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倒是方王,以前见过邓云鸿生龙活虎,身体健康的,所以这次见了,十分诧异。再一想也释然了,人家装病,自然要装到位了。就像自己伪装忠心中宗,要么不装,要么就装到位了。朱时雨就是这么教他的。
邓云鸿一走,大家都知道,宴会才算正式开始。满殿都是须眉男子,喝多了几杯酒,眼神就有些暴露本性了。一双双眼睛,直往御前女官的身上打量。
中宗也发现了,心里暗笑,却不做声。如果他这个皇帝开口了,事情就不再是玩笑或者失礼了。毕竟只是酒宴玩乐,要看就随他们看了,有他在,这些人也不至于太忘形了。
中宗不做声,庆王却有些坐不住了,“皇兄,臣弟想去太后宫里看看。”
“去吧,”中宗吩咐:“留仙,你也同去。”
“是,皇上。”
何青衣跟着庆王出了乾清宫,庆王却问了,“皇兄现在都叫你留仙了吗,我也要这么叫。”
“从鞑靼回来,皇上就这么叫我了,”何青衣说:“王爷要是喜欢,但叫无妨,只是在太后跟前,最好还是叫姓氏为好。”
“我知道——”庆王拖长声音,又问:“那个徐坤文你看见没”
“看见了,”何青衣说:“老跟他一起的何学瑜怎么没来”
“徐坤文也没资格来的,他沾了他父亲徐阁老的光。”庆王解释:“何学瑜现在也没到五品,没机会来。”
“哦,”何青衣其实知道,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可庆王却以为她不知道百官的品级,就跟她说起了刚才那些人,比如高阶是怎么一回事,徐士吉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青衣一路听着,一路想着自己的心事,邓云鸿这样子,还要装多久呢。自己给他的梳子,不知道有没有在用。
春令秋辞扶了邓云鸿,出了乾清宫,就往东边的黑火门走。
十六岁以后,邓家在宫里的筵席,都是邓云鸿参加。每年一次正旦加中宗的寿辰,一次太后的寿辰,每次都要提前吃药,装病装的不成人形。
虽然王应元总说无碍,可这些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折腾,总归不是很好。春令秋辞每每扶了邓云鸿,总觉得他轻飘飘的吓人。今年事多,压倒最后一个月,才开始服药,速度快了些,总觉得他的脸色不怎么对劲。
今天在乾清宫,也不知道为什么,邓云鸿能坐上那么久。春令心想,只怕是因为何青衣吧。春令对名分,并不上心,邓云鸿注定要娶个名门小姐。她跟秋辞,就算没有姬妾的名头,做一辈子侍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在乎的是他的心。跟了他这么多年,春令知道,她跟秋辞在邓云鸿心里,多少有些分量。可她不愿意看见邓云鸿这般失魂落魄,心里全是何青衣。
更何况,那何青衣一点儿也不省事。说起来是邓云鸿的夫人,可逃跑都逃了多少次了。一听说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邓云鸿就连着几天睡不好觉。
现在可好,她跟周和又好上了。看邓云鸿的模样,心里是极不甘心,可一边是他兄弟,一边是他在乎的人。这煎熬,春令看着就难受。只盼着,这何青衣
第36章 姑侄不相像
邓皇后只是随口一夸,并无恶意,被张留仙这么一解释,反倒像是她嘲笑御前女官似的。虽然邓皇后身份尊崇,可好端端的,她干嘛去打压御前女官啊。
太后是脸色铁青,因为,庆王跟御前女官的婚事,死穴就是寡妇。张留仙一句话,就踩了太后的痛处。以前,太后不答应婚事,就是为了这个身份的事。现在,太后也答应婚事了,这寡妇两字,就更不能提了。
大家都装不知道,偏偏张留仙这臭嘴,当面就揭伤疤了。而且,这还是她自己的伤疤,不是何青衣的。邓夫人听了,也是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解围。
谁知,隔壁有人“咣当”砸了一个碗,接着就跑了进来,大家一看,正是庆王。他喝了几杯酒,卜嬷嬷正服侍他喝醒酒汤呢,就听见暖阁里有人嘲笑何青衣了。
庆王喝了几杯酒,正有些脾气呢,就摔了碗,进了暖阁,气呼呼地给太后皇后请了安。自顾自,坐在太后身边了。
“留仙这身是礼服,大祭穿青,大喜穿红,大红有大红的道理,大绿有大绿的道理,哪里碍着邓夫人你的眼了”
张留仙怼起女人来,一向不手软,可她没怎么怼过男人,庆王这么一说,她一时就词穷了。愣在当场,找不出词来,脸一红,还想强调寡妇的事,被邓夫人拦住了。
“小孩子家见识短浅,不知道宫里的规矩,”邓夫人又朝何青衣说:“大家都是亲戚,她说话就没个轻重了。留仙,你不生你表嫂的气吧。”
何青衣笑,摇摇头,心想,骂寡妇,你也骂的你自己啊,关我什么事。
邓皇后也赶紧解围,“没事没事,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
太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就摸摸庆王的脸,问:“你都吃了多少酒啊,皇帝也不看着些。”
