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徐坤文赶紧拉了把椅子,笑眯眯地让他坐了自己身边,“孝义海大峰,你都没有听过亏你还自诩是京城的八卦中心呢。”
有这么损人的嘛,邓云游郁闷了一下,不过,这名字好像听人说过。
庆王也不卖关子了,说:“就是户部主事海大峰啊。”
“原来是他啊,”邓云游说:“京城不是都说,他四十多岁了,还陪六十岁的老母亲在一张床上坐卧吗”
徐坤文笑了出来,“对,这就是孝义海大峰的出处。”
“真的吗他四十多岁还跟他母亲睡一张床”张超从北疆回来,根本就不知道这么诡异的事。
先前庆王跟徐坤文两人笑抽过去了,他还听不明白,在一旁陪笑。现在明白了,张超觉得,哪来好笑了,这是惊悚好不好。
这海大峰是肃宗一朝的举人,并不是进士。可他极其有名,极端的孝义,苛刻的廉洁,刻骨地仇富,在后商官场里,也算独树一帜。有人说他沽名钓誉,也有人说他是后商两百年难得一见的清官,所以,朝廷也算知道他海大峰的名头了。
朝廷号召廉洁,总要树个榜样。既然海大峰这么有名气,干脆,一纸诏书下去,召了他进京,做了个户部主事。可海大峰也有个毛病,他的眼里,京城的官员,每一个都该死,每一个都是贪官,每一个都该剥皮实草。
这样一来,他进了京城,自然跟谁都处不好。户部又是钱粮频繁出入的地方,总有人揩点油水。如果让孝义海大峰知道了,即使同僚就吃了人家一顿饭,海大峰都要逼着同僚跪地认错,否则他就到处宣扬,说人家贪赃枉法。
没多久,他在户部就成了个人形活炸弹,挨着谁炸谁。有人就说了,“海大峰是块牌坊,牌坊也就放着看看,哪能当官处理人间百态呢。”
户部的人,上下齐心,什么事都不让海大峰知道了。他虽然在户部做了个主事,却被架空了。
除去苛刻的廉洁,这海大峰还极端的孝顺。家中只有一个老母,除去没有割大腿肉给他妈妈吃,这海大峰什么都做过。彩衣娱亲,卧冰求鲤,二十四孝走了个全套,还好他没儿子,
第53章 刘贡去北疆
听了海大峰的事,大家都问徐坤文,“后来呢,后来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啊,”徐坤文说:“人确实不是他杀的,不过,他那老母亲,那脾气真是火爆,上堂都敢噼里啪啦炸。逼死媳妇的事,应该就是真的。可婆婆虐待媳妇,也入不了罪,让她上堂丢下人,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那海大峰一点儿事也没有吗”邓云游有些义愤填膺。
“他给停职了,”徐坤文说:“毕竟一口气死了三个人,说起来名声难听。他再清官,再廉洁,逼死一妻一妾一个女儿的事实跑不了。”
“哎!”庆王叹气,“三条人命,这样都不能入他的罪。”
张超说:“这种人要是在我们北疆,就算军法处置不了他。我们每人揍他一拳,也能送他归西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邓云游才知道,徐坤文去了大理寺。五军营的刘贡,据说最近要奉旨去北疆一趟。
邓云游心想,刘贡也是邓家的人,既然派了他北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放下心来,跟大伙儿吃酒说笑了。
回了家,邓云游就把刘贡要去北疆的事,跟邓云鸿说了。
后商每年一二月入春的时候,都要派京城的官员去各地的卫所劳军。说是劳军,更多的是监视。
邓云鸿心想,中宗这一手,大概就是打一棍子给一枣子吧。一边跟张留仙打听邓家的底线,一边又派了个北疆出身刘贡去看邓如光。
邓家在北疆经营多年,外人去了,很难打听出什么消息。中宗选了刘贡,也是各方面都考虑过了。刘贡跟张允沾亲带故,又是邓如光的旧部,派了他去北疆,也可以趁机试探下张允的态度。日后张允要是反了邓如光,刘贡就是他的先锋。
再加上,出使鞑靼的那一次,刘贡做的不错。中宗用了几次,觉得他是个人才,可以收为己用。这次派他去北疆,也想看看,这刘贡对自己忠心多些,还是对北疆邓如光更忠心些。
刘贡自然不知道中宗的意思,他领了将令,就去城北李荣的驻地闲聊了。周和不在京城,张超也不怎么出宫了,所以,就他们两人,时不时聚一聚。
自从金翘死了,刘贡醉了几个月的酒,到了一月份,总算是振作起来了。金翘死了,仇人也死在狱中了,他还能怎么样大丈夫志在四方,出去走走,说不定心情也能好些。
刘贡一进营地,就看见个徐冲骑了匹枣红马,在他前面跑的飞快。刘贡起了争斗之心,也打马追上。徐冲也不示弱,两人你追我赶,到了李荣帐前,也没分出个胜负。
刘贡下了马,拍了徐冲一掌,“好小子,几天没见,会骑马了嘛。”
徐冲也是笑,“早就会骑了,李哥还教我射箭枪法呢。”
李荣在帐子里听见了,就出了帐门,说:“你们要比马,有的是地方比,干嘛非到我的门口来跑马”
三人说笑着进了营帐,李荣见刘贡精神好了许多,心里也替他高兴。
刘贡把去北疆的事一说,徐冲就
喊着,他也要去。张妈不许他参军,可徐冲日夜缠着李荣,几乎就住在城北的营地了。
这次刘贡去北疆,那么好的机会,徐冲怎么会放弃呢,自然缠着刘贡,说要给他执鞭坠镫,鞍前马后。刘贡无奈,只得说:“你先回家问了你母亲,她不同意,我就不带你。”
