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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小圆

    长史说赵司马派人进沈府密室,是为了救西匈人。可这些前锋营的兵卒,却只接了命令要放火,没听说有救西匈人这回事。

    这些兵卒,咱家也差人去查了,他们既在前锋营效命,皆是军户出身,家中更有人死于西匈人之手,断然不会做出与西匈勾结之事……

    长史虽带兵端了西匈的窝不假,可做伪证诬陷赵司马通敌卖国也是真。

    北衙向来不愿插手地方之事,萧都护如今旧疾复发,昏迷不醒,咱家既领了皇命在云疆,不能眼看边疆要员被杀而袖手旁观,若被天家知道,咱家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姝听见这话,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果然,那位凤大人还是太年轻,在北衙地位不如棋公公这种资深老太监。

    听这话的意思,棋公公显然已经查出来,阿爹所谓赵司马和西匈通敌的证据是假的。

    也不知阿爹将赵司马杀了没有,若是已经杀了……

    这回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沈姝紧了紧手,当务之急,她得先给阿爹递消息进去,若阿爹不知情的状况下,再做出什么事被人利用,只会让局面对沈府更加不利。

    思及此,沈姝迈开步子正欲闯进去——

    突然,一只大手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

    沈姝脚下一空,匆忙转头,就看见一张平平无奇的冷脸,正目光深沉望着她。

    身穿白色长袍、腰间系着药囊,长相虽然平平,却气势惊人。

    明明同样都是瑞凤眼。

    眼前这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像个许久未见的仇人。

    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福云寺,被她彻头彻尾得罪了的、萧都护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叔父!

    沈姝心下一沉,赶忙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脸。

    今天出门还真是没看黄历。

    没想到在这时候,竟碰上这个人。

    萧都护昏迷不醒、这位小叔父却来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易了容的楚熠,看见沈姝,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已经允诺她,会帮她摆平此事。

    没想到,他不过回去




第076章 贼喊捉贼
    沈姝隔着帷帐,看向跪在地上哭诉的中年男人,眸色一深。

    赵司马。

    这白衣男子一来,赵司马不但推翻了阿爹所有的指证,还倒打一耙。

    就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要扮什么戏。

    不管他们要扮什么戏,沈姝在见到赵司马还活着的瞬间,便放下了之前所有的担心。

    原先她只怕阿爹下手太快,把他给杀了。

    这样的话,阿爹没有赵司马勾结西匈的实证,他杀人的举动,就会成为私斗。

    而现在,赵司马非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阿爹至少可以与他对质。

    这个念头刚起,沈冲怒腾腾的声音,就透过帷幔传了过来:

    “放你娘的屁!老子何时跟缅西有勾结又何时藏了西匈的什么毒什么奴赵宝全,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赵司马并未抬头,只痛心地道:“下官接到线报,昨日为长史家三少爷解毒的药公,就是为西匈训练毒奴之人。

    长史既端了西匈的老窝,还带两百余俘虏,下官想请萧公子和北衙审审那些俘虏,看有没有毒奴这回事,若是有,为何沈长史只带回来俘虏,却连一只毒奴都没带回来”

    赵司马寥寥几句,却字字诛心。

    他把“药公”和毒奴联系在一起。

    还将他知道的西匈情报,套在构陷沈冲之上。

    如此诡辩,是算准了沈冲不会交出“药公”。

    沈冲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布满肃杀之色。

    若非先前有人拦下他杀了这厮,这会儿这厮也不会在这像疯狗一样攀咬。

    “整个云疆,谁人不知药公是锁关林土生土长的医者,怎到你这里,就成了和西匈勾结的细作!你口口声声说接到线报,干脆把线人给老子叫出来当面对质!”沈冲沉声道。

    这话正中赵司马的下怀。

    他垂下眼皮,掩住眼底得逞的神色,四两拨千斤道:“下官的线人,潜在关外,自然不方便来指认。倒是沈长史……若说那药公不是西匈细作,何不把他请来自证清白”

