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流年:侯门剩女苏不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色逃苏
当事男主慕飞寒得了便宜挺聪明的亡羊补牢来个守口如瓶,女主苏不悔受了憋屈也只能沉默以对。
配角苏子羽则装傻充愣,一问摇头三不知。
打酱油的玉麒玉麟作为慕飞寒忠实小跟班,自是三缄其口,不透露半句。
作为男二的北冥萧,也是个知道分寸之人。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既然此事已尘埃落定,他也不必要失了风度,揪着不放。
吃瓜群众神通广大。
抓住了那天北冥萧怒气冲冲到宫中找皇帝和太后评理这个环节,终是捕风捉影把瓜摸了下来。
瓜太大,一众吃瓜群众吃瓜吃到要噎住了。
——哎哟喂,这是一场扑朔迷离,精彩绝妙,又香又艳又刺激的生猛龌龊风情案哇。
那是人神共怒,人人得而诛之。
吃瓜群众生活太无聊。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新鲜八卦且劲爆的话题,也难免惹得兴奋过头,仿佛跟打了鸡血似的,不把话题嚼烂,无事找事,小事化大,誓不罢休。
短短几天时间,苏不悔的又香又艳的沉吟故事,被吃瓜群众缺德的添油加醋,加工加料,无限地扩大。
一传十,十传百。
就差没天下皆知。
苏不悔很不幸的臭名远扬。她没有流芳百世的潜质,但却成了第二个潘金莲,走在遗臭万年的路上。
苏不悔和慕飞寒那又香又艳又刺激的生猛龌龊风情沉吟的八卦事件,口口相传,很快传莫二娘耳中。
莫二娘拍着大腿,怒苏不悔不知羞耻处处惹桃花惹来异国王妃没得做,还为越国侯府抹黑。
思量着,她这个越国侯府的主母,是否要大义凛然的清理门户,抑或作缩头乌龟不管不闻不睬不理
始作俑者是别人还可,偏偏是晋南王爷。他出手素来狠毒,若是对苏不悔家法伺候,万一惹怒了他,到时候他非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不可。
大年初一突如其来的那口雪,莫二娘记忆犹新。
整整一个月,吃东西嘴巴都是痛,只能喝粥水度日,如今回想起来,心有余悸。还有卫嬷嬷一张嘴,没有舌头的恐怖样,也让她心惊胆颤,恶梦连连。
若是作缩头乌龟不管不闻不睬不理,那些满天飞的流言蜚语,岂不是越传越神乎
越国侯府成了众人的笑柄,颜面何存
莫二娘正在纠结,她应该如何处置苏不悔间,忽然接到了一道圣旨。
这圣旨,犹如晴天霹雳,把莫二娘和苏可熙霹得从头焦到脚,从外焦到里,扎心到怀疑人生,生无可恋。
原来,太后和皇帝允许昭安公主挑选两位名门小姐随嫁作滕妾,随她一起和亲到匈域国。
滕妾,就是随正妻一同嫁到夫家的女子。
高级的,是亲姐妹同嫁;中级,则是一个身份较高的女子偕同一个或几个宗族女子同嫁;低级,是侍女陪嫁。
滕妾的地位比妾高很多,有正式的身份。
能够出席正式的宴会。
从政治角度讲,滕妾制度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嫁女一方的利益。假如作为正妻
第093章 驱逐出越国侯府
苏可熙哭了稀里叭啦。
也指了苏不悔,咬牙切齿骂:“臭不要脸的贱蹄子,都是你害的!让我嫁到那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苍蝇不下蛆的无趣地方,若是做正妃倒也罢,偏偏是滕妾!
我怎么这样倒霉呀我!
