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可是,邓云鸿六月份成亲,七月份进京,八月份登基,连着多了许多妃嫔妻妾。她们身上分到的宠爱,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春令原来占据了邓云鸿很大一部分时间和心思,现在,却要分给这么多人。连原来远远不如她的秋辞,都有孕了。春令一时着急,就选错了路子。
当时,她以为这事,能栽赃到皇后头上。谁知道,皇后一清二楚,当众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春令就此被贬,搬到了西五所,过了冷冷清清的一年半。所有的节日,她都没资格去邓云鸿跟前祝贺。只有林疏影重新进宫的时候,春令才去御花园里找了邓云鸿,提醒他小心。
可是,邓云鸿一方面对她失望至极,一方面又不停地有新人进宫,如何记得春令呢。就算偶尔想起了,也马上会被别的事情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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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丹砂生水银
何青衣见好春令,回到乾清宫,也差不多掌灯时分了。
进了书房,却看见邓云鸿的手上,拿了副卷轴,真看得认真。她站了一边,并不知道,那上面,究竟是什么。
北疆初战告捷,周和应该没事吧。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北疆的天气如何。只怕,风雪会更大吧。
明天就要十四了,汤重楼应该也回京城了吧。外公他们,有没有想出结界的破解之道呢。
因为元宵节和信义公主出嫁的事,原本十五日见亲人的安排,延到十七日了。何青衣心中,十分期盼,也十分焦急。
邓云鸿拿了卷轴,看了几眼何青衣,又回头去看卷轴了。
何青衣扫了一眼,似乎是副画,只是,却没看清楚,究竟画的什么。
邓云鸿叹了一口气,收起卷轴,挥挥手,让众人出去,他想一人待一会儿。
陈宝和无面转身出去,何青衣也跟着往外走,邓云鸿却出声制止了,“飞霜,你留一下。”
何青衣只得应了一声,站住不动了。
邓云鸿负了手,走到窗边,啪地一声,推开了窗户。窗外的大雪,跟着风,就扑了进来。一下子,温暖如春的屋里,却有了一股冰冷清醒的凉意。
何青衣缩了下肩膀,邓云鸿倒是把窗子给关上了。
他在窗边的坐榻上坐下了,指了指对面,示意何青衣也坐下。
何青衣依言坐下了,也不知道,邓云鸿想干嘛。朱希真今天早上才死,邓云鸿应该没心情动手动脚吧。
“飞霜,”邓云鸿靠了窗上,说,“朕登基才一年多,后宫妃嫔,已经死了三个。你说,这是朕夺了后商天下的报应吗”
何青衣心想,大楚亡国,才是灭了后商的报应。死几个后宫妃嫔,算什么报应。
“不是,”何青衣摇摇头,“这是所有帝王的宿命。”
“宿命”邓云鸿叹了一口气,“朕给她们封号品级,她们给朕开枝散叶,如何就是宿命了。”
“真爱皇上的,不可能容得下别的女子,”何青衣说,“不爱皇上的,又见利忘义,争权夺势。这样一来,少不了争斗。”
“哼,你怎么就知道,真爱朕的,容不下别人呢”邓云鸿突然冷哼了一下,这后宫,有谁是真爱他的。
“皇上是男子,可能觉得,一夫多妻是天经地义的事,”何青衣说,“可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谁也不愿意,自己最爱的人,与别人耳鬓厮磨。就算一开始是全心全意的爱,多一次背叛,心就会狠上一分。因爱生恨,多半如此。”
“可朕是天子,”邓云鸿说,“自然与普通人家的夫妇不同,进了后宫,她们应该有这个自觉啊。”
“等她们有了这个自觉,手里又有了皇子,”何青衣笑,“那时候,皇上的存在,对她们来说,就没什么意义了。”
邓云鸿一惊,想起肃宗的庄妃,也就是中宗的母亲。中宗刚被册立太子,庄妃就给肃宗喂了忘忧,永远忘记了他自己皇帝的身份。等中宗站稳脚了,庄妃和严世玉合谋,毒杀了肃宗,让儿子中宗登基称帝了。
之后,中宗的邓皇后,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生了皇子,借着方王叛乱,邓家军队进京,立马捧了自己的皇子登基。中宗惨死,她何尝有过一丝一毫的伤心。
而这两人,很可能也都爱过自己的夫君。只是,一次次的积累,到最后背叛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第53章 煤块的秘密
邓云鸿恨朱希真欺骗自己是一回事,可苏秋水这样处心积虑弄疯朱希真,却是另外一回事了。m.x顶 点
