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柳氏看着秋水捧在手心的簪子,干涩的眼睛忽的流下了眼泪。
手指颤抖着接近簪子,但是却不敢触碰。
这是吟姐姐留在这里的唯一的东西了,这是吟姐姐留在这里的唯一的东西了,这是吟姐姐的东西,吟姐姐的东西。
眼泪很快便湿润了眼眶,柳氏看不清楚自己的眼前了。
眨了眨眼睛,抖落多余的泪水,柳氏终于慢慢的伸出手,拿起了簪子。
如同至宝一般的将东西埋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簪子上萧凤吟的温度。吟姐姐,我的吟姐姐。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定要留下吟姐姐,那么吟姐姐就不会出事。她会做最美丽的新娘,然后生很多的孩子,陪着村长伯伯,陪着孙掌柜一起好好的生活。而若是吟姐姐没有出事,孙掌柜也会好好的活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云姐姐,这一切不怪你,不怪你。”
“老太君的权力太大了,这府中除了老爷,谁都不敢去随意的顶撞老太君的,老太君便是这沈府的天,是这沈府的神啊。”
慢慢的,柳氏没有说话了。
是啊,这沈府的一切都是老太君给予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老太君啊。
这一刻,柳氏的眼里散发出了夺目的光芒。
而秋水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慢慢的发生了转变。
柳氏将簪子捏在手中,“秋水,备水,我要沐浴。”
“是。”看到自己的云姐姐终于要开始振奋了,秋水满心的欢喜,自己刚才闪过的寒意也不甚在意了。
开心的走出了屋子,吩咐其他的人去准备热水去了。
柳氏则是慢慢的走到梳妆镜前,将自己拿在手中的簪子放下,看着镜子里这个憔悴的自己,忽的,她笑了。
很快,下人们便准备好了热水,快速的抬进了屋子,放好水,她们慢慢的退下了。
走到浴桶之前,柳氏伸出手轻轻的试探了一番这热水的温度,很是舒服啊。
柳氏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而后抬起脚,走进了浴桶之中。
当整个身子都浸没在水中,柳氏不由得发出一声谓叹,“嗯~”
洗完澡以后,柳氏穿着白色的内衫,由着已经上好药的秋水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满室的凌乱已经看不见了。屋子里生起了火,点起了熏香,很是好闻的味道。
待自己的头发擦拭得差不多的时候,柳氏渐渐的有了困意。
头轻轻的朝着地面上一点一点的,秋水放缓了自己的动作,待柳氏终于支撑不住靠在了秋水的怀里的时候,秋水也结束了擦头发的过程。
本打算自己费力将柳氏抱到床上的,但是身后忽的出现了一身黑衣的沈传。
没有管一脸惊讶的秋水,沈传轻轻的抱起人缓缓的朝着床边走去。
将柳氏没有惊动到的放到了床上以后,沈传轻轻的扯过被子给柳氏盖上。然后,朝着秋水看去一眼,秋水了悟的点了点头。
两人便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子。而床上本来已经熟睡的柳氏却忽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盯着自己的头顶,柳氏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弹,只是这样静静的躺着。最后,再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似乎刚才那个睁开了双眼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屋外,不知道沈传与秋水说了些什么,但是沈传很快便离开了。
而秋水看着慢慢走远的沈传,有些微微的不知所措,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吗?会不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忍不住抬起手,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脸颊来了一下。嘶——好痛。是真的。
夜晚,当柳氏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屋子里已经掌了灯。
烛火在静静的燃烧着,发出细微的声音。
柳氏很慢很慢的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柳氏有些饿了。
“秋水,秋水?”穿上鞋袜,柳氏随意的找了一件衣裳披上就在屋子里喊出了声。
而远处的秋水似乎听到了柳氏的呼喊声,快速的朝着屋子走来,推开门,看到站在桌前的柳氏,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没有很是憔悴,也没有很是悲伤,秋水不经喜从中来。眼框微微的湿润了。
“云姐姐,我在。”
说着便端着自己手中的吃食慢慢的走到了桌前,一碗清淡的粥还有参汤。
将东西放下以后,秋水看着似乎没有事情的柳氏。
柳氏顺势坐下,端起热粥,慢慢的送进自己的口中。“嗯,好吃。这是秋水亲手做的吧,我吃到了秋水的熟悉的味道。”
“嗯。云姐姐,你终于,你终于......呜呜呜......”
