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姜辉对王应元的背景,也是一清二楚的。他知道王应元是洛南人,以前姓练,改姓王差不多一百多年了。家里祖传些方子,能治练氏的毒药。
这么一来,姜辉就起疑了,再一联系,就知道琪太妃是让人下了黑水。找了王应元一问,他就实话实说了。这黑水,姜辉也会治,可问题就来了,这黑水是谁带进宫的啊。
太后就派人打听了,说是当天有个宫女迷路去了寿康宫。寿康宫那附近只有琪太妃住,这宫女根本就是专门去的,迷路只是个捉急的瞎话。
可太后不知道这宫女是哪一处的,万一下次对她下手呢,对中宗下手呢。太后如何能轻饶了她自然要派人捉了那宫女出来。宫女的事,当然归六尚宫管了。蒋尚宫刚上位,也得好好表现一番,所以才有了抄检一事。
何青衣在乾清宫里好好地坐着,心里很清楚,这是王选侍的人干的。可琪太妃病危这么大的事,要有证据,她们也早毁了,太后这么敲打,也抓不出什么把柄啊。
她正翻着余嬷嬷的笔记,门口却跑进来一个人。一进来就跪地上哭了。何青衣放下笔记一看,是如烟阁的怡红。
左月赶紧扶起怡红,问:“怡红姐姐,你怎么了”
怡红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张姐姐,你可得救救我们小姐啊。”
“出什么事了,”何青衣赶紧穿鞋,吩咐左月留下,带了金翘,就跟怡红往如烟阁走。
“早上六尚宫的姑姑们过来抄检,”怡红说:“在我们院里发现了风入衣。”
“林公公不是带人搜了所有的风入衣嘛,怎么你们院里还有这东西。”何青衣一时间也不明白了。
怡红顿了一下,解释:“风入衣害了我们小姐小产,林公公查了别处,唯独没查我们院里。”
原来如此,这是灯下黑。何青衣就说:“那就跟六尚宫的姑姑们好好解释啊,她们会理解的。”
“可是,带头的是尚寝局的潘尚寝,”怡红说:“我们小姐是尚服局的人,我觉得她故意不听解释啊。”
得,这下子尚宫争夺的后遗症也出来了。
“那蒋尚宫去了没?”何青衣问。
“蒋尚宫不来我们院里,”怡红说:“她说交给潘尚寝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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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黑色的瓷瓶
何青衣也明白了,这事,潘尚寝针对的不是陈芙蓉,而是蒋尚宫。
蒋尚宫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来了。来了,她也维护不了陈芙蓉,不来,反倒显得她公事公办了。
再加上,陈芙蓉跟何青衣有私交,应该会跟她求助。蒋尚宫料定了这一点,所以就干脆袖手旁观了。何青衣心里无奈,很多事情,有了开始,就一定会有后来。
“潘尚寝,”何青衣说:“陈美人若是记得这风入衣,一早就销毁了。她小产病了一场,怡红倚翠一忙就给忘了,也情有可原,您大人有大量,在太后面前给她们美言几句,日后陈美人也记得您的好。”
潘尚寝只是找了个机会发作,可尚宫的位置也归了蒋司衣,这次她要是非要打人,日后蒋尚宫也不会轻饶了她的人,不如这次让一步,卖个人情吧。
“哎,”潘尚寝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没办法啊,可这风入衣确实违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我总也得有个交代啊。要不这样,让倚翠去浣衣局做一个月的工吧。”
何青衣看了一眼陈芙蓉,表示,只能谈到这个程度了。
陈芙蓉擦了擦眼泪,说:“那潘尚寝就带她去吧,终究是我们不对在先。”
潘尚寝带了倚翠,出了如烟阁。陈芙蓉就抱着怡红哭了起来,主仆两哭了一会儿,又来谢何青衣。
“我实在是没料到啊,”何青衣说:“要知道是潘尚寝来查你们,我就亲自来了。”
劝了一会儿陈芙蓉,何青衣吩咐怡红,把这事跟张留梦还有徐若兰的丫鬟们说一说,大家都小心点做事。蒋尚宫刚上位,人家看了不舒服,就会挑她手下人的刺。蒋尚宫又不能跳出来维护,吃亏的还是大家。
吩咐好怡红,何青衣就带了金翘出了如烟阁。
“小姐,”金翘问:“陈美人干嘛留着风入衣呢,不是都说对身孕的人不好吗?”
