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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可是,沈醉吟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实存在的。都是自己造成的。都是自己的错啊。
都是自己的错。
忍不住也跟着轻轻的哭泣。
两个屋子,三个人,都在静静的哭泣着。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两百五十五章 璞玉(三十四)
也许是孩子的姐姐解释了些什么,孩子看着沈醉吟的眼神不再是那样的仇恨,但是那双眼睛里却还是满满的责怪。这些,沈醉吟看在眼里,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一切都是自己做错了,自己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故而,在这沈府,很长的一段时间便会看到这样有趣的一幕:沈醉吟本来是静静的坐在了屋子里,与女人在聊天的,但是听到了孩子的脚步声以后,沈醉吟便会悄悄的从一旁溜走,而后在孩子离开之后再慢慢的回来。但是那个时候,沈醉吟却是什么也不会说,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女人呢?她会扯动着自己的嘴角,劝解道:“二小姐,您还在生气吗?其实,您没有必要生气,真的。聪儿就是有些耍小孩子脾气罢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忘记这些的。您呢,您也不要这样的与他计较太多,可好?”
听到了女人这样说话,沈醉吟这才惊觉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竟是这样的暴露了自己。
于是,耳尖微微的发红的垂下,想要遮挡住自己的尴尬。
“本小姐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吗?显然不是。本小姐不过是看那个小孩不顺眼,这才不想要搭理他的。”说完,沈醉吟害羞的撇过了自己的头。
而女人则是明了的看到了沈醉吟微微发红的耳尖,然后装作不知道的随声附和道:“是是是,二小姐不过是不想要搭理我们家聪儿,才会这样去做的。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懂,我都懂。”
听出了女人话语中的调笑,沈醉吟有些生气的瞪着自己的眼睛,但是却在转身之际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孩子,于是,沈醉吟忽的变得弱弱的了。
有些急促的站起身,沈醉吟便想着离开。
“我,我这就走。”说完,沈醉吟想要离开。
但是孩子却端着盆子慢慢的走进了屋子,斜斜的看了沈醉吟一眼,然后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吧。待会儿,你便帮我的姐姐擦擦脸吧。”说完,孩子将盆子放下,而后便走到了一旁的桌子前坐下。
而沈醉吟看着这一切,微微的出神。
什么意思?
是我想到的那个吗?不会吧,不是真的吧。
但是,心里却忍不住想要朝着那个方向去想象。孩子似乎是透过了沈醉吟的心,看到了她的思想,于是接话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我原谅你了。”
“我姐姐是十分的不赞同我这样的为难于你,我是应该恨你的,但是,你最近的表现让我明白,那时候的你的确是不知情的。但是,草菅人命便是极其不好的,哪怕你是这沈府的二小姐也是一样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是天子,所以你也应该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可是,这一次,我决定原谅你了。”
“我的姐姐不想看到我们两人不和,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原谅了你,但是,你千万不邀辜负了我和我姐姐的一片好心啊。”说完之后,孩子有些赌气的转过了自己的身子。
而听到了孩子的这一番话的沈醉吟已经愣住了,这一切地=来得太过突然,自己真的是被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吧,否则这头怎么会这样的晕呢?
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很痛。这不是做梦!