柳氏没有放下自己拿着的碗,“秋水,不要哭了。你的云姐姐好不容易出来了,你难道想让你的云姐姐又来安慰你吗?可是,你的云姐姐真的很饿很饿了,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安慰你了。”
随意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嗯,秋水没有哭,秋水这是眼睛里进了沙子。云姐姐,你快吃。若是不够我再去做。”
柳氏没有说话,只是埋下了自己的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待喝完了粥以后,再接着将桌上的参汤端起来,一勺一勺的送进了自己的口中。
身子已经暖和了起来,在蜡烛轻轻的哭泣了很久以后,柳氏终于喝完了自己碗里的参汤。接过手帕轻轻的擦拭了自己的嘴角,柳氏抬起自己的头,看着秋水。
“今日,老爷可有过来?”
秋水忽的僵住了身子,没有说话。
但是柳氏却有些不依不饶了,盯着秋水。
“云姐姐,老爷今日......”秋水似乎是有些不想说,但是想起了沈传的话,秋水忽的狠下心来,低着头看着地面,“老爷今日没有过来。”
快速的说完以后,秋水便死死的垂下了自己的头。
柳氏盯着秋水的头顶,没有说话。
终于,在秋水即将承受不住的时候,柳氏缓缓的开了口,“既然老爷没有过来,那就算了。你待会过去问问老爷,我想要为吟姐姐还有孙掌柜的超度几日可行?不去外面,就这样自己在屋子里念念佛经。”
“好。”
“嗯,我累了,你下去吧。”说完,没有管还在呆愣的秋水,自己便走到了床边。
秋水将东西收起来,看了看柳氏,“是。”
而后便慢慢的端着东西离开了。
烟云错落烬白衣 豪迈派诗词赏析
1.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
[唐]?李白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
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注释】
近水杨宁益《零墨新笺》考证《菩萨蛮》为古缅甸曲调,唐玄宗时传入中国,列于教坊曲。变调,四十四字,两仄韵,两平韵。
【品评】
宋初《尊前集》及稍后的文学《湘山野录》、杨绘《时贤本事曲子集》,都载有传为李白所作的这首《菩萨蛮》。黄^诳《唐宋诸贤绝妙词选》且将此词推为“百代词典之祖”。然自明胡应麟以来,不断有人提出质疑,认为它是晚唐五代人作而托李白的。这场争议至今仍继续。
这是一首怀人词,写思妇盼望远方行人久候而不归的心情。开头两句为远景。高楼极目,平林秋山,横亘天末,凝望之际,不觉日暮。“烟如织”是说暮烟浓密,“伤心碧”是说山色转深。王建《江陵使至汝州》诗:“日暮数峰青似染,商人说是汝州山”。薛涛《题竹郎庙》诗:“竹郎庙前多古木,夕阳沉沉山更绿。”多言晚山之青,可以参看。这两句全从登楼望远的思妇眼中写出,主观色彩很重,而行人之远与伫望之深,尽在其中。“暝色”两句为近景,用一“入”字由远而近,从全景式的平林远山拉到楼头思妇的特写镜头,突出了“有人楼上愁”的人物主体,层次井然。下片玉阶伫立仰见飞鸟,与上片登楼远望俯眺平楚,所见不同,思念之情则一。“宿鸟归飞急”还意在反衬行人滞留他乡,未免恋恋不返。末句计归程以卜归期。庚信《哀江南赋》有“十里五里,长亭短亭”之语。词中着一“更”字加强了连续不断的以至无穷无尽的印象。征途上无数长亭短亭,不但说明归程遥远,同时也说明归期无望,以与过片“空伫立”之“空”字相应。如此日日空候,思妇的离愁也就永无穷尽了。
结句不怨行人忘返,却愁道路几千,归程迢递,不露哀怨,语甚酝藉。韩元吉《念奴娇》词云,“尊前谁唱新词,平林真有恨,寒烟如织。”可见南宋初这首《菩萨蛮》犹传唱不绝。
以下摘自《唐宋词简释》唐圭璋
此首望远怀人之词,寓情于境界之中。一起写平林寒山境界,苍茫悲壮梁元帝赋云:“登楼一望,唯见远树含烟。平原如此,不知道路几千。”此词境界似之。然其写日暮景色,更觉凄黯。此两句,白内而外。“瞑色”两句,自外而内。烟如织、伤心碧,皆瞑色也。两句折到楼与人,逼出“愁”字,唤醒全篇。所以觉寒山伤心者,以愁之故;所以愁者,则以人不归耳。下片,点明“归”字。“空”字,亦从“愁”字来。乌归飞急,写出空间动态,写出鸟之心情。鸟归人不归,故云此首望远怀人之词,寓情于境界之中。一起写平林寒山境界,苍茫悲壮。粱元帝赋云“空伫立”。“何处”两句,自相呼应,仍以境界结束。但见归程,不见归人,语意含蓄不尽。
