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只见沈醉吟着一身雪白的袍子,与身后的白雪融为了一体,而头发松松的挽成了一个对称的发髻,上别了一根白莲样式的簪子,显得自己那张小脸越发的小巧精致了;而白色的外衫底下则是一件颜色有些许区别的内衫,显得整个人便越发的高挑,今日的装扮真的是经过了仔细的雕琢的。
沈醉吟慢慢的由着远处行来,沈传只是远远的看了看便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日这装扮不错,这样光彩照人的吟儿必定会惹得旁人的青睐,我便不信这上官璞玉会无动于衷。
这般想着的沈传转过自己的头,斜斜的瞅了一眼上官璞玉,但是自己却注定要失望了。
上官璞玉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沈醉吟之后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安然的盯着自己手中的茶盏。
而在前堂的两人这般的时候,沈醉吟也看到了坐在下首的上官璞玉。
只是这样远远的看了一眼,沈醉吟的一颗芳心便暗暗的许下了。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啊。那睫毛真的是又长又弯啊,那眉眼真的是那样的冷峻,好似一座高峰,而他看我的那一眼,没有惊艳,没有欢喜,有的只是淡然,仿若在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一块洁白的玉石一般,那目空一切的眼神深深的挑起了沈醉吟想要征服的心。
这韵令城内,哪一个见到自己不是那样的痴迷?不是那样的色心连连,只有这个人,完全不被自己的美色吸引,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需要的。这样的男人才是可以配得上自己的。
沈醉吟完全的不掩饰自己眼里的热切,那是一股令人十分的不舒服的视线,上官璞玉微微的蹙起自己的眉头,这人怎会这般的露骨?
上官璞玉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不喜,而发现了上官璞玉的不喜,沈醉吟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已然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但是这又如何?
这男人到底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慢慢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沈醉吟完全的收敛起了自己眼里的东西,有礼的福了福身,“父亲。”然后起了身子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这个人。
而沈传只当看不到上官璞玉脸上的不耐,笑着上前打着哈哈。
“哈哈哈,这位是皇城里过来的上官公子,吟儿赶紧叫人啊。”
沈醉吟这才转过身子看向上官璞玉,微微福身,“上官公子。”
一番十分的知书达理,但是上官璞玉之前已然对沈醉吟不是很喜欢,于是也并不觉得这个女人又多么的知书达理。
但是自己还是对着沈醉吟行了一个礼,然后再慢慢的坐下。
而后沈醉吟便坐到了上官璞玉的身边,静静的坐着。
沈传还待说什么的时候,吴氏便慢慢的走了进来。还未进屋子便开始了说话。
“哎哟,听说今日我们府上来了贵客,远远一见便觉得有贵气直扑脸颊。待我细细的看来。”说着便走到了上官璞玉的跟前。
接着便眼神戏谑的看着上官璞玉,围着上官璞玉转了转。
“哎呀呀,这果然是玲珑剔透的一个妙人啊。只是这般静静的坐着便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让人只想着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而后静静的喝着淡淡的清茶,似乎这便是极好的。”然后真的围着上官璞玉又转了转,十分的满意。
接着便拉着沈传的手臂,“哎呀,老爷。妾身已经来了这许久了,老爷怎么的也不介绍介绍一番,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啊?怎么越是相看越是觉得与我们家的二xiao jie般配。”
沈传待吴氏说完了自己想要说却不好意思说的话以后,才板着脸严厉的喊道:“胡闹!”
