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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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雨滂沱夜
王选侍选了翘袖折腰舞,中宗也半信半疑地答应了。
“臣妾想跟何美人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何璇珍的声音,又惊又惧。她用了风入衣,毫无作用不说,中宗竟然还不耐烦了。是因为改了舞曲的缘故吗,还是说,风入衣不能配合这个曲子使用如果不能配合使用,她在漱芳斋跳舞的时候,为什么香蕊香莲都说好看极了
王选侍意味深长地笑了,指了指何璇珍身上的披帛说:“借姐姐的披帛一用。”
“哦,”何璇珍赶紧拿下身上的披帛,递给王选侍。
王选侍接过披帛,挂在臂肩之上,也学何璇珍,摆了个卧鱼的姿势。
乐师赶紧鼓筝,铮鸣几下,王选侍幽幽地起身,虽然跟何璇珍一样缓慢,却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风情。
大家以为,她要开始转圈的时候,王选侍却突然折腰,把披帛甩了出去,触到鼓面,当的一声,立马就收回披帛。接着,马上转身,朝前方甩出披帛,连绵九个起伏,看的众人,诧异不已。
这时,乐声开始慢了下来,只见王选侍跳到中宗面前,越转越慢,越慢越有汉唐古风。情意绵绵地折腰偷看中宗,突然,披帛又是一飞,只是,这次的披帛,看起来却像是朵云霞,温柔恬静。
等她接了披帛,乐声又开始快了。王选侍一手接了披帛,一手就往身后丢去。再一个转身,凌空跳起,衣袂翻飞,看起来不似人间。
王选侍一落地,就在何青衣的前面,顺手接过落下的披帛,缓缓转了一圈,恬静如水地半坐于地。行云流水,也不过如此吧。
在座的妃嫔,虽然知道王选侍是舞姬出身,可这样的身手,这样的舞姿,谁都心存羡慕。有人就伸手鼓起掌来了,中宗微微一笑,也开始鼓掌。
何青衣心想,这王选侍的舞蹈,跟何璇珍有不少相似之处,只是,何璇珍是小孩子学字,拿了毛笔,勉强画了个字。而王选侍则是王羲之父子的水平,风行水上,自然成文。
没了风入衣的药效,何璇珍的舞蹈,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之前的风入松舞谱,也不知道何家长房是从哪里弄来的,舞姿曼妙,出神入化。
中宗高兴,立马让人打赏了王选侍,邓皇后也笑着赏了串珠子,只是,笑容实在是有点僵硬。
王选侍谢过赏,把披帛还了何璇珍,回了自己的位置。
何青衣心想,王选侍的舞,是真的好,跟她的寄生草没什么关系。只是,那假山里面点的寄生草,又是为了什么突然,她想到何璇珍的风入衣,莫非,寄生草是用来压制风入衣
这会儿,夜色也已经深了,天上压着的乌云,也越来越厚了。太后就问林德胜:“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亥时了。”林德胜说。
太后正打算吩咐散场,却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啊哟,”陈芙蓉捂着肚子,半靠在桌子上,叫了起来。
陈芙蓉是个温柔娴静的人,如果不是很疼,不至于在太后皇帝面前失仪。
“快找太医!”太后吩咐。
陈芙蓉的右手是何璇珍,她穿着舞裙,赶紧上前扶着。谁知,何璇珍一扶,陈芙蓉叫的更厉害了。
张留梦见了,赶紧上前,把陈芙蓉扶了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陈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陈芙蓉咬着牙冠,勉强吐出几个字:“肚子好痛,有什么东西往下坠。”
她这么一说,在座的人都明白了,怕是她的肚子,要出事了。
这时,压了一晚上的云,终于开始下雨了。一滴两滴,突然间就倾盆大雨了。太后就赶紧吩咐,让大家扶着陈芙蓉,快进乐志斋
第9章 下手的是谁