徐冲一声欢呼,骑马就回南城去找张妈了。
第54章 以邻为壑易
因为张留仙的缘故,邓家在阴沟里翻了船。
可太后收集的信息,目前还派不上用场,墙倒众人推,只有邓如光出事了,张留仙说的这些事,才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中宗下了早朝,让魏明陪着,去了永寿宫。
“太后,那邓云鸿的夫人,真生病了吗”中宗问。
“哀家派人去看过了,”太后说;“没什么大碍,应该是邓家不让她出门了。”
“她是何家五房的女儿吧,”中宗想到打入冷宫的何璇珍,心想,何家可真不会教养女儿啊。这汤离被他们教的这么蠢,那何璇珍又被养的这么横,中宗对何家女儿的看法,都快被这两人带到绝境去了。
“是啊,”太后想了想,说:“五房还有个女儿也进宫了,去年在斋宫,今年刚回了尚服局,听说相貌挺美的。”
“朕知道了。”中宗打断了太后的话,他娶何家的女儿,目的就在何家的财富。可中宗不愿意被何家控制着财源,一次一次,他听话了,对方才给钱。中宗想反客为主,抓了他们的命脉。
何家的女儿都在宫里了,眼下也没急用钱的地方,中宗就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慢慢来。太后这么一催他,中宗就有些不高兴。他的妃嫔,为什么总有人要指指点点呢。朝臣如是,太后也如是。
今天早朝,高阶非要推荐他的门生吴仪去三边劳军。劳军的京官,一向都是武将,他竟然推荐了一个文弱书生,还这么振振有词。自从做成了鞑靼索铎的事,女儿又封了妃子,高阶的嘴脸,就可恶的要命。
眼见着中宗有些不高兴,太后也不提何璇玑的事了,这何家女儿都进宫了,日后也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
“哀家给张留仙的玉佩,皇帝你看见了吧。”太后问。
中宗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当晚的情景,何青衣侧了身,去解玉佩,盈盈细腰,脸若芙蓉。
太后又问了一句,中宗才回过神来,“唔,朕看见了。”
“那老七的婚事”太后试探地问,毕竟,庆王今年都十九了,是该结婚的年纪了,可他连婚都还没定。
“就这几个月的事了,”中宗想了想,说:“等三边的事定了,朕就跟张允说这事。”
“那好,”太后点点头,就这几个月的事了,“定了的话,早点跟哀家说,也好及时准备婚事。”
中宗笑,“朕知道了。”心想,再忍几个月吧,到时候,张留仙嫁给庆王了,自己也算做成了一件事。别为了点小事,乱了大事。
何青衣仍在御前做事,只是,每次靠近中宗给他穿朝服的时候,中宗也不再说些闲话了,绷紧了脸,让她绑好腰带,就去早朝了。何青衣知道事情有古怪,可中宗没说什么,也没不满意她做事,实在是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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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过,她倒是听说,张留仙上个月,经常出入永寿宫。这个月,倒是病了。这么一来,何青衣就明白了,只怕,张留仙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中宗这个反应,恐怕是知道了什么。
一时间,何青衣也有些紧张起来了,中宗为什么不揭穿了她,大概,还没有真凭实据吧。所以,何青衣有些
第55章 及时雨夏延
因为灾民围了京城,京城的大门全下了锁,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一时间,连京城都闹起了粮荒。
好在宫里没什么事,端王带了庆王,一早就屯了些粮食。可宫外这个样子,中宗如何放心呢。
京师的军队,三大军加御林军,勉强有个四万多,再加上李荣的北疆军,满打满算,不过五万人马。人数上来说,对付十万灾民是没什么问题。
可城门一开,如何知道他们是逃难的灾民,还是暴动的灾民不说什么民为重君为轻的体面话,可至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中宗要是派了军队,不分青红皂白杀将出去,这后商朝廷的名声何在
所以,灾民一围城,中宗就开始忧心忡忡,日夜不得安眠。放下了何青衣的事,对她的态度也正常起来了。何青衣才算松了一口气,可看中宗这般忧愁,也觉得皇帝不容易做啊。
中宗一边派人出城去昌平赈灾,一边又派人去喊孙连玉跟夏延进京。
可这两件事,哪一件都不容易。
中宗手里没钱,灾民就在城外,就算他宠幸了何家女儿,何家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去赈灾啊。何家的金银藏的极其神秘,绝对不在京城,城门都被关了,他们也束手无策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银子不在身边,拿什么去买粮食。