看到了沈醉吟的动作,女人有些微微的担忧,但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自己却是不忍心去打破了。
可是,看着沈醉吟那样的掐自己,女人的心是真的很焦急。最后,女人出声道:“二小姐,您不要这样的掐自己了。否则待会可是会红肿的,那个时候,我一个小小的病患可是没哟哟那个能力去为你擦药呢。”
沈醉吟这才反应过来一般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傻乎乎的笑了。而坐在桌前的孩子轻轻的垂下了自己的眸子,“傻女人。”轻哼出声。
说是误会,这一切便这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一屋子的快乐。
而沈醉吟这里是这般的快乐,沈传那里也是十分的快乐。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上官璞玉已经同意了:他要与沈传一起合作,将沈家的生意做大做强,最好是发展到周围的几个乡镇,然后蔓延到皇城去。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自从从上官璞玉那里得到了同意的说法以后,沈传已经连续几日都这样的开心了。
下人们都感受到了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沈传忍不住想要高唱一曲,但是却又要死死的压抑住,这就免不了的要狠狠的咳嗽几声。咳嗽结束以后,沈传便优哉游哉的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之上,手中抱着一盏热乎的茶水,怯意的歇息着。
但是,屋外很快的便有人过来禀告,这一声禀告不要紧,只是打破了沈传的怡然自得。
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沈传十分不喜的瞪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小厮,“说吧,什么事?”
小厮感受到了沈传身上传来的阵阵冷气,不由自主的打了打冷颤,然后抖着自己的声音回复道:“回老爷,上官公子的书童在院子外,说是有事想要告之您。您看?”
而听到了上官璞玉的名字,沈传身上的冷气顿时便消失不见了。“上官公子身边的人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偏偏得等到我说话了以后才说,万一有什么很是紧急的事情怎么办?还不快请上官公子的书童到一旁的侧院去!”说完,沈传十分急促的朝着屋子外走去。
而小厮微微的送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上官璞玉千万不要有什么很是重大的事情要说啊,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可能就没有机会在这个沈府待下去了。
轻一点的话,自己便只是一顿杖责,若是重一点的惩罚,可能自己的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想到这里,小厮刚刚放下去的心顿时又变得十分的紧张。有一根细小的头发,在自己的心间缠绕着,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那么可能自己便会粉身碎骨。
但是发现了自己的身后没有跟着小厮,沈传忽的不开心了,声音便从前面传了过来,“怎么?难道不还打算在我这里过年了吗?还不赶紧跟过来!”
听到了沈传的话,小厮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赶紧一溜烟的跑到了沈传的身前,做出请的动作,为沈传带路。
“老爷,您请。”
沈传看到这小厮这般的作态,冷冷的看了看小厮,在小厮额角的冷汗慢慢的流淌而下的时候,才抬起了自己高贵的脚,朝着一旁的侧院走去。
院子里,沈传的书童小十二正在桌前坐着,因为是自家公子想要有事想要说,故而小十二满腹疑惑的盯着自己眼前的茶盏,但是却什么也不能去问只能静静的憋在了自己的心里。这样的感觉委实难受。
可是,每一次自己开口想要询问的时候,自家的公子总是轻轻的斜了自己的一眼,似乎自己心里的想法都明显的摆在了自己的脸上,而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小十二,你不明白。等以后,你遇见了你应该遇见的,你便会明白这一切的。”
“什么嘛?什么叫做遇见了我应该遇见的?我不是已经遇见了吗?公子,那一堆的兄弟,上官府中的每一个人。我不是都已经遇到了吗?难道还有什么人是我没有遇到的?”纵然是心里有着万千的疑惑想要询问出声,但是小十二知道,若是自家的公子不想说,那么无论是谁也不能够让他开口。这是自己在上官府待了这么多年以后便知晓的。
无论是什么,只要自家的公子不想说,那么便是将锋利的刀子架在了公子的脖子之上,公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那么便更加的不会去告之一切。
想当初,皇上可是用那一城的人命去威胁了自家的公子,没想到公子却那般的聪明,及时的救下了那一城的百姓,也免去了自己进入朝堂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完美,可是,就是那一次的崭露头角,自家的公子便被皇上盯上了。
每次都要找理由让自家的公子进宫里去,然后想方设法的想要让自家的公子为他效力。久而久之,公子便十分的不喜欢进宫,每一次进宫都是各种理由推脱。
然后便是偷偷的溜进了王爷府中,找一处地方便是一个下午。待王爷回府以后,公子便静悄悄的走出去,与王爷相谈。
时间久了,那皇上似乎也找到了这个规律。
既然你不能到我的皇宫里,那么我便到王爷的府上去堵你,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于是,公子便开始了“离家出走”。是的,离开皇城,然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随意的逛逛,走走。
可是,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都想要来到的地方,为什么却是这样的不开心呢?
