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谁知,这尚服的领子,竟然是明黄色的。
不是说,明黄色,只许皇帝使用吗怎么她的领子也是明黄色的可看看所有人都很平常的样子,何青衣心想,莫非这些尚宫,尚服,都用明黄色有点不可思议。
尚服穿了身芥子色的锦袍,和明黄色的领子,倒是还相称。她跟蒋司衣她们点点头,就坐到最中间的位子上。五司的女官们,才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了。而何青衣她们,却只能在大厅里站成一队。
最低级别的女官,
第10章 孔尚服喝茶
只是,看了一个上午,何青衣觉得,那个尚服的面前,怎么就没什么人去问事情呢
看她悠闲自在的在那里喝茶,而其他的五个女官,却忙得语速飞快,手脚不停。这对比有点强烈啊。
是她不用做事呢,还是她不会做事
再一想,昨天晚上带新人进宫的,就是蒋司衣。而今天镇场子,发号施令的,似乎也是蒋司衣。再加上,蒋司衣自己也说过,她是肃宗一朝入宫的。算起来,也三十多年了,一直待在尚服局。
何青衣扫了一眼其他几个女官,萧司饰跟鲍司履年纪大一些,也不过四十出头。
陈司宝跟李司杖,顶多,也就三十五六岁。
按理说,蒋司衣在这里呆的够久,行情也最熟悉,怎么会是一个比蒋司衣年轻,又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当尚服呢
对了,这尚服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孔尚服来着,蒋司衣喊过她几次,叫的孔尚服。这人,应该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吧。那明黄色,很可能是什么功劳,皇帝赐的颜色。
只是,这么能干的人,不是更应该收在自己身边嘛怎么放到尚服局来了
而且,从蒋司衣一直没当上尚服局的尚服来看,这孔尚服来这里喝茶,应该喝了快十三年了。
看样子,那五位,也习惯有个不干活的尚服了。忙得手脚没地儿搁,对着那个喝茶的孔尚服,也没什么不平之气。想来,这状况已经得到所有人的默认,达成共识了。
虽说一个不管事的孔尚服,占了位子不干事。可一个不管事的,却远远好过那些不懂装懂硬插手的。这样也挺好的,何青衣有点想笑,没想到,官场上的尸位素餐,在六尚宫里也有。
这孔尚服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喝好茶,吃了点心,干坐了一上午,就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她走的时候,五司的主管女官,又集体起来行礼相送。接着,又继续干活,有疑问的时候,喊一身蒋司衣。看来,蒋司衣才是尚服局的实际头领女官。
到了午饭时间,宫女跟太监挑了两担子食盒过来了。五司女官的副手们,各自去领了食盒,服侍主管吃了午饭。
金翘跟左月不在,何青衣也自己动手领了食盒,照顾了下何璇珍,一起吃了午饭。蒋司衣正好看见,心想,这张家的小姐,倒是务实,也不娇气。只可惜,这脸好看了些,年纪又轻,怕是不会久留。
吃了午饭,五司的女官,才稍微空了一些。又有小太监来报,进了一批苏州的丝绵和金玉缎,让蒋司衣派人去入一下库。
蒋司衣冲着身边的一个副手说了几句,又吩咐何青衣跟何璇珍,说:“你们两位,也跟许嬷嬷去一趟。”
何青衣跟何璇珍齐声应是,跟着许嬷嬷,出了尚服局的大门。
在院子里的时候,何青衣也没觉得,有什么皇宫的感觉。可一出尚服局的大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满眼的红墙,无边无际。抬头一看,太阳正当空,湛蓝的天空,皓纱一般的云。而太阳照在琉璃瓦上,金色扎眼地疼。
一座红墙,可能没什么,可这么大片大片的红墙,又铺天盖地的的刺眼金色。那种皇家的威严,那种天地之间只有皇宫的雄壮,就有点惊人了。
何青衣和何璇珍,跟了许嬷嬷,沿着青灰色的甬道,向
第11章 冷宫张美人
库房门口的大太监,看见许嬷嬷来了,就笑,说:“许嬷嬷,你可来了。这次内官监给采办了批苏州的丝绵和金玉缎,你给看看,合适的话,咱就给收了。”
“麻烦王公公了。”许嬷嬷屈膝福了一福,何青衣跟何璇珍也跟着行礼。
那王公公一边还礼,一边拿眼睛扫了眼何青衣跟何璇珍。看服色年纪,应该是昨儿刚进宫的女官吧。只是,这穿青衣的,怎么这个年纪,就守寡了呢。看她一身青绀色素服,更称的肤白唇红。果然是,女要俏,一身素呢。
王公公引了许嬷嬷,进了库房,指着一堆裹着油布的筐子,说:“这边的是丝绵,”又指了指另一边的布匹,说:“那边的是金玉缎。”
说着话,就递了本账目过来,说:“我们的小太监数过了,数目是对了,就是不知道料子怎么样,这才麻烦你过来,给看看对不对。”