2.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
[宋]?陈与义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注释】:
这首《临江仙》词大概是在高宗绍兴五年{1135}年或六年{1136}年陈与义退居青墩镇僧舍时所作,当时作者四十六或四十七岁。陈与义是洛阳人,他追忆起二十多年前的洛阳中旧游,那时是徽宗政和年间,当时天下太平无事,可以有游赏之乐。其后金兵南下,北宋灭亡,陈与义流离逃难,备尝艰苦,而南宋朝廷在南迁之后,仅能自立,回忆二十多年的往事,真是百感交集。但是当他作词以抒发此种悲慨之时,并不直抒胸臆,而且用委婉的笔调唱叹而出{这正是作词的要诀}。上片是追忆洛中旧游。午桥在洛阳南,唐朝裴度有别墅在此。“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句,的确是造语“奇丽”{胡仔评语,见《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四},一种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宛然出现词人心目中。但是这并非当前实境,而是二十多年前浩如烟海的往事再现而已。刘熙载说得好,“陈去非《临江仙》:‘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此因仰承‘忆首’,府注‘一梦’,故此二句不觉豪酣转成怅悒,所谓好在句外者也。”{《艺概》卷四}下片起句“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凉。”一下子说到当前,两句中包含了二十多年无限国事沧桑、知交零落之感,内容极充实,运笔也极空灵。“闲登小阁”三句,不再接上文之意进一步抒发悲叹,而是直接去写,作者想到国家的兴衰自己的流离失所,于是看新晴,听渔唱,将沉重悲愤的情感转化为旷达之情。
这首词节奏明快,浑成自然,如水到渠成,不见矫揉造作之迹。张炎称此词“真是自然而然”{《词源》卷下}。然“自然”并不等于粗露浅显,这就要求作者有更高的文学素养。彭孙迥说得好,“词以自然为宗,但自然不从追琢中来,亦率易无味。如所云绚烂之极仍归于平淡。若《无住词》之‘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自然而然者也”。{《金粟词话》}陈与义词作虽少,但却受后世推重,而且认为其特点很象苏东坡。南宋黄昇说,陈与义“词虽不多,语意超绝,识者谓其可摩坡仙之垒也。”{《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卷一}清陈廷焯也说,陈词如《临江仙》,“笔意超旷,逼近大苏。”{《白雨斋词话》卷一}陈与义填词时是否有意模仿苏东坡呢?从他的为人,诗作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有意模仿,而是感情的自然抒发。陈与义作诗,近法黄{庭坚}、陈{师道},远宗杜甫,不受苏诗影响。至于填词,乃是他晚岁退居时的遣兴之作,他以前既非专业作词,所以很不留心当时的词坛风气,可见并未受其影响。譬如,自从柳永、周邦彦以来,慢词盛行,而陈与义却未作过一首慢词;词至北宋末年,专门雕饰,有矫揉造作之感,周邦彦是以“富艳精工”见称,贺铸亦复如是,而陈与义的词独是疏快自然,不假雕饰;可见陈与义填词是独往独来,自行其是,自然也不会有意学苏{东坡}的。
不过,他既然擅长作诗,晚岁填词,运以诗法,自然也就会不谋而合,与苏相近了。以诗法入词,固然可以开拓内容,独创新意,但是仍必须保持词体本质之美,而不可以流露出直粗疏,失去词意。苏东坡是最先“以诗为词”的,但是苏词的佳作,如《卜算子》{缺月挂疏桐}、《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永遇乐》{明月如霜}、《洞仙歌》{冰肌玉骨}、《八声甘州》{有情风万里卷潮来}、《贺新郎》{乳燕飞华屋}诸作,都是“如春花散空,不着迹象,使柳枝歌之,正如天风海涛之曲,中多幽咽怨断之音”{夏敬观手批《东坡词》,转引自龙榆生《唐宋名家词选》}。评词者不可不知此意也。