小十二虽然是一个很是粗心的人,但是他明显的发现了自家的公子似乎发生了什么,总是皱着自己的眉头,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屋外的皑皑白雪。每一次自己循着那个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自家的公子那样的忧愁的呢?
想当初,公子第一次接受了上官府,当时什么也不懂,但那个时候的公子却从来没有皱起过自己的眉头,总是一脸开心的做着事情。但是,这一次,究竟是什么扰乱了公子的心呢?
难道这韵令城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真的很是惊人?所以自家的公子才会是那样的表情。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小十二似乎是想通了。但是自己想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也不能去为了自家的公子解决这一切。
“唉——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小十二自以为自己想通了,实际上,他想的真的是相差了很多很多。但是有一点的确是正确的:那就是,这韵令城的确是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是上官璞玉放在了心底的痛。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求而不得最是痛了。
小十二正在桌前唉声叹气的时候,沈传便在小厮的带领之下来到了院子门口,听到了小十二的叹息声。
沈传便直接的开口了,“不知道小友在愁什么?可否告知老朽,若是老朽知晓的,那么老朽一定不会藏拙,一定会告诉小友的。”说着话便在小十二的对面坐下了。
而一旁的丫鬟很是快速的将一个茶盏放到了沈传的面前,倒上了冒着热气的茶水。之后便静悄悄的退到了一旁,静静的站着。只待沈传有了吩咐以后,自己可以快速的上前,完成一切。
而小十二早在沈传即将踏进院子的时候便听到了沈传的脚步声,自己的那一声叹息不过是自己想要让沈传听到的。
若是沈传没有听到,那么自己也会想方设法的想沈传听到,然后再说出一些自己想要让他说出的话,而后,自己便可以有理由接着说出自己的疑惑。
至于为什么要让沈传听到自己的叹息呢?小十二是有考究的。
第一,沈传是这韵令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若说这韵令城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作为这城里的地头蛇,沈传一定会知道那么一些东西;第二,自己找到公子的时候,公子便是在这沈府了,而那段时间便是自己没有陪在公子身边的时间,也是发生了什么东西的时间,同时更是公子心境改变的时间。若是自己想要去探究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沈传将是最好的人选。
于是,小十二便在沈传即将到来的时候,轻轻的叹息出声。
而后,便是沈传的那一声询问。
“唉——没事,没事。沈老爷,怎么来得这样的快?”
小十二站起身子,静静的看着沈传。
沈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与小友有缘,故而不想让小友多做等待。”
喝了一口清茶,沈传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十二道:“刚才在院子处听到了小友的叹息声,不知小友是在叹息什么呢?又是什么该怎么办呢?也许说出来,老朽可以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两百五十六章 璞玉(三十五)
赵鸣梭死命的朝着前方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朝着什么方向跑去,只知道自己不能停,若是自己停下自己奔跑的脚步,自己必然会被身后跟着的那一群黑衣人杀了。
归云跟着赵鸣梭跑起来,眼里倒映着的是他抿着的唇,紧皱着的眉,脚步不停。趁着回头之际看了一下身后,那一群黑衣人孩子啊紧紧的跟着,归云不由得心里一紧。他们的行动看来,他们必是江湖中人,这般让敬之跑出这么远的距离必然是狩猎者的乐趣,他们是将敬之当做了猎物了。
转回视线,看着前方不停奔跑的敬之,归云的心紧紧的牵着。
敬之,他能够逃出去吗?