    话音刚落,坐在侧旁的棋公公,也冷嗖嗖、尖恻恻地开了口:“说起‘药公’,昨日黄昏,赵司马把‘药公’之事告诉咱家,咱家派人跟长史进了锁关林。可到了这时,还没见有一人回来,长史不防把‘药公’请来,咱家也想知道咱家的人都去了哪。”

    棋公公此话一出,沈冲倏然坐直了身体。

    就在这个瞬间——

    他似意识到什么,络腮胡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

    “药公深居锁关林谷,来去无踪,岂是想请便能请来的俺请不来!”沈冲硬邦邦地拒绝。

    赵司马抬眼,愤愤地道:“长史家的少爷中毒,就能及时请来药公,为何如今自证清白就请不来了是长史心虚了吗我与长史共事多年,长史如此迫不及待对同僚下手,莫非,棋公公派出的北衙精锐,已经死在长史和那药公之手”

    沈姝闻言,心里一沉。

    直到这刻,她恍然明白,为何凤大人在临别时,追问她药公的下落。

    凤大人是算准,棋公公既是为了“药公”派人进林,就算人折在阿爹手里,他也不会放弃调查“药公”这个人。

    而赵司马,从他种种话术来看,定是早已笃定阿爹不会交出“药公”。

    若“药公”不现身,就无法澄清赵司马构陷之事。

    如此下去,阿爹定会被逼进死胡同!

    思及此,沈姝眉心微动。

    现如今——

    只有一个办法,能既不交出药公,又能替阿爹解围!

    沈姝心里一急,抬脚就要往厅里冲——

    却被身边早有防备的飞云,拉住了衣领。

    沈姝转头,狠瞪着他,抬手抬脚就要挣扎。

    突然,一个清越冷淡、却十分威严的声音,从大厅上首传了过来。

    “听这么久,我有一事不明,在座诸位,为我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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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天子兴趣
    赵司马还以为这位爷,如此气势汹汹,会问出什么问题。

    一听是这个,他心下微松,顺口便答道:“锁关林北侧在关外,线人在锁关林里得到药公出谷的消息,便飞鸽传书给下官,下官自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

    “咚——”

    白瓷茶盏夹裹着雷霆之怒,从楚熠手里掷出去,狠狠砸向了赵司马的脑门!

    “啊……”

    赵司马的头,瞬间破了个血淋淋的大洞。

    他惨叫抱着头,惊恐看着上首面容冷肃的楚熠。

    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来人。”楚熠淡淡道:“让他死明白点。”

    话音一落,一个黑衣影卫手里拎着个人,从厅外走了进来。

    沈姝看着那个影卫,和他手里的人,一颗心彻彻底底放回了肚子里。

    是影伍和昨夜在峡谷中抓到的缅西头领!

    不用说,一定是凤大人在北衙压不住棋公公,便想法子找了白衣男子——这个萧家地位很高的小叔父。

    北衙公公出面请托,赵司马与西匈勾结之事,与萧都护又没什么关系,白衣男子自然会出手相助。

    凤大人有勇有谋,果然靠得住!

    就在沈姝在心底毫不掩饰赞美“凤大人”时——

    影伍把缅西头领往地上一扔,那头领在外头早就听到了一切,也知道被抓进来该做什么事。

    赶忙倒豆子似的,把昨夜对沈姝招的口供,一字不差当着众人的面,重新说了一遍。

    当他说到“黄昏时分,乌鲁将军收到云边城飞鸽传书,让我们见机行事,杀了沈冲,或是杀了追踪沈冲的北衙人……用化尸草清理尸体,以图嫁祸……”之时。

    正好对上赵司马刚才亲口说的“与关外线人飞鸽传书”的口供。

    赵司马整个人瘫在地上,棋公公脸色大变!