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抵挡不住的。
而吴氏看懂了沈传眼里的意思,觉得自己真的是猜到了沈传的心思。
但是自己也不会直接的与沈传对着干,于是便赶紧装作自己做错了,低下自己的头,似乎是真的错了。
“老爷说得是,妾身胆大妄为了。然后便转向了上官璞玉说道:“这位公子还请不要生气才好,一切都是妾身的不对,公子若是生气了,这可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上官璞玉不好说什么,于是便微微的笑着说道:“这位夫人才是莫要生气才是。您方才的一番话,更多的是对二xiao jie的不是,这不是败坏了二xiao jie的名声吗?二xiao jie冰清玉洁的一位女子,却是这样的随意便被自己的姨娘拿出来做了比较,还是与一位并不相熟的年轻男子,这不是败坏了二xiao jie的名声吗?在下不觉得自己有何想要生气,反倒是这位夫人需要与二xiao jie说一声抱歉才是。”
吴氏不想自己没有将住这上官璞玉反倒是被他将了一军。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是自己却什么也不能说,还得陪着笑。
而沈传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没有出现却出现了与自己设想的相去甚远,心里委实埋怨着吴氏不会说话。
趁着上官璞玉看不到的时候,狠狠的朝着吴氏瞪去一眼。
沈醉吟刚开始也微微的红了脸颊,任是谁将自己与一个十分杰出的人凑在一起,而这个人还是自己有那么几分好感的,自己都会忍不住羞红了脸颊,但是上官璞玉接下来的这番话却是将自己与他的那一丝丝的联系都撇开了去。这让自己如何自处?
不由得脸色白了几分,但好在自己并没有一开始便表达出什么想要与眼前的人攀上什么关系的意思,否则这哪里是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这分明就是自己恬不知耻。
吴氏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只觉得自己似乎是拍错了马蹄。这自己不过是想要拍一拍这人的马屁,怎么会拍到了马蹄之上呢?
但是此刻若是自己不表态的话,这件事情恐怖不会过去。
于是,吴氏果断的站出来,朝着沈醉吟便是盈盈一拜,“二xiao jie,是妾身说话不经大脑,这番的让您受了委屈,还请您不要责怪。”
“这位公子提点的是,是妾身考虑不周了。但是公子天人之姿,而我家二xiao jie也是模样出挑,这任是其他的人看到你两站在一起都会觉得你两十分的般配。这可不是妾身胡言乱语,这真的是出自内心的话。”
而上官璞玉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大夫人便款款而来。
看到大夫人走来了,吴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皇城里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听说还是一个很是厉害的大人物,难怪这说话这般的厉害,自己不过是那样的几句话便被这人揪到了错处,便这般的借力打力,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让自己溃不成军。
吴氏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而沈传也不由得慢慢的缓了缓自己的心神。之前大过于兴奋了,倒是忘记了这人本就是皇城里来的大人物,连着皇上都想要招揽这人却一直没有收拢到自己麾下的人,自己怎么会忘记了呢?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沈传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哪怕是不能与这人成为联姻的对象,也要成为这生意上的伙伴,结成生意往来。这可是皇商啊,不是那些小打小闹,只要与皇城那边搭上了线,那么自己进入这皇城的目标就不是那么的远了,而自己一旦与这上官璞玉结成了共识,那么这韵令城中做大的便只有我沈府一家,只要善心经营,这韵令城想必会是自己的天下的。
沈传只要是想想便觉得不错,眼睛都不由得有些闪光。
大夫人走进前堂之后,先是朝着沈传行了一个礼,之后便转身朝着上官璞玉,对着其行了一个礼,而后看着自己的女儿微微的点了一个头,最后才是吴氏。
很快,大夫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远远便看到了柳氏在秋水的陪同之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而这一次上官璞玉的眼神闪了闪,但是很快便收敛起了自己的神色,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其他的人的心思都在远处走来的柳氏身上,反倒是没有做注意到这上官璞玉的异样,只是有那么一个丫鬟,因为看上官璞玉看呆了便看到了这微微闪动的一幕。
心里很是疑惑,这人与三姨娘认识吗?
但是很快便被压下去了。这三姨娘听说是一个穷苦的人家的孩子,之前还为了自己的母亲来到这沈府做了丫鬟,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从皇城里来的人呢?
柳氏慢慢的走进便发现了那个坐在下首的人似乎是昨日救了自己的那个人,但是不是听说这府上来了一个从皇城来的贵人吗?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人?
是了,这人是一个全新的面孔,自己在这城中这些许时日并没有见过这人,再来这人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这是其他人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似乎也只有皇城那个地方才能够养出来这样得天独厚的人。
随着柳氏的渐渐接近,这前堂的人都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上官璞玉也随着众人慢慢的站了起来。
待柳氏走进了前堂,沈传终于还是忍不住赶紧的上前,扶着柳氏。
“你怎么也过来了?”摸着柳氏冰凉的小手,沈传一脸责备的看着秋水,“你怎么照顾的主子?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准备一个暖手炉?你不知道你家主子身子弱吗?”
