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坐于床上,谢飞花捂着嘴在归云耳边说话。
“什么”太小声的耳语,归云侧目看去。
索性放下手,谢飞花无所谓的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虽然这个秘密在这韵令城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你只消稍微一打听就知道。”
抬头看着她,归云示意谢飞花说。
“那天不是说到‘韵令三杰’吗其实吧,他们几位都有一些‘秘密’。沈浣溪身居三杰之首,平时虽然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对所有人都温柔,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再他看书的时候去打扰他,一旦打扰到他,他
第十四章 盗贼
夜色坠落,繁星轻点。
再次打点了隔壁的大婶,归云紧紧的拥住母亲瘦弱的身子,在孤独的夜里泪在不经意的滑下。拍了拍归云的肩,司徒踏月再是不忍也只得放女儿离开。
“都是我拖累了你啊。”司徒踏月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却换来归云更紧的拥抱,埋在母亲怀里,归云瓮声瓮气的道:“母亲,我不许你这样说!没有你哪里来的我是你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是你教我读书认字,是你给了我无尽的温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是你。所以,母亲,你千万千万不要这样说,常有‘三春寸草晖’,养育之恩大于天,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唉。”
夜风起,归云终于从母亲怀里退出,跪下,重重的三叩首,归云在母亲的眼中转身,离去;谢飞花看到归云离去,向司徒踏月一福身,追赶而去。留下的司徒踏月久久的站立着,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身回屋。
谢飞花难得安静的守在归云身侧,忽的她看到了什么,动作迅速的躲到了归云身后,紧紧拉着归云的衣裳,使得归云不得不停下脚步,疑惑的朝后望去。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一阵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归云抬头望去,是他。
一身的黑色衣衫仿佛融入夜色,腰间别了一把宝刀;星眸炯炯有神,倒钩似的眉,紧紧抿着的唇;高拔挺俊,似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他的眸紧紧的瞪着归云身后,归云正打算出声,却不想身后的谢飞花慢慢的挪出来,低着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挺有勇气的啊我怎么说的”
“不能出来乱跑。”
“嗯”
“好好待在家里看书。”
“嗯”
“好了啦,我错了嘛。我不应该偷偷的跑出来,在夜色降临以后还在街上乱跑,不应该不看书。可是,哥,我出来是因为我来找夫子了啊,你看,就是她。”说着,拉起归云的手走到他的身侧。
抬头,“是你。”一愣,他动了动手指。
福了福身,归云道:“谢公子。”
谢飞花吃惊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有过一面之缘。”
“嗯。”
“。。。。。。”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谢飞花忽的转移话题道:“哥,你在做什么”
“最近城里不太平,常有盗贼出没,恐会伤人性命,所以你们赶紧回去吧。”说完,盯着身侧的两人。
谢
第十五章 救人
本想着那些盗贼的大概和自己不会有太多关系,却不想没几天归云就遇到了那个盗贼。
这夜,从沈浣溪院里出来,归云来到自己独立的房间,本来已经挺累的,眼睛也不愿意睁开,但在门口时,归云却睁大了眼,警惕起来。
不对,房门我出去时是紧闭的,现在房门有一丝缝隙;房门今早有我出去走得急落下的偷偷买的止血草,那是我想自己专研药理买来的,现在却是不见了。这里没人会打扫,而且今日风不大,不会整个院子都不见踪影的。临着房门缝隙,闻到一丝轻微的血腥味,有人进来了,受了伤,还在。
归云紧张起来,掐了掐手心,本想偷偷离开去找人,但归云感觉有一道视线正盯着自己。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怕,归云悄悄的推开了房门。
“吱——”门一推开,归云就被拉进房间,脖子被掐住,身后的人压着嗓子道:“别动。”
感觉热意在腰间,归云猜想身后的人受的伤应该是腹部,血腥味掩盖不住草药的味道,看来那些草药被他捣碎用了,但刚才的动作应该使得伤口裂开了。归云静静道:“好,我不动,你不要再动了。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吧。”不想这句话才落下,身后的人加重了力度,归云感觉脖子一阵疼痛,难以呼吸。
大动作着要摆脱桎梏,脖子上的手却放下了,原来他晕倒了。