赵鸣梭可没有太多的心思,自己还需要进京考取功名,待自己高中之后,自己还想要高抬大轿的迎娶自己心中的唯一的牵念。所以,自己不能死,自己不能出事。
快一点,快一点,只要自己速度够快,自己便可以逃出去,自己可以的。
赵鸣梭眼底的光越加的旺盛,不能死,不能死。这一刻,他的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还肩负着自己的期盼,归云的期盼,韵令城里在乎自己的人的期盼,自己怎么可能可以字啊这里便丢了性命?
逃吧,逃吧。若是不逃,这狩猎怎么会有意思呢?
身后的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跟着赵鸣梭,在快要追上的时候赵鸣梭便只能加快速度,猛地提起一口气,朝着前方奔去。这样不是更加的有意思吗?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的趣味,忽的不想这个游戏这么快的结束了。
归云伸出手,虚虚的握住赵鸣梭的手掌,我们一起逃吧,我们一起。
两人朝着前方跑去,似乎前方便是安全的地带,只要意志不停的奔跑,便可以逃出去,存活下来。
可是,赵鸣梭终究是一个文弱书生,体力有限,在跌跌撞撞的奔跑了许久之后,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胃里有什么在翻腾,很是难受,上气不接下气,赵鸣梭真的不能再接着奔跑了。
可是心里对于存活的一丝丝希望使得赵鸣梭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哪怕自己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奔跑。
朝着前方一步一步的接着挪动,似乎心里有个期盼,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自己便可以逃脱这次追杀。
黑衣人看到赵鸣梭已经没有了力气,奔跑的速度早已经慢下来了,现在只能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挪动着,心里对他的看法不由得有了一丝转变。可是,这一丝的转变并没有什么用。这世界上有那么的人不甘心,可是最后还不是陷入世俗,被人遗忘。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要怪谁呢?
也许只能怪自己吧,怪自己不该招惹某些人,怪自己的贪心,怪自己的yu wàng。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黑衣人慢慢的减缓自己的速度。这样,你便可以看清楚事实吧?
扭过头,似乎身后的黑衣人速度也放缓了,赵鸣梭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赵鸣梭知道这只不过是黑衣人的一场狩猎游戏而自己正是那头猎物。
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啊。
也许这世界便是这般的残忍吧。可是还是不甘心呐!
赵鸣梭提着一口气,朝着前方跑去,终于,在赵鸣梭耗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之后,他来到了一处悬崖边。
身后是追杀自己的黑衣人,身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难道这便是自己的最后归宿吗?自己还是不能打破这降落在赵家的诅咒吗?
眼底忽的闪烁着悲戚,赵鸣梭跌倒在地,不甘心的看着身前的悬崖。
树梢上,一只孤零零立着的楚乌在转动着自己的眼珠,看着树下的这一幕。忽的,振翅飞走。留下一地散落的黑色羽毛。
黑衣人终于行到赵鸣梭身后,一时之间,几人只有几步的距离。
归云紧张的站在赵鸣梭与黑衣人之间,伸出自己的胳膊,似乎这样便可以阻挡住自己跟前的黑衣人,可是,归云忘记了啊。
她只是一个界外之人,这里发生的一切,自己不能改变,自己也无力改变。自己只能站在这里看着一切发生,然后久久的刻在自己的脑海,刻在自己的心间,灼烧着自己的心。
黑衣人上前一步,细细的打量着赵鸣梭。
“没路了。”带头的黑衣人压着嗓子说道。
赵鸣梭看着身前的悬崖,自嘲的一笑,“是啊,没有路了。”
转过身子,看着追了自己一路的黑衣人。似在记忆着这一群黑衣人。视线从他们没有遮挡住的眉眼看去,再转到他们的身上,最后便久久的停在地上。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你不消明白。你只要知道你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便好了。”
“哈哈哈哈,这是无稽之谈罢了。什么人是不该招惹的?什么人又是该招惹的?这不过是你们心里的一个定义。实际上不过是拿人钱财,予人消灾。这谈何的招惹?”赵鸣梭紧紧的看着身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赵鸣梭的一番说辞打乱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对。不过,这便是这个世界,你没有钱,你便只能受着,而我们这帮兄弟,不过是拿人钱财予人消灾,我们早已经习惯了。”黑衣人本以为在自己等人的追杀之下,赵鸣梭应该是害怕的,不敢说话的,可是,他真的让自己大吃一惊。
赵鸣梭不仅不害怕,还敢在自己等人的面前责骂自己等人是拿人钱财,并没有什么招惹一说。这个人,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吗?
