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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姨娘怎么这么高兴”沈催雪装作不知道的询问。

    吴氏一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沈催雪,“我为何会高兴你不知道吗”

    沈催雪摇了摇头。

    “真的不知道”

    “不知。”沈催雪并不承认。

    “哦,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先回了,哪天再来吧。”说罢便起身想要离开。

    沈催雪好忙拉住她的手,“哎呀,我知道,我知道还不行吗真是的,偏要我承认做什么”说完,不好意思的先红了脸颊。

    吴氏转过身,将自己放于怀里的聘礼单子交到沈催雪手中,“呐,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李府今日送来的聘礼单子,估计明日便会将聘礼送来。”

    沈催雪展开单子,一一看去,只觉自己似乎受到了重视,心里不由得一热,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

    吴氏接着道:“婚期已然定下来了。你父亲让我告诉你,赶紧绣制你的嫁衣,我沈府姑娘可没有出嫁却要外做嫁衣的风俗。”

    沈催雪捂着脸,轻轻的点头,“嗯。”

    “雪儿啊,现下你该做的唯一的事便是安安心心的缝制你的嫁衣,待出嫁那日做最美的女人,至于其他的事便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是,女儿谨记。”沈催雪完全的忘记了要毒杀归云一事,只想要要去绣制自己的嫁衣待出嫁那日穿着自己绣制的嫁衣,将自己的手交到横云哥哥的手中,只堪堪一想,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心。

    “好了,我也该下去为你挑选陪嫁的东西了。这可是老爷嘱咐了的,可千万不能马虎。”

    “您说爹嘱咐的”沈催雪一脸惊讶。

    “怎么你不知道”

    “我并不知。”

    吴氏拉着沈催雪的手,“今日似乎是你父亲遣人到李府送了一封信,李府老爷才带着媒婆过来的吧,这不,就是来得匆忙,这聘礼才拟写了这个单子,至于东西嘛还在准备着,明日便可送来沈府。这让给你挑选陪嫁东西一事也是你父亲的主意,看来我们家雪儿还是惹人疼爱的啊。这不,将要出嫁了,老爷都坐不住了。”

    沈催雪有些羞涩的低垂着头,想必是觉得横云哥哥自己上门提亲不够重视自己吧。

    心里满是动容,便一心扑到自己的嫁衣一事中去了。

    春台院。

    归云并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并且在沈催雪出嫁之前的日子都将属于清净状态。归云此刻正与秋水一起研磨认字。

    “唉,不写了不写了。这些字好难写的,分开来,我认识它,组合在一起,我真的不认识啊。”秋水有些泄气的趴在桌上,桌上一堆胡乱涂画的纸张上零零散散的写下几个字词,其余的皆是一团黑。秋水还美其名为,这叫凌乱的美,你们在这种高雅之士是不会明白的。惹得素一好一番嘲笑。

    “可是,你若是不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 落水
    这日李府送聘礼而至,为表重视李老爷带着李横云前往,临别之际李母千叮咛万嘱咐,就怕自家的儿子一时没转过神,惹得沈府不快,不想,李横云到得沈府,却还是惹上了尘埃。

    因被沈宣清说道一番,沈醉吟心里有一口气委实难以咽下,听闻今日李横云即将过来,便转换了心思,既然你不让我使坏,那我捉弄捉弄可以吧

    待李横云携着聘礼而来,沈醉吟却又转了心思,因心中委实不甘。

    这李横云多好的一人,怎么就便宜了沈催雪那个贱骨头呢

    偷偷的藏匿于假山之后,沈醉吟偷撇望去,只见李横云身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衫,两肩上锈了一圈毛茸茸的白,更衬的李横云肤白如雪,眉眼俊秀,只轻轻一凝神,便透露出一股夺人的气息;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仅远远看去便觉莹莹如玉,惹得沈醉吟心思蠢蠢欲动。牙齿狠狠的咬了咬,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便落到了沈催雪的身上呢

    纵观这韵令城,除了李横云,还有赵铭梭,最后便是沈浣溪,可是沈浣溪是自己的大哥,自己不可能与之有何关系,而赵铭梭家道中落,现下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人,肯定是匹配不上自己的,剩下的就只有这一个李横云了。哦,对了,还有一个谢秦川,可是,那人又冷又硬,平时只板着脸,都不可以好好的交流,家中也只有一个破落的小家,还有一个妹妹。