跌坐在地上,归云喘了会气,归云摸黑点亮烛台,一看,地上倒着的人一身黑衣,也许是刚才的动作,他的面巾掉了。本以为是男子,走近一看,却是一个姑娘,年纪大概在十八岁,弯弯的柳叶眉,挺挺的鼻子,樱桃小
第十六章 乐正
夜半,归云被一阵热浪淹没,不得已醒来。发现床上的女子脸色通红,用手一碰,“嘶——好烫。”这时候不能去请大夫,归云只好把帕子打湿,不停的给她替换,让她可以舒服一些。
许是难受得紧了,她闭着眼眸呻吟出声,归云只好找来把蒲扇,轻轻打着风,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终于是不再发热,沉沉睡去。
归云终是松了一口气,起身去找沈浣溪。
午间端着粥回来一次,看到还静静躺在床上睡着的人,归云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不烫人,看来真的是好了一些。走近身侧不见醒来,碰了碰额头也不见醒来,这昏迷得很彻底啊。
把端来的粥又端走,归云缓慢的退出房门,没看到床上的人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夜间,归云进门又是昨晚的待遇,看着掐在脖子上的手,归云出声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少废话。”用脚把门踢关上,她掐着归云走到桌旁,本想一直掐着,却不想自己的身子受不了,毕竟听到脚步就动作了,伤口又裂开了。一晃身坐在桌前,归云看去,鼻尖汗珠一颗颗的挺立着。脸色本是苍白,因为这一番运动出了一身的汗,又显得有些红润。
紧张的看着她,归云开口道:“你,还好吧”嗅到鼻尖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帮你再包扎一次可好”
警惕的盯着归云,“说吧,你什么目的”
“其一,你我素未相识,其二,有目的我昨晚不会救你,其三,你掐了我两次,差一点掐死我。”听到这里,她脸色更加红了,显然是想起昨晚模模糊糊间感受到的温度。“抱歉。”
“没事。”归云走去门,没一会儿,手里端着碗粥,“你刚醒来,不宜吃油腻的,我给你煮了一碗粥,你趁热吃了吧。”说着,将碗递给她。
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她迟疑一会儿,归云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无奈之下,她只好接过,慢慢的吃着。
“你就是最近引得韵令城大乱的那个盗贼吧。”手一
第十七章 离去
之后的日子,归云与乐正和平的相处着,归云每日把饭送来,乐正静静的吃着,归云默默看着,一日一日的重复着一成不变的日子。唯一变化了的大概就是乐正的伤了吧。
期间归云也不是不想和乐正聊聊,但想来每人都有自己不愿说出的秘密,自己救了她也就罢了,没有必要牵涉太多,故而归云只是静静的守着。
不曾想今夜乐正吃饭完后,竟是主动开口。
“你不好奇吗”
正在收拾的归云一愣,轻声道:“大家萍水相逢,你不说我也就不问。”说完拿起收拾好的东西就要往外走。
“你是一个好人。”
“也许吧。”脚步一顿,归云无所谓道。
待归云回来以后,乐正保持着坐在桌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看到归云进屋,她站起来,端起一壶茶,拉着归云竟是渐渐的飞起来,最后落于屋顶。归云害怕得抱紧了她的腰,在落地以后才不好意思的从她怀里出来。
“没事,大多数人第一次这样都会这样。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这样被带飞,我可是惊吓得不停的喊叫,吓到了其他人呢。”不知想到什么,她先是摇着头痴痴的笑了笑,后来却是愁容满面。
“你。。。。。。”归云似要安慰她,她却一抬头,绽开笑颜,“没事。”
“你从来没这样过吧,站在屋顶俯瞰。”拉着归云坐下。
“是啊,这还是第一次呢。”归云抿着唇,偷笑道。她似乎也不敢相信这会是她。
坐下看这沈府似乎格外有味道:高耸的阁楼在月色下半隐半露,似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身影;远处的光在闪烁,随着一阵阵的风在左右摇摆;静处的事物在一层薄纱下显得那么的朦胧,但一种美感
第十八章 祁家军
乐正虽然离去几日,但归云总是忍不住想起她说的那个故事,是否她认识那样的一群人,是否她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人,是否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归云心中有太多太多疑问需要解决,可是她不知道找谁帮助。
木犀阁,书房。
沈浣溪坐在桌前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归云卧于小榻上,手里虽是拿着书,但心思已然不在书上,沈浣溪停下休息之际,忍不住侧目望去。
半盏茶的功夫,归云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盏茶过去了,归云还是如此,沈浣溪放下手里的书,“归云,你有心事”