“四哥他们都在,”庆王说:“很多年没这么热闹了,儿臣就多吃了几杯。”
看他不闹了,太后就吩咐曹嬷嬷,再去给他弄杯醒酒汤来。又看了眼邓夫人,说:“你进来,还没见过邓夫人吧。”
邓夫人赶紧带了张留仙,起来给庆王行礼,彼此见过。
庆王靠着太后,问邓夫人,“您是留仙的姑母吗”
邓夫人只得点点头,也不知道这纨绔王爷,干嘛这样问了。
“您跟留仙长的一点儿也不像,”庆王说,“反而跟那位夫人有些像。”
他这么一说,邓皇后跟太后都一起打量起张留仙跟邓夫人了,两人都点点头,说:“倒是有几分相像。”
邓夫人和张留仙,被庆王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了。
何青衣也笑,说:“我第一次见表嫂,也觉得跟姑母有几分相像,看来,真是缘分。”
邓夫人只得讪笑,眼睛瞟了一眼何青衣,心想,她在这宫里,倒是如鱼得水。这纨绔王爷,一口一个留仙,只怕是非她不娶了。周和跟邓云鸿又是一笔糊涂账,这何青衣,倒真是狐媚啊。心里对她的恨意,不小心就从眼神里出来了。
何青衣看邓夫人瞟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凶恶的,心想,庆王这么说,也是无心之举,自己也帮着圆谎了,她干嘛这么瞪自己。她侄女不用进宫,现在又如愿做了邓云鸿的夫人,她们哪里还不
第37章 连江亭遇险
何青衣陪了庆王,去御花园里转了一下。天寒地冻,昨晚又下了一场雪,庆王就说:“我们去连江亭看看,这会儿,应该结冻了,我们门外的曲江跟凤凰池都结冻了。”
“不会吧,”何青衣很是惊奇,“那么大的湖面,怎么可能都结冻呢。”
“真的,”庆王说:“百姓都套了小车,在冰面上玩呢。”
何青衣不怎么记得小时候的事,可十岁之后,她就没怎么去过曲江和凤凰池。曲江跟凤凰池风景不错,原是京城百姓消暑玩乐的去处。冬天结冰的事,何青衣没怎么去过,又如何知道呢。听庆王这么一说,也很感兴趣。
他们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十二月初的事。当时,金翘走了快一个月了。何青衣一直郁郁不乐,庆王拎了壶酒,就带她去连江亭看雪了。
那时候,水池还没结冻。后来,左月也过来了,三人喝了会儿酒,总算是解了些忧愁。
这次一拐到连江亭水榭的木栈道上,庆王就指着水面,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结冰了,都结冰了。”
说着,还踮起脚尖,去踩冰面。何青衣有些担心,一手拽了他的手,说:“小心些,这冰面看着不厚啊。”
“怎么会呢,”庆王说;“这水面才多大,外面曲江跟凤凰池都结冻了,这里的冰面,一定更厚。”说着,就拖了何青衣,两人都到了水面之上。
往日里,他们的脚下就是湖水,可这会儿,却结成冰块了。两人踩了上面,何青衣也觉得好玩的很。庆王更是脱了缰,跑的欢快。冰面光滑,他一快,啪,就摔了。
何青衣搂着肚子,指着他笑。庆王赶紧伸手,“快拉我起来。”
何青衣一伸手,就被庆王给扯摔了。两人都跌倒了,庆王就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摔的呢。”
“你!”何青衣一急,庆王却站起身,跑开了。
水面并不大,可冰面光滑,到底是跑不快。庆王一个呲溜,又摔了。何青衣本来追着他跑,心有不甘。看见他又摔了,就站他身边,又笑开了。
庆王站起身,突然脸色一变,说:“你快跑,冰裂开了。”
“什么,”何青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齐齐掉进冰窟窿里了。这天寒地冻的,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雪,水里冰的刺骨。
庆王有些不明白了,外面曲江跟凤凰池的冰,这会儿是最坚硬的时候。往年他也听过,有人掉到冰层下面,可那都是刚结冻,或者化冰的时候,这会儿不应该啊。
莫非,这御花园里的温度,比外面暖和一些,所以这冰层才不牢靠。
只是,这会儿,他也来不及多想了,捞了何青衣,就想往外跑。可何青衣落了水,离他有些距离,庆王捞了几下,硬是没捞着。何青衣似乎不会水,越沉越深了。
庆王无奈,只得忍着刺骨的冰水,憋着气,下去捞她。沉下去几丈,方才扯到她的衣角。只是,何青衣的衣服吃了水,重的不行。庆王捞了她,就往水面走。
何青衣不会水,掉下去的时候,呛了几口水。手脚又胡乱挣扎,人越发往下坠了。好在,庆王很快就抓住她了。何青衣一放松,也知道憋气不动了。眼见着庆王拉了她,越浮越高了,两人却撞到了什么东西。
冰块他们头上竟然是冰层。何青衣一着急,又吃了几口冰水。庆王虽然着急,可他毕竟会水,知道破了冰层,就能上去。就拿了拳头去砸冰层,可水里吃力,冰层怎
第38章 杭州猫耳朵
庆王把责任大包大揽,全揽到自己头上去了,太后倒是也不怪何青衣了。去冰上玩,这事一定是由儿的主意。
再过了会,王应元也来了。新年第一天的,还让不让人新年新气象了