“这是我们尚服局的本分,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许嬷嬷边说边笑着看了眼王公公,说:“王公公可别给我们尚服局戴帽子,上次的事,要不是你帮衬着,我们尚服局可就麻烦咯。”
俩人似乎是老交情了,说说笑笑,就开始查看布料了。
丝绵是蚕丝的下脚料,扯成絮状,一般冬天用来填充衣物,或者做被子。何青衣有点奇怪,这时候又不是冬天,进什么丝绵。
只见许嬷嬷抓了把丝绵,又是闻又是看,还扯了几根拉了下。看完了,说:“这丝绵不错,倒像是余杭的货色。”
“你说不错,咱们就敢收了。”王公公一边说话,一边指挥小太监,把丝绵重新包起来。
“别别别,”许嬷嬷喊:“这丝绵,你得让它透透气,再好的东西,你不让它呼气,能好到哪里去呢。”
听她这么一说,王公公就让小太监们扯开了油布。丝绵白的发亮,有一股子微腥的蚕茧味儿。
许嬷嬷问:“这是给尚寝局的吧,让她们的人,给好好嗮嗮,还不能马上用。”
“好嘞,”王公公说着话,又引了许嬷嬷去看金玉缎。
织布有经线和维线,全是真丝,一方面贵,一方面也不结实。所以,很多褥子的面料,还有坐垫的布料,就会用金玉缎,或者织锦缎子。
这几种缎子,经线是普通的线,纬线用的真丝。这样,看起来漂亮,质感也好,还结实。织锦一般三色,而金玉一般两色。
许嬷嬷就跟王公公说这,这次的金玉缎,颜色配的很好看,蚕丝也好。
何青衣在一边,听的煞有趣味,可何璇珍是百无聊赖。她进宫,可不是来给太监宫女行礼,来库房看完棉花看布料。
许嬷嬷扫了一眼何璇珍,知道她不耐烦了,可这后宫,有的是磨人的活。
所以,许嬷嬷就看了眼王公公递给她的账目,说:“王公公可让小太监们打开看了”
王公公知道,她说的是金玉缎,就说:“哪敢呢,小太监手脚不干不净的,弄脏了一匹,杀了他们也赔不起啊。”
许嬷嬷点点头,说:“数目是没问题,可里面要是不好,咱也不好向上头交代啊。”
说着,回头对何璇珍说:“你去洗洗手,回来把这批金玉缎翻开检查一次,千万别漏了一处瑕疵。”
何青衣听了,也打算去洗手,一起来查。
许嬷嬷手一拦,说:“你还有别的事呢,跟我回尚服局。”
许嬷嬷把账本交换王公公,说:“布料没问题,要是没什么瑕疵,你就收了吧。”
 
第12章 你也有今天
何青衣拎了食盒,跟着许嬷嬷,进了西北角的院子。
门口零落守了两个太监,里面却安静的,像是没人住的。
虽说这些前朝的妃嫔,也出了冷宫,可谁当她们一回事啊,门口守着人,不让她们乱跑,再给点饭吃,也就完事了。
许嬷嬷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何青衣,拐进了院子西侧的那间屋子。
何青衣看了一眼,窗子上胡乱贴了几层纸。按理,窗纸该贴在屋里的窗格上。这院子的窗纸,就胡乱贴在窗格外面。要是刮风下雨,很容易就脱了。可谁在乎呢里面的人,又没地儿说去。
何青衣想起自己在何家的那段日子,多少也有点相似,心里不禁甚是感慨。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坚持不嫁邓家,在何府继续住着,会不会也是这么一副光景。
许嬷嬷接过何青衣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又掀了门帘,进了里间的卧室。
张美人扎了条抹额,也看不出什么颜色,蓬头乱发地躺着。看见有人进来,赶紧起身。
许嬷嬷赶紧过去扶着,说:“张美人,是我啊,你别起身。丁尚食让人给准备了吃的,就在外面桌子上,我就顺道来看看你。”
张美人一开口,却是嘶哑难听的声音,说:“谢谢你了,许嬷嬷,难为丁蒋两位姐妹记挂。”说着,又咳了起来。
许嬷嬷可能想跟她说些体己话,就让何青衣去外面等了。
何青衣出了张美人的卧室,心里找不到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心里。美人迟暮将军白发,还是这样没有尊严的等待死亡。
在房子里等了会,何青衣到门口,看了下院子。是个两进的大院子,很像东北角,宫女太监们住的院子。想来,应该是杂役们的住处。因为靠近冷宫,这些妃嫔搬出来了,就安排她们住了。
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皇帝宠幸过的,哪个不是貌美如花,哪个不是充满希望。可如今,非傻即痴,非死即病。而宫外的女人,还是一个个憧憬着进来,她们看得见高高在上的妃嫔,却看不见冷宫里的妇人。或许,她们也能看见,只是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
何青衣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屋里,却看见一个穿了身桃红色锦缎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
后面跟了个淡绿色衣服的宫女,在那里喊:“何嫔,何嫔,你的鞋子!”