3.渔家傲·天接云涛连晓雾
[宋]?李清照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注释】:
这首词气势磅礴、豪迈,是婉约派词宗李清照的另类作品,具有明显的豪放派风格。近代梁启超评为:“此绝似苏辛派,不类《漱玉集》中语。”可谓一语中的,道破天机。
南渡以前,李清照足不出户,多写闺中女儿情;南渡以后,“飘流遂与流人伍”,视野开始开阔起来。据《金石录后序》记载建炎四年{1130}春间,她曾在海上航行,历尽风涛之险。词中写到大海、乘船,人物有天帝及词人自己,都与这段真实的生活所得到的感受有关。
词一开头,便展现一幅辽阔、壮美的海天一色图卷。这样的境界开阔大气,为唐五代以及两宋词所少见。写天、云、雾、星河、千帆,景象已极壮丽,其中又准确地嵌入了几个动词,则绘景如活,动态俨然。“接”、“连”二字把四垂的天幕、汹涌的波涛、弥漫的云雾,自然地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浑茫无际的境界。而“转”、“舞”两字,则将词人在风浪颠簸中的感受,逼真地传递给读者。所谓“星河欲转”,是写词人从颠簸的船舱中仰望天空,天上的银河似乎在转动一般。“千帆舞”,则写海上刮起了大风,无数的舟船在风浪中飞舞前进。船摇帆舞,星河欲转,既富于生活的真实感,也具有梦境的虚幻性,虚虚实实,为全篇的奇情壮采奠定了基调。因为这首词写的是“梦境”,所以接下来有“仿佛”三句。“仿佛”以下这三句,写词人在梦中见到天帝。“梦魂”二字,是全词的关键。词人经过海上航行,一缕梦魂仿佛升入天国,见慈祥的天帝。在幻想的境界中,词人塑造了一个态度温和、关心民瘼的天帝。“殷勤问我归何处”,虽然只是一句异常简洁的问话,却饱含着深厚的感情,寄寓着美好的理想。
此词则上下两片之间,一气呵成,联系紧密。上片末二句是写天帝的问话,过片二句是写词人的对答。问答之间,语气衔接,毫不停顿。可称之为“跨片格”。“我报路长嗟日暮”句中的“报”字与上片的“问”字,便是跨越两片的桥梁。“路长日暮”,反映了词人晚年孤独无依的痛苦经历,然亦有所本。词人结合自己身世,把屈原在《离骚》中所表达的不惮长途运征,只求日长不暮,以便寻觅天帝,不辞上不求索的情怀隐括入律,只用“路长”、“日暮”四字,便概括了“上下求索”的意念与过程,语言简净自然,浑化无迹。其意与“学诗谩有惊人句”相连,是词人在天帝面前倾诉自己空有才华而遭逢不幸,奋力挣扎的苦闷。着一“谩”字,流露出对现实的强烈不满。词人在现实中知音难遇,欲诉无门,唯有通过这种幻想的形式,才能尽情地抒发胸中的愤懑,怀才不遇是中国传统文人的命运。李清照虽为女流,但作为一位生不逢时的杰出的文学家她肯定也有类似的感慨。
“九万里风鹏正举”,从对话中宕开,然仍不离主线。因为词中的贯串动作是渡海乘船,四周景象是海天相接,由此而连想到《庄子·逍遥游》的“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说“鹏正举”,是进一步对大风的烘托,由实到虚,形象愈益壮伟,境界愈益恢宏。在大鹏正在高举的时刻,词人忽又大喝一声:“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气势磅礴,一往无前,具大手笔也!“蓬舟”,谓轻如蓬草的小舟,极言所乘之舟的轻快。“三山”,指渤海中蓬莱、方丈、赢洲三座仙山,相传为仙人所居,可望而见,但乘船前去,临近时即被风引开,终于无人能到。词人翻旧典出新意敢借鹏抟九天的风力,吹到三山,胆气之豪,境界之高,词中罕见。上片写天帝询问词人归于何处,此处交代海中仙山为词人的归宿。
前后呼应,结构缜密。这首词把真实的生活感受融入梦境,巧妙用典梦幻与生活、历史与现实,自然会气度恢宏、格调雄奇。充分显示作者性情中豪放不羁的一面。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两百二十二章 真相
自那日以后,柳氏似乎完全的忘记了萧凤吟以及孙秋霁的死,但是秋水知道,柳氏的心里极其的不好受,因为她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云姐姐那样美丽的微笑了。
而将秋水遣离开以后,柳氏进到了自己的屋子。