堂堂侯门小姐,竟然去做滕妾!呜呜呜,我不要活了!呜呜呜——”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愤难平。不禁坐到地上,号啕大哭,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悲伤逆流成河。
她并不介意嫁给颜正腿长的北冥萧。
介意的是,她不是正妃,而是滕妾。
又再指了苏不悔骂:“臭不要脸的贱蹄子!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呜呜呜——”
苏不悔是六月飞雪,有冤无处伸。
她压根儿没想到,她和慕飞寒那又香又艳又刺激的生猛龌龊风情沉吟的八卦,会生出了这个蝴蝶效应。
圣旨已下,无力生天。
苏可熙就是不愿意,也得接受。
若中抗旨不遵,轻则被砍头,重则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苏不悔也只有唏嘘的份。
看在莫二娘和苏可熙哭得这般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的份上,也没计较她们的口不择言。
转身又要离去,不想莫二娘又再拦了她。
此时的莫二娘,悲伤得不能自控。
心智尽失。哪怕慕飞寒突如其来的出现,哪怕他把剑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管不了这么多。
她非要让苏不悔好看不可。
她亲生女儿苏可熙不好过,为什么苏不悔这个害人精就能脱离苦海过得逍遥
凭什么
“苏不悔,你别走!”莫二娘沙着老牛一样的嗓子,声嘶力竭:“你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天地难容,理应家法伺候,乱棍打死!
但你不是我所生,别人会说我歹毒!
放任你不管,别人还道我们越国侯府没家教!如今我宁可得罪皇后娘娘,也要清理门户,维护我们越国侯府的名声!
苏不悔,从现在开始,你已被驱逐出越国侯府,你不配为越国侯府二小姐。日后你的所作所为,以及生死,再也跟越国侯府无瓜葛!
你马上滚出去!
不准再踏进越国侯府大门口半步!要不别怪我不客气,当盗贼看待,乱棍打死!”
众奴仆愣在一旁。
面面相觑。
莫二娘大喝一声:“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将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赶出去”
众奴仆反应过来后,于是一窝蜂的涌上来,连推带搡把苏不悔赶出门口。
伶儿哭着扑过来:“小姐!小姐——”
结果连她也被连推带搡赶出大门。
苏不悔这个人前人后风光的越国侯府二小姐,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华丽丽的沦落为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更悲催的是,她和伶儿身上没有一文钱。莫二娘这个做继娘的可没这般好心肠,允许她回去搬她的小金库。
“小姐——”伶儿六神无主,哭道:“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苏不悔波澜不惊一副淡定神情,耸耸肩,无所谓的道:“凉拌呗。”
“凉拌”伶儿抹着眼泪,哽咽着问:“小姐,那是什么”
苏不悔一点也不担心,安慰她道:“伶儿放心好了,我们有手有脚,饿不死的。”
这几天,她作了种种猜测,想了种种可能性,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被莫二娘驱赶出家门,——这是她预想中最轻的惩罚了。
她还很冷静的规划了一下她今后人生。
觉得这个越国侯府的二小姐不做,也不全是坏事。
不是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么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荣枯之期,水有无尽之流;阳光总是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
——这些正能量的励志心灵鸡汤,荼毒着苏不悔心灵,深入骨髓。
因此她这个淡定帝,淡定得登峰造极。
伶儿愁眉苦脸的跟在苏不悔后面逛了半天街。
终于忍不住:“小姐,你……你肚子可饿”话音刚落,她肚子已是“叽里咕噜噜咕里叽”直叫。
苏不悔道:“饿!但还是要等一会。”
伶儿眼睛一亮:“等我哥送钱来”
她们被赶出越国侯府的时候健柏不在。他在伙房做事,想必是出门采购食品去了。
若是要等健柏找到她们,恐怕要等到花儿都谢了。
苏不悔道:“不,等我找到当铺。”
她身上没有银两,平日里也不大喜欢配戴首饰,若不是重要的场合,能不配戴就不配戴。如今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裙间那块玉佩了。
“小姐,不可!”伶儿赶紧道:“那夫人留给你的遗物,不能当了去。”
伶儿就是死脑筋。
玉佩不外是身外物。在酒足饭饱之余,倒是一件赏心悦目之物。但在穷困潦倒之时,远远不及一碗面来得实在。
苏不悔挺无奈道:“不过是暂时放在当铺而已。待你哥找到我们,把钱送来,再把玉佩赎回来也不迟。
如今当务之急,是换了银子,然后找东西填肚子,找了个客栈住下。
再然后使唤一个人,到越国侯府找你哥,告诉他,我们落脚的地方。要不京城这么大,你让他去哪儿找我们”
伶儿想想也是,于是不吭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当铺。
苏不悔和伶儿走了进去。
玉佩是上佳羊脂白玉,最值钱的是两个龙眼大小般色彩殷红如血的玉珠子,那是罕见的血凤玉。
掌柜是位中年胖子,应了那句话:无商不奸。拿了玉佩看了好半天,只肯出十六两银子,多一文也不肯再添加
第094章 当我是威胁好了
苏不悔莞尔:“乞丐人人可以做,只要愿意做!”