    想了想,还是只有李横云适合自己。

    “唉——”长叹一声,沈醉吟恨得牙齿直痛,可是,自己却没有更多的办法。

    看着在远处的李横云,沈醉吟眼神微微转动,似乎有了主意。

    坐在前堂的李横云忽的感觉一阵冷风朝着自己袭来,朝着四周看了看,没什么东西。便回转过神,仔细聆听着沈传的训话。

    结束话语之后,沈传热心肠的邀请两人在沈府吃饭,两人欣然答应了。

    在还未做好饭之际,沈传邀请着李老爷到自己的书房坐坐,而唤人去将沈浣溪寻来陪同李横云游赏花园。

    沈浣溪久时未见李横云,两人一见便一同慢慢踱步。

    “沈兄别来无恙吧”李横云站于沈浣溪身侧,轻轻一侧身,让沈浣溪可以更好的走过一个小小的路口。

    “尚可。不知李兄如何”沈浣溪并不客气的走过,接着行了几步,站于一旁等着李横云跟上。

    李横云跟上来,与沈浣溪并肩而行。

    “无恙。”

    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大树上渐渐飘零的叶子,李横云不知为何,忽的想到了从前的日子。

    花船上,三人一起吟诗作对,好不惬意。可是,现下自己身子好转却早已经是分崩离析。赵铭梭踏上了远去秋试的道路,而沈浣溪……

    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侧之人,李横云忍不住还是开了口,“这次秋试,你为何不去”

    沈浣溪忽的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天,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呵,我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若是这次秋试我出去,这个家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扰得我心甚是烦躁。”

    “所以,你便放弃了这难得的一次秋试的机会沈兄,你可真是糊涂啊。”李横云颇为不赞同的看着沈浣溪,指责道。

    “也许吧,但未来的事,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既然我们都不知道,为何要为了这个不知道而伤心伤神呢李兄,心思莫要太过狭隘了。”

    “可是,纵观这韵令城中要论这学术,还有谁能够比得过沈兄你这诗词歌赋的儒雅,这纵观山河的强势,还有谁能比得过你你若不是不去为这天下的黎明百姓去争一争,这情何以堪”李横云是恨其不争,怒其不争啊。只恨不得自己身子早些时日调整好,自己也能够去殿前豪言一吐,去前庭泼墨大作,去朝堂侠肝义胆一番。

    想起太多自己玩玩不能够的,而身前的人却是可以很轻松便获得的,李横云只觉心里窝着一筐火,不吐便难以平息。

    只觉胸口十分沉闷,忍不住便出手,打了沈浣溪一拳。

    沈浣溪还待继续向李横云解释,不想他的拳头便到了,只觉自己眼前一黑,一个厚重的拳头便砸到了自己的眼眶,顿时一股火辣辣的味道袭来,幸得身后之人反应迅速,及时的拉住了还待接着打来的第二拳。

    捂着自己发痛的眼眶,沈浣溪只觉心里更加的沉痛。别看这李横云从小身子孱弱,没想到这身子还未完全修养好打人也是这般的痛。

    素一有眼力见的唤人取来煮过的鸡蛋,剥了壳给沈浣溪捂着。

    李横云还未气消,正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

    身后跟着的众人可吓坏了,这李公子怎么的忽然说着说着便与自家大公子动起了手,而自家大公子怎么却不还手幸好在李公子还要打下去的时候拉住了李公子的手,否则这一拳再打下去,到底是该算大公子反应不及时呢还是李公子动作太快亦或是我们保护不力想想这保护不力的惩罚,众人只觉自己两股站站有些腿软。

    扶着人到一处亭子里坐下,沈浣溪挥挥手让人都退下,与李横云面对面的坐着。

    李横云这会儿已经缓过气来,抬头看了看沈浣溪黑着的眼圈,有些不是滋味。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怎么现在后悔打了我”

    “没有。我只恨刚才下手太轻,没有把你打残。”

    “打残你忍心”

    “哼!我怎么会不忍心。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沈浣溪吗”

    说到这里,两人忽的同时缄默不语。

    “昔日意气风发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局限在这小小的一城之中,如同一只困兽一般苟延残喘。”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一些我从未经历过的感情吧。如同一棵缠绕的藤,紧紧的将我网住。我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

    “那到底是什么”李横云追问。

    这次沈浣溪却没有回答,只静静的望着亭子外。

    得不到回答李横云便也不再追问,这世间事谁说得准呢自己一样,沈浣溪也是。

    两人忽的便将刚才的义愤填膺忘怀,接着往下走去。

    身后众人见两人似乎有和好了,不由得一脸的茫然。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没有看到的事吗为什么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的变成了好朋友,就差手拉着手一起走了。想了想,还是理不出头绪,果然,这文人的世界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是搞不明白。唉,还是不要想了,想得越多,这头越大,这心思越多,这存活的几率却越小。还是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生活吧。

