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应该不知情,”无面摇摇头,她一个被禁足的妃嫔,父亲又已经告老还乡,除去家族有些威望,实在没有动用军队的能力。那几个去提黑色箱子的士卒,就不是李时勉能调动的。
虽然穿了当地士卒的衣服,可可能是别处将士扮的,这点,千影卫已经在追查了。
“你等下去看看她,”邓云鸿吩咐,“就说云实和含笑失踪了,看她如何反应”
无面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问了一句,“皇上不自己去看看吗”
邓云鸿一愣,“朕干嘛去看她”
“是属下多事了,”无面赶紧下去了,邓云鸿宠一个人有多快,忘记一个人就有多快。都这么多个妃嫔了,无面心里感慨,自己还是有些不习惯啊。
无面到了钟粹宫的外面,就看见侍卫处的两人,正守了门口。
“无面大人,”两人赶紧行礼。
“皇上让我过来一趟,有话要问李嫔。”无面说。
两人赶紧放行了,无面进了钟粹宫,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在后宫也有段日子了,知道人情冷暖,妃嫔
第26章 望月楼的茶
何青衣从美人靠上起身,走了几步,去屋里端了杯茶水,喝了几口。
无面见她这里没有人手,什么都得自己做,就有些不忍心了。
“娘娘,”无面说,“属下去给您找些人回来。”
“回来也会走的,”何青衣说,“还是不用麻烦了。”
无面也知道这个道理,失宠的妃嫔,就像沉没的大船,宫人内侍就像船上的老鼠,大家都要逃跑求生。就算他抓了几个回来,最后还是会跑,还不如,一开始就这样。习惯了,也就成了自然。
“云实她们明天就该到鞑靼了吧,”何青衣问。
她知道,陈朝雨到了鞑靼,露个脸,接着一定会制造机会逃跑的。有她在,何青衣很放心。
“昨儿晚上过了鸡鸣驿,”无面顿了一顿,说,“只是出关之后,遇到了些麻烦。”
“怎么了”何青衣有些奇怪,“他们干嘛出关呢”
无面见她真不知情,就说,“同行的两个太监,已经被人砍死,车马就在鸡鸣驿往北一百里的地方,含笑和云实不知所踪。”
“那地方有人吗”何青衣问,“是鞑靼干的嘛那马车本来就要去鞑靼的啊,他们干嘛还抢呢”
其实,她只是诧异,陈朝雨怎么在这个时候动手,还那么血腥,竟然砍死了两个太监。要知道陈朝雨身上的毒药,随便放翻几个人,那是很轻松的事,用不着拿刀砍,多累啊。
无面摇摇头,见她虽然惊讶,却没有多少悲伤,心想,果然不是自一起长大的,情分有限。
他们正说着话呢,楼下却有人高声喧哗,听声音,是守门的侍卫跟人争执起来了。
“属下去看看,”无面就先下楼了。
何青衣仍旧靠了窗前,她刚才看见周和了,所以才起身去端茶。周和知道她在钟粹宫,也知道钟粹宫的望月楼,视线所到之处极广。苏木这一生,也见过许多诡计多端,城府极深的敌人。可他没有料到,邓云鸿竟然也是一个。
周和昨日进宫,知道她被禁足,就在这一带来回走动。何青衣自然发现了,她靠了窗口,就在那里看着。周和自然也看见阁楼上的她了,两人心里,不知道有多幸福甜蜜。
无面下了望月楼,在门口就看见张超跟周和了。
“贤王,张将军,怎么了”无面问。
“我想跟李嫔当面道谢,”张超说,“昨天的事,不管你们查的如何,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云实和含笑,我们全家都完了。刚才皇上说了,她们不见了,我更想见见李嫔了。”
周和笑,“本王从青琐门进宫,刚好遇上了。”
无面心想,你从黑火门进宫多方便,干嘛去青琐门进宫,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侍卫有些为难,“无面大人,皇上有令,不是的不放张将军进去啊。”
“贤王,”无面说,“要不,麻烦您陪下张将军,进去给李嫔道个谢”
周和在外面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自然很愿意进去了,“好的。”
“那就让他们进去见见李嫔吧,”无面吩咐,“皇上那里,我自去解释。”
侍卫知道,连他们侍卫处的头领,都得听千影卫的,就开了门,让张超跟周和进去了。
张超他们进了钟粹宫,先前看见无面的那个宫人倒是出来了,“娘娘在望月楼上。”
张超哪里知道,哪里是望月楼啊,可是,周和却一清二楚,他跟中宗的时候就来过这里。
周和三步并作两步,带头上了望月楼。
第27章 翠锦的难处