“小姐——”伶儿急了:“你怎么能够这样作贱自己”
苏不悔无奈。
这伶儿,怎么一点幽默细胞没有
夜西落也信以为真。
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不悔,要不你和伶儿到文宝斋字画店住吧,住多久都行。只要我在,绝不会让你们风餐露宿的。”
苏不悔一笑道:“我尽管已被驱逐出越国侯府,不再是越国侯府二小姐,但到底是皇后娘娘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妹妹,皇后娘娘不会置我不顾。我们住在客栈,也不外是暂时的。”
伶儿双眼一亮,兴奋起来:“小姐的意思是说,我们很快就能回越国侯府”
苏不悔道:“既然出来了,就不想要回去了。”
伶儿一听,又再回复无精打采:“小姐,不回越国侯府,那我们怎么办”
苏不悔道:“怎么办凉拌呗。”
伶儿哭丧着脸道:“又凉拌”
苏不悔又一笑。
对夜西落道:“西落,麻烦你帮我找一个店铺,——就像文宝斋字画店那样大小的。前面做店铺,后面住人。”
夜西落问:“你要开店做生意”
苏不悔点点头:“我会做衣服,而且做得不错。我想开一家成衣店,——专卖女子服装。集设计,生产,销售于一身,自产自销的成衣店。”
成衣店是个新颖的词儿。
在北旭国,没有成衣店铺。
只有布庄,或是绸庄,顾客买了布后自己做衣服,不会做的话,就请裁缝做。
布庄绸庄内也有裁缝,设有为客人定做衣服的服务,衣服做好了送上门,或等客人来等。
苏不悔对自己开成衣店信心是满满的。
上辈子她上了一所极有名气的美术学院,学服装设计。大学四年,多次获全国各类设计大奖。
后来凭着春夏秋冬一系列四款时装作品,一举拿下一家极有名气的跨国集团公司举行的时装大赛女装系列金奖。
还没毕业,就签约成为他们集团的服装设计师。
混职场的几年,为公司设计不少既叫好又畅销的服装。被誉为二十一世纪冉冉升起的时装界明日之星。
上辈子在二十一世纪,人才济济,她都能混得水生火起,苏不悔就不信,她这辈子在北旭国,就不能搞出名堂来。
还好北旭国民风开放,女子并不以抛头露面为耻。
养家糊口也不单单是男子专利。
大街头很多店铺是女子作掌柜,并由女子名字命名。
比如陈小姑玉器店,吴三嫂书肆铺,孙婆婆杂菜羹,金明池酒肆卖酒女,东城卖粥妪……走到大街头,随处可听到女商贩的么喝买卖声。
还有那些女艺人,她们收入也不菲。
当众表演骑驴击球,下棋,演说历史,打鼓击乐,射击,杂剧,作词开赋,载歌载舞。
靠着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和家人。
因此苏不悔开店卖成衣,也不是前没古人后没来者。
翌日中午,莫二娘到“明月”的客栈来,低声下气请求苏不悔回越国侯府。
就差没声泪俱下了。
喃喃道:“不悔,都是我不好,听信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任由那些碎嘴的人挑拨,使得我们母女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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