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淑妃却秉着斩草除根的原则,非要置贞妃于死地,揭发德妃的毒药是
第17章 薛掌柜回乡
孙连玉死后,京城仍然严查出入人员。
虽然孙连玉在三边的那些干将,一口气都被中宗给抓了,可也有几个逃脱了。若是他们进京寻仇,中宗又不得安宁。
所以,京城出去的检查不严,进城的检查甚严。
一个菜农,拉了一车的大白菜进城,在城门被将士们翻的七零八落,好好的蔬菜,被摔的不成样子。菜农收拾了白菜,一边抹眼泪,一边装车。
一个正打算出城的男子见了,于心不忍,就摸了块银子给菜农。
菜农接了银子,一看好大一锭,就赶紧推辞:“大爷,不用这么多的。小的这车菜,您也看见了,都成这样了……”
“没事,”那男子吩咐他,“你拉去太白楼,就说是薛掌柜的让送的。”
“是是是,”菜农赶紧感谢,“小的这就去,谢谢薛大爷。”
这男子也不多说,牵了马,就往城门走去,背影颇为高大。
到了门口,守门的将士,倒是也认识这人。
“薛掌柜,您又出城去啊”
那高大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颇为富态,笑着摸了些银钱给将士,“这次得去下杭州,要开春了,春笋河虾龙井火腿的,要买的可多了。”
将士们收了钱,纷纷开起了玩笑,“那您老可带够钱了”
“钱,”薛掌柜顿时耷拉了一张脸,“哪来的钱啊,上个月粮价暴涨,我们太白楼可亏惨了。这次去杭州进货,还指望杭州的那家太白楼出钱呢。”
“哪能呢,”将士们又笑。
众人说笑了会儿,薛掌柜就出了广安门,往西去了。
有将士就奇怪了,“薛掌柜不是要去杭州吗,怎么往西去了。”
“他老家在陕北,”有人就说了,“估计是回家看看妻子儿女呢。”
薛掌柜一路快马加鞭,第二天就回了延绥。
一回家,跳下马,鞭子一扔,就嚷嚷着问,“大哥呢”
丫鬟婆子们赶紧出来,给他拿衣服的,给端茶送水的,鱼贯而出。
薛掌柜换了衣服,梳了头发,修眉俊目,两鬓若裁,俨然是个二十五六的好青年,身上再无半点薛掌柜的富态。
他换好了衣服,正靠在榻上喝茶呢,门口却进来一个三十四五的男子,背后跟了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老的已经看不出年龄了,没有一百二十岁,也有一百岁了。
薛掌柜放下茶杯,说:“大哥,西河长老,您也来了啊。”
那三十多岁的男子不说话,冷冷地坐下。这人的面容,本来就有些拒人千里之外,一板起脸来,立刻就要结冰了。虽然眉目精致,可脸色实在有些苍白,
“大哥!”薛掌柜又喊了一声。
“你还知道我这个大哥”那男子哼了一声,“我让你别去京城,你就偷偷的去。去也就罢了,你救得出孙连玉吗要不是薛掌柜帮你,恐怕连你都要死在京城了。”
“大哥,雪见知错了。”看来,这人不是薛掌柜,却是什么雪见。
哼,那大哥又哼了起来。
“雪见,”西河长老也开口了,“听说刺客劫了皇帝,是你干的吗”
“除了我,谁还能抓得了那皇帝啊,”雪见立马就回血了,“我就一伸手,他就晕过去了,实在是太没用了。还不如他身边的小太监呢。”
“小太监”西河长老问:“什么小太监”
“一个叫小荣子的小太监,”雪见说:“长的绝美,却是个太监,还一字不识。我问他见过没见过《花间繁露》,他却连字都不认识。”
“皇帝身边没有什么小荣子,”那年长的男子冷冷地嘲笑,“只有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田庆荣,你抓的那个小
第18章 东仙乱雪庄
“回来就好,”练寒水看了一眼弟弟,吩咐:“你先休息几天,过两天去趟东仙那里,他做了金水丸的解药。到时候,还得你去趟京城,把药给贞妃送去。”
贞妃是练寒水在皇宫的耳目,他可不想就这么没了。
吩咐好练雪见,练寒水就带了西河往外走。
练氏一个族长,八个长老。而练寒水跟西河,都是秋雨夜一支的人。
“东仙的女儿真的没了吗”练寒水问。
“他带回来的尸骨,应该就是练梅,”西河长老说:“骨上有绛色,正是去年花那支人的特色。真可惜,小小年纪就没了。”
练寒水的脸色有些不好,问:“她什么时候死的”
“看尸骨,应该是十九岁的时候没的。”西河说:“离开父母两三年,就死在京城了。听说埋在树下,连个坟墓都没有。”
“哎,”练寒水叹了一口气,当年他确实逼的紧了一些,可谁想,练梅竟然死了。这么些年,他以为,她一定好好地躲在哪里,过的平和安详。