    行到一处偏亭之际,沈浣溪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新得来了一副山水画,忍不住想与好友一同分享,但那山水画是自己今日才得,被放于自己的卧室了,想让素一去跑一趟,又想着还是让素一休息片刻吧,便让李横云仔细品一品这早间的清茶,自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取画了。

    李横云被留下,静静的坐于偏亭中,素一泡来清茶,轻轻斟满,递给李横云。

    接过,轻轻掀开盖子,只觉一阵扑鼻而来的清香,如同晨起的朝露滴落于花瓣之上,又如同四月的春风吹开寺院的桃花,更如同这秋日的鸟语在细细碎碎的低喃,还如这冬日默默开放的寒梅一朵,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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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思(一)
    含烟阁。

    沈传忽的收到了一封密函,趁着没人的时候躲到自己的屋子里观看,结束之后,嘴角一抹阴暗的笑露了出来,叠好密函,走到一旁的烛台处,将手里的密函丢进了烛火中。

    看着密函慢慢的消失不见,沈传心情忽的很好。

    “这样就可以了吧。”小声的呢喃出来,沈传猛的一狠心,从自己的内室的暗格里拿出某件东西,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后门出了府。

    慢慢的行到一处破落的庙宇处,沈传没有解下自己的斗篷,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身后走来一人。

    一身肃杀之气袭来,沈传却纹丝不动,只静静的站立着。

    “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这样临危不惧。”来人一身的黑,只露出一双饱经沧桑的眼,虽是有些浑浊,但却有一道精光在其中闪烁。

    “废话不说,这个人,这个数。”扔过去一张纸,黑衣人精准的接住;伸出一只手,独独留下食指。

    黑衣人看了一眼手指,又看了看纸上的东西,“这是不是便宜我们了”似乎颇觉自己被大材小用了,竟是有些不屑。

    “再找人写下一封书信,从京城传来。”沈传不紧不慢的接着开口。

    黑衣人似乎在斟酌这个数值不值得自己这么尽心,没有说话。

    “他的笔迹。”

    “他带着有。你们务必夺得。若是失败,城中走乂,自有笔迹。”

    “内容。”

    “这些。”沈传向着身后抛出一封信,黑衣人接过,竟是看也不看的便藏到自己的怀里。

    “好了。”沈传吩咐结束,下令赶人。

    黑衣人却是没有动作,飞速的向着前方掠来,停在沈传的身前,紧紧的盯着他。“合作了这么多次,你似乎从未露出你的脸,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吗还是……”伸出手,想要解下沈传的披风。

    沈传竟是动也不动,黑衣人的手忽的停在离沈传一个指甲远处。

    “哈,真是不动如山。这般淡然,这飞令主人应该你来做。”黑衣人转过身,忽的飞身到了一旁。

    “我对这些江湖中的事不感兴趣。”沈传说出口,竟是一点颤抖也没有。

    黑衣人习以为常。

    这飞令是江湖上一夜之间崛起的暗杀组织,每一次暗杀,部署都极其周密,可以预想到之后发生的一切事宜,而且保密做得极其到位,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查到下追杀令的主人身上,故此很多人想要找他们暗杀自己想要杀死的人。但这个组织最近几年已经销声匿迹,很难有人能够他们出山,故此,这飞令组织并不为外人道也。

    但这飞令主人却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大人物。

    从声名不知到鲜为人知,第一次暗杀便极尽奢华,但却找不到到底是谁买的凶,也没有人见过这飞令主人的面孔,只知其来无影去无踪,一身轻功使得是出神入化,一手暗器也是使得神鬼莫测,就连一些善后事宜也做得滴水不漏,朝廷很想要招揽这个人,但无论派出多少人,最后都不能寻到他的一丝足迹。

    “呵,罢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飞令主人说完,一闪身,离开了破庙。

    沈传听到周围无人,便也跟着返回了沈府。

    飞令主人从破庙回到自己的藏身之处,拍拍手唤来众下属,将自己怀里的纸递出去,有人很快接下,一一传递,到最后一人,便放进了一旁的火炉中,烧了纸张。

    “上面的东西可记清楚了”飞令主人轻声询问,众下属跪地,没有说话,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记清楚了。

    飞令主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下去准备吧。

    众下属忽的消失不见。飞令主人忽的叫住最离去的那人,“去将魔手叫来。”

    脚步稍微一顿,点了点头,消失不见。

    很快,魔手过来。跪在飞令主人身前,“主人。”

    将怀里的自己刚才拆开看了看的信扔到魔手跟前,魔手了悟的捡起来,只简单的看了一眼,便抬起头看着飞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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