何青衣把丹砂的事一说,邓云鸿当即就变了脸色。
“皇上,”何青衣说,“这事,现在谁也没有证据了。”
邓云鸿冷哼了一声,的确,朱希真已死,煤块的事,苏秋水完全可以否认的一干二净。只是,用丹砂逼疯朱希真,这事实在阴毒。如果苏秋水把丹砂煤块用在邓云鸿的身上,说不定,也成功了。
“你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朕的”邓云鸿问。
“没有了,”何青衣推的很干净,“这事也不是瞒着皇上,只是一时没找到机会说。”
邓云鸿突然叫了一句,“陈宝。”
陈宝赶紧进来了,看见何青衣跟邓云鸿面对面,坐了靠窗的坐榻上。
“皇上,有何吩咐”陈宝问。
“你去太医院,找一下王应元,”邓云鸿说,“让他速来见朕,还有,让无面也过来。”
陈宝赶紧出去通知了,不知道,这知情不报三人组,到底又有什么秘密,瞒着皇上。看邓云鸿的脸色,已经差的不行了。
无面很快就进来了,邓云鸿问,“无面,你知道朱贵人是怎么疯的嘛”
无面一愣,问,“太医不是说她压力太大,所以才发了癔症嘛。”
“你怎么也跟朕一样了”邓云鸿不满,“耳目全被人给堵上了。”
无面看了一眼何青衣,只得说,“属下知罪,还请皇上明示。”
“等王应元来了,”邓云鸿说,“让他告诉你吧。”
不一会儿,王应元也来了,太医院离乾清宫,距离算是比较近的了。
“皇上,”王应元看了一眼无面跟何青衣,心想,怎么大家又聚齐了。
“王应元,”邓云鸿问,“飞霜给你的煤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王应元说,“那煤块微臣还留着,里面的确有不少丹砂。如果日积月累地用这煤块,确实会发疯或者癔症。”
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块东西,外面包了层油纸。剥开一看,里面是块细腻的上好煤块。
“现在也无从查证了,”何青衣感慨,“朱贵人已死,惠妃要是聪明,一早就毁尸灭迹了。”
无面一愣,这个李飞霜,不是故意陷害惠妃吧。这么一个孤证,又没有旁证,如何能够说明,就是惠妃干的呢。
“朕去问问惠妃,”邓云鸿说,“不就知道了吗”
“皇上,”何青衣也开口了,“不管这事是真是假,这么一块煤,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东西。奴婢说了,也只是提醒一下皇上,留个心眼。若是皇上质问惠妃了,岂不是害了奴婢”
邓云鸿点点头,吩咐无面,“这事,你去细细追查,派煤的地方,应该还有痕迹。配煤块的事,惠妃总不能亲自去做吧。”
无面点点头,就出了乾清宫,消失在夜色之中。有了方向,他去寻找,也就简单多了。这煤块这么细腻,又加了丹砂,必定是重新调配过的。
细煤不稀罕,宫里妃嫔的屋子里,多数用的这种。可里面加料的,恐怕就不多了。
王应元查了一夜,次日天没亮,就找出元凶了。
宫里的煤块,都从宣府过来,妃嫔们用的细煤,也在宣府调配好了,才运进宫里。煤块来自宣府,苏秋水又管着宫里用煤的事,这事,多半就是她们苏家干的了。别人就算想在煤块里下毒,也没法送了煤块,去朱希真的屋里。
邓云鸿收了无面的消息
第54章 留仙送嫁忙
苏秋水躺了床上哭泣,温酒就暖了个汤婆子,给她送来了。顶 点 m.x
“娘娘,别这样哭啊,要哭,就哭出声来。”温酒湿了眼眶,哽咽着劝道,“若是伤了身子,可就不好办了。”
苏秋水抱了汤婆子,心里更是悲苦了。温酒都知道她不容易,可他怎么就不理解呢。既然这样待她,一开始又干嘛那样温柔呢
过年的时候,苏夫人进宫,提起左月的身孕,就劝苏秋水再生个孩子。
苏秋水听了她的劝告,刻意留了几天邓云鸿。只是,他虽然留了几日,却没留下个孩子。苏秋水的信期,还是如约而至了。想起这事无望了,苏秋水更是悲从中来。
眼下,邓云鸿识破了朱希真发疯的真相,日后,应该很久都不会来景仁宫了吧。
苏秋水想到张留仙的处境,又想到自己的未来。如果跟张留仙一样,独守空房,那该如何难堪。张留仙还有个张太后,她却谁也没有,想到这里,就又哭了起来。
温酒知道,苏秋水哭泣的原因,多半跟邓云鸿有关。可自从苏秋水生了皇子,又让秋辞收养之后,她就没怎么哭过了。不知道,这次皇上又说了什么。
苏秋水在床上蒙头痛哭,张留仙却是春分得意。她代行皇后的职权,去齐王府接了信义公主进宫。
齐王府就在黑火门外,可她却大动干戈,闹的满宫皆知。信义公主的体面,倒是也算成全了。春令低眉顺目地陪了张留仙,坐了轿子,去齐王府接了信义公主,又一起回了宫里。
信义公主的父亲,原是襄樊的一个九品县主簿,和邓家祖上,算是同宗。
邓云鸿清明的时候去襄樊祭祖,信义公主的父亲,就攀上了皇室的大腿,成了宗亲。只是,鞑靼要求和亲的时候,就轮到他们家姑娘了。