    就连沈冲,将整件事情前后思索一番,都惊出一身冷汗。

    飞云见差不多了,拎起沈姝的衣领,悄悄从上厅退出去,越过高墙,直把沈姝送到赵府外才松开。

    与此同时,先前被他们带走的福利,正在巷口躬身等着沈姝。

    飞云解开沈姝哑穴,拱手致歉:“姑娘见谅,方才事出有因,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沈姝见状,想起赵司马脑门被白衣男子砸出的血窟窿,对眼前这个把她当成小鸡仔拎来拎去的小厮,消气了不少。

    “算了算了,我们云疆女子都大气,不与你们京城来的小(气鬼)……嗯……大人计较。今日之事,虽是凤大人托付萧公子办的,却是为了我阿爹,在此谢过。”

    沈姝说着,端端正正朝飞云福了一礼。

    她直起身,正要转身离开——

    “姑娘,等等。”

    飞云沉吟几息,开口问道:“方才赵司马逼问令尊药公下落时,姑娘冲出去,是打算替令尊说出药公下落吗”

    沈姝一怔。

    随即,她古怪看着他:“药公行踪不定,连阿爹都找不到,我又怎会知道他在何处。”

    “姑娘说笑了。”飞云脸上尽是不信:“令兄中毒,令尊都能及时请药公出山,姑娘肯定也知道药公的下落。再者……方才那种情况下,若非家主出面,不说出药公下落,令尊很难解局。”

    飞云并不知道沈姝和“药公”的关系,有此一问,只是为了帮自家殿下问一问药公的下落。

    毕竟,他们此番来云疆的差事,还有劳“药公”这样的人相助。

    沈姝听见飞云的话,笑了。

    “若方才萧公子不出面,我只需让棋公公唤凤大人出面作证即可。那缅西头领昨夜是我和凤大人一起抓的,只要缅西头领活着,阿爹无论如何都能解局啊。”

    飞云闻言,愕然一怔。

    一时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好家伙,若方才殿下没



第078章 棋公差事
    棋公公听见楚熠的问话,跪伏在地的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他原以为,说到这种程度,便已足够。

    却没想到,这位熠王殿下,知道的竟然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出许多。

    “老奴……老奴……”

    棋公公刚忖度着开腔,就被楚熠淡淡打断:“棋公公想好再说,父皇是仁厚之人,北衙虽然办的皇差,难免有些阴私,却也恪守底线。沈晋明是沈长史的儿子,那越瓷执壶既从北衙所出,也被人验出有毒,这毒杀官眷的罪,若闹出去,怕是连公公也担待不起。”

    棋公公闻言,心里一惊。

    皇上让他寻人,确实不曾让他杀人。

    更何况还是官眷。

    细思之下,棋公公终于咬牙开了口:“殿下恕罪,那越瓷执壶确实是从老奴这出的,可那毒……却绝非老奴所下。老奴也是后来才知……是萧都护借了萧家的手,把这越瓷放进了安家的铺子里。老奴只是为皇上办事,断不会行如此之事。”

    楚熠听见萧都护三个字,凤眸骤冷。

    他声音沉沉地问:“你为父皇办的究竟是何差事,竟对百毒不侵之人如此有兴趣”

    棋公公闻言,犹豫着动动嘴唇,一副想说……却不敢说的样子。

    楚熠也不催他,只是淡淡睇着他。

    棋公公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道:“老奴在云疆十载,等的便是百毒不侵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出一味药引。”

    “药引”楚熠剑眉微挑:“我倒不知,棋公公何时对药理有所钻研,说来听听,是何药引”

    “云疆九转还魂汤的药引。”

    “那是何物”

    “前任太医院院使章思淳偶得一药方,出自云疆,名曰九转还魂汤。将云疆一百种毒草,萃入一碗汤药中,服之可解百毒、可益寿延年、可起死回生。

    只是……须得药王谷后人一碗鲜血作为药引。然而,药王谷在三十年前便已消失踪迹,章太医亲来云疆寻找,只留下一句‘药王谷尚有血脉留在世间’,便不知所终。皇上命老奴在此等候,也是为了等章太医的消息。”

    楚熠听见这话,眉心微动。

    他想起此番被父皇派来云疆的差事,以及昨夜锁关林里,在沈姝身上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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