关好门,柳氏静静的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柳氏站起身,朝着屋子的一角走去,轻轻的掀开了挡在前面的一块黑色的帷幔,柳氏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取出。
走到桌前放下,便可以看到那是两块木头。漆黑的颜色,上面还有细小的花纹。
待走近了细看便会发现上面有字。
萧凤吟之灵位。
孙秋霁之灵位。
原来这是柳氏为了他们两人准备的灵位。
只见柳氏慢慢的将两块灵牌摆放整齐,然后踱步到灵牌的前面,而后就着沉重的身子跪下。
“吟姐姐,都怪我没用。若是我有用,那么我便可以看着你安然的返回故乡。你说,若是当初你没有进城那该多好?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安安稳稳的嫁给孙大哥?”
“其实啊,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我太过于无能。你说,当初若是我有权有势,那么老太君还敢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伤人性命吗?”
“我想,她一定是不敢的吧。俗话说‘大狗还要看主人呢’,老太君必然是不敢随意的动手。”
看着自己眼前的灵牌,柳氏慢慢的回想着大夫人到了自己屋子里与自己说的话。
“怎么?就这样就受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见到柳氏并没有搭理自己,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眼前,大夫人有些生气。
快步的走到了柳氏的身前,将柳氏拿在手中的簪子抢了过去,高高的举在自己的手上。
“是不是很难受?觉得若不是自己的错,你的吟姐姐就不会出事?若不是你执意拦下你的吟姐姐,说不定她早就回到了孙掌柜那里,然后带到良辰吉日便嫁给了孙掌柜,成为留家客栈的老板娘。”
“呵,你可真是愚蠢呐。”
说着话,大夫人随意的将自己拿在手中的簪子放到了桌上。
似乎是触碰到了什么很肮脏的东西一般,大夫人取出自己怀里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而看到这一切的柳氏眼神嗞裂,只恨不得能够杀了大夫人。
感觉到柳氏眼里的恨意,大夫人随意的将自己擦拭手指的手帕丢到了地上。“你可知道为什么老太君一定要惩罚你的吟姐姐?”
看到柳氏并不打算接自己的话,但是大夫人就是忍不住想要打破柳氏脸上的平静。“虽说老太君很是厌恶一个人在自己的眼前穿着十分的花里胡哨,但是你的吟姐姐不知道啊。所谓‘不知者无罪’,若是以往,老太君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必然会饶过你的吟姐姐,毕竟你可是深得老太君的心呐。”
“可是,最后你的吟姐姐被惩罚致死,而陪着求情的孙掌柜也跟着一道仙去了。这孙掌柜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在这韵令城却是数得上名头的人家啊。为什么老太君连同着这位孙掌柜的面子也不给?你,可有想想?”
直到这时候柳氏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符合常理。
为什么老太君只是看到了吟姐姐便那样的愤恨,那并不是生气,而是妒恨还有一丝丝淡淡的恐惧。为什么自己请来的孙掌柜看到是老太君惩罚吟姐姐便只是求了情,而后陪着吟姐姐一起受罚?
这一切似乎都很是合理,但是又那么的不符合现状。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猜测,老太君当时看到的吟姐姐并不是真正的吟姐姐,而是一个长得与吟姐姐很是相似的人。不,不是长得与吟姐姐很是相似,而是吟姐姐长得很像那个人。而老太君与那位女子必然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故而老太君看到那样的一张脸才会这样的愤恨。
可是,老太君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恐惧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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