王应元值班值的,本来就不顺畅。偏偏漱芳斋的人,还过来说,那个纨绔王爷掉冰窟窿里了,让他赶紧去。
王应元就嘀嘀咕咕,紧赶慢赶地来了。多大的人了,竟然还掉冰窟窿里去了。进去一看,掉冰窟窿的,还不止一个。连何青衣都掉进去了,看来,那冰窟窿,可真够大的。
王应元憋着笑,给庆王把了脉,跟太后说:“庆王没事,应该就碰了下冰水。喝些热汤,别再冻着了,不会有事的,太后放心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太后的脸色才好了一些。这由儿,今年都十九岁了,还这么孩子脾气。才出来一会儿,就掉冰窟窿里去了。还好张留仙在边上看着,否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太后就吩咐王应元,“你给张女官也看看。”
王应元摸了何青衣的脉门,除去有些咳嗽,并没什么受寒的痕迹。应该,没什么打紧的。
眼见着那庆王还很紧张地盯着自己,王应元只得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心想,这两人真可恶。好端端的正旦,去冰窟窿玩什么水,谁也没有冻着,反而害自己跑一趟,真是麻烦。
太后见两人没事,心想,由儿这般胡闹,是该给他娶个王妃,好好地管起来了。看他这么紧张张留仙,这婚事就这么定了吧。有个人管着他,自己也好放心一些。
这张留仙进宫快一年了,言行举止,处处都很得人心,太后想了想,就吩咐曹嬷嬷,去永寿宫取了青玉双鹤的玉佩,要赏给何青衣。
曹嬷嬷一愣,太后说的这块玉佩,是肃宗当年给她的信物。太后要把这个玉佩给何青衣,想来,是认定她跟庆王的婚事了。曹嬷嬷心里暗笑,太后从一开始的誓死不从,到默认,再到现在的认可,也就半年时间啊。
自然,庆王跟何青衣是一无所知。庆王还在侥幸,两人活着逃出了冰窟窿。何青衣呛了些水,有些咳嗽。
左月得了信,也带了些衣物过来,给何青衣换了。又吩咐拿了熏笼,服侍何青衣跟庆王烤起了头发。
太后见了左月,心想,这丫头做事可靠,日后跟何青衣嫁了庆王,倒是让人放心,只是,怎么总有些眼熟。
曹嬷嬷也取了玉佩回来了,何青衣谢了恩,接过玉佩。用的青玉料子,像是白玉,却微微带点青色。两只鹤的头相对,翅膀爪子也接着,作展翅欲飞的样子。
太后见他们没什么事,就吩咐在漱芳斋烘干了头发,暖和了再回永寿宫。自己就带了曹嬷嬷她们,先回去了。
黄曼丽送走了太后,就进来问何青衣他们,是否要吃些什么。
两人下了水,这会儿正饿着。庆王却想起陈姑姑的海带鲫鱼粥,就说,想吃这个。
“那个要做很久的,”何青衣想了想,说:“黄姐姐,你让人去尚食局问问,陈司膳有什么,就让她送些什么过来,她的东西都好吃的很。”
黄曼丽就派人去说了,过了会儿,陈司膳让人送来了些猫耳朵。猫耳朵原是陕北的一种面食,指甲盖大小,捏成猫耳朵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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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云栖寺香火
听说邓云鸿在北院的西厢楼上喝酒,王应元也拿了一壶酒,去西边楼找他。邓云鸿在西边楼的厢房里面,烘着火炉,喝着酒。王应元见了,也赶紧加入队伍了。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些事。
王应元就把庆王落水的事给说了,还说何青衣也掉水里了。邓云鸿暗自皱眉,心想,这庆王胡闹的紧,何青衣跟着他做什么,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掉冰窟窿里去了,也不怕着凉。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邓云鸿就跟王应元说:“何青衣把她的那把梳子给我了。”
王应元没见过梳子,很感兴趣,就问:“可否借我看看”
“丢了,”邓云鸿说:“上次去扫墓祭祖,不知道丢路上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
王应元笑,说:“我倒是知道,那梳子在谁手里。”
“哦,”邓云鸿有些好奇,“在谁那里”
“你表妹,那个张留仙的手里。”王应元说。
“她”邓云鸿说,“不会吧。”
王应元问:“她这几日的头发,是不是也有股子梅花的味道”
邓云鸿一愣,心想,这张留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香粉,头发上确实有股梅花的味道,只是,并不是去年花的味道。
“那不是去年花的味道啊,”邓云鸿反驳。
“当然不是了,”王应元说,“可她是什么时候,在头发上用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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