何青衣也觉得有点古怪,如果她是陈芙蓉,因为风入衣小产,那肯定要恨死风入衣了,怎么会留下熏香,还冒了这么大风险留下呢。
“可能是忘记了吧。”何青衣说:“她小产的时候,怡红倚翠很忙,怕是忘了吧。”
金翘点点头,说:“小姐的东西,有什么,没有什么,我是一清二楚的。”
她这么一说,何青衣心里的疑点就更大了。
陈芙蓉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受宠之后的赏赐,也就那么些东西,没到记不清的地步。只是,这风入衣没收了也好,看来,以后徐若兰那边,可得留个心眼了。陈芙蓉留了风入衣,明显不是冲着皇后去的。
只是,如果非要说陈芙蓉的风入衣针对徐若兰,怕是也没那么笃定,何青衣叹了一口气,带着金翘回了乾清宫。
这陈芙蓉也是可怜,她的孩子没了,却没人会替她出头,追究肇事者。七夕那晚上,何璇珍的风入衣加了料,王选侍的寄生草也很可疑,如果陈芙蓉跟邓皇后一样,背后有七八十万大军,太后就算不知道王选侍点了寄生草,也一定会追究何璇珍。
何青衣经了千秋节的事,也有点明白了,很多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很难体会到那种悲伤和绝望的。只是,徐若兰为人细心也不招摇,陈芙蓉能恨她什么呢。
何青衣刚回乾清宫,左月就说:“小姐,魏公公找你呢。”
何青衣赶紧往正殿那边去了,魏明正守在中宗的书房外面,见了何青衣,就说:“张姐姐,皇上找您哪。”
何青衣有些奇怪,这会儿都是魏明这个秉笔太监的事,怎么会找她呢。
何青衣进了
第58章 姜辉找黑水
听说这个莫名其妙的小黑瓶,就是蒋尚宫翻找的东西,高嫔就说:“那吩咐她过来吧。”又看了一眼何青衣,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何青衣摇摇头,说:“恐怕还得去太医院找下王应元,太后怀疑琪太妃生病的事,跟这黑瓷瓶有关。”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反应过来了,这黑瓶怕是有毒,大家又退了几步。
高嫔说:“我们还是出去看着吧。芦叶,你去太医院找王应元,黄华,你去尚宫局找蒋尚宫。”
芦叶黄华一走,高嫔跟何青衣就抱了小公主,躲到了边上的后殿。
何青衣第一次来绛雪轩的时候,后殿里烟雾缭绕,供桌前面摆了个送子观音的像。这会儿,送子观音的像挪到了东北角,前面的香炉,似乎也有段日子没用了。也不知道,高嫔是放弃了,还是想开了。
她们三人在后殿没待多久,蒋尚宫就带人来了,见过高嫔,就去里面看了一眼。黑瓷瓶还掉在一边,地上有一滩水,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不一会儿,芦叶带着王应元来了,身边还跟着个山羊胡子的老太医。何青衣一看补子,青底白鹭鸶,五品的服饰,应该就是院使姜辉了。
黄华把这事跟大家说了一次,姜辉带了王应元进去,拿了张纸片,放进地上的水里。浸湿了,又把纸片放进茶杯。王应元端着茶杯,姜辉从药箱里拿了瓶东西,滴了一滴到杯子里。
过了一会儿,杯子里的水,变的血红。姜辉得意地点点头,王应元放下杯子,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高嫔害怕了,就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姜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说;“这是黑水,高嫔娘娘放心,用醋就没事了。”说着,把药箱里的那瓶东西,倒在了地上的那滩水里。一会儿,那滩水也变的血红了。
小公主高兴地直拍手,大家这才想起来,在场的还有这么个孩子。芦叶抱了小公主,暂且退下了。
“黑水”高嫔问。
姜辉处理了地上的红水,又吩咐黄华:“要是不放心,用醋洗下地,应该就没事了。”
说着,收拾了黑瓷瓶,装进了药箱,跟蒋尚宫说:“这事,下官会禀告太后的。蒋尚宫还是查查黑瓶的来源吧。”说完,就带着王应元走了。
何青衣看了眼王应元,心想,琪太妃那事,看来这院使是一清二楚了。王应元对谁都吊儿郎当,对这姜辉院使却很恭谨,果然,人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姜辉说了没事,可高嫔还是不放心,带着大家去了东边的厢房。
蒋尚宫就问黄华:“小公主的猫,平常都去哪里”
“那可真说不准了,”黄华说:“这猫上天入地,跑的又快,到了饭点才回来一趟,除了小公主,它谁都不搭理。我们还真不知道。”
黄华这么一说,蒋尚宫是真郁闷了,谁知道这猫跑哪里去了,又是从哪里叼回来这黑瓶。
“会不会是屋顶啊?”何青衣问。
毕竟,早上六尚宫的女官大肆搜查了每个宫苑。如果扔地上了,或者藏哪个墙角了,很容易被人看见。如果扔屋顶上了,谁也不会爬那么高,自然没人看见。
“哎,屋顶上就更难了。”蒋尚宫说,“要是这猫不会上屋顶,我们跟几天,说不定也能找到。可它一上屋顶,谁跟的上啊,这线索怕是断了。”
蒋尚宫唉