这一声询问吓到了归云,手里的书不经意的滑落,“没,没有。”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去捡落在地上的书,不经意的一眼,归云停下慌张的神情,用手捏捏了额角,坐下久久沉思。
至于被捏在手里的是一本画册,还是一本归云已经阅览过的画册。
“我们不是知己吗你有心事不妨告知于我,也许我可以帮你。”沈浣溪忍不住出声建议道。
“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也不知道该怎样说”缓了半刻,归云轻声道。归云不愿意说沈浣溪也不勉强她,只道:“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复又沉下心来看书。
渐渐的,屋外的月色在偷偷的凝望这个角落。书房里,沉默的两人没有叫人进来掌灯,都没有动,沉默的坐在一角,仿佛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一片天地。
沉默许久,归云终是开了口。“夜晚的韵令城,子华,你见过吗”
“见过。”放下手里的书,沈浣溪答道。
“很美,是不是”
“是啊。”长叹一口气,归云接下了沈浣溪的话,“很美。朦胧的水色,浅显的情怀,在书香墨染中渐渐沉淀,渐渐的褪去古老的气息,焕发出朝气,于姹紫嫣红中绽放独属于自己的色彩。”
“归云,你在想什么”沈浣溪忍不住打断她。
“公子,你说在最外围守卫这片安宁的是一群怎样的人”
本是要纠正归云称呼的沈浣溪听到这里,竟是一愣,然后说道:“你怎么忽的说这个问题”
“没事,忽然的好奇罢了。”似乎真的有些累了,归云放下书,正打算去掌灯。拿起烛台,身后的沈浣溪忽然道:“守卫着这片天地的是祁家军。”
一顿,归云喃喃道:“祁家军”
沈浣溪似乎陷入了故事中,抬头看着远方,眼神微微发散,“是的,祁家军。当年祁老爷子和先帝是结拜兄弟,先
第十九章 秦川
归云愁思了几天,想再次见到乐正,但是老天爷并没有理会她,一连几日,归云都没有见到她,就好像当初那个带着愁容和她共赏月色,共饮清茶的女子不复存在一般。
日子久了,归于也渐渐的打消了一些想法,日子渐渐的回归平常。这样最高兴的莫过于沈浣溪了,脸上的温和的笑也随着归云的看开而渐渐的多了起来。
这日,沈浣溪带着归云出沈府,说是归云沉闷许久,今日带她出门走走,散散心,不想这散心竟是散到了衙门口。
衙门口站着几个守卫的人,着一身黑色的边尾处带有虎头纹饰的短衫,外罩一层带有淡水纹饰的褂子,整体显得那么的干练利落,腰间别着的是一把长刀,手指正轻叩其上,似乎一有异动就可以立刻拔刀。衙门大开,旁有一鼓,屋檐下挂着灯笼,似要照亮进出的人,使得坏人无处遁形。
归云站在熙熙囔囔的人群中,停下脚步,身侧的沈浣溪走远都没注意。还是沈浣溪忽的发现跟在身侧的人不见,急切的原路返回,在衙门口看到呆呆的盯着衙门的归云。
“归云,怎么了”
“。。。。。。”
“归云”
归云回过神,看到急切的沈浣溪,疑惑道:“怎么了”
“该问怎么了的是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沈浣溪松了一口气,“你看着衙门做什么”
“没什么。”摇头,正打算离开,身后响起声音,“云姐姐!”小跑追过来,不是谢飞花是谁。
停下动作,归云接着飞奔过来的人,“怎么还是这么莽撞人这么多,你不会慢慢走吗,万一磕到碰到怎么办”归云忘记其他事,只记得谢飞花莽撞的飞扑,差点摔倒,忍不住不停的念叨着。
撒娇的抱着归云的手,谢飞花糯糯的开口,“我错了嘛,云姐姐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数落人家,人家难受,人家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被谢飞花这卖萌求饶的姿态逗笑,归云笑了。摸了摸她的发顶,“你自己说的。说到做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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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陷阱
夜色正浓,月亮被吹来的云遮住了脸颊;风,轻轻的和着虫声,低鸣起伏的歌唱出一曲绝世乐章;长街上除了更夫提着灯笼在行走。走到刘府门口,灯笼被一阵风吹灭,巷口似乎传来一阵呜咽,吓得更夫一哆嗦,手里的灯笼落到了地下,呆呆的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时,身后一股凉意传来,似乎有东西在慢慢顺着脚往上爬,更夫闭着眼,哆哆嗦嗦道:“救。。。。。。救命。”忽的脚上一痛,更夫不要命的大喊:“有鬼啊!救命!”大喊着跑开,地上多了一颗石子和灯笼。
“捕头大人,好了。”衙役甲说道。
“嗯。”谢秦川冷漠点头。
忍了一会儿后,之前那个衙役悄声问道:“捕头大人,你说他真的会来吗”
谢秦川斜斜看去,还未说话,身旁的另一个衙役嫌弃道:“怎么就你话多闭嘴,等着。”他只好委屈的低下头。
众人安安静静的守株待兔,不知过去了多久,大家都有些泄气,打算打道回府,忽的一抹暗影掠过,飞入刘府。谢秦川一挥手,众人身轻如燕的跟上,没入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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