柳氏在秋水说话之前便赶紧截下了秋水的话道:“老爷不要责怪秋水,这一切都是切身自己的主意。”
说完以后便看了看上官璞玉。
“这人便是皇城里来的贵客吧?”
“是的。”将人扶着坐下,沈传这才慢慢的回答了柳氏。
而柳氏被沈传扶着坐下以后,有些微微的羞赫,其余的人皆是站着的,独独自己一人坐下了,这于理不合啊。
只是很快,沈传便坐下了,而上官璞玉贴心的发现了柳氏的局促不安,也跟着沈传一同坐下,其他的人看到两rén dà人物都已经坐下了便跟着坐下。
很快,丫鬟们便将今日的午膳准备妥帖。
众人纷纷落座。
沈醉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安排在了上官璞玉的对面,只需要微微的抬起自己的头便可以看到上官璞玉。
也是,沈醉吟很好的利用了这次机会。
微微的低垂下自己的头颅,露出自己皎白的颈子,从上官璞玉的那个角度看来最是迷人,让人想要轻轻的用手抚摸。
沈醉吟在心里默默的乐着,殊不知上官璞玉看到了这座位的安排便明白了这群人的用意,于是全程便没有给坐在自己对面的沈醉吟一个眼神,只是与沈传一起喝着酒。
“来,上官公子,老夫敬你一杯。你远道而来,这一路上风尘仆仆,想必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是,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沈府的贵客了。”
说完,沈传举起了自己眼前的酒杯,朝着上官璞玉抬着。
上官璞玉也很是明事理的抬起了自己桌前的酒杯,与沈传碰了碰杯子,而后便一饮而尽。
“在此多谢沈老爷的好意了。”将自己的酒杯翻转过来,表示自己真的是一饮而今年,没有半分的掺假。
沈传也很快的饮下了自己杯里的酒水。
接着沈传又倒上了第二杯酒,“这一杯敬上官公子肯赏脸我沈府,让我沈府蓬荜生辉,这一杯酒,我便先干为敬了。”说完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上官璞玉也不害怕,只是淡定的举起自己的酒杯,快速的喝下了杯里的酒。
这一顿饭,两人都在不停的喝酒,而沈醉吟在垂着自己的头颅很久以后便不再那般的惺惺作态,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吃着菜。
很快,沈传便有些体力不支,似乎是喝醉了,眼前都忍不住开始了旋转。而反观这上官璞玉,脸不红气不喘的,似乎自己喝下去的不是什么酒,而是水一般。
沈传不由得感叹自己当真的是老了,这酒量真的不行了。
“唉——老了,这才喝了这么几杯便不胜酒力了。上官公子见笑了。”
上官璞玉一抬手,“沈老爷谦虚了。这城里谁人不知您可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啊。”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三百二十六章
猛地抢过沈浣溪拿在手中的信函,谢飞花转身飞身离去。她要告诉云姐姐,这件事。一定要。
待沈浣溪反应过来,追出门去,已然看不到谢飞花的身影。沈浣溪不知道谢飞花抢过那封信到底会去哪里,可是他的心告诉他,去春台院,去春台院。
谢飞花飞身进入春台院,什么也没有多加思考,也许是有些喝醉了,脑子并不是很清楚,只觉得沈浣溪竟然隐瞒了归云,但是却忘记了沈浣溪究竟隐瞒归云的是什么。
大脑迷迷糊糊的谢飞花眼凌厉的找到了哪一间房间是归云的,便上前使劲拍了拍。
“砰——砰——很大声的敲门声,吵醒了归云,但这敲门的却不是以往有急事找人的那种急切的敲击法而是游离在规矩之外的凌乱,归云警惕的坐起身,眼神如墨的盯着远处的屋门。
“是谁?归云大声的询问,可是屋子外却没有传来回应。
胆小略小的归云不由得胡思乱想,乍然钻入自己脑海的便是早间听到丫鬟们闲谈说起的恐怖故事。
“哎,你知道吗?