何青衣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只得找了最关键的,说,“是无苦的石龙在追我,宫里有避龙针,它找不到我,所以才来这里躲着。”
“那石龙,就是到处烧火的那个吧,”周和对这些怪力鬼神,也有些信了。
“嗯,”何青衣指了指手上的怀风戒指,“这是怀风的戒指,说是能引出玄鸟。玄鸟能克制石龙,可族里的长老说了,玄鸟出来,只怕还要半年,八月左右才到鼎盛。那时候要是能克制石龙,我就能安全回家了。”
周和还是有些不解,“石龙干嘛追着你跑啊”
“解开石龙封印的时候,我就在场,”何青衣说,“汤家本就是练氏的分支,我父母算起来,都是练氏的人,大概就是这个关系吧。”
她解释的,极其糊涂,好在,周和也不计较。大概知道了是个喷火的石龙,她得在宫里等玄鸟,八月才有结果。
“陈朝雨走了,”周和吩咐,“你日后可要小心些了。”
何青衣抬了头,正好碰到了他的脸颊,心中一动,就亲了一下周和的脸。
周和叹了一口气,搂了她在怀里,“我这几日就要北上,你在宫里,叫我如何舍得。”
“二月就要结束了,”何青衣在心里算起了日子,现在,已经是二月十九了。
“你小心些,别出去走动,”周和说,“徐乾文让顾佳期照看你了,我只求你衣食无缺,在这钟粹宫里好好地待到我回来。”
“嗯,”何青衣点点头,心里,突然想起了练雪见的事。她应了他的求婚,现在又彻底负了他。这次陈朝雨回家,不知道会跟他说些什么。虽然陈朝雨并不知情,可周和回来的事,多半是要说的。
“还有什么心事吗”周和倒是也不麻木。
“没什么,”何青衣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这次又选了周和,可他们之间的问题,仍旧都在。
楼梯口又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何青衣赶紧推开了周和。
“这事我跟太后去说,”张超下楼找了一圈,非但没有什么好茶叶,连该有的东西,很多都缺。
其实,钟粹宫关门禁足,才几天的功夫,东西不会短缺到这个份上。还不是那些着急跳出钟粹宫的宫人内侍,知道李嫔没处诉说了,就连捎带拿的,都给挪走了。
翠锦红着脸,手足无措地跟了张超上来,低声说,“李嫔娘娘,很多东西都叫她们拿走了,奴婢也不是故意奉了次等茶水。”
“没事,”何青衣笑,“日后她们就不会再来拿了。”
张超急着去永寿宫跟太后告状,周和只得恋恋不舍地走了。
何青衣倚了美人靠,笑的有些甜蜜。
翠锦原是粗使宫人,做些浆洗扫洒的活计,在宫里也没什么门路,大家都走了,她跟另外两个宫人留下了。那两个最终还是偷偷跑出去了,偌大的钟粹宫,就剩了她跟何青衣两人。
她见何青衣笑的甜蜜,就问了,“娘娘,有贤王他们替我们求情,皇上会不会解了您的禁足啊。”
何青衣笑着看了她一眼,问,“翠锦,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去年两月,”翠锦想了想,说,“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说是宫里要选女官了,宫人也不够。有人来我们庄上选人了,奴婢就来了。”
“禁足这事,应该要到夏天,或者秋天了。”何青衣看了一眼翠锦,说,“你要是有去处,还是早作打算吧。”
 
第28章 张家的敌人
张留仙虽然没有恢复位分,却已经搬回翊坤宫居住了。张夫人因为昨天哭的太过伤心,也跟着女儿回宫休养,这会儿,大家都在太后宫里。
太后皱着眉头,仍旧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害我们张家呢要是昨天超儿没回来,丢脸的不仅是张家,还有皇上跟哀家啊。”
本来这样的事,太后第一个就怀疑自己儿子,可如果张超不回来,邓云鸿也没面子啊。再说了,邓云鸿眼下,也不着急马上收拾张家。怎么看,都是张家的敌人干的。
“会不会,是姚木兰她们家的人啊”张留仙问,自从进了冷宫,张留仙心里最恨的人,已经不是苏秋水,而是姚木兰了。
“也可能是金戈,”张夫人说,“我出来的时候,你父亲就吩咐我,要提醒太后小心金戈家的小姐。”
“金默玉只是牙尖嘴利了一些,”太后奇怪了,“他怎么这样小心了”
“金戈早年丧妻,”张夫人说,“他在北疆的时候,就娶过一个继室,那继室对金默玉还不错。至少,没有传出过什么虐待或者打骂的消息。可这金默玉恨这继室,恨的入骨。到了大同之后,这继室突然就死了。”
“跟金默玉有关吗”太后问。