第59章 朱时雨进京
宫里为了黑水的事,正查的人人自危,方王府里,却也出了大事。
九月底的京城,朔风四起,霜叶红了几天,也被风吹雨打去。剩了光秃秃的枝条,挣扎着向上喧嚣,冬天,冬天就要来了。
天色微微有些亮了,下了一夜的秋雨,也渐渐小了。霜叶浸了水,更是红于二月花了。这样的清晨,却有人骑着马,滴答滴答,一路飞奔。到了方王府的门口,就把大门捶的如雷如鼓。
门子怒了,这可是方王府,哪里容得外人撒野。急急披了衣服出来,正要理论一番,却看见门外站了个壮汉,膀大腰圆,双目如铃。门子倒退三步,却又想起,这是自己的地盘,就哆嗦着问:“来者何人”
那壮汉哪里会搭理他,伸手一推,把那门子推了个趔趄。又回身,恭恭敬敬扶了一个年轻公子下马。
那公子穿了身白梅鼠色的锦袍,一路奔波,身上有尘土,也有风雨。头上并未戴冠,只是绑了块头巾,发梢还能看见薄薄的雨雾。
门子还想拦截,陆管家却出来了,说:“朱长史来的好快,小的还打算下午派人去城外迎接呢。”
那年轻公子解下半湿的披风,递给壮汉,说:“石青,对人别这么凶。”那壮汉嗯了一声,伸手拉起了门子。
“王爷呢”问话的,正是连夜进京朱时雨。
“在叠翠轩里睡着呢。”陆一翁说。
朱时雨也不多问,径直奔着叠翠轩去了。
秋风秋雨愁煞人,这会儿,方王搂了美人,软玉温香正睡的深沉。哐当两声,有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接着,方王身上一凉,被子没了。边上的美人嘤咛两声,见了陌生男子,立马就叫了起来。
方王搂过美人,又从朱时雨手里夺回被子,问:“朱长史,你怎么进京了。本王不是让你好好守着长沙,你来京城干嘛”
朱时雨黑着脸,问:“我干嘛进京,还不是因为王爷你,做的好大事”
“哦,”方王如梦初醒,摆摆手,示意美人下去。
美人一出去,朱时雨气呼呼地在床上坐下了。方王看了一眼他的头发,问:“连夜赶路了”
他的态度那么好,朱时雨的气也去了大半,说:“王爷,你做事也太随性了,毒杀琪太妃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本王也着急啊,”方王说:“现在都快十月了,进京都快六个月了,皇帝就是不放人。这样拖下去,本王今年是回不了长沙了。”
朱时雨一听,又急了,说:“我吩咐过王爷,京城就快有变。到时候再找机会回长沙,希望很大,何必急于一时呢。”
“等等等,”方王说:“在京城等着的是本王,又不是朱长史你。再说了,不是也没事吗。邓家的那个太医把事给掩盖了。”
“掩盖”朱时雨又尖锐起来了,“要是能掩盖,我至于连跑三天,日夜不休地进京吗”
“没有”方王也有些吃惊了,练娇上次跟了高如语进宫,至今也有七八天的光景了。
“太医院的院使姜辉,”朱时雨说:“他精通练氏的毒药迷香,你们给琪太妃用了黑水,他能不知道嘛”
“他们查到练娟了吗”方王语气一沉。
“眼下还没有,”朱时雨说:“据说装黑水的瓶子找到了,但是在哪里找到的,谁找到的,一无所知,只听说宫里现在查的很紧。”
“练娇就给练娟带了一瓶黑
第60章 冷宫日月长
一听说放黑水的瓶子找到了,中宗就赶紧问:“知道是谁的吗”
“眼下还不知道,”曹嬷嬷摇摇头,说:“那后殿住了寿康宫的宫女,二十来号人呢,一下子也说不清楚是谁扔的。蒋尚宫带人在别地儿查屋顶,寿康宫的那人就慌了,找了个没人的机会,搬了梯子去屋顶上找。可她扔的时候也没注意扔哪儿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有人看见了,早上就通报给蒋尚宫了,蒋尚宫赶紧带人去寿康宫一找,就在屋顶上找到黑瓶子了。”
“不是说,有人偷偷上屋顶找了吗”中宗问:“没人看见她是谁吗”
“看见了,”曹嬷嬷说:“可她是天黑的时候,偷偷上的屋顶。有人就看见了一个影子,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天黑的时候?”太后问:“是早上还是晚上要是睡觉的时候少了人,一查也就知道是谁了。”
“太后英明,”曹嬷嬷说:“就是早上蒙蒙亮的那会儿,有几个宫女起的早,在院子里就看见屋顶上的人影了。”
“给哀家好好地审!”太后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了,“务必查出是谁。”
中宗用过早膳,知道黑水案有了眉目,就放心回了乾清宫看折子。
这几天,高阶的折子,他都避开不看了。可这高阶,跟个话痨似的,每天早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车轱辘话,呈上来的折子,也是鞑靼的事。
本来,高阶跟鞑靼可汗的长子索铎密谋,阿勒坦汗去世的时候,后商派人帮他登上汗位。可眼下,中宗手里也紧张啊,再两个月就年末了。天气一冷,宫里的用度就蹭蹭蹭地涨,再加上要为过年留一笔钱,哪来的银子帮鞑靼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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