“嗯?知道什么啊?
“你知道晚间有人敲门是不能回应的吗?更是不能开门的。
“啊?为什么啊?
“因为,有鬼啊。
此话一出,某个胆小的丫鬟猛然大喊,“啊!
胆大的丫鬟禁不住笑了,“哈哈哈哈,你呀你,你的胆子可真小。
远处的丫鬟听到了两人的打闹,忍不住上前。“你们两个不好好去准备东西在,在这里胡乱说什么呢?
胆小的丫鬟顿时有些委屈,扑到她的怀里,“姐姐,花姐姐吓我。她说,晚间若是有敲门声,不要回应也不要开门。
丫鬟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胆小的丫鬟。为什么?
胆小的丫鬟一撇嘴,委委屈屈的说道:“因为有鬼。花姐姐说有鬼。说完,身子竟是忍不住一抖。
“哎,她骗你呢。你不要搭理她,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不过是以力乱耳罢了。乖,我们将这事忘了,下去准备准备待会老爷需要的东西吧。揉了揉扑到自己怀里的丫鬟的头,被称为姐姐的丫鬟轻轻的说道。
“嗯。胆小的丫鬟轻轻的点头,便起身离去了。
归云在假山之后,无奈的一笑,刚才紧张的感觉也顿时消散。哎,自己真是的,自己吓自己。
不想待胆小的丫鬟走远以后,被称为姐姐的丫鬟盯着那位被称为花姐姐的丫鬟,“这些事你我知晓便是了,你怎的告诉胆小的她?
花姐姐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怕她一不小心误开了门吗?
“没事,她现在与我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很快,两位丫鬟离去。
假山之后的归云宛如身遭晴天霹雳,刚才那两位丫鬟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我知晓便可?什么又叫做误开了门?本来阅览过很多诗书的归云不应该如同这些丫鬟一般这么的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可是有些事情便是用这上的知识也不能解释。
因为归云亲眼看到了水往高处流的景象,那一日着实吓到了她,幸得母亲在身侧,拉着被惊呆了的归云,并将其带走了。
故而,饱读诗书的归云也是有些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虽然自己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归云从胡思乱想中醒来,屋外的门还在敲,归云将自己团在被子里,抖着声音大声问道:“是谁?谁在外面?
屋外的谢飞花有些疑惑,云姐姐怎么还不来给自己开门?以前只要是自己敲门,云姐姐都会很快开门的。
耳朵自动的过滤了屋里归云的问话,谢飞花只觉耳边有什么在飞,在嗡嗡作响,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在响,委实有些烦闷。
伸出手,胡乱的在自己身边挥舞着。因为运用了一些内力,形成了呼呼的风声。
通过缓慢的流转,飘零的传到了归云的耳中便只觉得是一只大妖在作祟。忍不住抖着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
谢飞花许是觉得自己敲了很久,云姐姐还没有出来,有些委屈,开始喊话了,“云姐姐,你开门。
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屋里的归云有些放下心来。但心里又很是疑惑,这屋外的大妖到底长成什么模样。轻轻的掀开裹紧自己的被子,归云披好衣裳慢慢的下了床。
伸手拿着屋内唯一的一个盆,归云亦步亦趋的朝着门口走去。
拿在手里的盆紧了又紧,最后手心都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不想自己准备了这么些时间,屋外这时候却传来了谢飞花的声音。归云警惕的盯着门口。
这屋外的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它竟是飞花妹妹的声音?
“你是谁?归云捏着手中的盆,紧张的问道。
屋外谢飞花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屋里的脚步声,略微欣喜的回复道:“云姐姐,是我啊。是我。
随着一阵风,轻轻的吹来,屋里的归云只觉这回答是参杂了一些缥缈的气息,在这冷冽的夜里更是增添了一丝恐惧。
久久得不到屋里的云姐姐的回复,谢飞花更加的委屈,使劲拍着门。
“砰——砰——
拍门的声音传来,归云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了,索性便打开门罢了。这生死由命,自己并未做什么亏心事,怎么也害怕这鬼敲门了?