“她不是百毒不侵的嘛怎么死的”练寒水问。
西河说:“东仙的去年花确实百毒不侵,但是有一样东西例外。看她的尸骨,应该是中了皇家的玄鸟红。那玄鸟红只认血缘,除去汤家的人,谁中了都会死。”
“这么说,她成功进了皇宫”练寒水问。
“应该进宫了,”西河说:“也不知道,怎么就死在宫外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屋外跑进来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子,“父亲,母亲问你晚上要吃什么”
练寒水抱了孩子,问:“海儿想吃什么”
“八宝饭。”孩子想都没想,直接说了。
“好,就八宝饭,去跟你母亲说吧。”练寒水放下孩子,跟西河笑笑。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西河心想,练梅逃婚的事,过去十几年了。练寒水这些年才走出来,娶妻生子,也没那么介意过去了。现在,又听说练梅死了,只怕,又是一场波澜吧。
好在,练寒水已经娶妻生子,现在最可怜的,应该是东仙那个小老头了。
西河跟东仙差不多年纪,两人到了四十多岁,就成了练氏的长老。西河沉迷法术,东仙沉迷医术,两人各有所长。可东仙自从四十岁开始,容颜就再没什么变化。西河却一日千里,明明才六七十岁,看起来却像活了一万年那么长久。
西河一辈子没有结婚,东仙却在三十左右娶妻生子。妻子也是秋雨夜的人,生了练梅,没多久就去世了。东仙号称医术无双,却救不了自己的妻子,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万幸有了个女儿相伴,才没颓废潦倒。
他自己婚姻不幸,妻子早亡,就想让女儿幸福美满。所以早早定下婚事,到了十六岁,就要练梅出嫁。谁知那练梅,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大的,跟练寒水吵了几句,就悔婚跑了。
练寒水是日后的族长继承人,被人悔婚自然没有面子。再加上,他们青梅竹马,也有些感情,练梅一跑,他面子里子都受伤。装的若无其事,继任做了族长,迫于家里的压力,才结婚生子,现在也算圆满。
只那东仙,经历了结婚生子,现在妻子和女儿都先他而去,最近很是癫狂。西河有些事没想明白,找了东仙两次,次次被赶出来。要不是六十年的友谊打底,西河一早就炸了东仙的乱雪庄。
最近因为贞妃乱吃金水丸的事,练寒水派人找了东仙,让他给配个解药。东仙有事做了,才没那么伤心,窝在药房里面,想想女儿,想想妻子,只觉得
第19章 去年花簪子
酒过三巡,东仙也没那么憋的慌了,端着杯子开始流泪。
“都怪我,”东仙又开始怪自己了,“我当年不逼她就好了。”
“练梅去京城,带了什么去年花的东西没有”西河对达延身上捡到的头发,仍是念念不忘。事后,他又派人进京找了张留仙,剪来的头发却丝毫不对。
“就一把去年花的梳子,我送给她母亲的定情信物。”东仙说。
“就一把梳子”西河知道,东仙那人做事很会绕弯子,只怕那梳子也有些古怪。
“哼,”东仙说:“你说的轻巧,那梳子只有在我跟梅儿手里,才是去年花,在别人手里就是块普通木头。”
“你夫人呢”西河问。
“她也不行,”东仙摇摇头,说:“头发都是我帮她梳的,不也一样嘛。”
西河对人家的闺中之乐,并不怎么感兴趣。所有的快乐,最后都会变成哀伤。爱的有多深,之后的痛苦就有多深。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西河从怀里摸出个荷包,又从荷包里倒出几根长发。
东仙有些奇怪,这西河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完全是个练功狂人,怎么随身带了女人的头发。
头发上已经没多少去年花的味道了,可东仙是练氏医巫的集大成者,如何会看不出,这就是自己当年做的去年花。
“是梅儿的”东仙拿着头发,有些颤抖。
“不是。”西河说:“我也以为是梅儿,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是谁”东仙赶紧问。
“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简单点说!”东仙怒了。