细细的打量着赵鸣梭,黑衣人被赵鸣梭的勇气所吸引,但是自己的原则不能打破。既然受了钱财,这人便是真的不能留下的。
真是可惜了啊,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为自己所用,自己......
摇了摇头,甩掉自己头脑中忽的冒出来的想法,黑衣人轻笑一声,自己真的是求贤若渴了吗?可是,这贤才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看着赵鸣梭眼底的坚韧,黑衣人忽的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文弱书生,虽是文弱,但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这是自己走南闯北得到的一些经验之谈。这样的人若是不在这一次解决了,若是让他活下去,只怕是对自己很是不利。
想明白了以后,黑衣人决定不再放这赵鸣梭一次机会,这个人,必须死!
看到黑衣人眼底的坚决,赵鸣梭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自己难道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眼底不由得闪过悲戚,赵鸣梭身子微微的一抖,张了张嘴,看着几人。
“各位,在下还是不能理解。在下在韵令城中并没有招惹什么人,怎么就招来了杀身之祸呢?不知各位可否为在下解惑?”赵鸣梭想通了,自己就是死也要明白自己为何而死。
领头的人看着赵鸣梭这般发问了,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自己第一次遇见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之后还想要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自己等人追杀的第一人。
很好,他的勇气可嘉。
“你必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乖乖受死便是,哪那么多的废话!”
带头的黑衣人还没有发话,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似乎便有些受不了了,不就是杀一个书生吗?怎么还这么的磨磨唧唧的,还让他跑了这么远的路程。
若是自己狠心,一招过去,直叫这姓赵的书生人头落地,然后自己便了了一件事,还可以回到自己的住处,整一个小酒喝着,整几个小菜吃着。
为什么要耽误工夫和这个穷落书生说这么多的话?
黑衣人还打算说什么,带头的黑衣人便抬起了自己的手。阻止了他接着想要说出的话。
看着赵鸣梭,他似乎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只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
呵,有意思。这是看出自己是这一群人的领头的人了吗?还知道自己知道为何要杀他的理由。
慢慢的踱步到赵鸣梭的跟前,两人的距离更加的接近了。
归云一时紧张,上前几步,挡在黑衣人跟前。眼底是黑衣人的身影,是那一双凌厉的眼睛。
似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归云的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可是想了想站在自己身后的赵鸣梭,归云便停直了自己的腰板,这个人不能接近敬之。
可是,黑衣人只朝着前方走了一步,便从归云的身子里穿过去了。
眼神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归云难以接受。
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真的只是让我看到这一切吗?我可以拒绝吗?我可以拒绝吗!
想到只要黑衣人轻轻的抬起自己的手,敬之便会魂归故里,归云紧张得不行。可是,自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呢。
什么也做不了吗?
归云低下自己的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眼圈忽的发红了。
为着可能会发生的一幕。
黑衣人站定在与赵鸣梭两步的距离之外,看着站在悬崖边缘的赵鸣梭。
“若是你再进行一步,你便要葬身在你身后的悬崖之下。那里是所有人的坟墓,不可能有人可以从那里面活着出来。”
赵鸣梭不为所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黑衣人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指尖,似在哀婉。
“唉,看你勇气可嘉,这样吧,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你可以选择跳下你身后的悬崖,或是被我杀死,选择吧。
听到这里,归云忽的反应过来。拉着赵鸣梭的手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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