猛地上前,打开门。
谢飞花身子一软,顺势倒下。
归云一惊,赶紧接下倒下的谢飞花。
“飞花妹妹,你怎么了?初时有些吃惊,但鼻尖是浓浓的酒味,归云便知晓,这飞花妹妹只怕是已经喝醉。
无奈的笑了笑,这傻丫头,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将人半抱半托的放到在自己的床上,归云抬起头,扶着自己的腰深深的喘气。
“呼——呼——
待自己的气息慢慢的平息下来,归云这才就着还未散去的月光打量着躺在自己床上的谢飞花。
只见谢飞花紧闭着眼,许是这床着实软乎,合乎自己的心意,竟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缓缓的入睡,脸颊上是一团红晕,死死的贴合在脸上,睫毛轻轻颤动,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小嘴微微的轻启,呼出带着酒意的气体。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
归云正打算给谢飞花盖上自己的被子,眼神却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信函吸引,这是?
难道是京城传来的关于谢秦川的不好的消息?
似乎什么都说得通了,归云怜惜的碰了碰谢飞话熟睡的脸颊。
飞花妹妹,没事的,你还有我。
走到一旁,点着烛台,归云转身回到床前。
轻轻的将谢飞花捏在手中的信函取出,随意的放于自己的怀里,扯来被子给谢飞花盖上。
怜惜的看了看熟睡的谢飞花,归云终于是走到了一旁的桌前,坐下。
若是再给归云一次机会,她可能是不会动手展开那封信函,观看里面的东西,这样自己便还会一直带着期盼,静静的等候着自己心里的良人高中状元,然后十里红妆的来迎娶自己。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会倒流。
“归云亲启。
只见信函的封面竟是自己的名字,归云很是疑惑,这怎么回事?
待仔仔细细的观看了信函里的内容,归云惊呆了。
“归云吾念,自离韵令城以来,身子偶感不适,但念其并未出现其余现状便不多做留意,待行到京城,身子每况愈下,竟是难以清醒。吾深感自己已是时日无多,但心里委实牵挂于你,故此些此信函。
归云卿兮,吾心念兮;自吾离城,甚有担兮;吾心难变,自此挂兮;奈何命运,捉弄吾兮;金当离兮,故此留兮;若为来世,必将诺兮;今世难为,是为憾兮;吾心坚固,若磐石兮。
归云,吾恋,今生无力,来世相见。
吾亦将心寄明月,随风直到身家兮。归云,吾心悦之,奈何吾终究逃不过这该死的命,此生有你,吾亦心满意足,只是苦了你。
还望归云早日走出没有吾的世界,找一爱你之人早日成家,吾便是心满意足。
敬之亲笔。”
信中的每一字每一句,归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自己便不明白了呢?
眼泪不受控制的缓缓流下,归云眼神呆滞,似乎真的禁受不住打击。
敬之,你怎能?你怎么能?你不是说过要十里红妆的回来迎娶我的吗?你不是说过你的心里永永远远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吗?你不是在我面前说下,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吗?这些,你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可刻在我的脑海,你怎么能够忘记?
信函里的每一字每一句虽是字字珠玑,但归云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便是最后的结果,这真的是真的。
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的归云站起身,走到谢飞花身前,紧紧的盯着这个熟睡的丫头。
伸出手,想要将人唤醒,询问这封信函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可是,泪水打湿了眼眶,归云竟是看不清楚睡在自己床上的飞花妹妹。
这时,一道霹雳狠狠的砸下,如同砸在归云的心底。
沈浣溪这时候终于跑到了归云的屋前,抬起脚,沈浣溪却懦弱了,他真的不敢,真的不敢走到归云的面前,告诉她那封信函的事。
可是心里还是带着一丝的侥幸,若是谢飞花没有来这里呢?
沈浣溪抬起脚,一抬头便看到了归云屋里的灯竟是亮着的,不好!
来不及做多余的思考,沈浣溪只求自己还赶得及,阻止谢飞花将一切说出口。抬脚进了屋子,沈浣溪一眼便拿到了沉睡于床上的谢飞花,心里刚想送一口气。
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的转过眼神,便看到了一脸呆滞的坐在桌前的归云,只见归云的手中拿着一封信函,而且是已经拆开了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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