西河有些无奈,前两次来找他,次次被赶出去,现在又逼着自己说,这东仙。
“去年皇帝派了个叫张留仙的女官出使鞑靼,萨拉齐出事那天,她拿了把刀,捅伤了达延。我去给达延救治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头发,应该就是那个张留仙的。”西河还没说完,东仙就打断他了,“张留仙”
“嗯,”西河说:“我当时以为那是梅儿,听说样貌极美,可年纪对不上,才十四五岁。梅儿出走的时候就十六岁了,我觉得有些古怪,就派人去京城查她的底细。说是北疆张允的女儿,十四岁没过门就死了丈夫,后来进宫做了女官。”
“可曾找到她”东仙听说张留仙才十四五岁,心里也起了疑心。练梅如果没死,今年也三十三岁了。
“庆王生辰的时候,张留仙奉旨出宫,我手下就跟了过去。可张允的夫人也在,他们用了真言,那张夫人言辞凿凿,说张留仙就是她生的。他们又割了头发回来,跟这头发的主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么说,有两个张留仙了。”东仙很快就理清楚了。
西河点点头,说:“梅儿的梳子,应该在她手中。”
“在她手中,也是去年花”东仙有些焦灼了,“梅儿有孩子”
西河说:“你带回来的尸骨,有过生育的痕迹,可我实在拿不准,毕竟埋土里那么久了。现在你说那梳子,只有你们父女能用,那我就肯定了。”
东仙一改颓废的模样,赶紧站起身,“我这就进京。”
“你进京去哪里找她”西河说:“你连名字长相都不知道,怎么找还不如让京中的兄弟慢慢查访,有线索了你再去不迟。”
东仙站着想了一会儿,也是,就坐下了,“她叫张留仙”
“嗯,出使鞑靼的时候,确实叫张留仙。可后来宫里的那个,估计就不是她了。”西河也有些混乱。
“她长什么模样”东仙问。
其实,西河也没见过,他就听达延说了几句。
“达延说她极美。”西河又说:“梅儿是我们练氏第一美人,她的孩子,自然不会难看了。”
东仙一会儿喜,一会儿悲,问:“雪见什么时候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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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白楼掌柜
次日一起床,练雪见的床前,就坐了三个人。
一个是他的兄长,练氏族长练寒水,一个是西河长老,另外一个就是乱雪庄的陈暮雪。
练雪见从来没有见过陈暮雪,就问兄长,“她是谁啊”
“我是乱雪庄的陈暮雪,”暮雪说:“老爷让我跟你进京找我们小姐。”
“什么小姐,”练雪见一头雾水,跟哥哥订婚悔婚的那个练梅,前些日子不是说死了吗,东仙就一个女儿,怎么又出来个小姐呢。
“我也不清楚,”暮雪说:“老爷说她可能叫张留仙。”
西河见他们越说越糊涂,就插嘴了,先把贞妃的金水丸解药给他。又拿出东仙的木簪子,吩咐他找到张留仙,让她捏了簪子试试,如果有去年花的味道,就是东仙的外孙女了。
东仙的原话是捆回来,西河缓了一些,“务必带她回来。”
“她要是不肯回来呢”雪见问。
练寒水说:“你不会给她下些迷香啊。”
西河赶紧拦,“别费那劲,她有东仙的去年花,我们很多迷药毒药对她没用的。要是真不愿意,你就让暮雪去劝她。她毕竟是东仙的外孙女,总愿意回来见他一面的。”
练雪见收了簪子,正打算起身去吃早饭,暮雪却开始催了,“我们老爷让你马上出发。”
练雪见哭笑不得,“他又不是我老爷。”
他这么一说,暮雪就在边上各种瞪他,练雪见无奈,只得下楼洗漱,匆匆吃了些东西,就上路了。
快到京城了,练雪见又开始促狭了,“京城现在查的很严,你这个年纪跟着我,说丫鬟又不像,说嬷嬷也不像,干脆,你扮薛掌柜的老婆吧。”
“薛掌柜是谁”陈暮雪有些好奇。
“他是太白楼的掌柜,”练雪见说:“我跟了他七八天,才学了个十足十,你就方便了,谁都没有见过他老婆,随便一扮就成了。”
练雪见说着话,又成了高高胖胖的薛掌柜,
陈暮雪直接就笑了出来,原来和薛掌柜长这样啊。
两人装扮好了,练雪见就去赶车,两人晃晃悠悠地到了广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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