中宗虽然走了,太后还想问个究竟,“江太医,陈美人的身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禀告太后,”江太医说:“女子怀孕的前三个月,什么理由都可能出事,陈美人的龙胎,微臣也说不好,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又或者用了什么不该用的熏香,脉象有点寒相。”
太后毕竟也生过两个孩子,问了下陈芙蓉的饮食熏香,并无忌讳可疑之处。只得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安慰陈芙蓉说:“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这会儿,雨势也小了些,太后就吩咐众人,趁着雨小了,赶紧都回去吧。可太后不走,谁也不敢先走,太后见了,只得再吩咐了几句,就带着众人,各自回宫去了。
陈芙蓉没法移动,就在乐志斋过夜,怡红倚翠也回了趟如烟阁,搬了些日常用的物件过来。
张留梦也吩咐杨柳杨絮,回去拿了些她的东西,晚上在乐志斋陪陈芙蓉过夜。何青衣也顺势,让郑姑姑先回去了,自己留下来陪着她们两人。
厢房里一床两榻,陈芙蓉睡了床,张留梦跟何青衣挤了一张卧榻。另外一张,因为沾了陈芙蓉的血,撤了被褥床单,没法睡人。
怡红倚翠拿了江太医开的药,就在乐志斋里熬了,服侍陈芙蓉喝了。
张留梦跟何青衣,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陈芙蓉,只得不停地问她,肚子还疼吗,要不用喝水
陈芙蓉听了,不禁暗自落泪,刚开始还回答一两句,过了一会儿,就开始装睡不回答了。
听见陈芙蓉没了声音,张留梦说:“姐姐,陈姐姐似乎睡着了。”
何青衣心里满是疑问,却不能跟张留梦细说,只得吩咐:“快睡吧,再过会儿就天亮了。”
张留梦嘀咕了几句,说:“皇上走的时候,看都不看陈姐姐一眼。”
“快别说了,”何青衣赶紧制止:“皇上也很伤心,做事难免有个疏忽,快睡吧。”
陈芙蓉听到张留梦的话,眼泪流的更厉害了。陈芙蓉的亲生母亲,因为她进宫又有了身孕,在父亲的家里,也能抬起头来了。
本来,再过几天,她就能进京来看陈芙蓉了。可这么一来,她该多伤心多失望啊。那些姨娘,还有嫡母,该多幸灾乐祸啊。
陈芙蓉越想越伤心,难免抽泣起来,又怕惊醒了张留梦跟何青衣,就拿了帕子,咬在嘴里,偷偷地哭泣。
何青衣听见了,想起六月十七她生日的那个晚上,陈芙蓉做东在如烟阁给她祝寿。徐若兰坐在她的左手边,张留梦坐在她的右手边,四个人笑颜如花,何曾料到今天这般模样。这才过了短短二十天,陈芙蓉就从云端,笔直掉入深渊。而这深渊有多狰狞,陈芙蓉明天才会初见端倪。
张留梦说了句梦呓,翻身把手放在了何青衣的腰上。
何青衣知道,张留梦是睡熟了,可陈芙蓉没有。就低声地问:“陈美人,昨天可有什么异样”
“没有,”陈芙蓉也停了抽泣,说:“前天金院判他们给我把过脉,都说没事,脉象平和。昨天我也好好的,吃了平常一样的药,饭食更是小心,对龙胎不好的吃食,我都问过金院判,从来不吃。”说到这里,陈芙蓉又哽咽了。
陈芙蓉说的这些,何青衣平时去如烟阁,都有所耳闻。她也知道如烟阁的人,为了龙胎,十二分的小心。
“陈美人的膳食,最近是小厨房做的吧”何青衣问。
陈芙蓉嗯了一声,说:“自从金院判说了静养之后,就在如烟阁的小厨房做了。皇上太后也会赐饭菜,可最
第10章 祸起风入衣
“张姐姐,”陈芙蓉突然高声起来,“风入衣是宫里的香料,总不会是何美人她……”
“明天问问金院判他们再说吧,”何青衣心想,不是饮食,就是香料。
昨晚林德胜已经领了太后之命去查酒水饮食了,要有事,一早就来说了。看来,香料的可能性更大。
三人说了会儿饮食,又说了会儿焚香,渐渐的都累了,慢慢没了声音,进了梦乡。
金院判和王应元,丑时就被宫里的内侍请进宫了。只是,他们到太医院的时候,中宗太后,一早就去休息了。
江方两位太医也已经确诊了,陈美人的孩子,的确是没了。药方也已经开了,该调理的药也已经熬了,陈芙蓉用过药,也已经睡下了。
金院判只得和王应元,干坐在太医院里等着,江方二人,时不时过来嘲笑一番。鉴于金院判德高望重,江方二人的矛头,就直指王应元。
“什么乡下大夫,也敢进宫来当差。这下子,出事了吧!”