何嫔!何青衣心头一震,是我们家的那个何嫔吗
肃宗一朝,何家有两个女儿在后宫。一位就是何皇后,一位就是何嫔。肃宗去世前的一年,也就是何青衣刚出生不就,何皇后就死了。没几天,何嫔也被打入冷宫了。何皇后是五房的,何嫔是长房的一个堂姑姑。
没想到,何嫔竟然还活着。何青衣大吃一惊,走出门外,想看个究竟。
却看见何嫔光着脚丫子,披着头发,跑到院子中间,踮起脚,一个人在那里转圈。像是什么舞步的样子,她半仰头,闭着眼睛,似乎很是陶醉。
这时,何青衣才看清何嫔的模样。头发花白,脸色灰暗,因为枯瘦,脖子上的皮肤,头一转,就全是褶子。看得何青衣心惊胆战,要知道,何皇后死时,才三十六岁,何嫔比她小,顶多三十二三。过了十四年,何嫔顶多四十六七岁,跟蒋司衣差不多大。
谁想,蒋司衣还在尚服局精神烁烁地安排事务,这何嫔却如此疯癫落魄,看上去又如此苍老。
宫女追上何嫔了,抱着她的脚,也没足衣,直接套上鞋子。
穿好鞋子,何嫔推了一把宫女,那宫女一屁股跌到地上。何嫔指着她,说:“快去焚香,点皇上最喜欢的风入衣,皇上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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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张留梦上门
那一批新人女官,也看见许嬷嬷若竹色的领子了,齐齐侧身,站在一侧,福了一福。许嬷嬷点点头,彼此就擦肩而过了。
一分开,那批女官,又开始叽叽喳喳,莺歌燕舞地说起皇上。
皇上这两个字,何青衣今天听的,实在是太多了。何嫔是满口皇上,这批女官也是。
到了西一路,许嬷嬷低声说了句:“尚寝局的人怎么回事,就放这些新人女官,在路上这么晃荡。也太不像话了!”
确实,跟尚服局的新人女官相比,尚寝局的这六位女官,像是郊游一般,姐姐妹妹,趁着春光,逛皇宫的味道。
而尚服局这几位,大家都跟了各司的女官,忙了一整天。比如说何璇珍,她还在库房拆金玉缎,捆金玉缎呢。
回了尚服局,也差不多晚饭的时间了。五司的桌子前面,也没什么人来问话了。蒋司衣倒是还坐着,其他的几位,有的去库房了,有的去验收了,并不在场。
看见许嬷嬷带着何青衣回来了,蒋司衣就问:“她还好吗”
许嬷嬷说:“老样子,还是起不了床。”
蒋司衣说:“我哪天去看看她。”
许嬷嬷说:“小姐,你还是别去了,张美人见了,你们俩都伤心。还不如我去,也照顾到了,彼此也不伤心。”
蒋司衣叹了一口气,问:“何璇珍呢”
许嬷嬷说:“过会儿,应该就要回来了。我让她验料子呢。”
“你啊!”蒋司衣叹了一口气,说:“得过且过,干嘛那么较真。”
“她那样要吃大亏的。”许嬷嬷回答。
何青衣想起张美人,心里无限感慨。如果张美人不美丽,跟蒋司衣一样,没机会被肃宗看上,说不定现在也坐在这里,指挥着女官和宫女们干活,闲了,跟姐妹们聊聊天。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许嬷嬷扶了蒋司衣,吩咐了几句何青衣,就走了。
何青衣回了自己的屋子,金翘和左月也已经回来了,正摆了碗筷,等她回来吃饭呢。
何青衣刚想问问左月,今天跟着郑姑姑,都干嘛了。门口却响起一句:“姐姐开门,我是留梦。”
左月开了门,留梦带了两个丫鬟,丫鬟抱了个食盒,一起走了进来。
厢房本来就小,一下子多了三个人,显得有点拥挤。
昨晚上,张留梦就跟何青衣打过招呼,左月跟金翘也知道,这人是张留仙的堂妹,等于是现在何青衣的堂妹。
这话绕口的,左月赶紧安排她们坐下,又挪了个小几子出来,跟桌子拼在一起,让那两个丫头,把食盒摆上。
张留梦也不谦让,直接做了客位,拉着何青衣坐下,说:“姐姐,你今天都干嘛去了,下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跟许嬷嬷去库房了。”何青衣说:“那边有些料子要核对。”
“哦,”张留梦点点头,说:“难怪呢。不过,我们今天也很忙,陈司宝让我跟何璇珺去收拾宝印。有些章小的哦,眼睛都看瞎了。”
“哦,你跟何璇珺一起啊。”何青衣问。
“嗯,她人挺好的。”张留梦说:“我不想看的那些小章,她都说让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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