 求复合
“薛先生难道不肯相信我吗”林知染问道。
薛仁赋微微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他虽已不再公主府,但朝中形式却是懂的,多的是想和利用从安上位的人。尤其看中她没有孩子。
“你走吧,我累了。”薛仁赋道。
林知染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压下心头的怒意,从衣袖内,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
“薛先生,这些是知染的心意,还请务必收下。”林知染将一大包银子,放到了薛仁赋的枕头边。
今日虽没有在这薛仁赋身上问出一丁点东西,但好歹也靠近了薛仁赋一些,她这般雪中送炭,总有薛仁赋松口的那一天。
放完银子后,不等薛仁赋开口说什么,林知染便带着秋风匆匆离去。
一来是怕薛仁赋拒绝,二来是怕撞上了薛义。
林知染走后,薛仁赋的表情渐渐变得痛苦,眼前渐渐涌起一阵雾气。
“从安……”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提笔,久久却不知道写些什么,只要那墨汁,一滴一滴掉在纸上,晕染开来,像他内心掀起的涟漪。
薛义每日都按时来给薛仁赋熬药,可薛仁赋的病却始终不见起色,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咳咳,咳咳……”
薛义每日听到最多的,便是薛仁赋咳嗽的声音。
“义儿,我想写诗,你扶我起来。”薛仁赋躺在床榻上道。
“可是,叔父你的身子……”薛义有些迟疑。
“我没事,扶我起来。”薛义顿了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薛义扶着薛仁赋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的走到书桌前,磨墨,提笔。
他颤抖着手,在纸张上写下了一首诗句,每写一句,心里都感到一阵疼痛。
当一首诗歌写完后,整个人便倚坐在椅子上,额头冒出了汗液。
薛义一句一句地念着,“叔父,您这首诗的意思是,
离别之后痛苦的相思如沧海一样深而无际,让自己备受煎熬,美好的往事就像天上的云一样,远不可即。想把握住这将别的时刻,流尽了千千万万行的眼泪,也留不住远行的恋人,让我愁肠寸断。
我想与恋人想见却又无法相见,想要结束这段爱情却终究舍弃不了。你我如果是前生没有缘分,那么就等待来生,再结为夫妻。
这,是叔父写给公主的吧。”薛义说道。
但是薛仁赋未置可否,闭上眼睛,嘴里喃喃地念着。
薛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叔父这首诗歌,不然给我吧。您以前每做一首诗便由书肆传遍大街小巷,后来这些年,鲜有产出,如今再出佳作,必定又是众人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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