张夫人点点头,“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可老爷最近跟练氏有来往了,才知道,这金默玉一到三边,就派人重金买了练氏流落在外的毒药,毒死了继母。那会儿她才十三四岁,人小心狠,做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张太后冷笑,“那哀家倒是要好好看看这金默玉了,上次在潭柘寺,哀家还让秀丽打了她一顿耳光,难不成,这次她敢朝着哀家下手”
“太后,”李嬷嬷插嘴了,“您还是小心些,这饮食毒药的事,开不得玩笑的。”
张留仙问,“姑姑,干脆把她废了算了。”
“眼下估计不行,”太后说,“皇上不见得答应,他喜欢的快,忘记的也快,总得等他兴头过了吧。”
张留仙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金默玉是新宠,李飞霜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无面打听了消息,又回乾清宫跟邓云鸿报告去了。
一回去,就看见周和跟邓云游出来了,说是来辞行的,两人都要分头回驻地去了。周和见过了何青衣,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又知道张超求了太后,何青衣在宫里,应该不会吃太多苦,也算安心了一些。
邓云游倒是不怎么愿意分开,这一走,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正央着周和先陪他南下,再回北疆。周和笑,他倒是愿意陪着邓云游南下,只是徐乾文还等着呢。
两人说笑着就走了,无面听了几句,就进了书房。
“皇上,”无面说,“鸡鸣驿传来确切消息,宫里的马车,不是鞑靼人抢的。索铎也收到消息了,让鞑靼各部落帮忙去查了。”
“那就是张家的敌人了”邓云鸿有些不高兴,“这次的事,伤张家十分,伤朕就有八分,到底是谁干的”
“属下刚才在永寿宫偷听了一会儿,”无面说,“宁妃觉得,是姚家干的。张夫人觉得,是金戈干的。三边现在有些复杂,反对张超的人不少,这两个已经跳出水面了,可还有些,潜伏着没动呢。”
“慢慢来,”邓云鸿哼了一声,“朕总会抓了他出来,差点就坏了朕的大事。”
 
第29章 京城三月春
夜里不能过卡口,陈朝雨就带着云实藏了大漠里面。
她这些年,为了躲避练氏,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十分能藏。
追杀的人怎么都找不到宫女,就以为她们不愿意去鞑靼,说不定早跑了,就这么回去复命了。
想想也是,他们挥刀去砍杀太监,到掀开车帘,总共就那么一点儿时间。没道理两个宫女,能跑的无影无踪。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们趁着太监不注意,一早就开溜了。
只是,跑了这么两个宫女,也不知道她们究竟看见多少了,总让人不放心。天一亮,他们就去卡口附近查看了。若是宫人跑回关内,总要经过卡口。谁知,还是没发现宫人的行踪。
陈朝雨抓住云实狂跑,云实就知道了,这个人,一定不是含笑。可她不是含笑,真的含笑哪里去了。
陈朝雨只得说了真话,“李飞霜跟含笑都在河间,你们家主母早就知道了,宫里那个是我的小姐。”
云实一愣,“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挺久了,”陈朝雨才懒得去记具体时间呢。
去了自己的面具,陈朝雨又打扮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再把云实打扮成三十来岁的媳妇,扮成母女两人,安全过了卡口。
卡口上站了些人,陈朝雨一看就知道了,必定是来抓她们的。可是,陈朝雨哪里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啊。看了几眼,她就带着云实去河间地了,顺便,又给东仙和练雪见送了消息。
就这么到了二月底,何青衣却发现不对劲了,她的信期早该来了,却迟迟没来。
翠锦不是她的贴身宫人,并不知道她的信期在什么时候,也没过问。再加上,她又做惯了粗使的活计,也没那么细心,去管这事。
按理,二十几日,就该来了。可到了月底,已经过了七八天了,仍旧没有动静。何青衣心里,就有些发怵了。信期迟了这么多天,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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