中宗只得勒令周边州县的官员,送了粮草即日进京。又让京城的官员,拿出金银,去买这些粮草。可周边的官员,跟京城的官员,谁都不乐意啊。周边的官员说,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也没存粮。只能派人去村里地头再收一次,恐怕得费些时日。而京城的官员谁都叫穷,只说京师粮价暴涨,他们自己也在饿肚子,实在无力支付粮草啊。
中宗气的七窍生烟,可该催的,还得去催。好在,首辅高阶带头捐了三万两白银,朝里高阶的门生弟子,也都跟着捐了一些。虽然远远不够,却好过什么都没有。中宗对高阶的不满,好歹也减少了一些。
可他手里有了银子,可粮草还不见踪迹。一催周边的官员,总说粮草已经上路,却迟迟不见踪迹。中宗只得派人再去反复追讨,再不送来,估计京城的百姓,都要吃不上饭了。
为了灾民围城的事,中宗急的日夜不安。一边是粮草望眼欲穿,就是不来。一边是孙连玉跟夏延拖三拖四,迟迟不肯进京。
钱暂时是挤出来了,可粮草还不见踪影,中宗只能派人再去周边催讨,一边安排了京中官员,出城施粥赈灾,总之,压力山大。
中宗的脾气也坏了不少,每天都要砸些东西。何青衣在乾清宫里,每天看见流水一样的官员,一批进去了,另一批又进去了。不是哐当砸个笔洗,就是哐当砸了个茶杯。一时间,乾清宫里,人人自危。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到了二月初三,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冀鲁总督夏延
,带病进京,还拉了几百车粮草来了。
收了这个消息,中宗跟吃了灵丹妙药似的,脾气一下子就没了,和善地像只顺了毛的猫。赶紧派了端王,带了队御林军,出城去接夏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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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问废与兴
灾民见得多了,夏延也学乖了。听从卢升的建议,每次都派兵去顺德一拦,只要别进他的地界就成。以往,灾民在顺德被堵了,自然就南下去了荆楚。
荆楚一带,常年风调雨顺,又有长江淮河,真可谓鱼米之乡。灾民再多,去了荆楚,总有饭吃。再不济,还有巴蜀这个天府之国呢。
可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灾民不南下,反而躁动着往京城去了。夏延根本就没料到这一出啊,问了卢升,才知道今年灾民的来源不一样,有部分是大同一带来的。大同宣府离京城近,对京城的认同感远超荆楚,自然就愿意北上了。
再加上,有人在灾民里散布了谣言,说是去了京城,包吃包住,还发十两银子。这么一来,灾民里那些身强力壮的壮年男子,全往京城去了。老弱病残的只求有口饭吃,反而没有动力北上,随遇而安地留在沿途州县了。
等这么多壮年男子聚到了京郊,武力值高,破坏力强,如果有人煽动,又有人觉得被骗了,自然就会暴动。
卢升把这事这么一分析,夏延才知道,这次京城被围,要是处理不好,最后一定是刀兵相见。朝廷如果派兵镇压了这批灾民,之后问责,他夏延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夏子腾能不能接任冀鲁总督的位子,就看这次夏延处理的好不好了。
有卢升这么个高人帮着分析,夏延赶紧问对策了。卢升就让他倾空冀鲁的官仓,即刻装运粮草进京,帮着中宗和平地处理了这次灾民事件,日后才会没事。
所以,夏延赶紧让手下收拾粮草,准备进京。只是,从收到消息,再准备粮草,也花了三四天的功夫,夏延再赶了粮草进京,也是二月初二的事了。
夏延的人马到了保定,赶紧就派人进京通报了。中宗收了这个消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派人去安抚灾民,又派了端王出城二十里,去接夏延。这下子,夏延驱赶灾民的事,算是彻底扯平了。
对比孙连玉的迟迟不来,夏延搬了全部身家,来救京城,自然是大大的忠臣了。既往不咎不说,中宗还觉得夏延非常忠心,自己没有看走眼。连着几日,都到淑妃的景阳宫去,对夏延赞不绝口。
淑妃跟贞妃进宫的时间差不多,可贞妃绝色,孙连玉又人多势众,淑妃虽然生了个三皇子,却处处受贞妃钳制。到了这个时候,淑妃才得意了几天。
每日去景仁宫里给皇后请安,妃嫔们都说着夏延的事,淑妃的头,自然抬高了不少。四妃里去了一个德妃,剩下三人,静妃有个二皇子,却是文官家庭出身。淑妃跟贞妃都是武将家庭出身,可淑妃有三皇子,贞妃只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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