信义公主是个十六岁的年轻姑娘,进京之后,见过太后,就跟母亲一起住在齐王府的南院。等婚礼嫁妆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太后就派人接了她进宫。
她的轿子从青琐门进来,可她的母亲,却被拦在了宫外。按太后的意思,信义公主出嫁是喜事,她担心信义公主的母亲失了仪态,有损国威。
信义公主的母亲,只是个小主簿的妻子,京城的事,她哪里敢说什么。太后吩咐了,她就留在齐王府了,除了擦眼泪,实在也无能为力。
本来,信义公主还有母亲陪着,至少能壮壮胆,说说话。可这会儿一个人进宫,身边无数的宫人太监,却孤单害怕地要命。信义公主一时没忍住,突然哭了起来。
花轿到了青琐门,宫里宫外的人,都去围观。众人正看热闹呢,却听见轿子里有哭声。春令一愣,赶紧吩咐乐手吹奏起来。乐声盖住了哭声,却盖不住那种绝望的伤心。
何青衣站了青琐门附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了信义公主。鞑靼求亲,太后指了汤家大公主出嫁,她自然出手阻拦了,还赶紧把三位公主的亲事都给定了。现在,却轮到了邓家的这个女儿。
她正靠了青琐门发呆呢,却看见门外人堆里站了个吴掌柜。人家都看着信义公主的花轿,就他冲着何青衣眨眼睛。
何青衣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吴掌柜,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好。吴掌柜看了她几眼,就笑吟吟地消失在人群里了。
因为接送信义公主出嫁的是张留仙,张超听了太后
第55章 苏秋水生病
“她不过是个主簿的女儿,”张留仙抱怨,“姑姑为何这般重视她了”
“傻孩子,”太后笑,“她是给我们大楚去和亲,自然要用国礼。顶 点 ”
“既然是国家大事,”张留仙说,“她进宫的时候,就不该哭泣的。要是出嫁那天也哭了,多晦气啊。”
“难免的,”太后倒是理解,说,“哀家再跟她说说,出嫁那天忍一忍,毕竟是大事。”
“姑姑,”张留仙撒娇了,“我办好了这事,你怎么赏我”
“你啊,”张太后笑,“等信义公主出嫁了,哀家跟皇上讨了六宫的管理权,让你代管。”
“真的?”张留仙眼睛一亮,“那苏秋水呢?”
“她,”张太后冷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皇上了,听说皇上下了早朝,直接就去景仁宫了,取消了她代管六宫的权力。”
“是嘛”张留仙也有些好奇了,“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就生气了呢?”
“她和朱希真一直不和,”太后说,“只怕皇上伤心朱希真的死,找她撒气呢。这事,你也小心一些。”
“哦,”张留仙点点头,“那我这几天,就避着皇上一些。”
“明儿元宵节,你跟着哀家就是。”张太后又问,“春令怎么样了”
“她在乐志斋安置信义公主呢,”张留仙说,“她也习惯服侍人了,这些事,交给她就好了。”
太后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打算的。看来,这春令做事,倒是仔细用心,日后还有用到她的时候。
信义公主原来是哭着进宫的,可见了张超,心里就有些喜欢了。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后天就要去鞑靼和亲,跟他,应该也就一面之缘。
可她动了心,总想找人问问,那宁妃的兄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宫里安排陪嫁的内侍和宫人都苦着一张脸,他们并不愿意去鞑靼那荒凉边远的地方。只是,谁也没有门路,逃脱这个命运。
这会儿信义公主进宫了,他们的命运,也要开始了。谁的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哪里还有空搭理信义公主啊。
倒是安排给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琉璃和琥珀,心情还算不错。她们躲了浣衣局的一百棍,侥幸得了性命。这会儿能去鞑靼,也算有个活路。所以,谁也没有垂头丧气,反而比旁人更多了几分平和。
春令服侍信义公主住下了,就起身去翊坤宫报告张留仙去了。信义公主得了机会,就跟琉璃琥珀说起了话。
“宁妃身边那个宫人,”信义公主问,“是什么来头,好像位高权重的很。”
“那是皇后的陪嫁,”琉璃说,“后来跟了宁妃,现在是翊坤宫的宫女首领,是有些权势。”
“难怪了,”信义公主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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