王应元左顾右盼,太医院里灯火晦暗,要不,抓一个嘴贱的,拖到黑屋子里胖揍一顿解解气。
他正想着呢,金院判却悠悠地说了:“江太医,陈美人的身子,一直是本院判照顾的,前天把脉还好好的。怎么昨天就这么突然,你们一去就出事了”
“金院判,”江太医赶紧说:“没有的事啊,方太医,你说是吧。”
方太医赶紧点头,说:“江太医还用了祖传的金针呢,一下子就止血了。”
“止血”金院判的语气就更冷峻了,说:“人的气血是经脉相通的,你这一针下去,血出不来,就聚到下腹,可疏不可堵。陈美人的龙胎,很可能就是江太医的针给扎没的。”
江太医和方太医吓的一抖,赶紧说:“陈美人的经脉有寒相,怕是中毒了。”
“中毒”金院判的声音一高,说:“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敢说后宫有人投毒”
“下官不敢,”江方两太医赶紧跪下了。
“起来吧。”金院判摇摇头,说:“陈美人这孩子没了,不好好理个头绪出来,怕是我们四人都担当不起。”
“是是是,”江方两个太医,点头如蒜,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了,要打压王应元,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这次的责任,如果推到王应元头上,他们也自身难保。倒不如,大家先找个像样的理由出来,推到别人身上,逃过这次再说。
天色一亮,金院判就带了王应元,去乐志斋给陈芙蓉诊脉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陈芙蓉面色惨淡,神情悲伤。金院判问了些昨晚吃过的饮食,就开始把脉了。
何青衣给王应元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外面的侧厅。
“昨晚何璇珍跳翘袖折腰舞,又用了风入衣。”何青衣低声地说。
“风入衣就算加了料,”王应元说:“也没有滑胎的效果啊,还发作的这么快速。”
“酒宴开始前,”何青衣又说:“御花园假山那边,有宫女偷偷点了炉香,味道甜腻,却有草香,是你们说的寄生草吧。”
“哦”王应元吃了一惊,说:“寄生草是催眠,风入衣是摄魂,两者合起来,竟然有滑胎的作用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
“何璇珍的风入衣,昨晚似乎并没效果,”何青衣说:“她换了支舞蹈,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还是寄生草的原因。”
 
第11章 后宫嫌隙生
“太后,您也小点声。”曹嬷嬷低声劝导:“皇上也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太后这么一说,要是被外人听去了,还以为太后皇上母子不和呢。”
“哼,”太后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这永寿宫里,还真有不少耳目呢。
“月娥,”太后又吩咐:“你把京城官宦人家的小姐,十三到十八岁的,都给打听一下。”
“是,太后。”曹嬷嬷点头答应了,心想,太后这样做,不是跟皇上对着干吗皇上那性子,说一不二,就算是太后,他肯让步吗。只怕为了庆王的婚事,母子失和,反到害了太后。
因为陈芙蓉的事,何青衣在乐志斋住了一宿,诊好脉,又送了陈芙蓉回如烟阁。一来一去,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午膳的时候,蒋司衣带了林嬷嬷跟许嬷嬷,正在大厅里坐着呢,就看见何青衣匆匆忙忙地回来了,衣裙也不甚整洁。蒋司衣就吩咐许嬷嬷,下午给她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昨晚怕是没怎么休息呢。
许嬷嬷一出去,蒋司衣就叹气:“原先还指望陈美人的龙胎呢,这下子可好,连何美人都被连累了。”
“何美人用的那风入衣,确实有些古怪,”林嬷嬷说:“皇上身边的几个公公都说了,在连江亭看见何美人跳舞的那一晚,谁都神不守舍,第二天醒来,迷迷糊糊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真的吗”蒋司衣问:“那太后倒是没有冤枉她。可宫里的风入衣,我也见过,没问题啊。”
“怕是何家有什么秘方,”林嬷嬷说:“张美人不是也说过嘛,何嫔疯了以后说过,风入衣能移情。”
“疯子的话,哪里能当真呢,”许嬷嬷吩咐好何青衣,刚回来,就听见何嫔的事。
“说不定,疯了才说的真话呢。”林嬷嬷还是坚信不疑。
许嬷嬷一坐下,蒋司衣就问:“慧贞,曹嬷嬷怎么说的”
许嬷嬷压低声音,说:“皇上给庆王看好张留仙了,太后嫌弃她是个寡妇,皇上想用她娘家的军队,态度很坚决呢。”
“嗯,”蒋司衣点点头,说:“郑姑姑回来也说了,昨晚的酒宴,皇上额外开恩,给她们赐了座位。这待遇,怕是要当正妃了。”
“不过,”许嬷嬷又说:“曹嬷嬷今天一早,就去了趟礼部和宗人府,怕是太后另有想法呢。”
礼部负责每年的女官挑选,宗人府有很多贵族小姐的生辰,曹嬷嬷此去,怕是太后还想搏一搏呢。只是,今年十四到十六岁的小姐,拔尖的都进宫了。剩下的,要么是选不上的,要么就是年龄不符合的,比如方王妃高如语,她就十七岁。
太后能选的,也就十三岁的那批,还有十七,十八岁的这批。女官落选的那一批,虽然年龄合适,可外貌家室,怕是入不了太后的法眼。
“他们母子相争,我们犯不着去蹚这趟浑水。”蒋司衣吩咐:“而且,后宫跟太后打交道的机会,总比皇上多,我们就先看着,要是真不行,做个侧妃也不错啊。”
何青衣回了自己的屋子,左月和金翘也回了,围着她问昨晚的事。
“小姐,她们都说是何美人的风入衣害的,真的吗”金翘问。
“金院判说是这样,”何青衣说:“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早上林公公还带了很多太监,挨门挨户地收风入衣呢。”左月说。
“宫里的风入衣没问题,”何青衣说:“何美人的那个估计加料了。没收了也好,省的以后还得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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